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四爷替我去宫斗——沐沐猫/细鱼
沐沐猫/细鱼  发于:2020年11月17日

关灯
护眼

  如今想要点儿东西,却是没银子花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钮钴禄氏咬了咬牙,道:“去取了我的妆奁,拿里头的金镯子去。”
  “是。”婉月答应一声,拿着金镯子去了。
  她去的时候,苏培盛正打发几个小太监开库房取东西,乌林珠刚才去练了一番骑射,发现那扳指有些不合适,便打发苏培盛开了库房,将库房里的扳指都取来,挑选下哪些能合用。
  “奴婢给苏公公请安,苏公公万福金安。”婉月屈膝行礼道。
  苏培盛不冷不热地瞥了她一眼,“姑娘来干什么啊?”
  “回苏公公的话,我们家格格想取些松香用,想请公公帮帮忙,找找看。”
  婉月说着话,将一个金镯子悄无声息地递给了苏培盛。
  那金镯子可是足金的,入手那叫一个沉,苏培盛本不愿意搭理此事,掂量了下金镯子的分量后,眼神中掠过一丝诧异,这钮钴禄氏倒是真舍得花钱,松香在宫里头是不常见,可那玩意也不值多少钱啊。
  苏培盛眼睛转了下,道:“我知道了,你且等着。”
  “是,公公。”婉月识趣地站到外头院子里等着。
  “公公,可是这个匣子?”
  小安子抱着匣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将匣子打开来,苏培盛瞧了一眼,点了下头,“就是这个,走吧,咱们给爷送去。”
  “诶。”小安子心知这是苏培盛给他露脸的机会,高兴地答应一声,拿了帕子将匣子擦了干净后,抱着匣子跟着苏培盛进了书房。
  乌林珠开了匣子后,随意挑选出几个鹿角扳指出来,就挥挥手让小安子把匣子抱了下去。
  苏培盛却笑着凑上前,对乌林珠说道:“爷,刚才后院的钮钴禄格格打发了人来跟奴才要松香,还给奴才送了个金镯子。”
  苏培盛说着,将袖中的金镯子捧在手上。
  乌林珠捡起那金镯子瞧了瞧,无语地笑了笑。
  她无所谓地将那金镯子放下,冲着苏培盛摆了摆手,“她既然要,你就去给她找些吧。这金镯子既是送给你的,你也安心收下。”
  人家愿意当冤大头,她又何必阻拦?
  “是,爷。”
  苏培盛心里有成算了,退下去后,命人去寻了一匣子松香给钮钴禄氏送去。
  他心里寻思着这金镯子这么沉,回头大可融了,打成几个金元宝。
  钮钴禄氏得了松香,高兴得不得了,连晚膳也不吃,抱着古琴拿着松香保养着那些琴弦。
  乌林珠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大半夜时,她刚合衣睡下,就听得后院“铮铮铮”的琴声,她猛地一下坐起,难以置信地朝着后宅看去。
  “苏培盛。”乌林珠唤了一声。
  苏培盛立即从外间跑了进来,手里端着蜡烛,“奴才在。”
  “你去瞧瞧,后院是怎么回事?”乌林珠皱着眉头,脸色极黑,如今都子时了,她寅时就得起身,这大半夜的,哪个憨批在后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苏培盛听得出乌林珠的怒气,连忙领命而去。
  很快,他就找到了罪魁祸首——钮钴禄氏。
  听着从钮钴禄氏里头传出来的琴声,苏培盛一脸懵逼地来了,又一脸懵逼地去给乌林珠汇报。
  “钮钴禄氏在弹琴?!”乌林珠的睡意都被这个消息给震得灰飞烟灭了。
  她唇角抽了抽,她还以为是哪个傻子大半夜弹《胡笳十八拍》,感情是钮钴禄氏这个傻子。
  她见过不少后宅女子勾引男人的手段,可从没见过半夜三更弹琴勾引人的,而且还弹得是《胡笳十八拍》,这是想把谁送走呢这是?!
  乌林珠被钮钴禄氏这手骚操作震得都没了火气,她一脸无语地对着苏培盛说道:“你去告诉她,让她大半夜的安静些,别扰民了。”

  “是。”苏培盛忍着笑意去了。
  他一到钮钴禄氏屋子里,钮钴禄氏的脸上就不禁露出喜色来,这弹琴这招果然有用,四阿哥是不是被她的才情折服了?想招她侍寝?
