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才女系统后我躺赢了——霜下枝白
霜下枝白  发于:2020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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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这话在两人听来就是逞强。
  香魂消恶名昭著,是深宫众人心头永远的梦魇,沾之即伤,若是挨上几棍后没有及时医治,非死即残。
  她怎么可能没事。
  谢嘉言直接在她面前俯下身子,语气不由分说:“上来。”
  望着少年宽阔挺直的后背,明姝的心砰砰直跳。
  这……不太好吧?
  毕竟她其实并无恙处,这样岂不是又占他便宜了?
  想是这样想,可她的身体却十分实诚地靠了上去。
  明姝: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她伏在他背上,小心翼翼地圈住他的脖颈,指尖在触碰到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后,顿时燃起了一种灼热感。
  而谢嘉言在确认她靠稳后,手托住她腰臀交界处,利落地站起了身。
  他朝着谢静瑶点一点头:“那我便先带她去走了。”
  见谢静瑶面上愧色,他迟疑了一下,补充道:“今日之事与你并无干系,你莫要过分自责……”
  他话还未说完,便见谢静瑶朝他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要说,不要告诉她。
  她的眼神在明姝身上掠过,沉声道:“不必担心我,你们赶紧去看医师吧。”
  见此,谢嘉言不再多言,略一颔首便背着明姝离开了。
  为了维持受伤人设,明姝也不好作出太欢脱的举动,只能稍稍偏头,朝着谢静瑶挥挥手,以示道别。
  瞧见明姝活泼的手势,谢静瑶唇角上扬,露出个笑容来。
  也学着明姝的模样挥了挥手。
  直至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她才收回了目光。
  想到将要做的决定,她抬手抚上心口,轻声道:“再见,明姝。”
  =
  在路上,似是为了转移明姝的注意力,谢嘉言难得用玩笑的语气道:“果然是长高了,相较先前都要重上许多了。”
  ???
  长高就长高,干嘛要加个变重!
  明姝气恼地在他肩上锤了一下,语气闷闷的:“那还不是你这么久没见我,我生气了,每天都气得要吃三碗饭!所以都怪你!”
  “嗯。”听她控诉的话语,谢嘉言反而露出浅笑,顺着她的话轻声应诺,“是我的错。”
  话语里是满满的迁就。
  他因为那些不知所谓的梦,因为苏延那一段不辨真假的话,选择了自我逃避,选择用政事暂时麻痹自己,选择不去看和她相关的讯息。
  却忘了这样会对明姝造成怎样的伤害。
  而这话的语气过分温柔,明姝心神都恍惚了一下,先前在坤宁宫经历的那一番风波所带来的不安忐忑仿佛也被抚平了。
  明明在见面前,她做了无数种心理建设。
  设想自己要在他面前硬气一点,设想要极理智地去问他愿不愿意等她,设想即使得到否认的答案也要保持镇定……
  可在真正见到他后,在听到他这般温柔的话语后,她脑中绷着的那根弦一下断开,瞬时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问了。
  他们怎么可能会分开呢?
  就仿佛问出这个问题,都是一种对感情的玷污。
  明姝搂着他的手收紧了些,将下巴轻轻靠在他左肩上亲昵地蹭了蹭。
  她哼哼唧唧了几声,似是想到什么,嘟哝着道:“你不知道,我爹爹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想要我嫁给苏延……”
  听到那个名字,谢嘉言眸光暗了暗。
  心中登时燃起怒气。
  原来,他竟然打的是这种算盘……
 
 
第103章 
  “那你是如何想的?”谢嘉言沉默半晌, 轻声询问明姝。
  “我?”明姝有意想气他,哼了一声道,“我当时想, 你若还不理我, 那我就嫁给他了……哎!”
  她话音未落, 就感觉谢嘉言身子一颤,脚步一顿, 她一时没伏稳,险些从他背上掉下来。
  “不行。”他声音有些沙哑,明明心中是生气的,可说出来的语气却带着点委屈,“明明你先答应我的,怎么能又答应他!”
  明姝有点心虚,努力让自己作出副理直气壮:“谁让你不理我的!”
