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才女系统后我躺赢了——霜下枝白
霜下枝白  发于:2020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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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在众人看来, 屋里的情况属实是古怪了些,而明姝的解释也并不合常理。
  听了这番指控, 明姝却丝毫不慌,她理直气壮地道:“我也觉得奇怪呢!明明是这样偏僻的地方,他为何能找过来?”
  “更巧的是,这样偏僻的地方,诸位却也都聚了过来……”
  明姝的目光掠过一众来人,最终在沈容华面上停下:“况且,他闯进来时,我大声呼喊求救,也不曾有人前来帮忙,可这会儿我刚将他制服了,却一下来了这么多人……”
  “怎么?都是来看我教训登徒子的?”
  闻言,徐诗韵面色略有些不自然,她低声道:“我们是听到了尖叫声,忧心出了什么事,这才想进来看一看。”
  可谁想会见到这样的一幕。
  “尖叫?”明姝挑眉道,“如此说来,这件事便有趣了……”
  “先是将我带至这样一个偏僻院落,而后再让这淫贼闯进来意行不轨,最后再引得众人前来围观……”明姝拍了拍手,“倒真是环环合扣呢。”
  “这位夫人说我算计他儿子,可这般看下来,被算计的分明就是我!”
  明姝的目光锐利,直直扎向徐夫人:“如若我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结果会是如何,在场诸位应该也是知晓的。”
  闻言,在场小姐夫人小声低语起来,望向徐开宇时眼神都带了鄙薄。
  女子名节何其重要,此等计谋实属阴毒。
  徐夫人却仍嘴硬:“我儿还昏迷着,这会还不是任你污蔑!”
  可这话在此等情境下却显得苍白无力。
  事关名节,没人觉得沈明姝会拿这个来污蔑徐开宇。
  明姝并不理睬徐夫人,径直对众人道:“这并非什么光彩之事,劳烦诸位莫要伸张,暂且先请秦夫人过来,看看此事要如何裁判。”
  人群中另一个夫人点头道:“已经差人去喊秦夫人了。”
  闻言,明姝忙谢过这位夫人,心里略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原本昏迷着的徐开宇突然动了。
  原本面色极差的徐夫人像是瞧见了希望,连忙扑过去,急声道:“开宇!开宇你怎么样了?”
  而徐开宇发出一阵低咽声后,喉咙溢出一串破碎的字符:“乐之……乐之……”
  他低喃道:“乐之……我已经退亲了,可以娶你了……”
  “你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声音沙哑,咬字却意外的清晰。
  这话一出,屋内顿时一片哗然。
  叫乐之的姑娘,全京城也只有一个。
  而徐开宇方才那几句低喃中所蕴的信息,实在是……
  众人神色各异,却都难掩震惊。
  可还没等她们议论什么,就听得一声拳头砸到肉.体的闷响。
  只见明姝直接一拳砸在了徐开宇身上,打得他一个踉跄,又扯下他的衣带一团,快速塞进了他嘴中。
  “你这是在干什么!”徐夫人瞧得明姝一套动作,气得不行,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节,抬手便要来挠她。
  “没干什么。”明姝手疾眼快,一把捏住徐夫人的手,慢条斯理地道,“这人满口胡话,自然要封了嘴,叫他少胡言乱语。”
  “你……”徐夫人想要挣开手,可她常年养尊处优,论力气还比不过明姝,只能气急败坏地道,“你这小丫头,怎敢这般无礼!”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在蓄意报复,想要败坏我儿的名声!”
  “不然,你怎么要堵住我儿的嘴,不让他将实情说出来……”
  徐夫人冷哼道:“可你堵住我儿的嘴有什么用?谁人不知道,那江家姑娘同我家开宇的事……”
  “我看,方才在这屋子里与我儿私会的,根本不是你,而是那江家姑娘吧!”
