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才女系统后我躺赢了——霜下枝白
霜下枝白  发于:2020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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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这话,明姝使劲晃了晃脑袋,以确认自己没听错。
  却又听见另一个女子用讽刺的语气道:“谁知道呢……我就说那苏延平日里为何对我们这般冷漠,原来是已经和他那表妹勾搭成奸了……”
  “难怪要避讳我们呢……”
  !
  她们在说什么?
  明姝:瞳孔地震!
 
 
第47章 
  “不过也不知道这苏延是怎么想的。”人群中又一个女子说话了, “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却非要选一个破落侯府出身的表妹。”
  闻言,那同明姝相熟的女子不屑地哼了一声, 眼里闪过妒色:“寻常女子哪个愿意同他在婚前勾勾搭搭的,我看就是那沈明姝引诱的他!”
  “否则, 以苏延的品行, 又哪里会做下这般丑事?”
  明姝:???
  明姝望着那女子皱鼻瞪眼的模样, 只想默默说一句:姑娘,你话里的酸气都要溢出来了……
  虽然她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可她想说,这剧情也太扯了吧?
  她勾搭苏延?
  怎么可能!
  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呀……
  明姝围着这群女子飘了一圈,气呼呼地道:“我就算是剃了头发做尼姑,一辈子不嫁人,也不可能去勾搭苏延的!”
  而她刚说完这话, 就有一阵疾风吹过来, 风一扬过, 这群女子瞬间就消失了,取代出现的是三四个锦袍少年。
  再一看脸。
  得嘞, 全是熟面孔。
  尤其是那站在中间的蓝衣少年,每次在太学见到她都要红脸。
  里面一个瘦矮的少年挤眉弄眼地道:“都听说没?苏延那小子和他那表妹的事。”
  “这事闹得这么大,谁会不知道。”旁边另一瘦高少年啧啧感叹道,“谁晓得苏延那小子平时一声不吭的,转头就搞了个大的,竟然把写给表妹的淫词艳图夹在了文章里交了上去……”
  “倒也不必说的这么难听吧?”那蓝衣少年皱着眉道,“那诗我也听了, 除开些思慕之情,并无什么龌龊言辞。”
  瘦高少年摆手道:“这可不是我说的, 这是宋学官说的。”
  他学着那模样,瓮声瓮气地道:“你你你……这等淫词艳图,也敢交上来污我的眼睛?”
  瘦矮少年瞧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谁让那小子运气不好,偏偏碰上了那宋学官呢。”瘦高少年摇摇头:“若是其他学官,这事怕也就不会闹这么大。”
  “况且,那宋学官原本好像还挺欣赏苏延。”
  “还不是那沈明姝艳名太盛,况且这表哥表妹相亲相爱的事,谁不喜欢打听两句呢!”瘦矮少年笑得贼贼的,“说起来,还真是便宜那苏延了。”
  蓝衣少年搡了瘦矮少年一下,语气不太好地道:“说不定就是那苏延刻意设计的,这事属实蹊跷得很,苏延看着也不像是没脑子的,怎么就做出了这等蠢事?”
  他声音小了些:“况且,我见过那沈三小姐,明明是个极娴静的人,怎么可能是外面传的那样……”
  明姝原本听着他们前边的对话,是疑惑且气恼的。
  他们口中的宋学官似乎对她恶意很大
  而且,他们在谈论起她时的语气让她极不舒服。
  可在听到蓝衣少年说自己娴静时,她没忍住小声吐槽:“想不到会有人用娴静来形容我。”
  明姝说完这话后,却没有得到期待的回应,这让她有些愣神。
  她在期待谁的回应呢?
  666……一串数字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可……这串数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她是忘掉了什么吗?
