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虐心日常(女配)——柔南
柔南  发于:2020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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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织织笑了笑:“我好得很。”
  许遥风跟着上了岸,对柳织织道:“我去别处走走。”
  他在给她们空间寒暄。
  柳织织应下:“好。”
  武昭王妃闻言看了看许遥风,不免也对其心生好奇,便低头拭了拭眼里的湿意,瞧向许遥风的背影。
  直到见其走远,她问柳织织:“他真是仙?”
  稀罕的事,总是能传得人尽皆知,武昭王妃不免也会知道。
  柳织织点头:“对啊!”
  虽早有耳闻,武昭王妃仍不乏震惊,她收回目光,看向眼前据说真是妖的柳织织,心下滋味复杂。
  她自然不会觉得妖就是该死的,织织肯定是好妖。
  但就算如此,她也觉奇怪。
  她一手带大的人类小姑娘,怎会是妖呢?
  她又问:“你真是妖?”
  柳织织又点头。
  武昭王妃不解:“可是你之前明明是人。”
  柳织织拉着武昭王妃沿湖边闲逛起,她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便将她变成妖的前因后果,都告知了对方。
  除去一些没必要说的。
  例如薛雁南杀了女配,唐离挖了女配的心。
  而她,也早已换了魂。
  事到如今,已没什么不可信的,柳织织说什么,武昭王妃都信,对武昭王妃来说,只要柳织织活着,就什么都好。
  何况妖也没什么不好,还有个仙人师父。
  只要强大,便是好的。
  武昭王妃一手牵着柳织织,一手抚着其脑袋,感叹道:“如此也是好事,织织没人可以欺负,还可以长寿。”
  柳织织觉得也是。
  织织无需再被担忧,武昭王妃无奈地思起自己儿子,便与柳织织诉说起薛雁南因忤逆圣上而获罪,并被革职的事。
  柳织织闻言,自然不觉意外。
  因为她已知道。
  武昭王妃拉着柳织织顿足:“我……”
  她欲言又止。
  柳织织道:“宁姨有何话直说,与我还需要顾忌什么?”
  武昭王妃默了会,终于道:“南儿如今已是戴罪之身,虽然皇上因为忌惮而不会真做过分的事,却难保不会生起什么变故。最重要的是江湖人,他们可不会管那么多,肯定不少人要南儿的命。”
  话说到这里,柳织织知道对方的意思。
  她问:“你要我帮她?”
  武昭王妃道:“若有必要的时候,能搭把手就行。”
  柳织织应下:“好。”
  武昭王妃便安了心,两人继续逛着。
  “我……”
  柳织织本欲再寒暄些其他,未想不经意地抬眸间,居然见到她刚甩掉不久的唐离正立于对面。
  她的话止住,嘴仍张着。
  只是一瞬,她没多看他,转身就走。
  唐离立即唤她:“柳织织!”
  也不知经历了什么苦难,他的声音嘶哑混浊,极为难听。
  柳织织顿足,拧起眉。
  武昭王妃还不知道柳织织与唐离之间的事,在她看来,这就是小两口,她便在看了看两人后,识趣地转身走开。
  柳织织无奈转身:“你……”
  她欲用言语去攻击唐离,却在见他走近后愣住。
  现在的唐离,比昨日刚被她甩掉时,还要落魄得惊人。
  根本到了没眼看的地步。
  从头到脚,他不仅浑身风尘仆仆到凌乱且脏的程度,惨白脸上的那双眼睛,更是布满通红的血丝,很是可怕。
  他慢慢朝她靠近,步步极为吃力。
  好似马上要倒。
  重伤的他,连夜从苧南赶到都城,已废了他半条命。
  可他还在强撑,狼狈地强撑。
  柳织织看着他的脸:“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唐离用那双通红的眼,一眨不眨地死盯着她:“还不是因为你。”
  单是他的目光,就似能将她灼穿。
  说完这句话,他抿唇喘了下,从她面前站定。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没动过一下,咬牙道:“你打伤我,甩开我,与许遥风一起,倒是逍遥快活?”
  柳织织叹气,就没见过这般固执的人。
  固执得令人觉得可怕。
  她放软了语气:“大哥,放过我吧?天涯何处无……”
  唐离打断她:“可我只要你!”
