“挺贵的呢。”
“反正也不是我的钱。”
“嗯,看来得快点结婚,变成夫妻共有财产。”
司婳愤愤的把领带盒子扔回床上,那人真是,越来越会撩拨她。
-
之后两天,有言曦小可爱作陪,柯佳云这位老姐姐的心态好了许多,大概是不想在单纯的小妹妹面前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
她们带言曦逛遍周围娱乐场和美食店,言曦也对‘酥记甜点’记忆深刻。
柯佳云逗她,“小曦妹妹,吃多了长胖。”
小言曦手里举着叉子,抬头望着她,眼神特别真诚,“放心吧佳云姐姐,我长不胖。”
不管理身材绝对长胖的柯佳云:“……”
心情稍微恢复,柯佳云准备回工作室,甚至邀司婳一同前往,去看看曾经工作的地方。
出门前叮嘱过言曦,她保证不会乱跑,结果两位小姐姐前脚刚走,言曦就出现在甜品店门口。
这里的蛋糕很好吃,她拍照分享给朋友,对方弹来视频,言曦对着镜头接起来。
她今天把小卷毛扎成两条辫子,没有戴那顶夸张的小黄帽,换成黄色发带,圆圆的一圈裹在头顶,冒出两只耳朵。
把手机调成前置,言曦跟朋友聊了几句,意外发现出现在镜头里,也就是坐在自己身后桌子上的另一个男人一直揉着眼睛。
她以为对方需要帮助,暂挂视频走向后桌,看到那人两只眼睛通红,像哭过。
言曦心想:一个年轻大男人哭成这样,真惨……
见他桌上空空,言曦把自己刚拿到的提拉米苏端过来,“哎,你别哭了,吃点甜品吧。”
坐在甜品店里哭,那就是想吃甜品没错吧?
正揉着眼睛的秦续抬起头,一脸懵逼。
他不就是眼睛进沙不舒服在这儿揉了会儿,就有人来搭讪?给他送甜品?
不是等等……
“你刚才说什么?”
“吃点甜品吧。”
“上一句。”
“你别哭了。”
“不是,谁哭了?”他一大老爷们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哭?看不起谁呢这是!
解释半天,言曦恍然大悟,“原来你不是在哭。”
“我怎么可能在这哭!”秦续着重强调。
“知道了,你们男生都是偷偷地哭。”言曦淡定点点头,把自己的提拉米苏端回来。
既然没哭就不需要哄。
秦续的眼睛终于舒坦了,也看清面前的小丫头,模样生得白净,五官精致,那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灵气逼人。
“咳——”
小丫头还挺漂亮。
秉承着不辜负所有美人儿的原则,秦续调整姿态,捏捏嗓子修改语气,“刚才谢谢你啊,小妹妹。”
“我不是小妹妹。”虽然那些哥哥姐姐经常喊她小妹妹,但她不喜欢陌生男人这样称呼自己。
但她怎么斗得过情场老手秦续,几分钟就把名字和年龄套出来。
言曦,19岁。
叫什么名字不重要,这种信息在秦续脑子里过滤一遍就是:已成年,可以谈。
秦续开始忽悠她的联系方式,言曦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哥哥说了,不能把电话留给陌生人。”
“你这么大了,还听哥哥的话啊?”秦续逗她。
“当然,我哥哥聪明!”
言曦认真点头。
她可是最乖的妹妹。
言曦下单四分甜点打包,单独一份拎出来送给秦续,“陌生人,我要回家了,蛋糕送你吃,拜拜。”
她不会揣摩那些复杂心思,想法很简单,礼貌告别后就直接抱着打包好的蛋糕盒离开。
当初她就是没听哥哥的话,跟朋友出去旅游被坏人带走,撞破脑袋,胆子也变小。
现在只知道,奶奶和哥哥的话肯定没错,她听着就能平平安安。
秦续本以为这种尚且保留着天真一面的小女孩很好哄,但言曦的脑回路好像跟普通人不在一个层面,有时候问什么的答什么,有时候答非所问。
不知道是真单纯还是脑子不好使。
手指拨弄着桌上的蛋糕盒子,上面贴着店家专为打包设计的微笑便签,简简单单的,让秦续想起刚才那个懵懂的女孩。
好久就看见那么干净的眼神了。
========================
八月份刚刚结束,榕城的唐家庄园热闹起来,宴会时长三天,第一天算预热,大家可以入住附近。
定居在榕城的最方便,有些人按捺不住早早到场。柯佳云是家中独女,在父亲大人的命令下,必须参加。她现在被男人伤了心,不乐意带男伴同行,司婳便陪在她身边,还有开心果言曦。
“婳婳,你不准备搭配衣服的饰品吗?”
