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撞我心上啦——慕拉
慕拉  发于:2020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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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拆下来洗。”
  温渺伸手抓住他胳膊,困倦地说:“明天吧,你先把我送回我房间,我好困。”
  松开手, 她有点不好意思, 脸颊微微红着:“腿软, 走不动。”
  林淮北俯身过来亲她, 亲过眼角和鼻尖。要碰上唇瓣时, 温渺退一退,问:“你还要来啊你……”
  这人精力是无限的么……
  林淮北扬着眼尾笑,捧住温渺的脸轻轻印下一吻,然后宠溺地看着她:“不来了, 抱你去睡觉。”
  温渺点点头,从床上坐起来,张开手,像个等抱的小孩。
  林淮北起身,再弯腰,手臂从她脖子和腿后穿过,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起。
  温渺的手臂攀在林淮北的脖颈间,侧着头,靠在他胸口。
  胸腔内是强有力在跳动的心脏。
  是只有她存在的心。
  “小北。”
  “嗯?”
  “小北。”
  温渺似是在无意识地喊林淮北的名。
  林淮北在应了一声后,就由着温渺喊自己。
  几步路的距离,在进温渺房间预备把温渺放到床上时,林淮北发觉她竟然已经微闭着眼,已经睡着了。
  刚刚还在喊他,刚刚没了声音,就已经睡着。
  真是秒睡啊。
  林淮北眼底噙着几分笑意,应该是太累了吧。
  是他把她折腾累了。
  林淮北小心翼翼地将温渺放到床上,然后开了空调。关灯之后,他躺到温渺身旁,将她搂在怀里睡。
  这么些年的孤寂,只有这一刻感觉不到。
  因为他终于拥有了她。
  “晚安,姐姐。”
  ……
  新开业的酒吧,正是最嗨的点。
  季安然跟老同学们碰上,酒过三巡,醉倒在了沙发上。
  有女同学看她已经不行,特意叫来人,先把她安全送回家。
  季安然在车里晃晃悠悠,胃里的酒也跟着晃晃悠悠。
  她难受地睁眼,想吐。
  同学很快把她送到家门口,季安然一打开车门酒冲出去吐,连道谢都来不及说。
  太难受了。
  季安然平时都会喝点小酒,像这次这样喝多了吐还是第一次。
  但是以前也有过喝多的情况。
  每次无论她在哪,只要一个电话,宁朝就会赶过来接她。
  她好像太习惯宁朝的照顾了,所以现在,竟然会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在难受。
  吐过之后,季安然感觉胃里空了,舒服一点了,脑子也清楚了。
  酒劲好像过去了。
  季安然转头跟送她回家的同学道谢。
  同学劝她下次少喝点,女孩子喝多不安全,容易出事。
  然后目送着季安然走进家门,随后才开车走。
  季安然听着汽车越来越远的声音,她忽然想起有个人也曾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女孩子不要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宁朝也这么说过的。
  宁朝。
  季安然靠在门上,低头捂着胸口,觉得好苦涩。
  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呢?
  之前他出国,她都没有这样的情绪啊。
  是因为最近没有联系了吗?
  是因为失去彼此的消息了吗?
  “安然,是不是你回来了?”
  季安然的妈妈听到声响,从卧室开门出来。闻到空气里一股子酒味,她一下皱起眉头。
  “又跑出去玩了?还喝酒了?”
  说话间,客厅的灯被打开。
  季安然躲在玄关,抬手臂遮了遮眼睛,等适应强光后,勉强应一声:“喝了一点。”
  然后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套上拖鞋。
  季妈妈碎碎叨叨着:“这么大了,还天天跑出去玩。出去了又玩到这么迟。”
  季安然蔫蔫的,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
  季妈妈担忧地看着她,询问:“喝了很多么,要不要给你煮点解酒汤?”
