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之富察皇后(清穿)——creative皎皎
creative皎皎  发于:2020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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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嫔接话道:“实则也不奇怪,我昨儿可是一晚上都在做噩梦,梦到自己被关在宫殿里,房子一点点塌下来,最后生生地吓醒了!”
  惠嫔也叹气道:“可不是呢?一夜未睡好,闭上眼睛就是昨儿白日的一幕!”
  她宫里疏散不及时,有两个宫人被掉下来的瓷瓶砸坏了脑袋,血淋淋的,当满心惊疑身处地震中时,还不觉有什么,也是无暇顾及,当地龙翻身停了的时候,见到了才觉得十分可怖。
  一众人上来搭茬,乌雅贵人的身子又是一个打晃儿。
  钮妃见此,又笑道:“妾那里有自制的安神香,是自己拿着青草汁子以及茉莉花兰花等的调的,味道清雅不说,也舒缓人的精神,若是太后不嫌弃,等叫太医验过了,就叫人送来慈宁宫与宁寿宫!”
  慈宁宫损毁得厉害,一看便知几人经历了什么。
  太皇太后和太后皆是笑着受了,夸赞了几句。
  又有旁人插科打诨,也从钮妃这儿要去了些许安神香,富察舜华也随大流,要了一波。
  眼见着没了自己插嘴解释的份儿,乌雅贵人就要开口,佟佳贵妃就瞧出了主位二人面上的倦意,站起身来,带着众人行礼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19章 承乾宫来人
  不等她开口描补,太皇太后就淡淡道:“昨儿经历了一番变动,不只是我,你们想是也担惊受怕得很,我瞧着各个面色都不好,都回去歇着吧。”

  众人纷纷起身,有序退出。
  昨儿实在惊心动魄,因而富察舜华与博尔济吉特庶妃也没了叙旧的心思,各回各家了。
  众人皆是心事重重,素来的绵里藏针,明嘲暗讽也俱都没了,纷纷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去。
  外面雨势极大,连绵不绝,天色晦暗无光,更是给灾后重建增添重重困难。
  回到景阳宫,刚换了衣裳,坐了下来,彩玲就带着几个小宫女进来了。
  “主子,这是廖凡从御膳房带回来的早膳。”
  富察舜华洗了手,淡淡应了声,“知道了,退下吧,丛双伺候我用膳,你去吧。”
  闻言,彩玲一怔,还是退了出去。
  转身后,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心。
  说来,也不知是为何,主子就是拿着她不亲近。
  她与丛双,皆是内务府分上来的,如何就有了差别?
  不过是瞧着她容貌过人,怕自己的宫中再出一个乌雅贵人罢了!
  只是,她若想要向上爬,也难得很。
  丛双拦着,廖凡盯着,墨竹秋云守着,竟找不到丝毫的漏子。
  想到这儿,一时间,心烦不已。
  守在门外,心中着实愤愤,即便知道收敛,面上却也带了出来。
  廖凡看到了此景,心下有了计较。
  果真不是个安分的,现在就忍不住心底生怨了。
  可谁叫她自己心思不纯呢?也怨不得主子不亲近她!
  还是该想个法子把她早早打发走?
  思忖片刻,觉着不成。
  梁总管在皇上身边久了,自然看事儿看人皆是一等一的,还是听他的话为好。
  一旁走来个小太监,贴着廖凡的耳朵耳语了几句,廖凡神色不变,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告诉主子,你且去吧!这个月,叫秋云姐姐给你多发一点赏钱。”
  那小太监眉开眼笑的,便又回到自己的岗了。
  经人通报,廖凡入了屋子,行礼后,站起身,躬身道:“主子,刚刚传来消息,昨儿皇上将许多大臣都申饬一顿,说他们‘自被任用以来,家计颇已饶裕,乃全无为国报效之心’,许多人都听到了,想是在捐资助赈上,不大顺利。”
  富察舜华紧皱眉头,“我记得,皇上已是发内帑银十万两赈恤灾民,可以如今地龙翻身的规模来看,这十万两,远远不够,偏官绅富豪又死死把着银两,不愿出头,成为众矢之的,且不日又将下发罪己诏,也难怪皇上心烦。”
  虽这些人得了如此重的训斥,必然不会再推三阻四,但这个过程,无疑令人烦躁不已。
  “最近行事都小心些,在外面少说话,多做事,见了人,该行礼就行礼,莫要叫人抓住把柄!”
