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四爷替我去宫斗——沐沐猫/细鱼
沐沐猫/细鱼  发于:2020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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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和宫门口把守着的侍卫拦着他。
  “十四阿哥,陛下说了让德妃娘娘禁足,任何人不得探视。”侍卫长拦着胤祯,刚正不阿地说道。
  “滚开,本阿哥要见我额娘,你们这些狗奴才竟然敢拦着我!”胤祯瞪眼看着他们,他突然抽出侍卫长的刀,挥动着刀:“都给我让开,不然这把刀砍到谁,本阿哥可不会负责。”
  侍卫们吓得不敢再拦,连忙后退。
  胤祯拿着刀,快步跑入永和宫中。
  德妃此时正和柳嬷嬷问着话,听见他进来,忙住口,等瞧见胤祯手上拿着刀时,德妃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祯儿,你怎么来了?”
  “额娘,我是来救你的,我知道你是被人陷害。”胤祯语气激动地说道。
  “祯儿,这事你别牵扯进来,你皇阿玛知道了要恼怒的。”德妃变了脸色,对胤祯说道,她对胤禛是铁石心肠,对胤祯却是慈母柔情,甚至不愿意让胤祯因为她的事情而被康熙怪罪。
  “额娘,我不怕,这事肯定是个误会,您绝对不是那种人,肯定是易贵人害您的。”胤祯咬着后槽牙,说道,“我要去找皇阿玛替您解释,您是一宫之主,怎么可以让那些侍卫守在外头?那样,您和阶下囚有什么分别?”
  “祯儿,此事主谋是你的四嫂,你要是真为额娘好,你别去找你皇阿玛,好好读书,额娘便心满意足了。”德妃摸着胤祯的头发,温柔地说道。
  “四嫂?怎么会是四嫂?”胤祯呆滞住了,虽然德妃一直都说胤禛和乌林珠的坏话,可是背地里胤祯和他们夫妻的关系却很不错,至少胤祯是真心实意把他们当成亲哥,亲嫂。
  “怎么不是她?”德妃抹着眼泪,“她是个面甜心苦的,表面上装得多么贤良淑德,可心里头却一直暗暗地记恨本宫。这回本宫想,定然是她和易贵人联手,诬蔑本宫!”
  胤祯怔住了。
  “祯儿,你听额娘一句劝,你理她们远点儿,将来替额娘报仇。”德妃拉着胤祯的手,劝说道。

  “当”的一声。
  胤祯手里头的刀落在了地上,他神魂不守一般朝外走去。
  “祯儿!”德妃想喊住胤祯,可胤祯却已经走出永和宫,他像是遭了雷劈一般,在听到德妃被禁足后,又听到是他亲嫂子害得他额娘,胤祯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这打击。
  旁边伺候的那些小太监瞧着他这模样,都提心吊胆,生怕他干出什么傻事来,他们这些小太监那有多少条命都不够赔的。
  “爷,您这是要去哪里啊?”小太监宋城小声地问道。
  “我要去哪里?”胤祯自言自语地说道,他的眼睛突然窜起怒火,“我要去四哥院子里,我要好好问问四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胤祯这时候至少脑子还是清楚的,没打算直接对着胤禛发火。
  他带着一群太监怒气冲冲地来到乌林珠院子。
  小荣子和小夏子等人听见动静,连忙出来,瞧见胤祯来势汹汹,都吓了一跳。
  “十四阿哥,您这是要干什么?”小荣子壮起胆子,对胤祯说道。
  “我要见我四嫂,四哥。”胤祯瞪着眼睛看着小荣子,说道。
  这气势可不像是来见哥嫂的,倒像是来寻仇的。小荣子心里嘀咕道。
  “让他进来。”屋子里传来乌林珠的声音。
  小荣子等人这才让出路来,让胤祯走了进去。
  进到里头后,胤祯满腹怒气在瞧见面色如常的胤禛时,他怔了怔,而后脸上露出怒气,“四哥,你可知道额娘出事了?”