“有准备的。”
先前她拿出那套衣服,言隽说要送她搭配的头饰,她还惦记着言隽明天带过来。
今天要先陪柯佳云去庄园附近,她随便挑了件得体的裙子穿上,大波浪长发随手扎起一半,没认真做造型,别上一枚弯月发夹,简单大方。
柯佳云现在就是躺废咸鱼心态,任由家里安排的造型师折腾,她想叫司婳一起,结果司婳今天只是简单化妆就搞定,言曦就更懒了,抱着iPad打游戏,妆也不化。
柯家的司机早早在外等候,三人感情好也不嫌拥挤,一定要坐同一辆。
“出发!”
庄园距离市区,可远着呢。
-
此刻,贺家也十分热闹。
不为别的,贺夫人想撮合儿子跟她看中的未来儿媳妇,贺延霄偏不配合,贺夫人只能去找女儿说话,贺云汐为此头疼,“妈,哥哥不答应我也没办法,你就别强塞给他了。”
“你哥都多大的人了,到现在还没结婚打算,是想怎么样?”
他们这样的家庭,贺延霄那样的容貌和才能引得不少女孩子喜欢,贺延霄不松口,难道要为那个司婳守一辈子不成?
“妈,实话告诉你吧,哥哥就是对司婳放不下,但现在事情有转机了,我在榕城看见婳婳,她回来了。”
闻言,贺夫人皱起眉头。
贺云汐试图说服,“她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司婳,你之前介意的身份家世根本不是问题,人家现在都开始拿国际大奖了。”
司婳还年轻,依她的才能,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是迟早的事。那么到时候,所为的身份隔阂就不存在。
“算了,既然你这么说,如果你哥真放不下,我倒也能勉强接受。”想起曾经司婳对自己的态度,贺夫人仍然不愉快,但她不想再跟儿子僵持下去,若司婳真有本事,她倒是可以稍微让步,同意那两人在一起。
“呼……”贺云汐犹如拿到特赦令,心想这样应该就不需要再去应付妈妈先前安排的文小姐。
但她先前打着朋友的名义跟文小姐交好 ,她不去找人,人也会来找她,借此靠近贺延霄。
贺云汐拉开门,差点撞上贺延霄。
那人就站在门口,大概是听见了她们的谈话。
“哥。”
“两年了。”贺云汐深吸一口气,问道:“你还不放下婳婳对吧?”
“那天我在酥记甜点见到婳婳,她现在身边没有别人,会在榕城待一段时间,我不知道她是否会留下。”贺云汐稍稍停顿,又道:“哥,当初是我们隐瞒在先,婳婳是个好女孩,你要把握住。”
留不下,她就要走。
外面天高地阔,再想回来就难了。
去庄园之前,贺延霄从贺家出来,回了趟思婳园。这个地方他已经许久未住,名字没改,里面的东西没动,打理家务的还是蒋妈。
蒋妈拿着一份不错的工资,一个人待在这里也觉得清静,今天乍一看见贺延霄出现,差点没反应过来。
“贺,贺先生。”
贺延霄扫了她一眼,直接上楼。
他吩咐过蒋妈保持原状,家里跟他离开时一样,准确来说,跟司婳离开时一样。司婳曾经用过的梳妆台前摆放着的玻璃罐干净透亮,他曾拆开看过里面的文字,记录着恋爱中的女孩所有不开心。
在司婳曾经使用过的书里,他还找到一张折叠的A4纸,一半写着他的名字,一半画着一个人物半身图。司婳的绘画技术也很不错,画得惟妙惟肖。
有段时间司婳还玩过手账,‘酥记甜点’外带打包盒子很有特色,司婳买得多了,就会剪下来贴成画。
这个房间里许多物品都承载着司婳留给他的回忆,所以现在,他想把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找回来。
========================
第二天,司婳千盼万盼的人准时到达。
给大半月未见的男朋友一个甜蜜的拥抱,她已经不再害羞畏惧陌生人的眼光。
言隽在这边安排好酒店,司婳暂时告别柯佳云,跟他一起走。
到房间,她就迫不及待的索要礼物,“你说要送我的发饰,是什么?”
