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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概看到的就是这几个问题,希望我的解答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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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hapter 20
边寂预备带舒梨出门, 周末,天气又好。
或许他们能出去走走。
舒梨却没什么兴致,她不爱去人多的地方。但是耐不住从腰椎一直延伸到脖颈处的撩热气息, 她勉强答应。
要是不出门,说不定边寂真的要跟她做一天。
这男人是多久没碰过女人了,这么饥·渴。
舒梨把边寂推开,赶他走:“让我休息会,你先出去。”
边寂瞧着又躺下拿被子被自己盖严实的舒梨, 轻抿了一下唇角。
跟只懒猫似的,这么爱睡。
“十一点出门。”他说。
舒梨不想搭理, 拿被子蒙住头。
边寂薄唇微张,但没说什么,下床离开了舒梨的房间。
留下的舒梨很快就因疲惫而重新睡着。
倒不是她有多爱睡觉, 而是实在太累了。昨晚和今早, 这么大的运动量, 她真的被折腾得没剩多少力气了。
她可不像边寂一样, 跟个打桩机一样永远不会觉得累。
腰酸,腿也酸,舒梨只能靠睡觉来恢复体力。
舒梨就这样睡到了下午。
睡醒时候, 恍然想起边寂说的“十一点出门”,摸过手机一看, 下午三点。
这一觉可真长。
舒梨恍惚着起来, 捡起起先被丢到地板上的衣服套上, 走出房间,没看到边寂的人影。
她也没去找他,径直走向厨房,想找点吃的。
今天就吃了个早饭, 早就消化完了,现在肚子有点饿。
但冰箱里没什么能直接吃的东西,看来看去,只有鸡蛋和火腿片,还有几瓶原味酸奶。
舒梨拿出一瓶酸奶,指尖一阵冰凉。
想着找吸管的时候,身后传来声音:“醒了?”
舒梨拿上吸管,关上冰箱回头,迎上边寂的目光。
边寂朝舒梨走近,擦肩的时候,舒梨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混着衣服洗衣凝珠的清香,有了丝专属于秋的凛冽。
他问她:“肚子饿了?”
舒梨晃晃手上的酸奶,说:“喝你一瓶酸奶。”
边寂似乎不大喜欢她这种故意的客气,可也没说什么,只问她:“要不要吃点别的。”
“你吃了吗?”舒梨想起他们本来打算中午出门吃饭。
“没有。”
“干嘛,难道是故意等我?”
边寂抬眼看她,意思挺明显。
舒梨了然,走到边上靠着厨房流理台,把吸管戳进酸奶里面,笑了声:“谁让你不叫醒我。”
好像是边寂的错似的,他饿肚子不关她的事。是他不叫醒她。
被倒打一耙。
边寂没不高兴。
反正舒梨睡着后,他也去工作了,一直忙到刚才。
“改成晚饭吧。”他说。
舒梨吸着酸奶,抽空应了声:“噢,我随便。”
边寂瞧她手中冷冰冰的酸奶,习惯性提了提:“喝冰的对胃不好。”
“那你还买来放冰箱。”
“沛沛买的。”
他也总提醒沛沛别吃冰的。
舒梨停了下,看看手上喝了一半的酸奶,露出抱歉的表情:“我待会买瓶还她,不能吃小朋友的东西。”
边寂终于不高兴了,眉头蹙起来:“你还真是分得清楚。”
“那当然。”舒梨想说自己这是在效仿他,可想了想,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是在踩线,总那么轻易地就猜到边寂不高兴的地方。
她故意的。
但是吧,她今天有点累,不想再惹他再被他折腾了。
所以她就停了,不继续说,可还是给他丢去个眼神,笑意盈盈,意思分明。
她知道边寂懂她意思。
边寂当然懂,但不搭理她。
面无表情移眸走向厨房,说:“才三点,吃点别的垫垫肚子。”
“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都行。但是……你家好像没什么吃的了。”
边寂打开灶台上方的橱柜,侧眸看舒梨:“有米,有面。”
舒梨一笑:“正好,我就会煮面。”
她走过来,停在边寂边上,潋滟的眸子对着他:“你饿了吧,要吃我煮的面吗?”