  “格格,奴才是替爷来传话的,”苏培盛低着头,眼睛看着地板,极力忍着笑出声来的冲动,他在这宫里待了二十多年,从未见过这起子事。
  钮钴禄氏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红晕爬上了她的耳根,一副娇羞的模样。
  “爷说了,让您大半夜安静些,别扰民。”苏培盛咬字清晰地说道。
  钮钴禄氏脸上的笑意如潮水般褪去,她的脸色苍白,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培盛,“爷真这么说?!我不信。”
  苏培盛眉头挑了下,眼睛里掠过一丝嘲笑的神色。
  他仍然是低着头,“奴才可不敢胡乱传爷的话,如今夜深了,格格还是早些就寝吧。”
  说罢,他朝婉月瞥去一眼。
  婉月被他那眼神吓得心里一跳,这苏培盛是拿捏不了钮钴禄氏,可要拿捏她一个小宫女,那可容易不过了,她连忙说道:“苏爷爷防线,奴婢这就服侍格格歇息。”
  苏培盛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等他走后,钮钴禄氏无力地软倒在椅子上,她不解地抬起头看向婉月,心里满是不甘:“为什么爷对我这么残忍?我特地弹奏的《胡笳十八拍》,就是想讨好他,在他看来,竟然是扰民。”
  婉月欲言又止。
  就算是钮钴禄氏的宫女,婉月也没办法磨灭良心觉得钮钴禄氏做得对。
  整个院子谁不知道爷每日都要早起去上书房,钮钴禄氏半夜三根弹琴,爷没罚她,已经算是待她极好的了。
  钮钴禄氏哀哀怨怨,乌林珠没了噪音,总算是睡了个好觉。
 
 
第22章 
  数日之后,葵水走了,胤禛刚松口气,他一闭眼,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回来了。
  他的心情一时间格外复杂。
  原本这些天他一直在期盼能够把身体换回来,如今葵水走了才换回来,他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了。
  不过,比起这些个事,胤禛更想处置钮钴禄氏。
  “苏培盛。”胤禛掀开被子,起身唤了一声。
  “奴才在。”苏培盛从书房外走了进来,胤禛把跟前原先乌林珠看着的书合上,站起身对苏培盛问道:“你去传我的话,让钮钴禄氏抄写十遍《法华经》,几时抄完了,几时再出来。”
  “是。”
  苏培盛虽诧异于胤禛突然间发作了脾气,但却没多说什么,领命而去。
  彼时。
  钮钴禄氏正在宋氏屋里与宋氏一起坐着说话。
  这两人那感情是真塑料姐妹情,明明都恨不得把对方置之于死地,可明面上却表现得仿佛姐妹情深似的。
  “妹妹,且喝下这杯茶,这是内务府年初送来的新茶,格外清新可口。”
  宋氏笑眯眯地翘起带着指套的手指,对着钮钴禄氏说道。
  钮钴禄氏掀开茶盏喝了一口,这茶果然不错,她心里不禁起疑,这宋氏一向抠门刻薄,怎么突然间对她这么大方?她才刚这样想到,就听见宋氏说:“妹妹可千万别客气,我瞧你这阵子神色憔悴,瞧着都心疼,唉,爷也真是的,太过不怜香惜玉了。”
  钮钴禄氏捧着茶盏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她就说宋氏没这么好心,现在果然暴露了真实想法了。
  她唇角翘起,将茶盏搁在一旁,微笑着说道:“姐姐说的极是,多谢姐姐这么关心妹妹,说起来,妹妹今日也备了些小礼物给姐姐。婉月,还不快把我准备的手脂递给姐姐?”
