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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流火  发于:2020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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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琳你不是要在周边转转?我带你去?西湖,雷峰塔,苏州园林我都去过,还有千岛湖……”
  桑稚颜闻言微微一笑,“好啊。如果不麻烦的话。”
  “不麻烦不麻烦!乘高铁很快的。”
  ……
  如俞晓他们所想的一样,在宴会结束的第二天,桑稚颜的事迹就传遍了他们的圈子,稳坐了“别人家的孩子”第一名。
  “我妈听说我是和你,立刻就答应了。”俞晓吐了吐舌头,“托你的福,我可以放松几天了。”本来她学习紧张,她妈不同意的,可是听说是顶着天才光环的桑稚颜后,立刻就松口了。
  戚一鸣:“我也是,我妈还让我跟你学学,这可怎么学?”
  姚佳菲:“这要是能学得来,我也早就是学神了!”
  桑稚颜很少能和同龄人这么相处,颇有兴致的听她们吐槽,主要是学习太苦,太难,作业太多,压力太大,到底是出国还是留下很难做决定。
  和桑稚颜的校园生活比,她们无疑的更枯燥一些。
  似乎是意识到桑稚颜和她们在这方面的共同话题太少,,忙道。
  “我还拿了单反,等到了地方,我给你拍照!哦哦,我们先去苏州,做两件旗袍古装,再去拍照,应景啊!你穿过汉服或者旗袍吗?”
  桑稚颜:“我只在京都的时候穿过和服。”她还买了一件十二单来收藏,只是太难穿了,现在还在压箱底。
  俞晓,“那你刚好可以试试,你身材这么好,穿旗袍一定好看!”
  桑稚颜身材瘦削,腿长,腰细,仪态很好,穿上旗袍再拿上油纸伞,一定和海报里一样美。
  “到时候多拍一些照片!”
  桑稚颜:“可以。”
  三个女孩都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而且在学校压力太大,难得出来放风,整个人都有些放飞。
  下了高铁就兴高采烈的带着桑稚颜直奔旗袍店,定制旗袍要预定,还要等时间,她们只有几天的空闲,可等不了,干脆买了成品——反正她们的身材都比较标准,没有特别胖或者是特别瘦的,稍微改一改效果就不错,因她们出手大方,店主还额外赠了她们一根发簪,顺便帮她们挽好头发。
  桑稚颜是一条白色绣着山茶花的,去隔壁的鞋店又买了一双高跟鞋来配,即便没有化妆,整个人的感觉也不一样了。
  姚佳菲捧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真的是我吗?”
  俞晓也跟着陶醉,不过她的注意力还在桑稚颜那,“颜颜,你穿旗袍果然好看!”
  桑稚颜的长发斜斜的挽了起来,簪子的流苏微微下坠,修身的旗袍下,好身材一览无余,虽她的气质不偏向中国式的古典典雅,可那冷傲的气质和精致的容貌,有种从二次元漫画走出来的凌厉神秘。
  而且明明没有化妆,俞晓就是觉得她比她们要精致。
  难道是第一次见她登场时的震撼残留?
  在她还在思索的时候,戚一鸣已经迫不及待的道,“走走,我们出去拍照吧!”
  来苏州当然要去看苏州园林,古色古香的园林拍照正好,戚一鸣属于特别有想法的,买了扇子,买了油纸伞,手帕,让她们轮流摆拍,审美也很高级,拍出来的照片也超乎寻常。
  导致俞晓她们比桑稚颜这个第一次来的还要兴奋。
  可俞晓她们真不比桑稚颜穿高跟鞋穿习惯了,俞晓拍完照蹦蹦跳跳的让开让姚佳菲上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穿的什么,鞋跟被一小块石头卡了下,身体前倾,大惊失色,手在空中乱抓,桑稚颜眼疾手快的过去,没让俞晓脸朝下的摔倒,可是自己被扑了个踉跄,她的身体也跟着往后一退,直接撞到了身后的人,她本能的先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还礼貌的帮她稳住了身体。
  站稳的俞晓顾不得感谢“救命恩人”,眼睛陡然瞪大,“景神?”
