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之富察皇后(清穿)——creative皎皎
creative皎皎  发于:2020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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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妃三人都生养过,对此自是了解,纷纷附和。
  “孩子若是在初春怀上,入夏了母亲才遭罪呢,热的都想把冰块儿吞下去了。”
  闻言,懿贵妃的笑意僵了一瞬,“原来是这样,我说这还没怎么入夏呢,就热成这样,都想用冰了,但怕对孩子不好。”
  因着她怀孕,怀相又不怎么样,太皇太后纵然不喜欢她,可肚子里也是她的重孙,因此特意免了她的请安。
  钮祜禄贵妃带着人走了,走个干净,她的脸色才沉了下来。

  紫苏扶住她,发现她的手心冰凉,不由想到了刚刚靖妃与惠妃所言,瞬间面如金纸。
  “主子……您身子发冷的时候少,这才几次呢?且那几日你受惊了,发低烧了,身子不舒坦也正常,再就是还没出二月,那时候依旧是冰天雪地的,冷一点儿更是说不出什么。”
  懿贵妃勉强维持着笑意,“你说的是,不过几天而已,想来并无大碍,再问问太医可有不妥就是了。”
  外头有宫女给她上了一盏牛乳,热腾腾的,“来喝点儿牛乳,暖暖身子,最近您就是累着了,才会这样子。”
  “等用了晚膳了,再用一碗安胎药,您不是说那个喝着好么?”
  说起这个,懿贵妃面上的笑意才真切了些许,“这个用着的确见效,那几日浑身发冷,用这个,身上都好了不少。”
  紫苏总算是放下心来。
  太医说了,若是这个药用着有效,孩子怎么也能撑到**个月生下来,不至于早产得太早。
  **
  富察舜华回去路上,改道去了阿哥所看了眼孩子,才回了景阳宫。
  一坐下,她若有所思道:“我怎么觉得,在承乾宫的时候,我说那话,懿贵妃好像面色更不好了?”
  秋云愣了一下,将手中的果茶放了下来,道:“这个啊,奴婢倒是没注意呢,不过她的面色一直不好,奴婢瞧出来了。”
  “自打她怀孕,每每见到她,几乎都是一副精疲力竭,心神俱损又苍白虚弱的模样,甚少见到她有正常的气色。”
  丛双叹道:“为了个孩子,也真是豁出去了,之前就听说她不宜受孕,难以有孕,靠着方子药效霸道,强求来的孩子,却把自己的身子拖垮了,何必呢?”
  “以往懿贵妃虽说身子也不大好,但也就比正常人差了一点儿,哪像现在这般,终日都见不着好气色。”
  富察舜华也摇头,“可这玉牒都上了,之前就听说她去找皇上,就是去年那次,然后就急匆匆回宫了,又难受了好几日,再之后呢,九月下旬,她就身怀有孕,十一月下旬诊出,想来,就是那次她询问未果,才下了决心。”
  丛双又道:“她这个样子,极有可能十个月不到,就会早产。”
  富察舜华呷了一口茶,道:“哪怕太医不说,她自己应该也有所感觉了,大概是有应对的法子,宫中珍奇药材无数,秘方也不少,把胎儿稳住以拖延十天半个月,让其好好儿长成,还是可以的。”
  “好了,不说她了,墨竹——”
  墨竹忙上前应道:“主子,怎的了?是要奴婢去膳房报菜吗?”
  “想吃鳗面,糖醋排骨,昨儿做了水晶肴肉不是?也来一盘,酸辣土豆丝,再来个鱼香茄条好了。”
  “如今这天儿,越发热了,再过些时日,看就要日日用槐叶冷淘,冷面,凉皮,凉面了。”
  墨竹一笑,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去瀛台避暑,皇上曾带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还有众多娘娘们曾去瀛台呢!奴婢那时还小,也不曾在哪位主儿面前得脸,没跟着去,但是听嬷嬷说,那是个极好的消暑去处。”
  富察舜华又抿了口茶,耳朵支棱着。
  瀛台?
  不就是正月里赐宴群臣那地儿?
