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子,等妈妈捧你!——曲小蛐
曲小蛐  发于:2020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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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神,乔西嫌弃:“太不爷们了吧?”
  安亦拍拍乔西肩膀:“傻孩子,你不懂,所以这就是你表面花天酒地实际上母单到现在的根本原因。”
  乔西更嫌弃地抖掉安亦的手,“你一个终身不娶的道士,有脸说我?”
  “我是为你好,”安亦指骆修,“这就是个妖精,我是怕你着了他的道所以提醒你呢,可千万别去,他那道的人心思又黑又歪。”
  乔西苦笑了下:“我是不想,可惜……”
  安亦停顿了下,插科打诨地转向骆修:“你刚刚那话我都没反应过来呢,这个乔林安可以啊,和你心有灵犀一点通?”
  骆修没在意安亦的扯淡用词:“他能力和脑筋不差。”
  安亦:“脑筋没问题能干出刚刚这出来?”
  骆修冷淡一笑:“他自己把握着分寸,就算乔西回乔家告状,他也可以托词自己是酒醉失言。”
  “为了让乔西白吃气?”
  骆修随口:“如果激得乔西冲动犯错,那大概更合他心意。”
  “……”
  乔西和安亦同是表情一僵。
  最后还是安亦感慨地拍了拍乔西的肩膀:“他不一定怎么样,你差点摊上事……我就说他们这些人心思黑。”
  骆修微皱起眉,回眸往乔西:“以他这几年在乔家的起势,不该这么针对你。最近你父亲对你的态度有变化吗?”
  乔西怔了两秒,摇头:“没有什——难道是祭祖的事情?”
  骆修:“祭祖?”
  “对,我们乔家祭祖通常要给老祖宗作法,一般是去各大道观请名高的道士,”乔西看了一眼安亦那个道士髻,无奈转回来,“往年都是我父亲操办,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说我太清闲了,请道士这环要交给我。”
  骆修眼底划过一起了然。
  安亦茫然插话:“所以就是个跑腿的苦力营生?你哥脑壳有问题,这也要计较?”
  骆修笑叹了声:“如果骆敬远突然说,祭祖的事情要交给我或者骆湛——你知道我们会怎么做吗?”
  安亦:“骆老爷子的吩咐还能怎么做?剪刀石头布啊?”
  骆修一笑:“跑,连夜去国外。还要想办法耽搁另一个人的行程。”
  安亦:“?”
  骆修没再解释,直问乔西:“什么时候去,哪家道观?”
  乔西:“我只有周末有时间,下个月的第一个周六,好像是4号吧?地方吗,肯定是安亦的道慈观,也就那里我还勉强算熟。”
  骆修点头:“嗯,那天我和你一起。”
  乔西怔了下。
  安亦警觉回头:“你干吗去,出家祸害我们道观之心不死?”
  骆修失笑,却没有回答。
  ·
  《盲枝养鹅日常2.0》
  2020.7.4,周六,天气晴
  没想到拍摄结束了我也没能把《养鹅1.0》拿回来,看来有生之年我是和它无缘了。
  对不起《养鹅》,为了妈妈的粉丝马甲不掉,妈妈只能对不起你了T^T
  这两天晚上逛遍了那家夜市都没能再找到一本和《养鹅1.0》的褐色本子相近的,唉。那个颜色真的和宝贝鹅子的眼睛好像的,好可惜。
  算了,最近就先用这个吧。这次我会好好珍惜你的,2.0!
  本月养鹅tips:
  (1)为了弥补上个月的缺失,顺便祈祷宝贝鹅子新剧大火,刚好这个月清闲,每周六去道慈观给宝贝鹅子祈福!
  (2)记得给顾媛女士打电话,问问家里那位老中医,有什么良方能够调养胃病。
  (3)…………
  顾念的笔尖中途停下。
  她从旁边拿起震动的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的[速速跪下接旨]让她心肝一颤。
  顾念茫然了下。
  奇怪,除了删了相亲对象以外她又没做什么别的亏心事,怎么看见顾媛的电话会有这么心虚的感觉?
