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是长久之计——墨九言
墨九言  发于:2020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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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为了她,与宋相一党对立,又为了她降了宋钰,娇娇必然甚是感动。
  这世上已无人比他对娇娇还要好。
  他也终究还是一个情深义重的男子。
  ****
  贤妃那边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温舒宜的耳朵里。
  美人立在临窗花圃前,纤纤玉手轻抚一盆刚从暖房里搬出来的“魏紫”,花团锦簇,丰满妖艳。传言这种牡丹出自洛阳魏仁博家,是花中皇后,唯有天底下最尊贵的身份,才能与只相配。
  她抚摸着鲜花,唇角缓缓上扬,溢出一抹流光异彩,七分艳,三分坏。
  徐嬷嬷立在一旁,竟是被惊艳的一时出神了。
  娘娘才这般年纪,已经如此明艳,再过几年指不定真会应了宫外的那些谣言。
  “嬷嬷,你猜她们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温舒宜把玩着价值不菲的“魏紫”,笑着问道。
  徐嬷嬷回过神来,“娘娘,您如今正当得宠,位份又是最高的,便是德妃也不敢明面上针对您了,况且有了宋婕妤的前车之鉴,即便有人想害您,也得有所顾忌。老奴觉得,后宫这几位……只怕暂时不会做什么,倒是……”
  徐嬷嬷欲言又止,似是不敢说下去。
  温舒宜接了话,“嬷嬷是想说,长寿宫那边会有动作。”
  见温舒宜这般通透,徐嬷嬷就没再隐瞒。
  “娘娘,太后并非是皇上生母,眼下晋王又在京中。您一开始入宫那会,太后就试图将您拉到她的阵营,可眼下您深得皇上宠爱,太后自然也知道,您是不可能向着太后与晋王,就怕太后她……会给您使绊子。”
  徐嬷嬷已经说得很委婉。
  温舒宜知道太后的计划和打算,而她如今又是帝王宠妃。
  在太后看来,温舒宜一定已经对帝王全盘托出了。
  敌人的红颜,自然也是敌人。
  温舒宜淡淡一笑。
  太后不会放过她,可她难道就会放过太后么?
  “嬷嬷去准备一下,皇上今晚应该会来。”
  温舒宜太了解帝王了,给她晋升了淑妃,又怎会不来讨点利息呢……
  她一手揉了揉细腰,有点害怕……
  ****
  今日是大年初三,夜色降临,长安街两侧的大红灯笼纷纷挂起,如红霞般的火光照亮了青石地面,空气煞冷,视野朦胧,行走在长街上,宛若隔绝凡尘。
  温泽被人领到一处茶楼。
  那小厮面色沉稳,目不斜视,十分老练,“侯爷,我家主子已经等候您多时,您雅间请吧。”
  温泽面颊微烫,但步子没有止住,一步步迈向二楼雅间。
  门扇推开,仙鹤缠枝纹的灯台上,烛火忽的摇曳了一下,里面暖如仲春,暗香浮动。

  又是那抹香。
  温泽握了握手中障刀,将门扇合上,然后上了栓。
  他款步走到床榻边,像是在执行一件艰巨的任务。只不过这一次,他是心甘情愿,独属于男子特征的喉结滚了滚,哑声说,“我来了。”
  ***
  同一时间,轩彩阁外,小黄门尖锐的嗓音响起,“皇上驾到!”
  温舒宜亲自出来相迎,轩彩阁因着温泉之故,一年四季如春,她身上穿的单薄,不过与这严冬之夜倒是相得益彰。美人墨发及腰,仅用了一只琼脂白玉扣固定,素装淡抹,鹅黄色撒花烟罗衫衬的肌肤娇嫩欲滴。
  美人单单是站在那里,也独居风情,宛若一副绝世丹青。
  “臣妾给皇上请……”
  温舒宜刚要福身,双肩就被帝王的大掌握住,他手掌厚实宽大,掌心的炽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了温舒宜肩头。
  美人身子一僵,就被帝王摁入怀中,这个动作仿佛甚是熟稔,就好像他曾数次对别人做过一模一样的事。
  “怎么出来了?也不怕冻着。”褚彦很是自来熟。
  温舒宜却隐隐觉之害怕。
  褚彦今日兴致甚好,刚刚任命了温泽为心腹之臣,今日又给了宋相等人难堪,帝王通身心舒畅。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历经了茫茫小半生,终于寻得了红颜知己。
  他不屑对付后宫,可娇娇替他出手了。
  娇娇虽年纪尚小,但心性与他甚是相识。
  她就像是上苍特意为他打造而成,无论是身子、脸蛋,亦或是脾气秉性,皆恰好合他心意。
  “臣妾想皇上了,而且臣妾在外面候着,皇上第一眼就能看见臣妾。”温舒宜胡乱编织着美丽的谎言,在帝王面前,嘴巴甜一些无伤大雅。
  褚彦忽的心头一颤。
  娇娇的话平淡浅显,比后宫那些女子的海誓山盟却又真诚数倍。
  “娇娇……今晚你陪着朕喝几杯。”一时情难自禁,褚彦抓起美人素手,放在唇边蹭了蹭。
  温舒宜,“……”她清楚的记得皇上醉酒时的模样,真真是……心有余悸!