  他想去抱她,被她及时后退躲开后,他又道:“我只要你,此生只喜欢你,不对,是爱,此生只爱你。”
  爱入骨血,生死不离。
  他又补了句:“织织,我爱死了你。”
  他的语中透着狂意。
  多么煽情刻骨的话,但柳织织只越发觉得此人要不得。
  尤其是他的目光,太瘆人。
  柳织织被弄得颇为烦躁,她便扔下一句:“可我不爱你!”
  爱个锤子。
  这种你死我亡的爱情,可要不得。
  她转身就走。
  这时忽地有剑被抽出鞘的声音,在柳织织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一把剑精准地架在柳织织的脖子上。
  柳织织侧头看向这把剑,忽觉不妙。
  她扭过头将这整把剑打量了番,很不幸发现这是玄破灵剑。
  他……他大爷的。
  她身后的唐离出声:“现在爱不爱我?”
 
 
第068章 
  柳织织觉得真是服了:“你这是……”
  唐离重申:“爱不爱我?”
  他显然没有与她讲任何道理的兴致, 只固执着自己的固执。
  柳织织再看了看肩头的剑。
  剑刃在缓缓朝前移动,直至唐离温热的身子贴近她的背部,他由后紧紧地将她搂住,浑身的血腥味飘入她的鼻息间。
  他贴着她的耳根:“爱不爱我?”
  他的声音诡幽。
  因为忌讳玄破灵剑, 柳织织没有抗拒他的接近。
  以她对这厮的了解, 越来越不正常, 根本就已是个心理病态的他, 难保不会真气急败坏地杀了她。
  何况, 他从来都是个残戾麻木的大魔头。
  杀人只是一念之间。
  但她懒得回答这无理的, 自欺欺人的问题。
  她低头再瞧向唐离手中的剑, 确定这就是那把薛雁南素来不离身的剑后, 便问:“薛雁南呢?”
  唐离不悦她忽视他的问题, 问起别的男人。
  他的牙齿在她的耳朵上一使力, 疼得她下意识缩了缩脑袋。
  他沉声道:“他大概死了吧!”
  柳织织是不在乎薛雁南的生死,可武昭王妃在乎。
  她又问:“你杀了他?”
  不对, 唐离说大概,那说明不见得死了。
  堂堂一个男主, 哪会那么容易死。
  唐离浑身透出的气压越发低:“不要再说他。”
  他搂住她的力道倏地紧了紧, 随即将她打横抱起,因着受伤过重,他的双脚稍稍一踉跄,又稳住。
  抱她再吃力,他的神色依旧是冷静的。
  他迈步就走。
  柳织织欲推他,他手里的玄破灵剑被搭在她身上。
  无可救药!
  她泄了气,只能暗骂。
  颇为不凑巧的是,她忽然又生起反胃的感觉,险些没忍住发出干呕的声音, 好在她及时捂嘴生生忍下。
  但她这一略有反常的举动,引得唐离低头看她。
  他通红锋利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她。
  柳织织思起他是最厉害的大夫,不免觉得不大妙,她便马上镇定道:“你身上这味,真是太难闻。”
  幸好她捂嘴的时候,鼻子也被捂到。
  也幸好他身上血味太重。
  话出口,她又强忍下喉咙涌出的不适感。
  唐离滚动的喉结,昭示着他的不适。
  或许是强撑得过于辛苦,他似乎没心思琢磨什么,只收回目光,忽地不怕死地又用起轻功离开这蔚邑湖。
  蔚邑湖边,许遥风正负手步过来。
  他看到他们离远。
  唐离不想柳织织再离开他,他知道她在暗暗尝试着施法,便一口气抱着她快速回到国师府,直接由成乐轩落地。
  他飞过的线路,恰好是路过唐靖月那里的。
  唐靖月抬头见了,便在稍顿后,吩咐身旁的秦叔:“去张罗下,务必别让外人知道小离和织织已回府。”
  唐离的速度太快,秦叔没看到,但他能猜到什么。
  毕竟唐离素来喜欢不走寻常路。
  秦叔应下:“是!”