  听说四面环水,亭台楼阁皆是拥水而居,一定极为凉快。
  如今畅春园、圆明园都还没影儿,这瀛台就是夏日里大好去处了。
  “这皇宫啊,四四方方的,各宫草木也不多,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是光秃秃的,连点绿意都少见,想要看,就去御花园,御花园人又多,景色好谁不想去看看?偏我还不喜欢人多的地儿,觉着闹腾,人来人往的,看着心烦。”
  丛双笑道:“瀛台景色甚好,以往皇上去的勤,离着咱们紫禁城又十分近面,皇上听政也很便捷,今年三藩又差不多了,没准儿还真能去呢。”
  “以主子您的恩宠,想来十有**能带着您了。”
  富察舜华笑了起来,“能去是最好了,不能去,皇上带走了一部分宫妃,御花园也能清静些,都对我的心思。”
  “主子,您可别忘了,承乾宫那位,身子可经不得舟车劳顿了,必然是要留在宫中的,若您不去,宫权就少不得在您手上,您还得看着她,若有个三长两短,就是您的事儿了。”
  闻言,富察舜华心头一凛。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92章 
  富察舜华扶额。
  她差点把这事儿忘了。
  就懿贵妃那身子, 还真经不住风吹雨打了,去瀛台得坐一阵儿的马车不说,还得坐船, 她可受不住。
  这时候, 哪个主位留在宫里,虽然有宫权在手,那也是个烫手山芋,还得把懿贵妃这个大腹便便且胎像不稳的孕妇接手过来。
  怎么看怎么亏。
  真要是出去避暑了, 可千万千万不要留在宫里,避暑一去就是两三个月,那时候懿贵妃也该生了,万一有个好歹,谁留在宫里,那真是天降一口大锅在脑袋上,砸个头破血流。
  刚说完这懿贵妃身子不好, 转头又把她忘了。
  “现在啊,只能寄希望于, 要么不去,要么一定要将我捎上,最好把小阿哥和几个乳母也带上, 小孩子到了这天儿, 就爱生痱子, 而且,他不日即将周岁, 也该办周岁礼了,在瀛台办,也是极好。”
  “说起孩子, 每次去瀛台避暑,阿哥公主们应当都会跟着吧?”
  丛双一怔,随即笑了,委婉道:“其实,这个就全凭皇上心意了。”
  富察舜华秒懂,也就是说,受宠的能去,或者能沾沾自己生母的光,如果生母不受宠,自己本身也不出挑,皇上想不起来,那自然是去不成的。
  “前些年,皇上不是没去过瀛台,当时,宫中的孩子其实不多,但是,还是有的没去过。”
  “当然,若是能遇上惠妃娘娘那样的养母,没准儿也能去一次。”
  惠妃对八阿哥可是关照的很,事无巨细,竟不像养母更似生母了。
  想到九龙夺嫡前期,八阿哥站队大阿哥,最后纳兰一族在大阿哥彻底失势被幽禁后转而扶持八阿哥,惠妃对其倒是信任。
  **
  几日后,乾清宫那儿果真下发了圣旨,钮祜禄贵妃留在宫中接管宫权,靖惠荣宜四妃以及宣嫔、哈达纳喇贵人、卫常在、章佳庶妃、万琉哈庶妃、郭络罗庶妃以及常庶妃等人。
  剩下的几个,她都不大熟悉。
  巴颜庶妃,福塔庶妃,海拉苏庶妃,这几个她都不认识。
  算算这宫里,大大小小的妃子加起来差不多得四五十了,得亏高位不多,不然这东西十二宫都住不开。
  也幸亏,康熙没给她的景阳宫塞人。
  要知道,就连懿贵妃的承乾宫,都有一两个小庶妃呢。
  其实原本这一处,很多人也不愿意来,一是地处偏僻,二则是明朝那位死后封后的王恭妃,被囚禁了十来年。
  没人来最好,让她清静点。
  摇摇头,嘱咐秋云道:“快去收拾东西吧,你们阿哥也要跟去,去嘱咐一声阿哥所的保姆,将所有东西都收拾上,做好准备,叫她们每日都检查一遍,缺了什么赶紧补上,瀛台那边儿虽好,但物资的运输,除了水产,到底不如在宫中方便。”
  丛双应道:“奴婢这就去阿哥所。”
  “还有我的衣裳什么的,夏天就多穿些浅色的,先前内务府不是送来了几匹浅色缎子?我记得你们说已经裁好了?”