  “是。”婉月答应一声,捧着两盒子手脂送到宋氏面前。
  流月和秀月都不敢接过手来。
  这手脂乃是后宫女子保养柔荑的东西,以往送这东西自然无妨,可她们格格被四阿哥罚抄佛经,罚了这么久,这钮钴禄格格送这东西,就明摆着在伤口上撒盐的。
  这谁敢接过手啊。
  宋氏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
  就在婉月和秀月等人尴尬地对峙的时候,外头一个小宫女打起帘子,走了进来,冲着宋氏浅浅福了福身,道:“格格,苏公公来替爷传话给钮钴禄格格。”
  “让他进来吧。”宋氏听见这话,眼眸中掠过一丝惊讶,不冷不热地摆摆手说道。
  这阵子,爷对她们两个都极其冷落,每日下了上书房,就进自己的书房看书,要么就去练骑射,压根都不往后宅走,这苏培盛好端端的,来干什么。
  苏培盛走进屋里后,打了个千,“奴才给宋格格、钮钴禄格格请安。”
  “起来吧,苏公公,爷让你传什么话啊。”宋氏拿帕子擦了擦手,随意地问道。
  苏培盛低着头,视线落在地上那光滑的红砖上,“回宋格格的话,爷让奴才传话给钮钴禄格格,让您抄写十遍《法华经》,几时抄完,几时再出来。”
  苏培盛的话音落地后,次间里安静了下来。
  这句话如同一道天雷劈中了钮钴禄氏,她手上一松,粉彩茶盏落在地上,啪地一声碎了一地。仿佛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钮钴禄氏脸上。
  宋氏以帕子捂着嘴唇,轻笑了一声,眼神带着不屑地看了婉月手上的手脂,似笑非笑地说道:“这手脂还是妹妹自己留着用吧。”
  钮钴禄氏握紧了手,她皮笑肉不笑,起身对着苏培盛说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钮钴禄氏这话可不客气,苏培盛也没放心上,跟一个不得宠的小格格计较个什么劲,掉份儿,他自觉地退了下去。
  婉月还愣在原地,不知是该把手脂留下还是该带走。
  钮钴禄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还愣着做什么,姐姐都这么说了,自然是不缺手脂用。”
  宋氏笑眯眯,心情格外愉悦,就算是被钮钴禄氏顶了这么一句,也丝毫没损她的好心情,“妹妹,十遍法华经可不好抄,就算日赶夜赶,恐怕也要明年一月多的时候才能写完。”
  “不劳姐姐费心,妹妹自然会抄好这佛经的。”
  钮钴禄氏屈膝行了礼,“妹妹身子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慢走,恕不远送。”宋氏笑道。
  等钮钴禄氏走了之后,宋氏爆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没走多远的钮钴禄氏听着次间里传出来的笑声,又羞又怒地咬着下唇。
  宋氏和钮钴禄氏都被罚了之后,四阿哥的后宅便格外的风平浪静。
  十一月中旬,钦天监挑了好几个日子给胤禛,这回虽然胤禛和胤祺都定了福晋,但是长幼有序,得胤禛挑选完日子之后,再轮到胤祺。
  胤禛瞧着钦天监送来的几个日子,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今年要想结婚,那是不成了,眼下已经十一月了,内务府的人都在忙着新年的事,就算要他们赶出来,那也免不了有遗漏的事务,一月又有上元节,三月有万寿节,四月里没有好日子,也只能是二月了。
  想到这里,胤禛只当做没瞧见那五月初十的好日子,直接大笔一挥,将那二月十六的日子圈了起来,递给钦天监的太监,“就这日吧。”
  “是,四阿哥。”钦天监太监答应一声,把结果报了上去。
  乌喇那拉府上也很快知道了日期。
  星辉福晋完颜氏悄悄松了口气,二月十六虽然近了些,但是时间也算是来得及,乌林珠的嫁妆其实也不必太操心,她生母给她留下了一大笔嫁妆,前阵子乌林珠让玛瑙把那册子给完颜氏瞧过一回,好家伙,那嫁妆都快比她和二弟妹西佳氏两人的嫁妆还多了,什么描金彩漆拔步床,珍珠宝冠,那珠子眼一颗都快比龙眼还大了,颜色莹润,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稀罕物,仅仅那个宝冠价值恐怕就不下千两银子。
  完颜氏是想不到乌林珠不声不吭,手头上竟然捏着这么多的东西。
  她想了想,郭络罗氏在乌喇那拉府上当家当了有十多年,乌林珠能在她眼皮底下把自己的嫁妆保管的这样好,这姑奶奶的心性和手段都非常人啊。
  当天晚上,完颜氏正和心腹白嬷嬷商量着去江南采买绣娘的事,眼下乌林珠嫁妆里头别的不缺,就缺几身新制的衣裳,这嫁衣倒是不必担心,乌林珠早就备下了,这些天,乌林珠正在跟内务府派来的嬷嬷学规矩。
  她们刚入宫时,在储秀宫中已经学过了一些规矩,但那时与此时的身份不同,自然要另外好好学。
  乌林珠悟性极好,那嬷嬷说了一遍,便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喜得那嬷嬷成日眉开眼笑。
  她们虽然是内务府派来的,可也是奴才,对着这些主子也没胆子罚,这主子聪明,她们自然宽心了,对比起来,负责教导他塔喇氏的那位嬷嬷就叫苦不迭了。
  他塔喇氏门第不高不说,人也愚钝,单单一个坐姿就叫嬷嬷教了三天都没学会,那嬷嬷急得嘴巴上都长了燎泡,还只能安慰自己,好歹婚期是在五月,时间还长,可以慢慢学。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