  唐离提了提气,便抱着柳织织直接进入屋内,一脚将门踢上,又大步去到窗边将她放下,快速把窗户栓住。

  柳织织下意识转身就跑,又被她拉回怀中。
  他如今剑不离手。
  他贴着她的侧脸,明明摇摇欲坠,手下力道仍大得似要将她勒断。
  他的呼吸灼.热:“还想往哪里跑?嗯?”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间挤出,嘶哑虚弱,却极具穿透力。
  他似乎随时要啃断她的脖子。
  疯子!
  柳织织只觉得身后,是一个恐怖的大疯子。
  她颇为不耐:“你到底想怎样?”
  她到底是哪里被他看上了?
  她改行吗?
  被这种疯子看上,简直是灾难。
  唐离痴迷地啄着她的耳根:“我说过,我就想要你。”
  他几乎是边说边.喘,气息粗.粝。
  他对她的感情,大概就是从当初在鹤宇书院前头,那因看到她的眼睛而失神的一刻起,便已是注定。
  一突破,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也不想收拾。
  她的人是那么可爱,她的滋味是那么甜,她的里里外外,一言一行,皆像是毒,能让他着迷的毒。
  他在她脖颈嗅了嗅。
  真暖真香。
  难忍的无力感让他眼前发黑,他却舍不得松开她。
  他道:“爱我好不好?”
  思起她不爱他,他的心又疼了。
  疼得发疯。
  柳织织不由道了句:“爱你个大头鬼!”
  既然他不喜欢戚若瑶,那说明他本该是个专走破坏性.事业线的反派,现在却变成一个极端恋爱脑。
  这简直……
  唐离闻言,倏地眯起始终通红的眼。
  任他受尽身心的折磨,诉尽衷肠,她总无波动。
  他干脆抬剑搁在她的喉前:“爱我好不好?”
  这人绝对天生变.态!
  柳织织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她抬着脑袋道:“大哥……”
  “叫相公!”
  唐离倏地打断她。
  柳织织不得不改口:“相公,刀剑无眼,你知道我碰不得这剑。”
  唐离道:“没关系,若你死了,我陪你。”
  “……”
  柳织织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疯子!
  他既然产生这种想法,柳织织觉得自己越是不能跟有玄破灵剑的他刚,她便转而道:“你放开我,我饿了。”
  待逮住机会,她跑就是。
  如今对她来说,跑是轻而易举的事。
  然而唐离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似的,他虽终于放开她,却去到门口吩咐候在那里的霁月:“拿几把锁过来。”
  霁月应下:“是!”
  唐离话罢,又把门关上。
  当下的屋里,没有一个可以让柳织织离开的孔。
  柳织织问他:“你要做什么?”
  唐离没答,只无力地倚着门紧盯住她。
  霁月不敢耽搁,很快拿来几把锁,唐离首先便是过去快速地在窗户上加了锁,随之又回到门边看着她。
  他吩咐一门之隔的霁月:“备膳。”
  柳织织转头看向上锁的窗户,眉头拧起。
  他这是要正儿八经地囚.禁她?
  疯子!
  她还是想把这两个字送给他。
  她再看了看明明没个人样,却仍不管管自己,只顾强留住她的唐离,便颇为无奈地去到桌旁坐下。
  她欲倒杯水喝,但壶中空空。
  她不指望与唐离沟通,也不认为这样就能无法跑。
  她施法有效的时候,定可打穿门窗。
  唐离始终倚着门,忽然捂胸虚弱地咳了咳。
  柳织织没看她一眼,只暗道,使劲折腾吧,死了拉倒。
  唐离盯住她,就如此歇着。
  直到没多久过去,霁月送来午膳,他打开门接过午膳,并吩咐下去:“找个人来服侍我,男的。”
  当下的宴七,不知在何处。
  霁月应下:“是!”
  柳织织确实饿了,午膳上桌,她拿起筷子用膳。
  唐离想怎样,都随他。
  唐离清楚地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倒,到时候便无法看住柳织织。所以在她用膳期间,他就拿着剑坐在她面前,由着霁月找来的人给他处理伤口,以及给他擦拭身子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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