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之富察皇后(清穿)——creative皎皎
creative皎皎  发于:2020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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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三人亦是深深叩首,“还请娘娘为我等作主,若娘娘不信,还可审问宫中宫女,我们若有半字半句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审问什么宫女。
  这几人口径一致,人家也不是欠虐的性子,谁愿意挨打?还是四个人都挨过?
  佟贵妃叹气,轻轻扫了眼神色紧绷,死死攥着高几角的僖嫔,“你们放心,这事儿,本宫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但僖嫔乃是一宫主位,本宫轻易处置不得。”
  几人眼中的光亮黯了下来。
  “所以,还是请皇上出面裁定吧。”
  白芷退了出去,前去乾清宫。
  她们眼中含泪,连连道谢,“多谢贵妃娘娘,多谢贵妃娘娘!”
  “你们都起来吧。”
  僖嫔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嘴唇翕动,但却不知说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开口。
  荣嫔又是动了动扇子,“刚刚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儿,听乌苏庶妃刚刚说,僖嫔,是拿着小金剪刺伤你的?”
  此话一出,整个承乾宫的人都变了脸色。
  金器,那是只有皇后才能用的,只是次一等的皇贵妃都只能用银器,更何况是一个嫔?
  所以,这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还叫僖嫔有了个僭越之罪?
  乌苏庶妃又是跪下,低声道:“那金剪并非是内造之物,毕竟是伤了妾的东西,对其就更上心些,因此看得格外清楚。”
  佟贵妃冷了脸。
  她是贵妃,还是皇上的嫡亲表妹,尚不敢逾制,用得东西都是锡器与银器掺和着,别说僖嫔了。
  她都不能用的东西,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地犯禁。
  “等本宫请示了皇上,自会叫人去长春宫搜。”
  她又看着适时补了刀的乌苏庶妃,居高临下,容色淡淡,“乌苏庶妃,也希望你晓得,若是金剪没有找出来,你众目睽睽之下,说了这番话,饶是你今日受了她的害,我也要依法惩处你,你可明白?”
  乌苏庶妃再一叩首,“妾省得,妾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敢有半点隐瞒,也不敢虚报,就算最后没找到金剪,只要她伏法,妾也甘愿受罚,毫无异议。”
  佟贵妃颔首,钮妃也笑着。
  富察舜华靠在椅背上,“行,那我们大家伙儿就一同做个见证。”
  “有功当赏,有罪当罚,便是僖嫔她尚是戴罪,也不能什么污水都朝着她的身上泼,,但若这个罪名属实,再加一等罪便是了,贵妃忧虑得极是。”
  僖嫔闻言,将目光落在了富察舜华身上。
  只见她悠悠地用着茶水,说完了话就把嘴闭上,不再多说一句。
  但字字句句都是添油加醋的。
  也是,她们两个的恩怨,都是过了命的,今日,易地而处,她也会是如此做法,绝不手软。
  “皇上驾到!”
  康熙大步流星地走进正殿,众人起身行礼。
  富察舜华大腹便便,行动不便,被他直接扶了起来,又对着众人道:“都起来吧。”
  事情原委,在路上的时候,白芷已经与他说了个大概,因此他坐下后,就问僖嫔道:“私自对宫妃动用私刑,长达两年之久,这罪你可认?”
  僖嫔出列,跪下,便要解释道:“皇上,事情并非您想的那样,还请皇上听妾解释一二……”
  康熙伸出手打断她,眼神漠然,“你只需要回答,你认不认罪?你有没有做下这些事。”
  她焦急的神色逐渐隐没,肩膀塌了下来,面无表情道:“是,这些,的确都是妾做下的,妾供认不讳。”
  见此,佟贵妃又上前道:“既然你认下了,那就再说说别的。”
  她转头看向康熙,“皇上,刚刚乌苏庶妃指认僖嫔对她动用私刑之时,曾言僖嫔是用金剪划伤了她,皮肉翻卷,但宫中自有规制,金器是皇后及之上才可用的东西,并不在嫔位规制之内,但这只是她一面之词,所以,妾想,万一是假的,僖嫔就算是有错,但这一点上,也不能因她有罪而认定她也做下了这件事,能不能叫人去搜查一番长春宫,也算是一个交待。”
  闻得金器二字后,康熙的眼神终是有了波动,良久后,启唇道:“去吧,若有,那数罪并罚,若没有,别以为只是轻飘飘几句话,那也是要负责的。”
  闻言,乌苏庶妃的头更低了。
  他又看向僖嫔,“朕自问未曾亏待你,缘何你的心性却变得如此扭曲?竟叫朕都觉得面目全非。”
  僖嫔默然,半晌无言。
  他也不想要僖嫔的回答,又自顾自道:“罢了……”
  可这时,僖嫔却乍然开口道:“皇上的确是未曾亏待过妾,但妾却全因皇上才会变得如此扭曲。”
  “妾只是皇上的妾,但皇上却是妾的夫君,若真爱一个人,又哪里会容得下自己心爱之人,左拥右抱?”