  而她现在又是在哪里呢
  梦境还是现实
  正在她皱着眉头苦苦思考的时候,突然觉得脑中天旋地转,眼前场景瞬间一黑。
  在一片漆黑中,她的周遭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她耳边猝然响起一道语带遗憾的年迈女声:“怎么这一胎会是个女孩……”

  “上面还有好几个庶子压着,你这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一道熟悉的清冷女声随之响起:“我身子骨好着呢,日后还能再生的……”
  说着,那清冷女声里带了点笑意:“您看我们明姝,小小一团却是极漂亮的,日后定是个大美人。”
  明姝……她听得这个称呼,心中泛起一种异样的酸涩感,眼里瞬间就有了泪意。
  这是她的娘亲呀……
  她虽然看不清苏氏的神情,却能想象到她是在用极柔软的眼神看着她。
  在这一刻,有关她小时候的记忆变得分外清晰。
  在她极小的时候,苏氏还是极温柔的一个人。
  她会将明姝抱在怀里,轻声唱着调子柔缓的童谣,哄她入睡。
  苏氏让明姝第一次体会到,母亲原是一个温暖的词语。
  可随后,因为一直无子且同各个姨娘长久的明争暗斗,让苏氏在心神疲惫之余,不由对明姝多有迁怒。
  明姝性子敏感,遇事又总喜欢逃避,母女俩的关系也就渐渐疏远客套……
  回忆往昔,明姝心底酸涩感愈浓。
  而她还未从那种伤感中走出来,耳边就再次响起了另一道语气冷漠的浑厚男声:“既是迟到了,那你便没有再参加考试的机会。”
  “太学容不得你这般不守时的学子。”
  太学?不守时?
  明姝甚是惊讶,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过迟到的时候?
  还没等她对这话产生疑惑,这道浑厚男声便换了语境。
  转而用一种鄙夷的语气道:“如此徒有艳名的淫性女子,又如何堪为你的良配?”
  “你天资聪颖,还有大好的前途,就甘愿将名声赔在一个女子身上?”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怎样的回复,那浑厚男声语气中怒意愈盛:“若那沈明姝还要些脸面,此时便该自己削发去往庵中,莫要来祸害你!”
  明姝:???
  这人谁啊?
  感情前面他说的那啥□□女子,也是在指她?
  明姝顿时怒了。
  她最厌烦的,便是这些古代男子在形容女子时,常带贬义地评论一个淫字。
  明明一个个自诩读的是圣贤书,是明理之人,可点评起一些女子时,话语却透着一股子恶臭。
  就譬如朱熹,一个在当朝亦被许多文人奉为圣人的大家,在某些方面的思想仍称得上狭隘。
  例如,对《诗经》中的“既见君子,云胡不夷”,前几朝文人都慨叹其中所透露出的真挚感情,可朱熹一挥袍袖,便对之盖下了“淫奔”的印戳。
  在他看来,“君子”仍是君子,而那等候的女子却是“淫”的。
  双标程度,可见一斑。
  而这说话的浑厚男声,恐怕就是得了朱熹的真传吧!
  她沈明姝,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怎么到了他口里却被说是淫?
  这人到底是谁?
  明姝气呼呼地想,在背后这样骂她,敢和她当面对峙吗?
  她努力眨着眼睛,想破开这一片黑暗,窥视到那男人的长相。
  当她眼睛都眨累了的时候,眼前黑暗终于渐渐褪去,视野也渐清晰起来。
  率先闯入视线的,是雪白的一团。
  “喵呜~”
  那雪团子叫了起来。
  明姝顿时眼神一亮:“云朵!”
  猫崽用爪子扒拉了她一下,似乎在示意着要明姝同它一起走。
  而明姝刚要迈动步子,却感到脚部传来凉意,这才发现她此时正站在一片小池塘里。
  这池塘水位极浅,才堪堪没过她的脚踝。
  而猫崽整只团子却是浮在空中的。
  明姝喃喃道:“我这是在梦里吧。”
  猫崽又“喵呜”了一声,似是在回应她一般。
  她再联想起先前所见的那些古怪场景和听到的奇怪话语,眼神恍惚了一会,忽而确定:
  “一定是在做梦……”
  她如今分明在太学读得好好的,哪里有遇到过那些糟糕的事情。
  况且,如果不是梦,她为何会周转在好几个场景中呢?