边寂敏锐地察觉到不简单。
他没应,神色淡淡。
舒梨还是冲着他笑,说:“别跟我客气。”
边寂往边上退一步,把灶台让给舒梨,眉眼之间仍是警惕。
果然,舒梨佯装若无其事地跟他搭话:“我别的不会,就会煮点面条。”
“哎,你知道上一个吃我煮的面的人怎么了吗?”
边寂凝起眸,舒梨侧头对着他笑:“我给他下了安眠药,他睡了十几个小时呢。”
“……”
舒梨被边寂赶出了厨房。
她还挺开心的,逗边寂就是好玩。
看他黑脸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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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地点在江市地段最好的商业中心,一家新开不久的法国餐厅。
临江露台的设计,天上的星在闪烁,露台灯光暧昧浪漫,配上乐队的琴弦演奏,气氛恰好。
只是有点冷。
江边的风带着凉意,扫过露台。
舒梨端起红酒杯,浅酌一口猩红甜香的酒,算是借酒精取暖。
今天她没怎么打扮,也没什么心情。只穿了条低调的雾霭蓝连衣裙,一字肩,胸口和脖颈处的皮肤露了大半。
妆很淡,但是天生底子好,雾霭蓝衬得她整个人发光发白。不哗众取宠,仍能惹人注目。
红酒杯放下,舒梨悠悠看向对面的男人,切着牛小排,斯文优雅。
戴上金丝边的眼镜后,多了分不熟悉的疏离。
她心想,他还真会挑,挑了一家法国餐厅。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
虽然这几年在法国,法国餐吃的很多,舒梨觉得法国菜吃来吃去也就那样,但这家餐厅的味道还不错。
红酒味道很醇,,这个男人慢条斯理用刀叉的模样也挺赏心悦目。
舒梨的手搭着下颌,凝视着对面的边寂,眸里点着碎碎的笑意,似是微醺了。
边寂一早就注视到她的视线,他故意不理她。
舒梨太跳脱,她的想法她说的话做的事,都经常不在边寂的可控范围内。
所以他干脆视而不见,先把这顿饭吃完。
见眼前的男人不理会自己,舒梨觉得无趣,手指细细摩挲着红酒杯的杯壁,随后抬起来,喝完。
边寂终于抬眼看她,提醒:“会醉。”
舒梨勾起唇,笑着:“已经醉了。”
边寂似是叹气。
红酒不是他点的,他不准备喝酒,他要开车。
但舒梨想喝。
小腿好像被什么碰到,不是无意的那种。
边寂停滞着拿刀叉的手,定定看着舒梨。
舒梨用脚尖在边寂的西裤那勾勒着什么,双眸带着微醺的迷蒙,不说话,就只是笑。
她笑得很好看,简单用蝴蝶结束在脖子后面的头发丝儿随风飘着,整个人好似懒懒的。
可餐桌底下,在看不见的地方,却不含糊。
边寂皱着眉清嗓,问她:“真的醉了?”
舒梨点点头。
边寂把餐桌下的腿往边上移了一下,给她个自己没有上当的眼神。
“我看你很清醒。”
舒梨粲然一笑,“真聪明。”
她就是装的。
但是不好玩,他都没相信。
舒梨收回脚,正经坐好,拿起刀叉切自己那块牛排,动作慢慢的。
边寂以为她没胃口:“不合口味?”
“不是。”
舒梨回了声,顺带夸一下,“餐厅还不错,比法国当地还纯正。”
这几天,边寂没有问过舒梨这几年的情况。
找不到时机,也没立场。
即使问了,他也相信舒梨不会说。
现在舒梨主动提起,边寂猜测这五年她是去的法国。
于是他顺着往下问:“这几年都在法国留学?”