  徐夫人目光在屋内扫荡着,仿佛是要寻出那消失的江乐之一般。
  瞧得两人拉扯,一旁的夫人们正犹豫着是否要上来拉开她们。
  好在这时,秦夫人赶到了。
  “明姝?”苏氏震惊的声音响起。
  她原本只是听说出了事,便随着人过来瞧瞧情况,可却没想到,这事件的主人公却是明姝。
  苏氏望着正在拉扯的明姝与徐夫人,不由瞪大了眼,惊愕道:“这是怎么了?”
  徐夫人见一下又来了一拨人,而自己正在同一个小辈拉扯,只觉得丢人得很。
  “你来的正好!”徐夫人气恼地指着明姝道,“这就是你们沈家的家教?对待长辈如此无礼,居然还要同长辈动手!”
  从打徐开宇的那一刻起,明姝原本就没想着此事能善了,她毫不退让地道:“是夫人要同我动手,我只是防卫罢了。”
  苏氏连忙上前分开两人,和气地同徐夫人道:“有话不如好好说,徐沈两家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徐姐姐何须同小辈计较。”
  徐夫人指着还在房梁上的徐开宇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女儿做的好事!”
  她才不像徐老爷一样,信什么高人的话,说什么非沈家女儿不娶。

  今日蒙了这般大的耻辱,沈家早就被她划定在仇人范畴里了。
  而一直在发出呜咽声的徐开宇终于被众人注意到。
  强压着心中震惊,秦夫人连忙吩咐道:“快把徐公子解下来。”
  说着,她眼神颇为复杂地看着明姝。
  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么个看着娇娇弱弱的姑娘,竟能做出把一个男子吊在房梁上的事。
  也不知是该说她烈性,还是大胆……
  徐开宇被吊了许久,被放下来后,身子骨似烂泥般摊在地上。
  他吐出口中布团,撩起散乱的头发,目光在触及这一大屋人后,面色瞬间变红,又即刻转白。
  丢了这么大的脸,他几乎要羞愤而死。
  徐开宇在捕捉到明姝身影后,眼中立刻透出深刻的仇恨来:“是不是你打的我!”
  他以手抚着背后被砸的地方,目光在四周寻看着:“乐之呢?她去哪了?”
  明姝手握成拳,维持着镇定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这屋里明明只有我。”
  “不可能!”徐开宇此刻思绪却是意外的清明,“明明是我和乐之中了药,才被困在这屋内,……”
  “我们本来都要成就好事,我说了要娶她的……”徐开宇喃喃道,复而愤恨地看着明姝,“就是你突然搅合,还动手打晕了我!”
  他这话说得露骨,几乎就是挑明了方才曾与江乐之有过什么。
  屋内顿时窃窃私语者无数。
  徐开宇与江乐之的传言,在场者几乎都曾听说过,而徐开宇这话,倒像是再给这流言添了一把柴,只叫它烧得更旺。
  而江夫人也正在人群中,她在听到出事了后,心中便觉不安。
  在随众人前来,看见明姝的那一刻,她彻底慌了,心里已经猜到恐怕是乐之出了事。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出的是这种事……
  她此时听了徐开宇这话,眼前一黑,几乎要气得晕眩过去。
  “宿主冷静!”666号感受到明姝情绪的激动,连忙劝解道,“这么多人在,你可不能动手呀……”
  “况且,你动手也没有用的……这是命运做出的矫正罢了……”
  可明姝的动作远比它的提醒要快。
  “你……你要做什么…… ”感受到喉咙被掐住,徐开宇瞬间变得慌乱。
  “再胡言乱语,我就掐死你!”明姝的声音里蕴着极强的怒意,几乎是凶狠地瞪着他。
  “明姝!”见了这般情境,苏氏慌忙上来拉她,扯开她的手后,低声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么多夫人在场,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名声?”明姝昂起头,整张脸都因为愤怒而泛红,“我现在做的事,一来无愧于心,二来无愧于理,为何会损伤名声?”
  说着,她指着徐开宇:“这种人胡言乱语,行事肮脏,当众说出那般龌龊之事,也不见有谁来阻止他!”
