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大佬后我穿回来了——疏野
疏野  发于:2020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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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姚!你怕什么?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她还敢打你!”脾气火爆的学姐拉住陆姚的手腕,硬把她拉进了陆檀她们的寝室,同一层的人看到听到动静,不少人跑到走廊上看热闹。
  “怎么回事啊?”
  “陆姚她姐来了,看着架势估计是有大事。”
  “可能就是因为陆檀今早坐豪车回来的,她姐可能想让她迷途知返?”
  “潘美美上次说陆姚和她爸妈都会陆檀不好,说不定陆姚只是找了个机会来找陆檀麻烦。”
  “你信?我才不信,不过我觉得陆姚不用管陆檀,她是姐姐又不是妈,陆檀自己犯贱,别人拉着有什么用?”
  陆檀坐在床上,瞟了一眼众星拱月般的陆姚,她擦着湿发,语气冷淡地问:“有事?”
  陆姚看起来更害怕,旁边的小姐妹们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用眼神表示自己一定为她撑腰,陆姚才挺起胸膛,用不畏强权的语气说:“陆檀!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但也是有尊严的!家里把你养到这么大,没亏过你什么,就是让你堂堂正正做人,而不是让你去做有钱人的……情妇!”
  有她开口,她的小姐妹们才接话——
  “陆檀!你姐姐什么都为你着想,你只会自甘堕落!”
  “给你姐道歉,说你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跟那个老男人分手!”
  陆檀放下毛巾,她觉得陆姚这个人很喜欢展示自己的统治力,但陆姚找不到可以统治的人,于是只能用“关心”“爱护”“姐妹情深”这些东西来捆绑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因为妹妹是公认的“人品低劣”。
  没有人会帮陆檀说话,甚至陆檀反驳一句,都会成为确凿的证据。
  以前陆檀只觉得陆姚自私,现在换一个角度来看,陆姚不仅自私,还有一种天生的欺负弱小的残忍。
  没出社会之前,她仗着自己是姐姐欺负陆檀,出社会以后,又用孝这个字来捆绑陆檀。
  “我知道了。”陆檀穿上拖鞋,去阳台挂毛巾,她们住的楼层低,比较潮湿,毛巾必须挂起来晾干,如果湿着叠起来放一夜,第二天早上就臭了。
  陆檀腰肢纤细,似乎盈盈不及一握,身材比例也很好,显得腿长,比例漂亮到光看侧影或是背影,都能让人觉得这是一个美人。
  陆姚咬住下唇,目光暗晦地看着陆檀。
  “什么叫你知道了!”陆姚提高了音量,“你从小就不听话,爸妈不让你干什么你非要干什么,就是叛逆期,现在也应该过了吧?让你跟包|养你的人分手!”
  陆檀看了陆姚一眼:“包|养?”
  陆姚忽然呼吸一窒,那双眼睛……
  还是她的小姐妹看她没说话,这才接话道:“今天大家都看到了,你是被一辆布加迪威龙送回来的!而且还出去了一整夜!”
  陆檀还没说话,反而是潘美美兴奋地说:“陆檀没出去一整夜!她今早六点过出去的,她去面试岗位去了,这个我们全寝室都能给她作证。因为老板那边没有直达学校的公交车和地铁,才让秘书送她回来。”
  潘美美不仅喜欢聊八卦,还很喜欢参与八卦。
  众人:“……”
  有人冷笑:“哪家公司老板这么大方,让秘书送一个新入职的临时工?还用布加迪威龙送?有这么好的工作还轮得到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学生?”
  “以为我们没去找过兼职吗?真是什么牛都吹的出来。”
  “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陆檀看着这群跟自己毫无关系,却堂而皇之来兴师问罪的人,觉得眼前的场景十分有趣,如果换做以前的她,那个不成熟的陆檀,可能此时此刻就已经炸了,然后坐实被人包|养的传言。
  人们不想知道真相,只想多点谈资。
  等过上两年,这些流言就会成为真实的证据。
  陆檀从包里把合同拿出来,一份是跟秦封的合同,一份是跟中介公司的合同,她走到陆姚面前,跟陆姚相比,她的外貌和身材更为出色,简直看不出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看看吧。”陆檀把合同递到陆姚面前,“我是缺钱,可我绝不会挣来路不正的钱。”
  陆檀:“但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爸妈,我只是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陆檀走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她们都知道陆檀不像表面看起来这样无害,担心陆檀说不过就动手。

  陆姚咬着唇,她伸手正要接过合同,就听见走廊传来的声音。
  那是杨曼她们一群的声音。
  “檀檀!我们来看你了!”
