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之富察皇后(清穿)——creative皎皎
creative皎皎  发于:2020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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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千这个小妖精,昨天倒是成功了,但其中三千字,都废了(-???-???-???-???-???___-???-???-???-???-???)
  九点见
 
 
第54章 无题
  漾月面色讪讪, 嘿嘿笑着,“这不是觉着事儿大发了吗?想赶紧告诉主子。”
  富察舜华一边喝着红枣豆浆,一边听着。
  “今早, 辰时乾清宫那头就开始安排人送赏赐了, 中秋节那一阵儿皇上忙得很, 没空搭理后宫, 这赏赐也就撂在了一边儿, 今儿可不就找补回来了?”
  “也不知道乾清宫那头是漏了还是怎样, 偏偏就没有长春宫主位的赏赐,原本新晋封的贵答应那儿得了赏, 只以为是例行赏赐, 因为斜前方的储秀宫住着张常在和王常在,也是热热闹闹, 但一瞧秀答应也有, 启祥宫和咸福宫也人声鼎沸的, 就察觉出不对劲儿了。”
  “奴婢叫人打听一番,乾清宫的人可是没给僖嫔送赏呢。”
  富察舜华不由笑了起来,“中秋家宴隔了多日, 僖嫔非但不收手,反而变本加厉, 这是皇上警告她呢,真是好大一个没脸。”
  她啧啧叹道:“最近一阵儿啊,怕是在后宫中难见到她了。”
  出门就得被人笑话,羞的都不敢出来了。
  她话中带着揶揄,杀人不见血,几个宫女都不由噗呲笑出来。
  秋云眼带笑意,给她递了一盏杏仁酪, 道:“主子说话,真是越发促狭了,偏还叫人挑出不毛病来。”
  富察舜华小口小口地喝着杏仁酪,浓香扑鼻,“没办法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跟着人学的。”
  几人瞠目结舌,若说嘴损,牙尖嘴利,这满宫中,比得上她们主子的,怕也没有几人啊。
  “你们说她这人,皇上都警告她了,就消停得了呗,还不知收敛,这不是等着被人打脸吗?今儿如此,还不都是自己作的。”
  众人心有戚戚地点头。
  富察舜华又指着杏仁酪道:“这杏仁酪香甜,做得不错,膳房谁做的?赏!日后杏仁酪,就由他负责了。”
  “也幸亏啊,皇上迟了些送中秋赏赐,若是他没忘,提前几日送了,可围观不到僖嫔出糗了。”
  “她这会儿啊,可得要气死了,你们说,她是不知道皇上中秋家宴提拔贵答应的用意?还是就是有恃无恐?”
  她蹙眉,“还是……以她的脑子,看不分明,才是正常?”
  丛双和墨竹又是憋不住笑,这是又把人家给损了一顿。
  秋云给她递了一张温热的湿帕子擦嘴,道:“您说的倒也有理,若真是理解了皇上的用意,她难道还不会收敛?”
  富察舜华嗤笑,“怕不是她对皇上的行为一知半解,会错了意,仍旧不改,我行我素,这下可真是把皇上惹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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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花园如今景色萧瑟,可少不得还有一丛丛盛放的菊花来冲淡秋日的凄清与冷寂。
  康熙这些日子清闲了不少,常往御花园来,加之宫中前段时间的阴影渐渐散去,不免就有些小宫妃心思活动了。
  本是百花萧索的秋日御花园,被这些小嫔妃们在这儿俏生生一站,衣香鬓影,香气缈缈,竟有了春日盛放之景。
  博尔济吉特庶妃今儿特特邀了富察舜华来寿康宫赏菊花,途径御花园,她就看到了五十步一庶妃,百步一答应,还真是热闹得很。
  她所过之处,皆有人向其请安。
  等出了御花园的地界儿,她才问身边跟着的秋云,“除开各类赏花宴,还未曾见到过御花园如此热闹呢,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往御花园扎着脑袋挤?”
  秋云笑道:“您素来不大关心这些事儿,但漾月却是个八卦的,早早就和奴婢们说了,这些日子皇上许是政务没那么紧了,隔三差五地就来御花园逛一圈,这些人就和闻着腥味儿的猫似得,闻风而动,全都跑来了,哪怕能在皇上面前只露脸说出个名号都是好的。”
  “宫中数不上名号的低位嫔妃日子过得辛苦,一般来说,位分低的,多是家世不显的,也没什么助力,份例就那么多,还要打点上下,都填了内务府那一干人,她们可不就要汲汲营营地往上爬?”