  廖凡应下,“奴才晓得了,这就去敲打宫中上下。”
  “去吧。”
  **
  永和宫后殿。
  乌雅贵人抚着肚子,唇色发白,心中悔意无限。
  若早知道有这一场地龙翻身,她如何会早早露出信儿?以至于被安嫔大咧咧地点出来。
  尚未出世的孩子,便已担了一份恶名。
  若是天有异象也就罢了,还能添一份筹码。
  可地龙翻身,自古为不祥之兆,无可辩驳,纵是不信,可皇上心中,焉能欢喜?
  她苦笑不已。
  这个孩子,还未出生,已是断了后路。
  可是她又能如何呢?
  说好的嫔位,如今已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富察舜华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死死摁了下去。
  说到底,还是她运气不好,老天都在偏帮着她的对家,人家赢得毫不费力。
  有的人,天生运道好;有的人,费力爬上去,外人看着风光无限,可内里付出多少,又岂是旁人可知?
  尤其她是包衣出身,所付出的,比那些大姓出身的宫妃要付出成倍的努力,还有一个儿子。
  昨儿是富察氏侍驾,乾清宫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皇上本就喜爱她,待到这赈灾过去后,定然会以这件事情作文章,对其进行封赏。
  她真的是彻底没了指望了。
  想到这儿,她不由有些灰心丧气,面色颓然。
  外头茉莉敲门道:“主子,该用膳了,您是双身子的人,有子傍身,何愁起不来?现在最紧要的,是皇嗣!”
  “哪怕……被那般说,终究也是皇族子嗣,由不得咱们不尽心啊!况且这事儿,皇上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风头很快就能过去的。”
  闻言,乌雅贵人的唇畔又是漾起了一抹苦笑。
  风头很快过去?谈何容易?
  只是,到底茉莉说的,她不得不上心。
  孩子无辜,纵然担了恶名,也得看皇上认是不认,不论如何,这个孩子,她也是要精细着养着的!
  “进来吧。”
  茉莉走进门,将食盒放在桌上,小盅拿出来,里面是燕窝粥,极是滋补,还有几样小菜,一屉小笼包,均是对孕妇无害的食物。
  她刚用完一个小笼包,因心中揣着事儿,便用的不大好,不再用了,就要叫人撤了。
  “主子,佟佳贵妃那边儿派人来了!说是佟佳贵妃有几句话要转告您哪!”
  茉莉急急跑进来道。
  乌雅贵人闻言,心头一凛,放下银箸的手动作更是缓慢起来,面上仍淡定道:“叫人进来吧?怕是贵妃那儿,又有训示了!好生对人家,别甩脸子!”
  “宰相门前七品官儿呢!这些个大宫女,可比咱们有体面得多。”
  茉莉心中怏怏,却也知道自家主子说的是实话,忙走出去,要将人请进来。
  来人是承乾宫的紫苏,她见了乌雅贵人,行礼后,便推辞了茉心给她搬来的小杌子,“不必了,主子跟前儿,哪有我们这些人坐下的理儿?站着就好,也不必客套来客套去。”
  乌雅贵人叫茉莉去门口守着,茉心则仍在室内照顾她。
  她淡淡笑着看向紫苏,“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紫苏微微垂首,声音依旧柔和可亲。
  “吩咐倒是没有,只是娘娘说了,由于您近日因乌雅家您叔叔一事费尽心力,方寸大乱,自作主张爆出有孕一事,然第二日就遇上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地龙翻身,现在不止是宫中,便是前朝,也是偶有微词,您晋位一事,我们娘娘这次是真的帮不了了!”
  乌雅贵人登时面色一白,身子微微打晃儿,就要朝着炕上跌下去。
  紫苏早已练就一副冷硬心肠,见状半分怜惜也无,又道:“原本若是您胎坐稳了,再爆出这事儿,也不过是多等上十日左右,大不了我家大人再帮着斡旋,就算是不成,也能减免罪责……”
  “那若是再不成呢?”乌雅贵人声音冷如三冬寒风,“我问你,若是再不成呢?又当如何?是不是我叔叔的命就没了?你说得倒是轻巧!那可是与朝贡有关的大罪!”
  紫苏面色一变,心中嗤笑,但仍是恭敬语气,“可乌雅贵人也别忘了,这件事起因是因何?当初您向贵妃进言,想要入住景阳宫,成景阳宫主位,惹恼了那位!才会被富察家一再打压!何况,苍蝇不叮无缝蛋,也是您的叔叔,乌雅大人坐下了这事儿,人家才有隙可乘不是吗?说到底,一切的起因,皆是因为您贪心不足!”