  没想通,顾念茫然地接起手机:“妈?”
  顾媛声音有些低:“你怎么回事?”
  “啊?什么怎么回事?”
  “要不是你张阿姨喜欢上网冲浪,那我到今天都不知道——”顾媛的声量拔高之后,又强忍着压下来,“你……上周一直闹到现在的,盲枝的那件事,是不是你自己发的?”
  “那个啊,是我发的。”
  “你怎么想的,啊?咱们不是说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大活人不能被事情缠死——你还去碰它干什么呢?”
  顾念轻叹了声:“妈,你就别担心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会照顾好自己。而且你应该也看到了,我还什么都没有提。”
  顾媛:“我看了,我知道你不甘心,但妈现在不想你多么有出息、多么飞黄腾达,妈就希望你过得好好的……平淡是福。”
  “我知道,这两年我也一直这么劝自己,拿这个做理由让自己心安理得地逃避——但我更知道我心底不是真的这么想的。”
  “你真想好了?”
  “嗯。”
  顾念咬重了音,然后她看见自己面前的本子,眼角弯下去:“而且,除了我自己的内在动力以外,我现在还有一个外界目标。”
  顾媛:“嗯?什么目标?”
  顾念轻笑着仰进椅子里:“一个秘密,不告诉您。”
  电话里顾媛大约听出她的语气不是假装,松了口气,还笑话了她一句,顾念没听清,因为房门外同时传来江晓晴的声音——
  “顾念,你好了没?”
  “就来。”顾念转回电话里,“我今天约好了跟室友一起去道慈观祈福呢,等我回来再给您回电话呗?”
  “不用,我就剩一个事儿,说完你去就行了,也别给我回,我约了你三个阿姨搓麻将呢。”
  顾念哭笑不得:“您说。”
  顾念没想顾媛能有什么正经严肃的事情,多半又是个新的相亲对象。
  所以她一边从椅里起身,一边准备去收拾东西。
  然后顾念就听见顾媛在迟疑几秒后,不确定地问:“上次在酒店里,那个送你回房间的男生,真不是你男朋友?”
  “——?”
  顾念脚步停下。
  呆了几秒,她迷茫地问:“酒店?我男朋友?”
  “对啊,就上次我给你打视频电话那个——”顾母一哑,气笑问,“所以你这个周没给我打电话不是因为不好意思提,而是根本把这件事喝断片了?”
  “…断、断片?”
  顾念心里咯噔一下。
  近两年内她唯一一次喝醉是什么时候,她可太清楚了。出于逃避心理,再加上骆修安慰,她一直天真地没去回忆、还真以为那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而现在从顾媛口中所能听到的,显然就至少有一件她已经忘了的发生过的事情。
  大脑空白过之后,顾念颤着声问:“您您您那天晚上给我打视频电话了?”
  “嗯。”
  “我接了以后身边有别人?”
  “有,你还搂人家了。我当时以为他是什么趁你喝醉欲图不轨的不法分子,就差让那孩子手持身份证拍张照片了。”
  顾念内心鬼哭狼嚎,面上还得压着强作镇静,就是声音有点抖:“是是是叫骆修吗?”
  “嗯,他是这么跟我自我介绍的。”
  顾念泪流满面:“那我除了搂他以外,还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了吗?”
  “……”
  电话对面突然沉默。
  顾念心高高提起。
  然后就听顾媛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是说过不让你找个太帅的当老公,但也没教你把人当儿子啊。”
  顾念:“…………”
  顾念:“????”