  “曾经有子还好些,比如前段时日刚刚晋封的王常在和张常在,内务府还客气几分,她们领的是贵人份例,就这样日子也没多好过,这些啊,唉,比她们的还不如呢。”
  富察舜华把玩着手上的翡翠十八子,道:“我瞧着这些大都是安分守己的,也不招摇,没像钟粹宫那几个答应庶妃的,见着我就上来,叽叽喳喳的,吵得人心烦,没眼色不说,还爱生事。”
  秋云却是眉梢一挑,声音又降了几个度,“哪儿啊?您以为她们不想上前?只是都听说了您对生人不假辞色,所以也就不上来自讨没趣儿了,刚刚园子里光咱们看到了七八个人,就有三四个奴婢知道,性子并不那么好,且前倨后恭的。”
  “那里面有个蔡佳氏蔡庶妃,还有个甘佳氏甘庶妃,胡佳氏胡庶妃,伊拉里庶妃,这几个,才不好惹呢!在宫女圈子里,那都是顶顶有名的,特别难缠。”
  一路上有个人说八卦,富察舜华也来了兴致,“这是怎么个说法?怎么难缠法?”
  “这几个啊,不是十三年入宫的,就是十六年入宫的,一直寂寂无名,分居在储秀宫和咸福宫,难怪您没听说过。”
  她手撑着额头,“储秀宫一直没有主位,我就甚少关注那里,而咸福宫住着端嫔,她自来也是个平淡性子,甚少拉拔宫妃,她那儿也不像钟粹宫一样,人多不说,一个个的脾气也大,离着咱们近面,各种争端都能听一耳朵,这两处,我是当真不知。”
  “就之前您说长相有些尖锐的那个穿着玉色旗装的,就是伊拉里庶妃,住在储秀宫,日日拿着宫女撒气呢。”
  “这几个人都差不多,一遇上,那简直了,简直就是刀光剑影,有时候还能动手呢!”
  这更加引起了她的兴致,探出脑袋问道:“打起来了?不会是抓头发,扇耳光,指甲挠人吧?”
  秋云思忖片刻,“这三种倒是没有一起发生过。”
  那也就是说,确实有这种情况喽。
  “就没人管?”
  秋云眨眼一笑,“涉及到端嫔娘娘宫中的,就会出来,如果只是储秀宫的三位,那端嫔娘娘也只当不知道了。”
  说着说着便到了寿康宫,博尔济吉特庶妃身边的宫女忙把她迎了进去。
  “本想着叫你去御花园的绛雪轩赏花的,可近日这御花园也不知怎的了,春夏都没瞧着有这么多人,乌烟瘴气的,我就想着,可别去了,怪烦人的。”
  富察舜华接过伊娜给她递过来的果茶,喝了一大口,口腔中满是水果的清甜香气,接过话茬道:“刚刚我来时,起码见了七八个庶妃答应在那儿转悠的,打扮得甚是鲜亮惹眼,满目琳琅,竟叫我生了错觉,这不是秋日,是春天了。”
  博尔济吉特庶妃微微摇头,“所以啊,咱们就不去御花园凑热闹了,免得还要被人当成假想敌。”
  就有人捧过来了几盆菊花,为首的是一盆极其罕见的墨菊,黑紫色的枝干,紫红色的花瓣,庄重华贵无比。
  “这是内务府进献上来的,就是太后不喜欢,太皇太后最爱的花并非菊花,这就便宜我了,赏给我了,我就想着,咱们两个观摩观摩。”

  富察舜华慢悠悠点头,微微展颜,“哦,那你是准备作画呢?还是作画加题诗?或者作赋?”
  博尔济吉特庶妃登时苦了一张脸,“你可放过我吧,我满语都说得不大流畅呢,还作汉人的诗,真是难为死我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和皇上一样,精通多种语言的。”
  富察舜华笑意粲然,“那你可真是,就一盆咱们都不喜欢的花,你邀我来瞧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就直接说,我想你了,咱们聊天吧。”
  博尔济吉特庶妃面色微红,有些扭捏,“这不,听着风雅一些嘛。”
  忙摆手,叫人将花都撤了下去。
  “不过这菊花到时候做茶倒是不错,等开得差不多了,摘下来,晒干做成菊花茶,还能发挥一点余热,给人下下火。”
  “那你到时候拿来,我叫墨竹给你做,她做花茶果茶的手艺,是跟着她额娘学的,她额娘就是专门的制茶师傅,厉害着呢!”