  ****
  长安街,锦绣楼雅间内。
  温泽是被人拉上榻的。
  壁橱内烛火昏黄,映着傅生白皙娇妍的脸,他墨发散开,身子只着中衣,透过半开的衣襟,温泽的目光落在了那一层层裹胸布上。难怪上次摸了那样结实……
  脑子里又回荡起傅生的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都有自己的担子要承受。
  温泽眼眸微烫,再次开口时,已是沙哑不成词,“疼么?”
  傅生明知他问的是什么,偏生故意挑.拨,“一回生二回事,这次必然没有上回疼了。”
  “你……”温泽知道傅生嘴贫。
  他既已选择配合,就不会临阵脱逃……
  再者,也不知为何,他接受不了傅生再去其他任何男人“借.种”。
  两人对视间,床榻突然晃动,下一刻,温泽将傅生摁下,以绝对的优势制擒他,“我查阅了书册,这样才会更容易怀上。”
  红烛下,傅生臊红了脸,鬓角发丝沾在唇边,他本能怒嗔了一眼,“阿泽,我为官数载,从未有人敢如此待我!”他如何能在下?这太羞耻了!
  温泽不知哪来的霸道,“以前是以前,以后……你最好适应!”
  作者有话要说:  傅生:酒店play太刺激,我可能有点招架不住,QAQ~
  温泽:突然想起来,我也缺个孩子,这种事多多益善。
  褚二狗:不要抢戏,今天是朕的主场!
  舒舒:下一个目标是皇贵妃,可……据说马上就要开虐了呢,233333~
  褚二狗:o(╥﹏╥)o
  ————
  大家好,又给大家加了一千字。 晚安啦,咱们明天见~
 
 
第六十二章 
  账内, 红烛轻微晃动。
  温泽看了一眼大红火烛,心头猛地一紧,他明白傅生的用意, 但并未揭穿。
  外面天色已黑,西北风呼啸,屋内暖得让人溢出薄汗,温泽捏住了傅生的手腕,抵在了软枕上,他以绝对的优势在上,低头之际,似是猖狂的道了一句,“风水轮流转, 傅大人,那日你对我做出那种事, 就应该料到今日的下场。”
  傅生,“……”
  他怎么觉得阿泽是想要报复他呢。
  两人皆已坦诚相待, 身下是区别于娇.软女子的康健之美, 线条令人血脉泵张,温泽再没拖延时间,吻.过被裹.胸.布勒出红痕的地方, 仿佛是带着虔诚与怜惜。
  动作轻柔, 但也灼.烫炽.热。
  傅生忍了半天,终是没能忍住, 有种古怪的从未体验的悸动在他的四肢百骸不断来回游走。
  他没有看上面的男人, 侧过脸,面颊粉若开到靡荼的桃花,“阿泽, 你直接给我一个痛快吧。”
  温泽低笑,“这就怕了?你自找的!”谁让他招惹自己在先?
  忽的千工大床晃动,红烛摇曳,傅生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并不排斥,他想速战速决,以免被温泽瞧出他的羞涩与难堪。
  凭借浅薄的经验,傅生倒也对温泽造成了一定影响。
  但温泽没有任他胡闹,索性抓起一侧腰带绑了他。
  士可杀不可辱!
  为官多载的傅大人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沦为“受”。
  “阿泽,你这是作甚?!快放开我!”