  “听说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姐姐又来了?”
  “好像还带了一群脑残?欺负你没朋友吗?!”
  即便陆檀对陆姚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爱意和恨意,但是有一群在任何时候都愿意挺她的朋友,确实是一件让人感动的事。
  两边人马在寝室门口相遇,杨曼画了个大浓妆,穿着一件吊带,把手臂上的黑白纹身露出来,一副大姐大的模样,她看了眼挡在面前的人,很不客气的把对方推到一边,骂道:“好狗不挡道!”
  杨曼看向陆檀,气不打一处来:“你就站着让她们指着你鼻子骂?”
  还不等陆檀回答,另一个叫赵莺的女孩走到陆姚面前,一脸不屑地说:“我们不去找你麻烦,你还自己来了,檀檀上大学没花你家一分钱,她吃苦那会儿你在哪儿?现在她日子好过了,你就来了。”
  “你才是个扫把星,见不得人好。”赵莺声音如名字一样,清脆如莺啼,骂起来也不难听,“檀檀找过你麻烦吗?说过你坏话吗?你到处传播谣言,就是欺负这个学校没有檀檀的高中同学,随便你乱说,没人拆穿。”
  “既然在你嘴里檀檀坏的没底了,你怎么还总要跑到檀檀面前?”赵莺大骂,“你以为你什么东西?!”
  杨曼:“就是!你就抓着檀檀一个人欺负!因为她没朋友!没钱!还被你诋毁的一无是处!”
  陆檀:“……”
  虽然有人帮忙说话是有些感动,但是这话……
  她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杨曼挺起胸膛:“我告诉你!你盘算错了!檀檀是有朋友的,我们都是她的好姐妹,愿意跟她一起记过!你的朋友愿意吗?!以后毕业考研都困难,你问她们敢不敢!”
  赵莺已经开始挽袖子了:“找人麻烦就不要怕挨打,我忍你们很久了!”
  陆姚和来的几个人脸色大变,虽然知道就算打起来,自己这边也肯定不会记过,毕竟这群人是有目共睹的不堪,但不记过不代表愿意挨打。
  陆姚看着陆檀,她想不通,为什么陆檀还会有朋友,陆檀高中的时候她就能让陆檀成为校园生活的边缘人,让陆檀没有朋友,按照书里说的,年轻的女孩在面临校园暴力的时候多数都没有抵抗能力,尤其是在父母不闻不问,老师不管的情况下,她们很容易走向绝路,选择自杀。
  为什么陆檀一直没有自杀?
  陆姚想不通。
  她处心积虑,算计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从妹妹出生开始,陆姚就恨她。
  陆姚觉得自己应该是家里的独女,享受一切好处和父母的爱,妹妹降生以后,妈妈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妹妹身上,家里的生意也不顺利。
  年龄越大,这种感觉就越明显。
  当小学同学嘲笑她明明家里没钱,还要装公主的时候,她对陆檀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只有没有陆檀就好了,只要陆檀死了就好了。
  以至于后来明明知道哪怕陆檀死了,生活也不会有多少变化,可她对陆檀的恨已经刻在了骨子里,除非她死,否则这恨永远不会消除。
  尤其是初中的时候,她暗恋的男生在见过陆檀之后,都想通过她去接触陆檀。
  为什么?就因为陆檀长得漂亮?