  卧槽,大神居然也会来逛景区拍照?
  这一瞬间,俞晓似乎觉得自己和大神的距离拉近了一点。
  “景神?宴宴,我怎么不知道你改名了?”
  俞晓才发现,景宴身后还跟着一个雍容秀美的贵妇,她和她们一样穿着旗袍,手里拎着包,手腕上还带着一个成色不错的镯子,正饶有兴趣的打量她们。
  而俞晓的脸微微有些裂痕,“宴宴?”我靠,景神的小名这么可爱吗?
  贵妇道,“宴宴,不介绍下吗?”
  景宴抿了抿唇,“这是我同学,俞晓,戚一鸣,姚佳菲。”眼睛落到桑稚颜身上时,眼里闪过一丝困惑,“至于这位,我没有见过。”
  俞晓:“卧槽,景神居然记得我们的名字……”她以为景神眼里根本没有她们这群凡人!居然记得!
  贵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宴宴,你在学校到底什么样子啊。”
  俞晓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脸上一片赤红,“抱、抱歉……”主要是见到景神还和他说话,太震撼了!
  “……这是颜颜,桑稚颜,不是我们学校的,她和你一样,天才,才被哈佛录取。”
  卧槽……
  我到底又说了什么……

  俞晓心里呻吟了一声。
  而贵妇和景宴的眼神已经落到了桑稚颜身上,尤其是景宴,他眼睛似乎明亮了许多,迟疑一样吐出了一句话,“哈佛?”
  桑稚颜也在打量他。
  俞晓说过的超级天才嘛,总的来说,她见过的天才很多,可是像景宴这样理科全能的似乎还是第一个?
  她的一感觉就是干净,眼睛格外干净纯粹。
  片刻她伸出手,“你好,桑稚颜,你也可以叫我席琳。”
  片刻后他犹豫了下,也伸出手,“景宴。”
 
 
第114章 
  “能遇到也是缘分, 不如一起吃个饭?刚好我定了一家私房菜馆。”贵妇笑眯眯的看了他们几秒,提出了邀请。
  景宴:“妈……”
  景妈妈道,“你这孩子, 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问你在学校的情况,你也不说, 现在这么巧遇到你同学了, 还不准许妈妈问一问?”
  说完根本不理他,对俞晓道,“好孩子, 你愿意跟阿姨说说宴宴在学校怎么样吗?”
  俞晓:“……”实不相瞒,她对景宴景神还抱着敬畏之心, 想到和他一起吃饭就亚历山大,而且她哪里敢编排景神?可是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很有压力,最终在她的目光讷讷道, “如果不会很麻烦……”
  “当然不麻烦。”景妈妈拿出手机,“我叫司机来接我们了,一会儿我们直接去菜馆, 吃完说不定还能逛逛。”
  她一锤定音, 景宴也不说话了。
  景妈妈又自然的问桑稚颜,“颜颜对吗?听着和我们家宴宴有点像, 你被哈佛录取了?是学什么的?宴宴是理科, 准备去读生物医学,如果是相似专业,还可以交流。”
  桑稚颜:“我文学专业的。”
  景妈妈:“那也很厉害。”
  景妈妈:“你是一直在国外上学?”
  “嗯。”
  “哪里?欧洲还是北美?我一直居住在欧洲,在法国还有一个红酒庄园, 如果离得近,可以来红酒庄园玩。”
  “红酒庄园?阿姨长居在欧洲?”
  似乎知道桑稚颜在疑惑什么,景妈妈道,“是啊,这些年我一直在欧洲,没有怎么回来过,难得回来一趟,宴宴这孩子和他爸爸一样了,一整天也说不了几句话。”
  她长叹一声,又看向了俞晓,“宴宴在学校也是这样吗?”
  俞晓偷偷的看了眼景宴,景妈妈笑眯眯道,“没关系,尽管说,我在这里给你撑腰,而且他下学期就要去美国了,不用怕。”
  就是要算账也隔着一个太平洋。
  俞晓放松了,“景神在我们学校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他听课的时候,老师都特别紧张,怕讲错了……”所以真的不能怪她看着他这么紧张!他们学校老师看着他都特别紧张!