  温泽还是那个温泽,但比平常时候多一股“兽性”,他没有搭理傅生,完全占据主动之后,便全权由男人的本.性.引导。
  过了好片刻,傅生总算是尝到了这事的妙处,他素来洒脱,不知为何突然悲春伤秋,沙哑的嗓音低沉,“阿泽,你以后也会对别人这样吧。”
  温泽微微一怔,豆大的汗珠低落,恰落在了傅生内购里翘的眼梢。
  从五年前开始,他就不曾想过娶妻,以及繁衍子嗣的事了。
  温泽没答话,一低头,唇角蹭过傅生的喉结,哑声问,“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倒是逼真的很。”
  傅生答非所问,“你还是会娶妻的吧?”
  温泽没理他,兀自又说,“声音是怎么变的?服用了药?”
  两个人都在顾左右而言其他。
  傅生不想让温泽知道他一切的不堪与狼狈,他是个男子,这辈子只能当男子。
  喉结与嗓音,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只能是真的!
  他只有不断给自己灌输这样的认知,才能一直□□的走下去。
  回头无路,唯有前行。
  又是好半晌过去,两人相顾无言,男子因为某种隐忍而发出的紊乱呼吸声在屋内回荡。
  傅生等了又等,他又快熬不住了,这事跟他想象中的感觉,甚有差距。“阿泽,你怎么还没好?”
  比在校场练武还要累人啊。
  温泽低笑,这一刻仿佛抛开了一切束缚与担子,且就沉沦一次,就这一次。
  “傅大人,你太小看我了,再者……为了确保你这次怀上,我只好尽力而为,所以还望傅大人你多多体谅。”
  傅生,“……!!!”要死人了!
  美人面颊酡红,像染上了胭脂红,温泽又捏起他的下巴,“几时怀上,你几时离京,要是让我知道你找了其他男人,我定会叫你后悔!”
  傅生,“……”→_→
  他怎会有种上了贼船的错觉?
  ****
  温舒宜命人取了一坛子桃花酿过来。
  她不饮酒,倒是这几日,后宫妃嫔陆陆续续给她送了不少好东西,这桃花酿虽不及琼浆玉露,倒也香醇宜人。
  徐嬷嬷端了几样小菜过来,褚彦道:“都退下吧。”
  徐嬷嬷纳罕,皇上这是用晚膳,又并非是宠.幸娘娘,这个时候竟也不喜旁人挨近。
  众人退下,温舒宜挽袖给帝王倒酒,她面颊微烫,倒不是羞涩使然,纯粹是每回与帝王独处,她都有些心力不足。
  “啊——”
  忽的,温舒宜吓了一跳,细腰被褚彦搂着,她突然就被他抱到了身上。
  衣裳布料轻.薄,温舒宜能够感受到后背的抵触和坚.硬,她不知皇上与其他嫔妃私底下是如何相处的,但跟她在一块时,甚是蛮横霸道、风.流成.性。
  让她想到话本子里,沉迷.美.色的亡国昏君。
  “娇娇别怕,你与朕如今不必再拘虚礼。”褚彦一本正经。
  温舒宜,“……”是么?她和皇上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份上了?她对此怎的一无所知?
  她让自己很快镇定,皇上能给她一切恩宠,也都能收回去,既然皇上喜欢当昏君,那她就配合着当妖妃。
  温舒宜亲自端着酒盏,递到褚彦唇边,“皇上喝酒,这是卫婕妤亲手做的桃花酿,已经埋在树下半年了。”
  她只是无意间提及卫婕妤,却不想在帝王眉心看见了一抹黑气,只不过这黑气很快消散,男人左眼眼角的一颗小朱砂不甚明显,但近距离一看,竟有些意外的风流撩人。
  “娇娇,你与卫婕妤很相熟?”当初将温舒宜放在昭华殿,便是因着卫婕妤。
  褚彦对自己的敌人很是藐视,他一开始明知温舒宜是太后的棋子,也明知卫婕妤与晋王的那一层关系,也执意将温舒宜放在了昭华殿,如此,更加方便她二人谋划。
  他如此替对手考虑,世间罕见。
  但时至今日,他已知娇娇回头是岸、弃暗投明,对自己当初的心机深感后悔,甚至有些心疼温舒宜。
  倘若自己没有心悦她,她现在也如后宫其他女子一样,迟早泯然众人矣。
  温舒宜不知帝王九曲十八弯的风.月心思。
  她以为帝王提及卫婕妤是在试探自己,毕竟,她知道卫婕妤是向着晋王的,皇上必然也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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