  “都已经缝制好了,奴婢几人手艺尚还成,这些日子,断断续续的,给您做出了十二套衣裳。”
  富察舜华笑道:“真有你们的,速度可真快啊。”
  “哪儿啊?奴婢一个,丛双一个,墨竹一个,还有漾月和柳絮,一人分分,也就半个月就好了,总比内务府那边儿因着换季赶工的衣裳细节认真些。”
  “有玉色的,藕荷色的,月白色的,水绿色,霜白色,艾绿色,反正一套一个颜色,您穿一旬都不重样儿。”
  “你们辛苦了,”富察舜华眉眼带笑,“下剩的那些料子,虽然不成匹了,但每匹剩下的都还能做几套衣裳,你们六人就分了吧,虽然这段时日春白并未裁制衣裳,但农牧业能瞧见,很多活儿都是她忙里忙外,给你们顶了,也该有她一份儿。”
  柳絮和漾月有些惊喜,忙摇头,“多谢主子,多谢主子,奴婢等人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都是自家姐妹,而且春白这阵子跑前跑后的,奴婢等人心中都有些过意不去呢。”
  她们虽收了料子,但却是不敢裁制新衣传出去的。
  这都是今年时兴的样式,且也算贵重,但好料子都是呢个存放多年不褪色的,只要保养得好,也不会生虫,等过几年,这样子过时了,她们在自己宫里穿穿也无妨。
  或者拿出去宫外,哪怕不成匹呢,叫家里卖了,收入也很可观。
  “对了,之前那个萱儿,就是当初彩玲与外人里应外合,她帮着盯梢的那个小宫女,赏她两匹颜色新鲜些的上好纱罗,其余的,再挑出来几个安分不生事但性子刚强的,一人一匹上好纱罗。”
  秋云当即明白过来,应下去了库房。
  她们得停留在瀛台两三个月,这样长的时间不在宫中,难保不会人心涣散,生出是非来。
  这时候,除了后殿内得有人留守坐镇,这些打杂的宫女太监也得有人看着。
  宫内就交给于嬷嬷,她人老了,不大爱动弹,兼之有风湿病,一到下雨阴天就犯病,更别说四面环水的瀛台了,那真是去不得。
  且于嬷嬷身有品级,也能镇得住这些人。
  外头的宫女就交给那个萱儿盯着,太监交给李祝和南山,这样,里里外外就全部都能守住了。
  “对了,听说于嬷嬷年纪大了,还如苏麻喇姑一样信佛,佛教七宝之一便是玛瑙,正好,前一阵儿家中不是给拿来了不少的首饰,其中便有一挂黑龙江来的红玛瑙手串,品质光亮,透明度也好,十分温润,南红虽然在颜色鲜艳上更胜一筹,但于嬷嬷年纪大了,黑龙江红玛瑙的颜色她能压得住。”
  别看黑龙江的玛瑙不如南红有名,但品质也是极好,且又稀缺贵重,轻易得不到,于嬷嬷应当会喜欢。
  其实最要紧的,还是心意。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人来谢恩了,在外面磕了头就完事儿了。
  于嬷嬷面带笑意,进了门,“奴婢多谢靖妃娘娘赏赐,您记得老奴时常礼佛,特特送了这个,实在叫奴婢心中熨帖,却觉着受之有愧。”
  她将盒子拿了出来,叹了口气,摩挲了盒子,面有不舍,“这个老奴实在受不得。”
  富察舜华轻笑,拿起盒子,打开,将玛瑙手串拿了出来,抓过于嬷嬷的手,给他套了上去。
  “嬷嬷,我说你值得,你就值得,当初,我有孕在身,您不知道替我扔出去多少有问题的物件儿,挡了多少明枪暗箭,不能您不说,我就当这份情不存在,您说是吧?”
  于嬷嬷微微垂首,“您实在是抬举老奴了,老奴不过是奉皇上命,尽分内之责,如何当得起您这样夸赞?”
  “若真说感激,那该谢皇上才是。”
  她就想把玛瑙串子撸下来,却被富察舜华阻止,“嬷嬷,皇上那儿是皇上那儿,您是您,您当初肯接下这个任务,我就已是感激不尽,您分明可以在宫中安生养老,却还是答应来了景阳宫,要知道,这其中,若是一个不慎,您也要受牵连,我是承这份情的。”
  “这串子,您就戴着,瞧瞧这个颜色,虽不如南红耀眼鲜艳,暗了些,但色彩纯正,配着您的年纪,更显稳重。”
  于嬷嬷连番推拒都不成,只得收下,心中暖意更甚。
  “过些日子,我就要带着孩子去瀛台避暑了,您身上有风湿,那儿水汽太重,对您身子不好,我就想着,将您留下来看着这景阳宫,震慑上下,您看可好?”
  于嬷嬷连连点头,“自然是好的,多谢娘娘体恤。”
  “好了,您去休息吧,说了这么多,您也该累了。”
  临走前,她见到于嬷嬷还摩挲了一把手上的串子,其对玛瑙的喜爱程度,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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