“留学算不上,就是随便学个专业,混日子而已。”
“学的什么?”
“油画。”
边寂黯着双眸,舒梨就此打住,不愿再多说,冲他笑了笑:“谢谢你带我吃饭。”
舒梨动起刀叉,认真切起牛排。
边寂反倒沉默了。
他想起很多。
那一年,她扇了他一巴掌,带给他锥心的痛。
不是因为被她打得疼,而是心脏莫名的疼。
只要一想起她,他就疼。
边寂从照顾沛沛的护工那里知道,舒梨要出国。
可是具体要去哪,她也不知情。
边寂没有再问再打听。
但是舒梨出国那一天,他有偷偷去看过。
那是那个夏天最后的烈阳,边寂站在郁郁葱葱的灌木丛后面,看着舒梨家里的司机把她的行李箱放到车子后备箱。
舒梨穿了条白裙子,表情很淡,没有人送,一个人沉默地坐到车里。
她好像做什么都是一个人,连离开,都只是她一个人。
边寂至今记得,那天的阳光热烈又刺眼,灼得他心脏痛。
后来,他回学校上课,投简历实习,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
他知道他必须要让自己变得有能力,必须要让自己更优秀,必须要改变自己的现状和人生。
他身上有很重的责任,他的家庭,他年迈的父亲和幼小的妹妹,都需要他。
感情那么奢侈,他只能深藏于心。
只要不去触碰,就好似不存在一样。
时间就是这样一眨眼过去。
五年间,边寂的生活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而就是这样的时隔五年,当年娇纵、古怪、捉摸不透的女孩再次坐在他面前,他又觉得这就是命运。
如果说当年的舒梨是他晦暗生命里短暂的一束光,那现在,他想将这束光永远抓住。
无论用什么方法。
晚餐进行到尾声,舒梨和边寂预备要走。
江边的夜风吹得人发冷,边寂将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舒梨肩上。
舒梨笑他还挺绅士。
可很快,舒梨的手腕被突然冲出来的人狠狠抓住,肩上的西服外套从她肩上落了下去,落到了地面上。
周洛南充满怒火的眼睛直直盯着舒梨,看向她边上的边寂的时候,眼底满是压抑不住的燥和怒。
跟在周洛南后面出来的江薏看到眼前这一幕,妆感很强的小脸满是错愕。
她呆呆望着冷着眉眼与周洛南对视的边寂,红唇微张:“边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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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前。
周洛南跟江薏第一次见面。
因为这次不情愿的见面,周洛南故意把头发剪回了寸头,还把左边眉毛的尾部中间故意剃了一刀,成了断眉。
五官深邃,寸头和断眉显得整个人又酷又拽。
坐在江薏对面时,江薏几乎是第一眼就被吓到。
在国外出生长大的难道都是这副嚣张冷酷的样子?
其实江薏也是被家里人强迫过来的,她本身也不愿意。跟周洛南见上面,两个人都没什么想说的,各自坐着大眼瞪小眼。
过了好一会,江薏清清发干的嗓子,先打破僵局。
“听说,你一直在国外?”
周洛南抬着下巴看人,犀利的眼眸半阖着,轻应一声,算作回答。
他家老头子为了给他找老婆,特意给他编造了个身世——
周家的小儿子,在国外出生,一直生活在国外。
反正老头的原配已经死了,名正言顺的大儿子已经继承了家业,根本无所谓自己的妈会不会因为多出这么一个亲生的小儿子而含恨九泉。
而周洛南的妈,周家老头的情人,更是无所谓。
自己的儿子终于能把名字写到族谱上,她高兴都来不及,才不在乎儿子名义上的母亲是谁。
江薏问完自己的第一句话,见周洛南没什么意愿跟她聊天,她也就不想说什么了。
可周洛南那副目中无人的样,让她很不喜欢。
于是她直接说:“我一点都不想过来跟你见面,咱们就把这顿饭吃完,以后各走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