  “妾是错了,将怒火,嫉妒,都发泄在了和妾一样的无辜女子身上,仗着地位高一些,肆意践踏□□他人,这个,妾承认。”
  她自知自己难逃惩罚制裁,索性就将憋在心里的话一次说个明白,叫自己也松快一阵。
  康熙眸色沉沉,“这么说,还是朕的错了?”
  “妾不敢,”僖嫔梗着脖子,“妾只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而已,并非要指责谁,说谁才是罪魁祸首,始作俑者。”
  “皇上,就如男人对女人的独占欲一样,女人何尝没有独占欲?”她轻笑,扫过室内一片人,“若真的没有,那也只能解释为,她们对您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情意。”
  闻言,康熙扶着桌角的手紧了紧,呼吸略急促了些。
  而室内众妃,面色也是明明暗暗地变化着,面上云淡风轻,心中却是恨得要死。
  这种心照不宣的事情,人人都知道,和明镜一样,说出来干什么?
  就你聪明?
  这个蠢货,简直能把人气到一佛升天一佛出世。
  你心里话就憋在心里得了,说出来干嘛?非得叫人和你一起不舒坦,你才舒坦是么?
  康熙下意识地看了眼偷偷捏着腿的富察舜华,她满面的不耐烦,可想而知现在八个月的肚子,疼得有多厉害。

  他不愿再理会僖嫔,可她说得那些话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不曾散去。
  “靖嫔你若是身子不舒坦,那就先回去休息,你月份大了,不好在这儿久坐。”
  佟贵妃一怔,看向富察舜华,笑容中带着些许歉意,“倒是我思虑不周,将靖嫔妹妹你忘在一边儿了,既然这事儿结果已出,你也别在这儿呆着了,快回吧,我虽未曾生育过,但也听人说过,看到过,越是怀孕后期,身子越不好受。”
  富察舜华深吸一口气,扶着丛双和秋云,起身道:“那妾多谢皇上,多谢贵妃,先行退下。”
  她实在受不了了。
  怀孕尿频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68章 无题
  富察舜华一回了景阳宫, 就用了官房出恭。
  又慢吞吞地换了一身衣裳,靠在炕上,长舒一口气, “真的, 他们再不散了,我都要先说出来了,憋死我了。”
  “再说,僖嫔那厮, 真是气人,那叫说得什么话?还没有独占欲的, 都对皇上没什么情意,你们还别说, 就皇上生了那一张好脸,我都看不厌。”
  康熙来时, 正巧听了这一番话,顿时乐不可支。
  **
  且回看承乾宫那边, 富察舜华刚走,那边就搜宫回来了, 他瞧着僖嫔就心烦, 因此,看到了金剪, 想也不想地就给她定了罪。
  将僖嫔褫夺封号, 贬为常在,秀答应封为贵人, 贵答应封为常在,其余的,也就是乌苏庶妃和洪鄂庶妃, 封为答应。
  自此,长春宫无主位。
  康熙想了想,便将端嫔迁到了长春宫,省得她和博尔济吉特庶妃这个不省心的两人成日成日的闹。
  端嫔见皇上并未有给博尔济吉特庶妃换地儿住着的打算,松了口气,这样,日后说起来,也不算是她被赶出来。
  且咸福宫离着寿康宫近,也难怪皇上有这个心思了。
  不必同博尔济吉特庶妃一道住着,她实则也是心里欢喜的。
  那位身份高不说,享受嫔礼,但又未曾册封,叫博尔济吉特庶妃请安她自己心里忐忑,不请安也不是,显得她这个主位无能。
  现在好了,僖嫔下去,腾出来一宫,迁宫虽麻烦了些,但好在都在西六宫,来回也方便。
  “妾多谢皇上恩典。”
  康熙微微颔首,便出了承乾宫。
  僖嫔,不,是赫舍里常在面色灰白,起身,默默地回了长春宫,要开始给人腾地方了。
  佟贵妃见人都散了,才跟着紫苏白芷叹道:“皇上当真是心狠,还是帝王都这样喜新厌旧?我入宫时,僖嫔还正圣眷优渥,哪怕还只是个庶妃,也是风光无比,宫中人争相巴结,这才几年?就以这样的方式,惨淡收场?”