  作者有话要说:  ·
  顾念:开始自闭.jpg
  
 
 
第44章 
  道慈观坐落在K市市郊的一座小山下, 虽然地处偏僻,但道观住持名声在外,观里也算香火鼎盛。
  尤其周末, 顺着专门铺砌的石阶小道上山,一路上的香客信士都络绎不绝。
  顾念和江晓晴也走在其中。
  “从剧组回来这几天明明看你挺精神的啊, ”江晓晴挽着顾念的胳膊,歪着头看她, “今天是怎么了?不但又蔫回去了, 还一副生无可恋的架势。”
  “……”
  顾念木着脸抬头,乌黑眼瞳黯淡无光。
  确实非常的生无可恋。
  对视数秒, 顾念叹气低回头:“唔。”
  江晓晴笑着攒她:“你都长吁短叹一路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说出来我帮你纾解一下。”

  顾念将信将疑。
  江晓晴拍胸脯:“别看不起我啊,我大学那会儿可是我们班里的心理委员来着, 专门帮人疏导心理问题。”
  顾念迟疑:“真的?”
  “真的!所以你就说吧!”
  “……”
  两分钟后。
  “哈哈哈哈哈哈——”
  猖獗的笑惊飞了石板小路两旁竹林里的鸟, 扑簌簌一片翅膀煽动下, 顾念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这个笑得捧腹欲跌的女人。
  被盯着的江晓晴毫无自觉,眼泪都被笑挤到眼角:“哈哈哈哈哈所以你就那么当着阿姨的面,搂着骆修让他管阿姨叫姥姥啊?哈哈哈哈哈敲笑死我了顾念大大你真是个人才!骆修第二天还能那样若无其事地对你, 他更厉害!”
  顾念:“…………”
  她刚刚一定是被鸟屎糊了心, 所以才会真的相信江晓晴这个不靠谱的能给她做什么心理疏导。
  顾念叹了口气, 面无表情扭头就走。
  江晓晴捂着笑疼的肚子追上去:“哎你等等、等等我, 我不笑了不笑了哈哈哈, 真的……”
  追了十几米,江晓晴终于艰难止住笑, 她扒着顾念胳膊,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努力装正经:“所以就是,那天晚上杀青宴酒醉以后, 视频通话里的你对骆修就完全以妈妈身份自居了是吗?”
  “嗯。”顾念蔫耷着眼,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其实我觉得情况没你想得那么糟。”
  “…嗯?”
  “你想啊,按阿姨说的,骆修那天晚上都被你‘欺负’得那么惨了,第二天还跟没事人一样,对你特别好,是不?”
  “……”
  顾念回忆了下,感动点头。
  江晓晴:“所以啊,这就说明他要么并不在乎你是他妈妈粉这件事,要么就是他只当你在耍酒疯——你们之间的友好关系完全没有被影响嘛。”
  顾念迟疑:“他会当我是耍酒疯?”
  江晓晴点头:“会啊,我们大学室友一起出去喝醉了,经常爸爸儿子的乱叫。”
  顾念眼睛微微亮起来。
  江晓晴想起什么,回过头:“而且回来以后,上周你不是还给他打电话了吗?他态度怎么样?”
  顾念泪目:“特别温柔,还安慰了我。”
  “你看,”江晓晴捏了个响指,“我就说他没放在心上——你就别想那么多,当这件事你没想起来就好了。”
  “…好,不想了!”
  江晓晴意外回头,看着脱离蔫状态变得坚定严肃的顾念,她懵然问:“我现在的说服能力已经这么强了吗?”
  顾念:“主要是进道观前要清心净念,听说这样的祈愿比较虔诚。”
  江晓晴:“……”
  上香祈愿的流程顾念已经很熟悉了,只是主殿人多为患,再虔诚也得按排队顺序来,顾念和江晓晴只得盯着7月酷暑的大太阳,在没有树荫遮蔽的青石板上站着。
  江晓晴显然不太虔诚,没熬上几分钟就撑不住。
  “不行了不行了,”她跟顾念摆手,“这哪是来祈愿的,就是来上刑的。”
  “嘘,”顾念见无人注意才松了口气,耷着眼转回来,“在道观里说这种话,你也不怕被人套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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