  谢嘉言顿了一下,才吞吐着道:“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只是因为这些日子噩梦缠身, 他只要一闭眼,见到的不是明姝恢复“记忆”甩开他的场景,就是她和苏延手牵手互通情愫的场面。
  纵然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那只是梦,可他仍觉得无法面对明姝。
  ——直到现在, 她就靠在他背上,手圈着他的脖子,小声地同他说着话,一种踏实感瞬时涌上心头。
  他的小姑娘一直都在啊。
  谢嘉言心中自嘲一笑,只觉得先前的自己果然是魔怔了, 竟然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话自我封闭那么久。
  而这时,他又听见背上的小姑娘嘟哝道:“那如果我真的和苏延订下了婚约,你又要怎么办呢?”
  “那我就只好去抢亲了。”谢嘉言答得不假思索, 将抢亲说得好像只是去蹭个饭一般容易。
  明姝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乐了,可却忍不住追问:“可那岂不是会遭人非议……”
  “不必忧心。”谢嘉言凭着对各色史料的通览,答得很有信心,“一时非议算得了什么,若我们不加搭理,照旧和和美美,百年之后自然会有人为我们立书作传,歌颂美化。”
  明姝想了想,觉得果然是这个理。
  那些在历史上留下痕迹笔墨的爱情故事,无不是有跌宕起伏情节的。贵妃若不殉难,红拂若不夜奔,丽娘若无还魂,这些故事又如何会在后世那般为人津津乐道
  明姝:说着说着怎么真有点想试试抢亲的感觉了呢qwq
  可不知怎的,她脑子里却突然蹦出个想法:“那如果别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你,要我离开你呢?”
  不会有这种情况的……谢嘉言在心里想。
  他自幼便是个有主意的,少听人的劝教。
  在他父亲的评价里,他这个人看着很是通透,实则最为执拗,一旦认定了的事便没有人能劝阻得了。
  若他有想要的,便会努力去争取,可若争取不到,也绝不会拿其他的搪塞将就。
  这是他一贯的待事态度。
  ——尤其,是对于感情一事。
  况且,无论如何,他们感情的事,又如何轮得到旁人置喙?
  而这话刚落在口边,谢嘉言心念微动,想了想,换了个说法:“那我就和你一起离开。”
  他唇角微微上扬:“你不是很怀念住在村庄的那些日子吗,我们可以去很多类似的地方,走在田埂地头,沐晨阳,吹晚风,看日升日落,你想要吟诗、作画、弹琴,我都可以陪你……”
  这般说着,那些愉悦美好的画面仿佛也跃然脑海。
  他正纵容遐思,却突然感觉脸颊处却被啄了一下。
  在反应过来那柔软的事物是什么后,一股热流登时涌上面门,谢嘉言面色涨红,脑中顿时一片混沌。
  她她她……亲了他?
  而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我已经盖章了哦,那我们就是约定好了的,谁都不许反悔。”
  “到时候,你要陪我一起去很多地方,去看江川山河,去见很多人和事……”
  “就约定在。”明姝的语气很是郑重,“咱们都干出一番事业的时候。 ”
  听她意气满满的话语,谢嘉言轻笑出声:“那明姝可要加把劲,早些达成所想,可莫要等到路都走不动的时候,要我背着你去看。”
  “才不会呢!”明姝很有干劲,她在他肩上蹭了蹭,“我还要等功成名就了,再来和你成亲呢。”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那么点渣男发言的感觉,可明姝说的时候却是十成十的真情实意。
  听了这话,谢嘉言眼睫颤了颤,而后轻声道:“可我不想再等了……”
  明姝:嗯?