  “如若所行的是正义之事,却还要折损名声的话,那我要这所谓名声有何用?”
  而徐开宇却挣扎着道:“我和乐之两情相悦,我说了要娶她的,怎么会是胡言乱语……”
  “两情相悦个屁!”明姝再次揪起徐开宇的衣领,“你自己什么德行心里没点数吗!你也配?”
  一边的徐夫人却没有急着过来拉人,她眼珠转了转,心里有了想法。
  经了这件事,开宇的名声也是要受损的,想要再娶个名门贵女怕是不容易,倒不如就定了那江乐之。
  反正,在开宇的话里,他们两人估计都有了亲密接触。
  那江乐之家世不凡又如何,经了这番事,还能有什么好名声?
  到时候还不是得乖乖嫁给开宇……
  这般想着,徐夫人换了副和气的神情,她似若示弱地道:“这件事开宇是也有错……”
  “他也是中了算计,才冒犯了江小姐,可事已至此,倒不如就让开宇娶了江小姐,这事便算是全了。”
  听了这话,徐开宇忙不迭应和:“我即日便可上门提亲,绝对不委屈了乐之。”
  母子俩一唱一和,就是咬死了江乐之清白受污。
  江夫人气得发抖,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徐家母子做法卑鄙,却是有效的。
  明姝目光扫过众人,只见不少人面露怜悯,可却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明姝咬着牙在心中向666号质询:“这也是你所说的命运安排吗?”
  明明她已经将一切揽在了自己身上,将乐之藏得好好的。
  可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在引导着一般,事情仍在努力想要拐回原先的“轨迹。”
  但她,绝不会就这么认命!
  “笑话!”明姝深吸一口气,扬声道:“要是如你们所说,那以后还要什么三媒六聘?还要什么礼法制度?”
  “如若看上了哪家的姑娘,直接当街扑倒那姑娘,毁了那姑娘的名节,那姑娘就不得不嫁了?”
  徐夫人自然不敢接这话,她有些气短地道:“那自然不是……”
  “既然如此,那此时不该是压下这一事件,莫让此事传出去才是?”明姝目光灼灼地盯着徐夫人,“可我瞧夫人的话语,怎么倒像是要乘人之危,借机逼娶江姑娘呢?”
  纵然心中是这般想的,可就这么被明姝直白地指出来,徐夫人面子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明姝继续道:“况且,都是读过书的人,你那点小把戏谁看不明白?徐公子说的那些话可不就是想要误导大家,让大家以为你和江姑娘发生了什么吗?”
  既然事情还是到了这地步,那有些话就不妨直接挑明了说。
  明姝冷冷地盯着徐开宇:“你说你中了药,可这药明明只是寻常的迷药,并非什么催.情药,既然如此,你和江姑娘又怎么可能发生什么?”
  “难不成,是徐公子借着这机会欲行卑劣下流之事?”
  “按我朝律法,强.奸者,当处绞刑,强.奸未遂者,杖一百,流三千里。”明姝语气冰冷,“徐公子最好想清楚……”
  而在一旁的江夫人听了这话,自然能听出转机,连忙厉声道:“无论如何,此事我宁国公府必将追责到底!”
  “我……”徐开宇全然没想到明姝会挑出这一细节来,听得那严苛的刑罚,他瞬间冒出冷汗来。
  无论是绞刑、杖责还是流放,他哪一项都承受不起。
  比起性命和前途来说,那所谓的喜欢自然是不值一提的。
  就连徐夫人,在看到江夫人强硬的态度后,也不敢再提求娶之事。
  先前她敢与宁国公府对上,是因为觉得在亲事上占了优势,宁国公府若是顾全江乐之的名声,说不定还得要讨好徐府,求他们娶江乐之。
  可这会有了转圜余地,若真要和宁国公府因为这桩事对簿公堂,那开宇的前途怕是都要受到影响……
  为了门亲事坏了前途,属实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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