  “额娘出事,我已经知道。不过,老十四,你这规矩是从哪里学的,来拜见哥嫂,不说让人通报一声,反而往里头闯,你这是哪里来的土匪脾气!” 乌林珠喝道。
  她这一骂,顿时叫胤祯满腹的怒火瞬间被浇灭。
  胤祯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四哥,你别管那么多,我今天来,是想来问四嫂一件事的。”
  乌林珠朝玛瑙等人看去,玛瑙等人识趣地退下,将门带上,让这屋子里只留下胤禛夫妻还有胤祯。
  “我早知道你会来,你想问什么,问吧。”乌林珠说道。
  胤祯握着拳头,对着胤禛说道:“四嫂,额娘说今儿个这事是您和易贵人联手栽赃她的,这事,是不是真的?”
  胤禛听见这话,顿了顿后,笑了,“你问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为什么会可笑?”胤祯错愕地问道。
  “你来问我这话前,可知道为什么皇阿玛禁足额娘?”胤禛沉着脸,反问道。
  胤祯怔了怔,他只是从八阿哥那里得知德妃被禁足,又听八阿哥口中知道易贵人和此事牵扯颇大,所以,便下意识地觉得定然是易贵人构陷德妃。
  他对德妃实在太信任,以至于从没想过有可能德妃真的是罪魁祸首。
  “德妃娘娘的宫女宝瓶是放猫扑納喇贵人的人,你说这事到底和德妃娘娘有没有关系?”胤禛面色冰冷地看着胤祯。
  胤祯嘴巴张了张,他刚才心里头的怒火,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错愕和不解。
  宝瓶是谁,胤祯是知道的。
  她伺候了德妃多年,是德妃的心腹。
  “你觉得我有本事把手伸到永和宫,买通宝瓶,去陷害德妃娘娘吗?”胤禛不疾不徐地说道。
  他这句话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胤祯眼神发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脑袋里乱糟糟的,一时间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胤祯今年也才八岁,虽然说皇家的孩子成熟得早,可是今天接连发生的事情,实在还是让他一时无法缓冲过来,更无法明白。
  “宋城,进来!”胤禛喊了一声。
  外头候着的宋城连忙推开门,跑了进来,“给四阿哥、四福晋请安。”
  “把你们爷带回去,让他好生抄一遍《论语》,冷静冷静,今儿个是闯我的院子,明儿个要是闯别人的院子,别人能饶得了他?都八岁大了,就别把自己当孩子了。”胤禛语气格外不客气地说道。
  胤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着转身离开。
  另外一边,慎刑司中,宝瓶一被送到慎刑司,慎刑司的衙役就对她上了刑。
  可宝瓶的嘴却严实得很,无论怎样都绝口不说。
  “大人。”几个衙役对着哈拉图抱拳行了礼。
  “怎么样?她可有招供出什么来?”哈拉图豹眼狮鼻,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若非他姓佟佳氏,这内务府总管的美差估计也落不到他头上。
  哈拉图也是个聪明的,知道他能当上内务府总管,全靠佟妃娘娘帮扶。
  这回佟妃用得上他,他自然使出浑身力气想把这件事给办好了。
  “回大人,那奴婢嘴巴比石头还硬。”几个衙役额头上流下冷汗。
  哈拉图脸色沉了下来,他正要呵斥这些衙役时,刘德洋走了过来,哈拉图认得他,脸上露出笑容,“刘公公怎么来了?”
  “哈拉图大人,奴才是奉佟妃娘娘的命,来告诉大人一件事的。”刘德洋走到哈拉图身旁,附在哈拉图耳朵旁,把佟妃嘱咐的话都说了出来。
  哈拉图眼睛一亮,连忙命人去查宝瓶家在何处,这宝瓶正是京城人,哈拉图查到她家地址后,二话不说带着刘德洋去她家找人。
  他摩拳擦掌,以为今日这事就此了结了。
  可谁知道,等到了小葫芦胡同时,那小院子却是人去楼空。
  “大人,这屋子里的被褥都长蛛丝了,少说得有一两个月没住人了。”衙役抹了把床褥上的灰尘,说道。
  “都这么久了?”哈拉图怔住了。他看向刘德洋,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又断了。
  “问问周围的人家,看看知不知道那姑娘去哪里了?”刘德洋皱着眉头,他眼神瞧见床褥旁边掉下的一根铜簪子,随手拿起那根铜簪子,打量了一遍,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说道。
  “是。”衙役答应一声,跑去敲了隔壁家的门。
  隔壁家早已听见外头动静,京城南边是贫贱之人所居住的地方,这地方甚少会有达官贵人到来,故而哈拉图这些人刚来,左邻右舍就都吓得躲起来了。
  衙役拍了一阵门后,屋子里头才跑出一个浑身哆嗦的老头子。
  老头子哆哆嗦嗦地开了门,对着众人鞠躬:“诸位官爷,您几位是有什么事吗?”
