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袍,脸上罩着面纱的长发女人,全身上下透着神秘气息。
“这是神算子后人,泰清可唤她梅姑。”
神算,天机,上应地会星。
简而言之,知天下已有事,卜世间将来兆。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百战百胜。”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明显是横在段嫣面前的一大障碍,直白地表示“此路不通”。于是淑妃大刀阔斧,剑走偏锋,辟出一条全新的道路让段嫣往前走。
其中关键,就是这位叫作梅姑的神算子后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末世开动物园》by拾光满兜 ++萌宠变美男,rua到手软,咳。基友小可爱的文,超级!可爱!女主金手指粗!
曾经有人指着沈萝背影跟自己孩子说:“宝贝一定要好好学习,不然以后就只能像姐姐一样在动物园铲屎了!”
可随着末世降临,动植物进化,全世界陷入绝望,她的动物园却成了画风清奇的乐园基地。
不管是兽潮还是丧尸潮,都远远的避开动物园,甚至有传言说高阶兽类每月会定时给基地上贡。
“门票价格,丧尸三块,异能者五块,修仙的十块!成精的动植物免费~”
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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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说动物园主沈萝是个反派大魔王,她却每天都一脸懵逼的挠着头。
老虎:小萝,那些杂毛兽有什么好撸的,摸我我超软!
黑豹:主人,我没事的... 你去陪其他兽吧,我绝食三天就没事了。
孔雀:它们哪里比得上我?呵,一群小婊崽子。
沈萝:等等?!这是什么修罗场剧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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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海洋馆里随意捡到的蛋居然孵化出一只人鱼,山窝里捡来的小鸡仔变成了凤凰,她才发现这个世界彻底玄幻起来。
沈萝:你他妈是哪儿跑出来啊?人鱼居然是蛋生的么?!
银发人鱼却眨着墨绿眼睛凑过来,“你...是我的。”
沈萝:???你不要过来啊!!!
第26章
雍楚两国,相隔甚远。
同样都是兵强马壮,地广物丰,不可小觑。时隔数十载,由楚国太子带队,名传天下的拢月公主随行,雍楚两国再一次进行邦交。
天下诸多势力均将目光落在大雍,更有甚者直接一封函书送往雍皇宫,为了看热闹,直剌剌问是否能让自家孩子来见见世面。
于是除了刘紫魏那一行人,赵、陈、齐、宋四国都或明或暗地派了人前往雍皇宫。
坊间楚国拢月公主的传闻已经被一些文人美化得如同月宫仙子,文曲星下凡。就连大雍境内都有不少人都受到了影响,认为段嫣赢不了刘紫魏。
八月上旬,秋色正好。
楚国一行人如淑妃之前说的那般,一路上遇到不少劫难,靠着精良兵马最后还是花费半月有余,才抵达了雍皇宫。
楚国太子跟在前来接应的小内侍身后,略带警告地看了眼身边趾高气昂的几人,让他们收敛点。
这些人中,除了三皇子刘宗俞和拢月公主,其余都是楚国勋贵的嫡子嫡女。或许是这一路走来听到过的赞扬,让他们变得心浮气躁,在前往居住的宫殿的时候,都昂着头神情高傲,对着各处指指点点。
被敲打一番后,他们才渐渐收敛了些。
刚安顿好,这些人又急着想同大雍的公主皇子比试,以彰显自己的能力,就连楚太子都没说话,默许了他们鲁莽的行为。昌平帝听过这些没甚礼数的请求后,倒是表现得十分大度,说舟车劳顿,让他们多休息几天。
时间慢慢过去,很快到了昌平帝定下的比试日子。
诸国派来的人都渐渐到了雍皇宫,他们里面每一个人都身份贵重,有些或许是纯粹来看热闹的,但也有些是被刘紫魏才女的名声所吸引,专门来看她与大雍公主的比试。
这两人,一个名满天下,冠绝当世,另一个却默默无闻,稚气未脱。
可以说,没有一个人认为段嫣能赢。
就是在这样焦灼的气氛下,昌平帝于太和殿设宴,烛火乱影,云雀衔灯,百株深红洛阳花堆出盛世繁华。八珍玉食,觥筹交错,美酒佳人,丝竹管弦齐奏,煞是热闹。