  “还是帝王就这个样子,喜新厌旧?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紫苏垂眸道:“主子参透了就好,想来,前几朝的事情,终归影响到了皇上。”
  她说的,自然是皇太极海兰珠,顺治帝与董鄂妃。
  这都是极情深之人,对周围人影响也是巨大。
  “皇上真是狠心,将受过折辱的秀答应晋位贵人,却将原本的赫舍里氏降为常在,真叫人齿冷。”
  好歹也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老人了,也曾浓情蜜意过,事到最后,就这般不留情面,几乎撕破了脸。
  况且,僖嫔……赫舍里常在的话,她不觉得有什么错。
  虽然说得不太合时宜。
  原本她还想着,借着这件事处理得好,在皇上面前露个好脸,也好说说四阿哥的事情,眼看着就要大修玉碟,若是更改玉牒的事情再不成,她就只能铤而走险与乌雅庶妃合作了。
  没想到,赫舍里常在那一番话,生生把她的心思打消了。
  “收拾出来几份贺礼,给长春宫的那些人送去,也别落了端嫔的,她也有迁宫之喜。”
  紫苏和白芷连忙应下。
  “你们两个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考虑一下,以后该如何。”
  最后一句,轻不可闻。
  **
  康熙进来的时候,富察舜华刚说完那一番豪言壮语,丛双为她捏腿的动作也僵在那里。
  愣愣地抬头,坐在小杌子上,看着自家主子。
  反应过来后,慌忙起身。
  富察舜华干笑着,“皇上怎么来了?”
  康熙坐在另一面,接过了秋云奉上的茶水,呷了一口道:“刚刚在承乾宫就瞧见你好像不大舒坦,那边事儿了了,就来瞧瞧你。”
  丛双此时又坐下为其捏腿,他又道:“刚刚在那儿就瞧见你腿脚难受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富察舜华揉揉膝盖,无奈道:“女子孕期,越到后面,越是难受,孩子越大,挤压五脏,喘不上气,还会导致腿脚浮肿,需要穿再大几号的鞋子,腰酸背痛都是轻的了。”
  “妾的脚就已经肿起来了,刚肿起来的身后并没注意,穿了原本正好的鞋子,差点没疼死,还是叫内务府又拿了大一号的,才觉得稍稍舒坦些。”
  康熙一怔,记忆中,他只如此关心过赫舍里和张庶妃,一个是他的原配妻子,一个是生下他第一个孩子的女人。
  但他每每问起,两人从来都是笑着说不难受,身体尚可。
  他的确知道女子怀孕不易,毕竟他的元后就是在生产这一关,芳华早逝,却没想到竟是这般艰辛。
  也只有她会在自己面前碎碎念地抱怨了。
  “而且,越往后,孩子胎动越是频繁,妾有时候大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这孩子就直接给妾一拳一脚,疼得妾直接醒过来了。”
  “本就呼吸不畅,不好睡,他倒好,就不能老实一会儿。”
  她这辈子的好脾气都用在这孩子身上了。
  因为她现在就是想教训都不能。
  可快点儿让她卸货吧,太痛苦了。
  听着她说,康熙都知道她的日子如今有多难捱,不免语气带了些安抚道:“且再忍忍,再有一个月,孩子就呱呱坠地了,八个月都熬过来了,何况是一个月?你现在就是想生出来也没办法,毕竟还没到时候不是?”
  富察舜华就有些心烦,“知道了知道了,”原本眼皮还耷拉着,此时却是向上一翻,阴阳怪气道:“你们男人就只会说忍忍忍的,那是因为事情根本没摊到你们头上,让你们试试这怀孕的苦楚,怕是还没我们女子强呢。”
  也不知为何,许是受了僖嫔……赫舍里常在的刺激,许是富察舜华的话虽也不中听但温和许多,他心中竟有些受宠若惊,显得尤为好说话,半点都不计较富察舜华言语间的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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