“司小姐,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问我要东西,没点表示?”言隽不着痕迹推开行李箱。
“言先生现在可是越来越抠门了。”她娇哼一声,搂住言隽的脖子,垫脚在他脸颊边亲了一口,“给我。”
“嗯,给你。”言先生毫不客气,搂着人不撒手,低头咬住身旁女人香甜的唇,迟迟不肯放开。
吻技越来越熟练,司婳从丰富的经验中摸索出一套让自己更享受的办法,但她的体力永远比不过言隽,最后总会累得趴在他怀里。
“我说的不是这个。”喘息声很重,她有点想打人,奈何没力气,只能攀在言隽耳边骂他,“你太坏了。”
言隽揉捏着她的手指把玩,“你大概需要跟我一起多做体能训练,强健体魄。”
听到这词,司婳脸上染红一片云霞,“呸!我才不信你这个骗子!”
上次言隽跟她约好体能训练,她以为是去健身房,结果一夜没能下得了床。
她这幅娇滴滴的模样最是惹人怜爱,言隽心都软了,手掌紧扣腰间,拉拢她,“要闻闻吗?”
他知道司婳最喜欢抱着闻他身上的香味,其实自己感受不到,但司婳总说淡淡的清香闻着很舒服。
司婳趴在他身上为非作歹,又张开牙齿咬了咬他的下巴。
“宝宝,你再咬重些。”
“干嘛?你求虐?”
“你再咬重些,待会儿出门大家都知道是谁的杰作。”
“!!”好气!
她把人放了。
言隽早已经安排好造型师,司婳也把自己准备的旗袍带过来。
一件白色复古旗袍,上面的花型是司婳亲自绣制,今天的妆容也依据服饰改变,比昨日精致许多。
言隽耐心在旁边等待,随后才想起,“小曦呢?”
“她说不跟我们走,要陪佳云。”
来的时候就问过言曦,言曦当时抱着柯佳云的手臂连连摇头,坚决不做电灯泡。
这样也好,柯佳云不会落单。
不知道言隽跟造型师悄悄说了什么,造型师也没问她用什么头饰,就开始编发,盘起来。
发型做好,佩戴上一对晶莹透亮碧绿色的水滴耳坠。
这是言奶奶前不久送给她的礼物。
老人家一共送来两副,一副是碧绿色水滴玉,一副就是白色珍珠,上面镶着细致的金色花片做点缀。今日穿着白色旗袍,两者皆适宜,不过前者更显风格,更具特色。
“看,这是奶奶送我的。”她特意凑到言隽面前,语气带着小炫耀。
男人赞美道:“很合适。”
老人家珍藏的是碧绿色那副,又担心自己的审美跟年轻人不同,干脆买了款绝对不会出错的白色,可见老人家的用心。
“你到底要把我的礼物藏到什么时候?”司婳明明白白的伸出手,五指挑动着,示意他赶紧拿出来。
言隽很享受她对自己放肆骄纵的姿态,故作神秘让她闭眼,从木质长盒中取出一根白玉簪,插入发间。
“好了吗?”司婳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到她的头发。
“去看看。”
提前告知造型师设计发型,就是为了佩戴这根玉簪。
司婳来到全身镜前,注意力集中到头顶的白色玉簪,“好漂亮。”
不需要繁琐复杂的头饰,一根简约的玉簪犹如画龙点睛之笔,跟这身妆容和旗袍相称得宜。
言隽从侧面揽住她的腰,“就知道你会喜欢。”
司婳侧头想奖励他,碍于涂抹的唇脂,停下来。
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言隽主动低头,却又被司婳抬手挡住,“别亲,化了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