承恩侯府和宁平伯府自然在受邀的勋贵之中,段嫣坐在离皇后有些距离的位置上,都没能忽视沈清然投射过来的狂热的目光。
他是王皇后最狂热的崇拜者,每次与段嫣见面,都绞尽脑汁想让段嫣露两手,最好能见识见识遗传自王皇后的书画天赋。但段嫣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水平,所以一直很低调。
这回的比试,在沈清然看来是个难得的机会,能让段嫣一展身手,同时又能让他一饱眼福。故而他从昨夜起,就开始激动得失眠。
只一眼,段嫣就从那张清隽的脸上看到了痴汉表情,她眼角抽了抽,索性扭过头不再看他,而这时目光又正好对上了坐在宁平伯府最边上的殷疏。
段嫣朝他礼节性地颔首,殷疏却好像会意错了什么,直接从位置上站起身,走了过来。
因为目光被殷疏吸引,段嫣并没有发现楚国的那位拢月公主正满脸屈尊降贵靠近。
“你就是泰清公主?”刘紫魏居高临下,垂着眼睛看过去,她发上插满了珠翠,大殿的烛火一照,顿时成了最夺目的烛台,光芒四射。
晃得段嫣眯起眼。
刘紫魏看着面前年纪小小肉乎乎的女童,勾起精心描绘过的红唇。
“看着也太小了些,”这就是在嘲讽段嫣稚气未脱了。
但她自己也不过才十岁,眉毛用青黛细细描过,脸上涂了脂粉,连唇上都抹了大红的口脂,看着倒像是即将出阁的十七八岁少女。再配上她那副成熟世故的神情,要不是有人同段嫣说过这位楚国公主才十岁,她肯定是不敢相信的。
并不打算多费口舌,做无意义之争,段嫣礼貌笑了笑便没有回她。
而这个时候殷疏正好过来,他身后跟着一群世家公子,舞勺之年,锦衣华服,俊美雅正。
方才刘紫魏的话正好落入耳中,这些人又不是蠢的,登时神情就十分微妙。
刘紫魏脸上僵了一下,企图解释:“正与泰清公主开玩笑呢,你说是吧?”刘紫魏又撇过脸去看段嫣,好像段嫣理所当然要为她说话似的。
“公主向来纯善,不善言辞。您有什么事情大可吩咐宫婢,倒是不必……”殷疏一脸欲言又止,引得旁边那些世家公子皱起眉头。
在雍皇宫里当着众人的面,竟然敢欺负公主年幼,这位刘姓公主未免太不把人放眼里了。
其中有些人原本是对刘紫魏十分有好感的,在目睹了这件事后,心中女神突然跌下神台,心情极为复杂,一言难尽。
刘紫魏有些急了,虽然她不一定看得上大雍的这些世家子弟,但她可是把这世上所有适龄男子都当做自己备胎对象的,怎么能忍受自己在男子心目中的形象有所损坏?
于是便双眼含泪,脸微侧着望向虚空,朱唇轻启:“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哀婉柔美,一腔心事无处诉说的脆弱立时让方才还有些怒意的世家公子熄了火,一些人还开始反省自己刚刚言语是不是太过冒犯。
果然,才女的滤镜是无敌的。
刘紫魏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身后一道娇媚的女声斥责了。
“好好儿的为你们楚国接风洗尘,没想到这么没眼力见儿,劳什子弦断,知音少的,这是对我大雍招待的不满?”
张贵妃穿着招摇的团花金缕广袖裙,裙摆逶迤,眉目如灼。只一个照面就将刘紫魏精心准备的妆容打进庸俗地界。
前世的自卑又回到了刘紫魏的心中,她飞快撇了张贵妃一眼。就低下头做出一副伤怀的样子:“只是有感而发,即兴作词罢了,贵妃娘娘何出此言?”
“可消停些吧,本宫身子不好,一听这些个无病呻吟的东西就脑袋疼。你要真不高兴,自回去躺着就是,在这里摆着张长脸,给本宫看?”张贵妃红唇一碰,话就啪嗒嗒蹦出来,砸得刘紫魏面目狰狞。
左侧席上,从陈齐宋赵四国赶过来看热闹的几位皇子正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场闹剧。
“那位拢月公主,确实才气斐然。”出身宋国皇室的裴曜摇了摇手中折扇,明显地表达出了对楚国的善意。而陈国的五皇子则对这话不加置评,笑了笑,端起案几前美酒一饮而尽。
殿内一派宾客尽欢场面,待时间差不多,众人便都自觉地停下手中动作,看向坐在上首的昌平帝。
今日的重头戏,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千金海了主角之后》
阮府里有位假千金,天真纯善,被千娇百宠着。而阮觅则是那个从乡下寻回来的真千金,即使搁金窝里养了好几年,在阮家人看来,也去不掉身上的泥味。就连对阮觅一见钟情的南平王世子,最后都为了那假千金三小姐与阮觅解除婚约。
按照常理,接下来阮觅就该妒火中烧,加害假千金,最后害人不成反被扫地出门。
但是——
“三小姐同世子爷又去游湖了,四小姐出来害人了吗?”