  而接下来,谢嘉言用实际行动向她展示什么叫不想再等了。
  直至进入一座陌生宫室,明姝才骤然发觉,谢嘉言既没有走出宫的路,也没有去太医院,而是来到了慈宁宫——皇太后所居住的地方。
  如果说在坤宁宫体会到的是秋风扫落叶般的凄惨待遇,那慈宁宫给予明姝的就是春风拂面般的温暖。
  在医女替她诊看伤情的时候,殿上烧着两个炭盆,暖融融一片,生怕她冻着了。
  待明姝料理伤口上好药,又重新整理好着装后,谢嘉言才进了殿,低声询问医女:“她伤况如何”
  “姑娘的伤处只是看着严重,未曾伤到筋骨,稍作休息便是,并无大碍。”
  明姝跟在后面小小声:“我就说没事嘛……”
  她如今的体质也是很不错的,这么点痛感还不至于撑不在。
  换句话说,若要真有事,她哪来精力能和谢嘉言一路絮絮叨叨,不早就晕眩过去了。
  殿外已经备好了送她出宫的轿辇,明姝有点忐忑,回过头问:“我要不要去给皇太后请个安再走呀……”
  闻言,谢嘉言揉了揉她的小脑瓜,含笑轻声道:“不急,往后多的是机会。”
  他一手安抚她,另一手却握着东西,明姝定睛望去,却是一枚卷轴。
  见明姝打量目光,谢嘉言扬了扬卷轴,笑意恣肆:“总得要做好两手准备才放心。”
  “这是……”明姝有些不确定。
  “自然是赐婚的懿旨 ”他答得坦然,小心地扶着她上轿,语气带点调侃,“难不成明姝还真想要我去抢亲吗”
  “至于你那表哥。”谢嘉言眼中暗色一闪而过,“他还不配当让我抢亲的人。”
  听他提到苏延,明姝动作一僵,瞬时想到了那所谓的杀人系统。
  以苏延对她所存的执念,指不定就要迁怒到谢嘉言身上。
  她须得将这件事告知谢嘉言才是……
  明姝在心中打好腹稿,斟酌了一番,才扯着谢嘉言的衣袖,正色道:“我觉得……苏延有点不对劲…”
  此番从宫中归府,是谢嘉言送的明姝。
  一路牵引着她下马车,在侍女搀扶她入府时紧紧随在身后,全然没有避讳旁人打量的目光。
  ——这几乎是在无言地昭示着,两人的关系匪浅。
  明姝刚回到院子,承嘉候便忙不迭地派人来询问此事。
  想到他们大概不会马上就在一起,为了防止承嘉候脑补过多,明姝答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回应得很是谨慎。
  而待传话的人复述明姝的话时,承嘉候听得话语中透露的可能性,心中大喜。
  那可是齐王世子,皇上的亲外甥,身份本就尊贵至极,更莫说他还是大庆出了名的英才人物。
  家世好、才学高、品貌佳,不知道是多少人家眼中的乘龙快婿。
  是承嘉候先前纵然心中有意,却都不敢妄想的结亲人选。
  若这回真能成了他的女婿,不知道要叫多少人家眼红。
  想是这般想,可承嘉候在看到身边苏延阴着脸沉思的模样,登时像是被浇了盆凉水,心中喜悦顿时消去大半。
  差点忘了,他身边还有着这么个小贼一直虎视眈眈,对明姝心存妄念,还用陈年的把柄要挟于他……
  若说先前他对苏延虽然心中很不满,却还是有三分满意,这会有了谢嘉言做对比,那点满意瞬时半分都不剩了。
  如今他看着苏延,脑子里只有两个大字——碍眼!
  正当他心中盘算着,要怎么料理了他的时候,耳边传来道阴恻恻的声音:“侯爷不会是意动了吧?”
  听了这话,承嘉候没忍住打了个哆嗦,赔笑道:“怎么会怎么会……”
  他现在还是不敢和苏延撕破脸,言语上仍是应承着他,可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而苏延也懒得管承嘉候到底是怎么想的,他面上表情阴晴不定,修长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心中只在想:

  ——明姝被召进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为何又会和谢嘉言扯上关系……
  这几日,苏延心中一直烦躁得很,他虽然有些探寻信息的门路,可却也是难以窥测到皇宫之事的。
  因此,对于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全然不晓。
  况且,他先前对谢嘉言的算计约莫也失了效,需得另择方法才是。
  当然最快捷的方式便是立刻定下与明姝的婚事。
  可承嘉候在那日之后就一直搪塞他,每每他问起就是好言好语,可就是绝口不提定下婚约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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