  博尔济吉特庶妃眼睛眯成了月牙,“好呀好呀。”
  “对了,你晓得不?就上次那事儿,乌雅氏害你被贬那事儿,你宫里那个宫女不是吃里扒外但因为爆出了乌雅家的事儿,保全了性命,被赶出皇宫了?”
  富察舜华将手上的果茶放下,已是要见底了,伊娜抿抿唇笑了,又给她换了一杯。
  “怎么了?打她离开,我就再不关注她了,是死是活,与我无干。”
  她抬头,清凌凌的目光落在博尔济吉特庶妃身上,“听你这意思,她在宫外又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对面笑得颇有些幸灾乐祸,“我只能说她活该啊!她被撵了出宫,裕瑚鲁家恨她为保命嘴快,没了把柄,无法要挟乌雅家,她又只是个庶女,没几日就被她父亲嫡母打发出去,嫁了个酒色之徒,乌雅家被她告发,家中撤职的撤职,进牢的进牢,恨死她了,找到她丈夫,不仅给了两个娇媚妾室,还给了银两,那男人,现如今日日对她打骂呢!”
  “不过那彩玲也不是个泥人性子,人家敢打她,她就敢半夜拿着花瓶把烂醉的那人打得半死,待他好转就再打一顿,现在家里可是一地鸡毛。”
  富察舜华轻笑:“过得好坏,是她的造化了,左右我放过她了。”
  “她也真是够狠,抛开她背叛我这一层,我欣赏她这样的性子。”
  像她前世,家暴都是屡见不鲜,如果被家暴的女人各个都能有彩玲这样的狠劲儿就好了。
  等快好了,再打一顿。
  “她人糊涂,但危机之时,脑子也转得快,心里也有些成算,当初出宫,虽拿了体己,又受了不轻的伤,但接着皇上的口,避开了众多太监的盘剥,保下了大半的财物,又把消息瞒下来了,没给她家里传话,拿着银钱托采买的太监找了个客栈养了几日的伤,又赁了个宫中副总管买下来的小院,痊愈后才回家,被嫁出去,怕是她求之不得。”
 
 
第55章 无题
  博尔济吉特庶妃也挺欣赏这样的性格, 但她的人品,真不敢恭维,“切!能和乌雅氏那样的蛇蝎心肠讲条件的, 自然就带了一股狠劲儿, 如果她的德行能好一些就好了。”
  “而且她性子浅薄, 蠢得厉害, 但凡她人品过关, 把她拿住了, 就是一个得力的左膀右臂。”
  富察舜华望着窗外的万年青盆景,点点绿意漾开, 满眼金黄的秋日里, 叫人无端心情舒泰。
  “你想什么美事儿呢?”她又是大口灌着果茶,“这样的人, 轻易不好拿捏, 稍有不慎, 便会反噬己身,我可不敢用,偏偏有那股狠劲儿, 却蠢得很,更是吓人了, 我可没那魄力。”
  对面的姑娘忍不住笑出了声,银铃一般清脆,“说的也是啊。”
  富察舜华乜她一眼,好笑道:“你倒是对她上心,非得看着她跌落到泥里才浑身舒爽?”
  博尔济吉特庶妃扬起脖子,像孔雀一般骄傲,“这是自然, 咱们两个谁跟谁,好姐妹,她背叛你,靠着乌雅家的那些破事全身而退我早都不爽了,非得看着她的下场惨淡我才甘心!”
  握住她的手,富察舜华叹气道:“劳你费心了。”
  对面的姑娘笑意更是真切了几分,像个小太阳,“这有什么?咱们两个关系谁跟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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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回到景阳宫,漾月就过来了,贼兮兮的。
  她悄声道:“主子,前朝那边儿,对乌雅家的处理下来了,先前不只是给乌雅大人以教子无方的理由撤职嘛,但是皇上那儿,一直没空处理,只交给底下人,底下人摸不清皇上的态度,就慢慢地查,直到拖不起了,皇上也腾出手了,上了折子,乌雅庶妃的兄长原本只是因为有嫌疑进了牢房,这下好了,事情全部查明,皇上直接削了他的官职,流放西南三千里,日后三代,子孙不得与试,但是什么时候开始流放没说。”
  “而且,证据中表明,乌雅家的老大人,的确和她卖官鬻爵没有关系,因此乌雅家虽元气大伤,仍是逃过一劫。”
  富察舜华托腮道:“我记得,清律例中明言,凡除授官员,须从朝廷选用,若大臣专擅选用者,斩,虽有专门的捐官制度,可捐纳的钱也是要上交国库的,他收到了自己腰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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