  但这一定不是她暗恋的男生的错,是陆檀的错,是她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勾|引男人。
  她告诉了父母,告诉父母陆檀在学校里和男生亲嘴,跟男生在教室乱|搞。
  她看着父母让陆檀跪在客厅,不停陆檀的解释,用擀面杖把陆檀打得遍体鳞伤。
  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无穷的快乐和舒畅。
  然后她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借助外力。
  父母的态度,周边的环境,同学和老师的偏见,铸成一个巨大的牢笼,把陆檀死死锁在里面,而陆姚站在牢笼外,用悲天悯人的态度嘲笑着这个不堪一击的妹妹。
 
 
第7章 
  就在两边僵持不下的时候,辅导员来了,估计是有人看她们情况不对,悄悄给辅导员打了电话。
  辅导员是个中年男性,头上没几根头发,挺着一个六月怀胎般的肚子,脸上永远带着愁苦的表情,好像日日夜夜都在受苦,他急匆匆地跑来,停下的时候还上气不接下气,额头的汗珠不断往下滴,面色潮红。
  “怎么了怎么了!”辅导员拍着巴掌,“你们这是要干嘛?孙猴子大闹天宫是不是?”
  潘美美连忙凑过去,她和陆檀一个寝室,最近传闲话的时候又总为陆檀说话,于是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属于陆檀的阵营,对辅导员说:“赵老板,陆檀今早出去找兼职,人家公司看她回来不方便,就派车送她回来,结果陆姚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也不听陆檀解释,说陆檀傍大款!”
  赵老板是外号,因为辅导员的老婆在学校开超市,于是老婆是老板娘,他理所当然的成了赵老板。
  陆姚擅长跟老师打交道,她连忙摆出好学生的样子来,可怜兮兮的看着辅导员,一副逆来顺受的可怜摸样:“赵老师,我也是为了檀檀好,您说,哪有请兼职的公司用布加迪威龙送兼职人员?”
  “我是怕她弥足深陷,我们家庭条件一般,爸妈就指着我们俩能家踏实地的工作生活,当大老板的情|妇……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
  辅导员看向陆檀,说实在话,他对这个学生的印象很深刻,哪怕他一个人带四个班,陆檀还不怎么融入集体,但就是因为陆檀没有融入集体,他的印象才深,同学们总是有意无意的孤立她,时间久了,他也好奇,这个漂亮的小女生到底有什么能让所有人都讨厌的缺陷。
  他也尝试过去接触她,可她就好像一只刺猬,无论敌友,总要把刺正对对方。
  一个对外界充满敌意的人,想融入集体确实难比登天,他也就不再去管她,任对方自由发展,反正不给他惹事就行。
  “陆檀,你姐也是为你好,你们姐妹聊就行了,怎么还要叫人来?这是要打群架吗?”辅导员头疼地说,“都散了都散了,别人家的家事,瞎掺合什么?”
  陆檀走到辅导员面前,她比辅导员矮半个头,但不知道为什么,辅导员却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压迫感,好像面前的不是一个普通学生,而是他的领导上司。
  “手。”陆檀说。
  辅导员咽了口唾沫,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动作,把手递给了陆檀。
  陆檀把完脉以后问:“是不是注意力不集中,头晕,情绪波动大,经常焦虑?”
  辅导员一脸懵逼,所有人都一脸懵逼。
  但辅导员还是点了点头:“最近大半年都这样。”
  随即反应过来:“你这是干嘛!我们现在说的是你们在宿舍……”
  陆檀打断他的话:“还不是很严重,可以用药膳调理,再严重一些就只能吃药了。”
  辅导员张大嘴巴:“啊?”
  陆檀转过身,对身后所有或参与或来看热闹的人说:“我在外面应聘了私人药膳营养师的职务,靠给人调理身体挣钱,用来交学费和生活。”
  她看着陆姚,两姐妹目光相接,陆檀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愤恨,和隐藏极深的嫉妒。
  原来嫉妒不是她的专属,她曾经嫉妒陆姚能被父母和老师同学喜爱,嫉妒陆姚可以轻而易举跟任何人成为朋友。
  可笑的是,陆姚竟然嫉妒她?为什么?
  陆檀不避不让,直视着陆姚的双眼:“每一次你打着关心我的旗号来找我,那么一定有什么关于我的坏事会流传的所有人都知道。”
  “但我今天不想跟你算旧账,没意思。”
  陆檀:“陆姚,我们是两个人,我不对你的行为指手画脚,你也不要来我面前咄咄逼人。”
  “你想去谁那告状都可以,去告老师,告爸妈,说我不听你的话,说我狼心狗肺,都可以,这是你的长项,但你别来找我。”
  她轻轻吐出两个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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