  “老爷子,咱家问你,隔壁这屋是不是住了一个姑娘?”刘德洋笑眯眯地对老头子问道。
  老爷子点头:“是住了个姑娘,不过早几个月那姑娘的亲人把她接走了,说是带她回乡下结婚。”
  “接走?”刘德洋怔住了,“您可知道送到哪里去了?”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亲戚里头有个口音倒是和您很是相似。”老爷子挠了挠头,说道。
  刘德洋眼睛闪了闪,对着哈拉图说道:“大人,看来接走的不是亲戚,怕是旁的人。”
  能和他口音相似的,多半是太监。
  太监从小去势,嗓子都尖细。这种口音,一般人不会有。
  哈拉图点了下头,他面露为难神色,把刘德洋拉到一旁去,“刘公公,这关键的人没了,那宝瓶又是个宁死不屈的,本宫问不出话,你是个聪明人,替本官想个主意,回头本官一定谢您。”
  “谢倒是用不着。”刘德洋笑着摆了摆手。
  他眼神闪了闪,想到先前徐太医的那件事,徐太医的家人不也是同样无声无息地不见了,这两起事会不会有关联?”
  刘德洋附在哈拉图耳旁,悄悄地把主意一说。
  哈拉图眼睛一亮,“公公这主意好啊。”
  他立即拍手,立即叫人赶紧驾马车回去。
  等回到慎刑司,哈拉图和刘德洋一起进到牢房里。
  宝瓶此时已经去了半条命,有气无力地被吊在半空之中。
  听见脚步声,她睁开眼睛,等瞧见刘德洋时,她嗤笑了一声,“怎么?刘公公,你也被抓进来了。”
  “放肆!”哈拉图抬手,就想给宝瓶一鞭子。
  刘德洋连忙拦住他,笑着说道:“哈拉图大人,不必打她。”
  他说完这话,转过头对宝瓶说道:“宝瓶,你不必激怒咱家,咱家知道你现在只求一死,是不是?”
  宝瓶没有说话,她闭上眼睛,似乎懒得搭理他们。
  刘德洋却从袖子里取出那根铜簪子来,“你懒得理会我们,那你瞧瞧这是什么东西?铜簪子,上头还有两个字,银瓶,真是好簪子,好名字。”
  银瓶?!
  宝瓶猛地睁开眼睛,她瞪大眼睛看着刘德洋手中的簪子,“那根簪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你问这根簪子,那自然是从你们家里拿来的。”刘德洋叹了口气,“那姑娘死得是真惨啊,舌头眼睛都被挖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落得此等下场。只可惜咱家和哈拉图大人去晚了一步,不然怎么也能抓到那杀人凶手!”
  “就是,本官瞧着都不忍心。”哈拉图配合地露出同情的表情来。
  宝瓶整个人怔住了,她像是被人收走了魂魄一般,双眼无神,她做了这么多事,忍受了这么多折磨,不就是为了保住她妹妹,可现在,她的妹妹却没了。
  “咱家从她的尸身上拿出这根簪子,也算是给你一个留念。你既然不肯说,那你们姐妹就在黄泉路上陪着走吧。”刘德洋惋惜地说道。
  他说完这话,对哈拉图说道:“大人,咱家走了,您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是。”哈拉图说道。
  他转过头对旁边的衙役说道,“看在这姑娘骨头硬的份上,你去给她个了断,免得她再受苦。”
  “是。”衙役答应一声,抽出刀子,就走上期去。
  瞧着那明晃晃的白刃,和转身离开的刘德洋,宝瓶慌了。
  她怎么愿意看见德妃害死了她妹妹,却还活得好好的。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宝瓶终于忍不住,喊道。
  已经走到门口的刘德洋站住了脚步,他的唇角勾起,天下哪里有什么忠心耿耿的奴才,不就是因为亲人性命都捏在主子手上吗?
  这亲人没了,还忠什么心。
  半个时辰后。
  哈拉图和刘德洋都听呆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
  哈拉图更是咋舌地说道:“这是什么毒妇,竟然连儿媳妇、还有未来的孙子孙女都要谋害,德妃娘娘的心怕不是拿□□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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