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某某某——Fuiwen
Fuiwen  发于:2021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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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唯斯妈妈朝他微笑点头,“好啊,开车小心点啊。另外生日快乐。”
  聂云岂温声道了谢,末了再去看谢澄,点个头。
  后者双手抄入西裤口袋,也浅浅一笑,颔首。
  聂云岂就转头和谢唯斯低声道:“我在门口等你。”
  “好。”
  话落聂云岂就先走出去了,留谢唯斯和父母说话。
  谢唯斯搭着电梯门和里面的人道:“你们明天就走吗?那我都没办法送你们了。”
  谢太太莞尔:“在这国内呢,送什么呢,你还晕车,好好上你的班。”
  谢唯斯点点下巴:“那好吧。那我走了,刚好今天不巧呢,要是改天我就和你们多待会儿了。”
  电梯中那容貌还挺显年轻的中年男人瞥她,没有放在心上地轻叹:“在北市也不见你着家。走吧。”
  谢唯斯无话可说,笑了笑,转移了话题:“爸爸……聂云岂是不是说他不会很快结婚?”
  电梯中的三个人一顿,接着谢澄目光眯起,定定和她对视:“怎么了?你想结婚?”
  谢维粼也开了口:“唯斯,他都给你承诺了,一大早把你定下来了,你还怕他走了啊?”
  谢唯斯:“不是,没想这会儿结,但是……我也确实不想等太久。”
  说着她就最后看看谢维粼道:“粼哥,我今晚晚点回去哦,你不用等我。”然后就挥挥手,“拜拜。”
  电梯中剩下的三个人悠悠站着。
  谢太太看一眼丈夫,他松松领口,再次叹气。
  谢维粼轻笑:“小叔,您也别太忧心了,最快也是明年。至于聂云岂,我之前接触过,这小子对唯斯确实挺上心的,无微不至。”
  男人没说话,眼中泛着徐徐的无奈。
  谢太太倒是没有多想,表示:“我觉得,结不了的,聂家奶奶看上去真的不太行了。”她跟丈夫道,“明天回北市再去看一下吧。”
  谢澄点个头,“嗯”了一声。
  谢太太叹息:“要是人真的走了,短期内是不可能了。”
  ……
  谢唯斯走到酒店大堂,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颀长的黑色身影立在酒店门廊下。
  今天天气不错,满天星斗一闪闪无止境地眨着,他正仰头看着天空,似乎出着神。
  不过谢唯斯还没走到他身边,人就侧过身伸手牵住她了。
  接着两人迈下台阶,走出酒店。

  七八点钟正是路上最热闹的时候。
  聂云岂牵着人走在路边,一会儿又觉得人太多,怕她被挤到,又给揽入了臂弯。
  走过一段路,到了停车的地方,聂云岂解了锁打开副驾座的门,人进去了,他阖上。
  那一刻,里面的人掀起眼皮看出来,他一时间就没动,朝她轻轻挑眉。
  谢唯斯趴在车框上:“哥哥……”
  “嗯?”
  “我们回家过生日了吗?”
  他一笑,伸手刮刮她的鼻子:“嗯,不然呢?哥哥就盼着今天呢。”
  “……”
  谢唯斯一下子缩进去。
  外面的人笑笑,心情相当不错地拐过车头,进入驾驶座。
  这边离小区不远,不过中间谢唯斯要去拿个蛋糕,拿完才回家。
  到车库下了车,聂云岂一手提着蛋糕一手带着人进电梯,上楼。
  上到一半,聂云岂忽然想起一个事:“唯斯,你今晚要回去住吗?”
  谢唯斯睨他,一笑:“要啊。”
  聂云岂看着电梯墙里倒映的人,静默着没说话。
  谢唯斯瞄了眼身旁:“哥哥你不想我回去吗?”
  “没有。”
  谢唯斯:“那我待会儿就回去哦,吃完蛋糕完成任务我就回去。”
  “……”
  “你就吃不到我了。”
  “……”
  “吃不到猫了。”
  “……”
  “唉,这样聂云岂深夜会不会边抽烟边想,生日也不过如此,没意思,明年不过了。”
  “……”
  电梯刚好到了,聂云岂进了屋放下蛋糕,一下子把她抱起来。
  谢唯斯笑开,“放开我,这什么人呢,强盗吗?”