  “我没事,我去睡觉了。”
  “唉。”季妈妈看着季安然走到隔壁房间,在她开门要进去时,想起什么地说:“对了,我和你爸要出去一段时间,明天走。你一个人在家记得好好吃饭,冰箱里有粽子,饿了可以煮起来吃,别总是吃外卖。”
  “知道了。”
  季安然的爸妈很忙,经常为了工作的事一块出差。
  她早就见怪不怪。
  小时候不在意,现在这么大了,就更不觉得在意了。
  “端午快到了,冰箱里的粽子还是早上你宁叔叔特意送过来的。要是我和你爸没有在端午前回来,你到时买点礼物送去宁叔叔那,知道吗?”
  季安然背对着自己妈妈,面对满房间的黑暗,在原地顿足。
  握着门把的手稍稍僵住。
  宁朝的爸妈跟宁朝一样,做什么都很周到。
  每次逢年过节,都会提早送东西过来。
  这次端午也一样。
  “听说过些天小朝会回国,他爸妈给他找了门亲事,要回来相亲。你要是去他们家,记得穿的漂亮点,万一碰上小朝女朋友呢。”
  季安然脑门嗡一声,有点晕。
  “妈,你说什么?”
  季妈妈说了那么一大堆,都没见季安然有什么反应,现在倒是精神起来了。
  她再复述一遍:“我说,端午我和你爸要是没回来,你记得买礼物去宁叔叔那。”
  “不是这个。你刚刚说,朝朝要相亲?”
  “噢,对啊。他要在国外待那么多年,你叔叔阿姨担心他的个人问题,想趁早让他解决,到时夫妻两可以一起在国外生活。”
  “……”
  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季安然忽然又觉得肠胃难受想吐。
  季妈妈回去睡觉后,季安然躲进自己房间,头晕脑胀。
  跑去厕所催吐了几次,可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失神地靠着马桶坐下,脑子空白。
  稍微缓过来一点后,季安然找到自己手机,给宁朝发消息。
  宁朝在德国,六小时的时差。
  这个时间点,宁朝可能百忙之中挤时间吃完饭,或者忙到连饭都忘记吃了。
  季安然问他:“你要回来了吗?”
  他们上一次的联系还在五个月前,在宁朝出国前一天。
  出国后,他们一直没有私聊过。
  只是偶尔在三个人的群里讲几句话。
  季安然以为宁朝要很久才会回信息,没想到一分钟没到他就回复了。
  【你怎么知道?】
  季安然:【我妈说的,她说你回来找老婆。】
  宁朝没有秒回了。
  季安然拿着手机等啊等,等了好久,提着一颗心,又没缘由地郁闷。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朝终于发来一个字:【嗯。】
  季安然对着这个“嗯”字怔愣许久。
  所以……
  宁朝是真的要回国?
  回国相亲找老婆结婚??
  一起长大的发小要结婚娶老婆,她明明应该觉得高兴啊,为什么她心里这么不舒服?
  季安然颓了。
  失眠了。
  …
  夏日早晨,阳光充沛。
  温渺因为昨天的疲惫而睡得沉,只是在早上的时候,被一阵窸窣吵醒。
  好像被子里有人在动。
  她通常都是一个人睡,一时没想起床上还有谁。
  一个激灵,睁眼,转头看到林淮北正盯着自己看。
  温渺猛地想起昨天他们都做了什么,又为什么躺在同一张床上。
  她动了下,却冷不丁碰上个什么东西。
  大概已经算是熟悉,昨天已经见过面也亲密接触过——
  现在正滚烫地贴在她腰侧皮肤上。
  她被烫了一下。
  “你……”
  林淮北垂着眸看温渺,眼睫投下一片弧度阴影,瞳孔深处暗光浮动。
  “姐姐别怕,这是早上很自然的现象。”
  “……”
  温渺当然知道男孩子每个早上醒来都会这样,她生理课本上学过。
  但是,为什么,他——
  什么都没穿???
  为什么就这样赤·裸·裸地——
  碰着她????
  “你裤子呢?”
  “脱了。圈着紧,难受。”
  理由很充分,似乎也想不出什么bug。
  温渺悄悄往边上挪一点,离那个危险的热源远一点,然后问:“会一直这样持续吗?”