  景妈妈眼睛睁大了一些,问戚一鸣,“真的吗?”
  戚一鸣心有戚戚然,“何止啊。”
  “景神平时不听课,考试不复习,考试都是年级第一,我们年级第二每次都特别郁闷……”翻身无望啊。
  姚佳菲:“当然最传奇的还是他去年同时参加物理生物联赛,太牛逼了!在竞赛圈子里,景神已经是传说级的人物了!”
  她们四个在前面说话,桑稚颜和景宴不知不觉的落到了后面,耳边传来了俞晓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补充的景神传说,桑稚颜听的津津有味,一边听一边看景宴,不知道是不是临近傍晚的时候,他脸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橘红色,嘴唇紧抿。
  桑稚颜想了想,问道,“你知道量子物理吗?”
  “我曾经遇到过一位理论物理学家,在他的语境下,物理科学浪漫而又有诗意,在他的影响下,我去看了许多的理论知识。”
  景宴:“了解过一点。”
  他想了想,“粒子物理学,标准模型,希格斯玻色因子。”
  桑稚颜:“量子场论?”标准模型所使用的数学语言被称为量子场论。
  景宴眼睛微亮,似乎在说你居然真的知道?
  景宴:“量子场论在数学上很大一部分无法兼容,物理学家更喜欢叫标准模型。不过我不太喜欢它的理论。”
  “因为它妨碍了自我一致理论的发展?”
  “不是。”景宴眉心微皱,随后舒展开来,“因为它的前提。”
  桑稚颜有些明白他的性格了,他和那位老教授在某种方面截然相反,“我们周围的事务本质无实体?”
  景宴:“对。”
  “要接受这个理论,就要承认真实存在的只有场。”这也可以称为弦理论,认为现有的宇宙事务只是“琴弦”震动产生的美妙乐曲,所有的东西都是震荡产生的余波。喜欢这个理论的震撼于这种瑰丽而美妙的说法,而不喜欢这个理论的,认为这个理论简直堪比‘神学”。
  桑稚颜:“可我觉得这种说法特别浪漫。”
  她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下,“想想吧,我刚刚划过的地方隐藏着我们现在肉眼看不到的美妙事务,在真空的太空,除了尘埃和从遥远的不知道多少光年地方外传来的光,还有我们看不到的量子,它们不断的涨落,不停的运动。”
  她就特别吃这种理论,觉得这是一种超越时间空间的浪漫,充满了无法言说的魅力。
  景宴再次紧紧抿了抿唇:“单从语义上,量子场论就是非常矛盾的。量子已经是不可再分的整体,是事务极小的一片,场是事务的全盘区域,量子场是把两个不兼容的名次合并在了一起。”
  桑稚颜:“你说的这个问题是之前出现过的问题,物理学家必须古典语言来说明古典概念无法说明的现象,总的来说,这个概念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我们的语言定义下的概念。”
  景宴:“不,我是说如果单单一个名词概念都能出现矛盾,量子物理迟迟没有进展,也是理所当然,量子物理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学科,它出现到发展仅仅只有一百多年,在经过了高速发展后,它已经陷入了发展的瓶颈,21世纪以来,它并没有再带来如当时高速发展时的震撼。”
  “研究它的物理学家都会矛盾,我只是觉得比起没有得到证实的浪漫,真实可见的更值得我们付出努力。”
  “你难道也会这么看纯数?”
  “不是。”景宴想了想,“但是数学同样陷入了发展困境不是吗?”
  “你的说法很容易让我想到知难而退,难道不应该是迎难而上?当发展陷入困境,才更有表现的地方。”
  “没有谁注定会成为救世主。”景宴这句话说的极为淡漠,“我不比他们更聪明,他们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我也许也该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桑稚颜想了想,“你是我见过我谦逊的天才。”
  ……
  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的谈话停了下来,四个人静静的听他们两个人交流自己完全听不懂的内容,彼此用眼神交流——姐妹,你听懂了吗?好巧,我也没有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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