  聂云岂:“说个不停,你觉得还走得了吗?”
  谢唯斯清甜的笑声各种荡漾在偌大的房子里,边笑边被抱到沙发里,压下。
  谢唯斯深呼吸,“哇,聂云岂一点前戏都没有……要强来吗?”
  “……”
  男人生生刹住,喉结滚动了须臾,他低头亲住她,把人吃得虚弱无力了,才恋恋不舍松开手,“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待会儿就得哭着喊哥哥了。”
  谢唯斯羞涩地躺倒在抱枕里,一身软绵绵的,呼吸紊乱,“我……我是不是要改个称呼啊,不能老喊你哥哥。”
  “那喊什么?”
  “可是,没人管男朋友叫哥哥的吧。”
  聂云岂弯下去亲亲她向上的侧脸,“喊哥哥好,哥哥喜欢。”
  “为什么喜欢啊?”她看着眼前几乎呼吸可闻的一张帅气脸孔。
  “因为……”男人眼中都是柔光,“你到什么时候,都是那个需要哥哥照顾的人。”
  “你喜欢照顾我?”
  “嗯。”
  “为什么?”她眼底瞬间都是好奇与星光,荡漾着开心。
  聂云岂把她抱起来,起身往卧室走,洗漱去,“因为,唯斯一直是个贴心小天使,哥哥忍不住想要照顾,回报一点。”
  谢唯斯眼底的星光一个眨眼,就被水光淹没。
  到浴室门口,他放下她,她仰头:“真的吗?你刚开始有觉得我的出现让你不那么孤单吗?”
  聂云岂:“你出现的时候,哥哥就没孤单过了,哪里都是你甜甜的身影,和声音。”
  谢唯斯眯眼笑,逼回了眼中的湿润,“那我就喊哥哥吧,就给你照顾吧。”
  “好。”
  谢唯斯愉快地去洗漱了。
  聂云岂也出去洗澡了。他向来比谢唯斯快,洗完到卧室,里面还传来哗哗水流声,他就重新出来,把客厅的蛋糕拆开,看到上面“波斯猫的男朋友生日快乐”几个字,他唇角止不住勾起一抹,又到偏厅酒柜拿了瓶酒出来。
  忙好没多时,那边卧室里的人就出来了。
  谢唯斯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过来,一走近毛巾就被接了过去。
  她看了眼桌上的蛋糕,看到那几个字,笑了笑,过去熄了客厅的灯,又回来点了蜡烛,再爬到沙发,被揽着坐到一双长腿上。
  宽大的客厅里闪烁着烛火与外面的夜光,交织出一地浪漫。
  两人面对面,聂云岂手伸到她背后轻柔地擦着头发。
  怀中的人蹭蹭他的脸,温柔呢喃:“哥哥,生日快乐。”
  聂云岂动作停了一秒,接着继续擦,一边看着那摇曳的一抹烛火,一边嘴上回了她一句:“嗯,哥哥也很快乐。”
  她浅笑,小小声说:“我要是能早认识你一些就好了,要是从小认识你就好了。”
  聂云岂的动作再次停下来,“为什么?”