  “以前会自己缓过去。但是今天好像不会了。”林淮北露出难忍的神色,又是那副可怜委屈的样。
  “刚刚醒来看到姐姐在身边,突然一下就不行了。现在估计是不会自己好。”
  “……那你……要去解决一下吗?”
  “嗯……”林淮北应着,缓缓朝温渺靠近。
  温渺下意识往后躲,她已经察觉到危险。可她根本没处躲,再往边上去,她就要掉下床了。
  林淮北适时抓住温渺胳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灵巧的翻身躺好,温渺被他扶着坐了起来。
  温渺有些愣神,几乎都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坐在林淮北身上的。
  “我们开始解决吧。”
  温渺:“???”
  她是让他自己解决啊!!!
  这才刚醒。
  一大早的就上高速,会晕车的吧?
  “小北,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还这么年轻,不要纵·欲·过·度——”
  “我愿意死在姐姐身上。”

  温渺一顿。
  林淮北暗涌翻滚的眸子对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甘愿,死在姐姐身上。”
  “……”
  忽地,林淮北又弯起唇角笑。
  “姐姐要试试吗?”
  “在上面。”
  “要试试吗?”
  作者有话要说:温渺:被迫解锁新姿势(摊手)
 
  ☆、*35*
 
  35
  一场酣畅淋漓的混战结束。
  温渺已经足够适应, 可还是觉得累。
  毕竟是一大早飙车,刚醒就上高速……
  她晕车。
  季安然是下午时候过来的,林淮北这时候已经出门。
  阿姨休假还没回来, 温渺对季安然也不见外, 穿着条睡裙就在厨房煮咖啡。
  咖啡香浓郁, 飘在空气里。
  开放式厨房,季安然杵在边上,看着温渺白皙皮肤上依稀可见的掐痕,摇摇头:“你们昨晚是打架了么, 你这跟家暴了没什么区别啊。”
  温渺用手遮了一下肩头和胳膊的红印, 想到实在太多, 反正也遮不完,就又放了手。
  还是算了,不必欲盖祢彰。
  “小狼崽刚开荤就这么狠的吗, 他是把你全身啃了个遍?”
  季安然满满的好奇, 满满的求知欲。
  温渺红了下耳朵,端起咖啡壶,顺便搪塞:“就那样。”
  “就那样是哪样?技术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
  “我说昨晚你怎么放我鸽子, 原来是在办大事。你早说嘛, 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 免得打扰你们的兴致。”
  温渺装哑, 兀自小心倒着咖啡, 倒了两杯。
  其中一杯加了两块方糖,递给季安然。
  季安然接过来,忽而一声低叹。
  “渺渺,你知道吗, 朝朝要结婚了。”
  温渺刚端起自己那杯咖啡,手指不小心碰触到杯壁,差点被烫到。她睁着错愕诧异的眼,看着季安然:“你说什么?朝朝要结婚?”
  “嗯。我妈昨晚跟我说的。”
  “不会吧,是不是假消息啊?”
  “我也问朝朝了,他承认了。过几天端午,他会回国,来见他老婆。”
  季安然说的有模有样,可是温渺还是觉得不大信。
  这不可能的吧,宁朝怎么会突然结婚,连恋爱都没谈过——
  而且,他一直都喜欢季安然啊,他怎么会跟别人结婚。
  “因为他学医,后面几年都在国外,他爸妈怕他耽误个人问题,就给他找了门亲事。”
  季安然平静地说着,轻吹咖啡热气,小小地抿一口,却忽地皱起眉。
  “好苦啊,你加糖了吗?”
  “加啦,还加了两块糖。”
  温渺抿一口自己这杯,跟季安然那杯一样的,但她却不觉得苦。
  或许,是季安然自己心里苦?
  “安然,你是不是不开心?”
  季安然被问住,低着头,手指抠着咖啡杯外层的英式花纹,坦诚道:“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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