  “我们娘娘在奴婢来时就说了,若您安安分分的,给了您一个嫔位,您居于这永和宫后殿有何不好?偏心大了,想要两个都要,结果一招之差,全盘皆输,本该得到了,都没了!”
  茉心不忿,便要上前说话,却瞧见一个小盖碗桄榔砸在了紫苏的脚边,瓷片飞溅,其中的茶水也不可避免地撒了出来,溅在了她灰色的裙摆上。
  乌雅贵人冷冷瞧着紫苏,“滚!看在贵妃的面儿上,我不同你计较!但你也要记得,便是我没了嫔位,也是你头顶上的主子!”
  紫苏神色不变,恭敬行礼道:“贵人想多了,这是娘娘原话。”
  而后,退了下去,只留乌雅贵人主仆一坐一站,眸色森森。
  **
  乌雅贵人能想到的,僖嫔自然也能想到。
  一想到富察氏即将与自己平起平坐,她就心头冒出火,恨不能立时划烂了她的脸。
  瞧着她平日顶着一张俏脸,做出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实质上随着前些年恩宠逾重,但又因家世自卑,患得患失不已,而后获封嫔位,早已移了性情。
  她失宠,富察舜华与乌雅贵人有部分原因,而她的性子以及年龄越发大了,却是占了大部分。
  只是,她现将一切的原因,都归咎于富察舜华。
  一时间,发泄不得,又想要找来秀答应出气,却被浅碧与深红拦下,劝道:“主子,可别,前一阵儿的伤还没好呢!昨儿又崴了脚,扭伤了胳膊,可经不得您的训诫!”
  僖嫔闻言,越是有火无处发。
  “富察氏这小贱人,怕是过了这阵儿,要一飞冲天,与本宫平齐了!本宫现今,火都发不得,你们说,我该如何?”
  两人被问到头上,心中暗暗发苦。
  浅碧道:“奴婢愚钝,不是一直说要封乌雅贵人?怎的富察贵人却是要一飞冲天?”
  作者有话要说:  据记载,康熙十八年大地震,以平谷、三河为中心,眼看九级了,是北京郊区,北京主城离那就四十里,八级,之后貌似还下雨下了好几天。
  康熙在地震祭天前没出宫,史料写了,搜一下就看到他在乾清宫了,至于为什么不出宫,应该是有自己的考量。
 
 
第20章 按兵不动
  乌雅贵人?
  是了,怎么把她忘了?
  闻言,僖嫔如拨云见雾一般,心头敞亮了。
  见浅碧疑惑的神色不似作伪,又想到了法子,心情倒好了不少,因笑着解释道:“护驾有功,自该当赏!”
  见两人露出顿悟之色,不由提醒道:“仔细着自己的嘴,该学会把门儿!这等事,决计不能说出去!可明白?”
  两人顿时面色一肃,点点头。
  “至于富察贵人这事儿,本宫已是有了章程,你们届时照本宫所言给本宫去布置就是了!”
  “一会儿我书信一封,你们想法子递到宫外去,交给家里,剩下的事情,家里就会忙活了!只等着他们来信儿就是了!这段时日,你们一定要盯好了!”
  “再就是,乌雅贵人那儿,你们也打听着,不用太勤快,她出门了,就告诉我一声就是,在她宫里,也不必和我多说。”
  两人又是垂首应道:“是。”
  想到富察氏日后可能会有的惨状,僖嫔心头的一块儿大石终是缓缓落下,露出轻快的笑意。
  她笑意极深,眸中带着十分的阴狠,“富察氏,既碍了我的眼,自然有你好果子吃!”
  和她斗,和她顶嘴?凭什么呢?
  想要封嫔,她还不同意呢!问过她了吗?
  不过换任何一个人若是知道了她这想法,八成都得觉着她疯了,嘲讽她脸大。
  又不是皇后,甚至连妃位都不曾有,又无六宫权柄,还需要你同意?痴心妄想!
  浅碧上前,小心问道:“主子,今日酒膳要用什么?奴婢这就去吩咐打点,不然御膳房如今对咱们怠慢,只怕去的晚了,人家……又不耐烦了。”
  闻言,僖嫔刚还好转些的面色又沉了下来,也让她更为清醒了。
  她只冷笑道:“什么东西!等本宫复宠,还不都是又上赶着巴结来了?真以为什么人都能圣宠不衰呢?皇上不过就是三两日的兴头儿,一群没见识的,倒是巴巴儿贴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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