  “那样,就从小有人给你过生日了。”
  “哥哥不在意这个日子。”
  “我知道,因为没人开开心心给你过,你就不在意嘛。但是,我在意啊,我想给聂云岂开开心心地过生日。”她亲了下的脸。
  聂云岂缓缓地没再动了,双手搂在她半湿的头发上,微微侧脸和她四目相对。
  眼前的一双眸子里有火影荡漾,像盛着全世界最漂亮的光,那两片红唇一张一阖道:“有人在意你就会喜欢,是不是?你大哥给你过,你就喜欢。”
  聂云岂抿着唇好一会儿没说话,对视了好半晌,才眼中才泛过一道笑意,“嗯,后来我大哥会给我过,才觉得这个日子好像有点意义,小时候它没有意义。”
  谢唯斯:“它以后会继续有意义的,聂云岂的生日以后是我最喜欢的日子。”
  被念着名字的那个人,觉得脑子里好像充斥了一股热浪,把里面装了二十多年,根深蒂固的记忆都冲刷得一干二净了,就剩下这么一句话。
  谢唯斯一眼不眨地朝他笑:“哥哥,嗯?我爱你。”
  聂云岂像被定住了,直勾勾看着眼前的精致小脸。
  有些话像是一方网,拢住了好多好多东西,情绪,以至生命。
  漫漫余生好像都是精彩浪漫的篇章,再无其他了。
  他往前去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回来就亲上了怀里的人,放在她身后的手收紧,急切地把人禁锢在他宽大的怀抱中,深深地吞咽,吞入腹中。
  谢唯斯很快就有点呼吸不过来了,人轻飘飘的,满脑子晕乎着,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开呼吸时,她都没力气动一下。
  等到睁开眼,发现眼前的男人一双平素很是温柔缱绻的桃花眼正猩红地盯着她。
  谢唯斯鼓起脸颊,湿漉漉的眼底散着笑,“哥哥。”
  男人喉结翻涌,一副想吃猫的模样,只是还是声色地沙哑问了句:“吃蛋糕吗?不吃哥哥就吃你了。”
  “嗯嗯要的,”她马上道,“而且,酒都没喝呢。”
  “不用喝了,也不要吃了吧,哥哥想吃你。”
  “……”谢唯斯浑身酥软,“要的!必须吃。”
  他失笑,缓缓仰头轻呼了口气,放下她去切蛋糕。
  谢唯斯害羞地裹着抱枕,老老实实等投喂。
  聂云岂倒是认认真真切了,把波斯猫三个字和男朋友三个字装在一起,他自己吃了前者,再把后者喂到小猫嘴里。
  谢唯斯被撩到,舔舔吃一口,再吃一口。
  聂云岂就那么盯着她,一眼不眨。
  谢唯斯被看得,开始心虚,一双刚刚被吻得流泪的眼睛装满害羞,她说:“哥哥你以前挺清心寡欲的啊。”
  “都说了是以前。”
  “……”她问,“那现在为什么不了?”
  “唯斯长大了。”
  “我没有,我还小。”
  他莞尔,看了她一会儿,屈起手指刮刮她娇挺的鼻子,“怕了吗?”
  谢唯斯捂住眼睛,须臾,悄悄透过指缝看他。
  聂云岂放下蛋糕,拿起她的手指,捧上她粉红的脸,“不用怕,怕了哥哥就不吃了,再养养,唯斯到什么时候都是小孩子的。”
  话落,她一下子就攀上来了,亲了亲他。
  耳鬓厮磨了一番后,聂云岂深呼吸,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往卧室走。
  放下在床上,聂云岂伸手关了灯。
  顿时满屋子都是朦胧的星光,谢唯斯翻个身缩进被子里。
  一会儿床上陷入一点,她听到了衣服摩挲、丢在地上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存在感十足;
  一个眨眼,被子被掀开半面,她也觉得,好像整个灵魂都动摇了。
  眼前一片黑影覆盖上来,她缩了缩身子,但是熟悉的清冽气息在鼻息下蔓延过的时候,那种依赖的、长久以往都向往、喜欢到时时刻刻想钻入的感觉,又让她整个都放松了。
  最后缓缓伸手缠住人,喊了声哥哥,就闭上了眼睛。
  被温柔似水地亲了亲,又亲了亲后,在空调冒出来的潇潇冷气里,谢唯斯听到了耳边一句灼热的话:“唯斯,哥哥不等了。”
  “嗯,好。”
  卧室里不再有其他声音,只有微凉的冷气被冲散,空气在变烫,但是谢唯斯还是有些不真实。
  她脑子里飘过了好多画面,有个恍若昨日的黑夜出现在眼前,灼灼雪夜里,一个男人抱着她从医院走出去,她问,哥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啊,你叫什么名字。
  他清冷疏离,帅气的脸孔上,眼中尽是漆黑淡漠。
  ……太不真实了,她是怎么撩到这个男人的。
  晕晕乎乎地还没想明白,谢唯斯就被某种疼痛拉回了神。
  漆黑的卧室中,半掩在薄被中的人一双凤眸中满是细弱可怜的神色,泪光在黑夜里清晰地闪动,跟只被欺负的小奶猫似的,下一秒就要叫出声了。
  聂云岂弯身,温柔缱绻地亲一亲她的眉眼,声色暗哑地喊她:“唯斯。”
  她小奶音可可怜怜地回:“我晚上还要回去呢哥哥,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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