“没有,四小姐去榜下捉婿了!”
*
“天成十七年,会试三百贡士中出了五位寒门学子,他们改写了大元朝数百年来权贵垄官的历史,当属不世之材,功标青史。”
此时,被人等着看笑话的阮觅正立在高楼窗边。穿书已经五年了,这个世界现在才进入书中主线,她在等书中那五个高中的寒门学子,也就是书的主角。那五个人,只要随便骗一个回来,就能保她在这本书里活下去。
可一眼扫过去,阮觅心里当即就咯噔一下。
糟了,这几个人怎么都这么眼熟?
#为了活命,我海过几条鱼,说他们是我的独一无二,后来他们见面了,怎么办,救命!#
第27章
说是段嫣同楚国那位拢月公主的比试, 其实是各谴五人,以五局三胜制进行。
文华阁最有名望的大儒出题,旁边立着七八位来自五湖四海的品性端正书生, 作为此次比试出题的见证人。
压轴向来是最重要的,刘紫魏自认为这个位置非她莫属, 便极为自然地坐了下去, 完全没看自己那位太子兄长不虞的面色。
于正前方,搭建起矮矮云台, 四边微勾,台上物件一应俱全。
第一个上场的是楚国一位书香世家的嫡子,姓高名砚, 三岁作诗七岁吟赋, 在刘紫魏横空出世前他是楚国最受期待的神童, 于是小小年纪便束起了玉冠, 神色倨傲。
段嫣坐在众人身后,一眼看过去只注意到了这位高才子头顶滑稽的发髻,她默默看了几秒,才喊了沈清然的名字, “你去试试。”
原先传出来的消息是刘紫魏要单独同段嫣比,但这回楚国太子却向昌平帝请求让其余几人共同参与比试。临阵变卦,本是不被允许的, 昌平帝思忖片刻后, 却同意了。
同时, 昨日承恩候府与宁平伯府就收到消息,定要在今日将沈清然同殷疏带进宫来。否则按着宁平伯府的那些幺蛾子,殷疏能不能好好儿的出现在这宫里都是个未知数。
于是在比试即将开始的时候,沈清然同殷疏就自觉站在了段嫣身后。
按照排除法, 五个名额,段嫣同段启必然要占上两个,而后面的三个名额,就显得弥足珍贵了。不说剩下的几位皇子公主为了今日死磕了多少书流过多少泪,就意义上来看都是不同的。若连臣子都能上,而他们却要狼狈地等在下面,这不是丢尽了脸面吗?
所以当段嫣叫出沈清然的名字,让他上场的时候,二皇子等人脸色都变了。段妘抠着指头,抬头看段嫣一眼,复而又低下去,不吭声了。
云台上书案两张,文房四宝齐全。沈清然与高砚各居一处,正面相对。
大儒发须皆白,从不久前准备好的小匣内随意抽出一张小纸,上面只写了个“画”字。他沉吟片刻,即兴出题。
“应今日之景,两位便以‘宴’为题作上一幅画,如何?”
这简直就是对着自己的长处出的题。
沈清然秀气的狐狸眼眯着,觉得太巧了些。但大儒历经三朝,出了名的刚正不阿,是不可能做下这等丑事的。或许,真的能归结于运气好了。
他顿时笑开了花,不看对面的高砚是何反应,自顾自地就开始挥墨泼洒,大开大合。
勋贵席中坐着的承恩候欣慰地捋了把美髯,总算觉得自家这大儿出息了。
相比于沈清然那边的得心应手,高砚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谁也没想到,这第一回 就抽中了作画。同行的几人中,最擅长画的是异姓王年家的小女儿年如意,而高砚正好就是最不擅长的那个。
现在摆在高砚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动手作画,或者直接放弃。
选择第一个,无非就是侥幸赢下,或者败这两个可能,而第二个就是完全不可能翻身的。要让一般人来选,肯定是选第一个,就连端坐在一旁的刘紫魏等人,就算知道高砚不擅作画,都认为他肯定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