  明姝摇了摇头,伸手摸了一把猫崽,轻喃道:“我怎么可能和苏延表哥有牵扯,这定然是在梦里。”
  原本还甚是温顺的猫崽,在听到她话语里的那个名字后,瞬间剧烈挣扎起来。
  “喵呜!”
  望见暴动的猫崽,明姝吓了一跳,瞬间收回了手,可手臂处还是被挠出来一道血痕。
  “云朵?”
  猫崽左右摇晃着头,似乎在否认着什么。
  见明姝仍是一脸茫然,它哀息了一声,伸出爪子用力抓住明姝的衣袖,示意她和它走。
  明姝犹豫了一下,怕它伤到爪子,便顺着它往前走。
  趟过塘水,很快便到了岸边,明姝一只脚刚上岸,便听见猫崽发出了一声虚弱的喵呜。
  她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恰好对上猫崽一双泪盈盈的大眼睛。
  这是怎么了?
  明姝伸出手想要抱住它,却在即将触碰到它时眼前一黑。
  而指尖却传来柔腻的触感。
  “诶。”
  是青荷的声音。
  得出这一认识,明姝骤然睁开眼。
  果然,引入眼帘的是青荷放大的脸。
  而她的手正戳在青菏脸上。
  “这回我总不是在做梦吧……”明姝轻喃道。
  原本看见明姝转醒,青荷是高兴的,可她又见明姝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不由担心地道:“什么做梦?您在说什么?”
  瞧见青荷的反应,明姝反倒松了口气:“那就肯定不是在梦里了。”
  这青荷这么青荷,一定就是青荷。
  青荷:???
  青荷在明姝额头上摸了摸,抿着唇,满眼忧色:“感觉小姐还是有些发热呢。”
  哈?
  明姝这才注意到青荷手上拿着一块叠成方块的毛巾,而她额头上还能感觉到水痕。
  看来,这毛巾正是从她额头上取下来的。
  “我这是……”明姝试探着道,“发烧了?”
  青荷点点头:“您前日半夜就开始发热,还是府医及时赶来,才勉强退了热。”
  前日?
  明姝神色愕然:“我睡了一天?”
  “还要外加一夜。”青荷补充道。
  明姝的肚子适时给出了反应,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见状,青荷连忙道:“那边温了粥,我这就给您端来。”
  青荷端粥过来后,明姝原本是想自己吃的。
  但大概是发热的后遗症,她的手脚都软得像面条,根本使不上力来。
  于是,只能是青荷一勺一勺地喂她。
  望着那碗白粥,明姝突然联想到雪白的猫崽,她下意识问道:“云朵呢?”
  谁知,青荷却一脸愕然:“云朵?”
  “这是谁?
  瞧着青荷不似作伪的迷惑,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在了明姝心头,她心中涌起慌乱的情绪来。
  “就是我先前捡回来的那只小白猫。”
  “猫?”青荷面上惑色愈浓,”您什么时候养过猫?“
 
 
第48章 
  “怎么会?”明姝惊声道。
  她抓住青荷的手晃了晃:“就是花灯节那天, 我带回来的那只小猫……我们还一同给它冲洗了的……”
  “它平时很乖,总安静地窝在厢房里……总是你在照顾它……”
  青荷摇了摇头,一脸担忧地看着明姝:“小姐您先躺躺, 我这就去喊府医来。”
  明姝:我真的不是在说胡话!
  但青荷还是坚持将府医喊了过来。
  在替明姝进行诊断后,府医捋着胡子, 判断道:“热度已经退了, 三小姐这症状, 恐怕还是之前受了惊吓,精神上还未曾恢复罢了。”
  得了府医的话, 青荷才放心了些,只是在照料明姝时愈发轻柔细致,全然把她当做了一个脆弱的瓷娃娃。
  而明姝在同青荷交谈时,通过旁敲侧击次将消息都捋顺了——其余的时间线都没有问题,唯独是有关猫崽的那一段记忆, 仿佛是被抹去了一般。
  她还记得猫崽, 可青荷却坚持说猫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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