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蹭你的气运/当我得了绝症后他们都追悔莫及——明桂载酒
明桂载酒  发于:2020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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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您家保姆还说了什么‘不识抬举’之类的话,赵明溪这才不耐烦了转身就走,然后之后遇见几个从操场回来的男生,才发生了后面把您家保姆撵走的事——而且您知道您家保姆说的红头发的男生是谁吗?”
  赵湛怀脚步停住,他的注意力完全没在最后一句,而是在前面。
  他向来温和,但此时整个人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了:“李潇,你说的真的假的?!”
  “当时应该有学生在看着,您要不信,我去找几个来。”
  赵湛怀根本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公司的事情就已经够忙的了,他一向不太管家里的家务事。
  都是赵母在管。
  要不是这次明溪说要断绝关系、闹得很大,怕父母知道,他也不会插手。
  但是在他的认知范围内,也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保姆就是保姆,在他家干了再多年再把她当亲人,也是保姆。
  即便明溪有什么错,她有什么资格对赵明溪冷嘲热讽?
  而且赵湛怀还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次是这样,那之前这个叫张玉芬的保姆是不是也针对过明溪很多次,而家里人都不知道?!
  赵湛怀心里又刺又乱,吸了口气,车钥匙往李潇怀里一扔,转身就往反方向走。
  李潇连忙接住车钥匙:“您干嘛,待会儿还要开个会。”
  “会议延后,你开车,我回去一趟,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
  这边,傅阳曦气急败坏,跟个炸药桶一样冲到教室,冷着脸把夹克一脱,抓起桌上的杯子猛然灌了口冷水。
  教室里的小弟见他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生怕他在哪里磕碰一下,让他们倾家荡产,简直吓坏了。坐在过道的小弟慌忙把桌子一挪,让本就宽阔的‘曦哥专属道’变得更宽敞。
  赵明溪和柯成文走进来。
  小弟们都用企盼的眼神看着赵明溪,希望她能让傅阳曦冷静下来。
  面对这一双双寄托着生死存亡的希望的眼睛。
  明溪压力好大。
  她走过去,看着傅阳曦,犹豫了下,道:“你别生气了,这有什么好气的,我家保姆本来就那样。”
  傅阳曦不敢置信道:“她看你的眼神居然是用瞥的!”
  “那有什么。”明溪道:“她本来就是斗鸡眼啊。”
  傅阳曦:“……”
  傅阳曦忍无可忍:“她竟然直接把东西扔你怀里!”
  明溪:“不然还要花式摇手,跳个花滑,飞翔着递到我面前吗?”
  傅阳曦:“……”
  明溪:“而且你已经把她撵跑了,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傅阳曦还是臭着一张脸,不过听到明溪半哄半劝,他脸色还是恢复不少。
  他伸脚勾了下椅子,抱着臂坐下来,道:“你不是有我电话号码吗,下次这样的事情打电话给我——”顿了顿,傅阳曦又冷酷地找补了句:“或者柯成文。”
  柯成文也忙道:“对,打给我!乐意为美女服务!你家那个保姆也太嚣张了吧!再有这样的事你打给我,我替你教训她!”
  “那我打给柯成文。”明溪觉得这种小事总不好麻烦傅阳曦,要是傅氏那群人知道自己让他们家太子爷替自己赶一个保姆,会不会以精神损失把自己告到法庭。
  她转头看向柯成文:“我还没存你电话号码呢,顺便存一下吧。”
  柯成文当然是赶紧掏出手机。
  傅阳曦拳头硬了,凉嗖嗖的眼神看向柯成文。
  柯成文假装没看见,乐呵呵地和明溪交换了手机号码。
  摘了口罩后的明溪这么好看,被傅阳曦捶一顿也值得。
  傅阳曦脸色又臭了,将书本翻得哗啦啦响,十分扰民:“交换完电话号码没有,上课了!遵守点纪律行不行?”
  明溪现在也不是很怕他,抬头一看黑板上的挂钟,一头雾水:“还有五分钟呢。”
  傅阳曦:“……”
  明溪交换完手机号码,坐下来,从桌兜里掏出今天的甜品,给他递过去:“给。”
  傅阳曦不甚满意,用凉薄的眼神盯着赵明溪:“你今天只做了一份吧。”
  明溪乖乖点头:“嗯,一份。”
  昨天见材料很多,做了三份,另外两份分别给了柯成文和另外一个前两天帮助过她的小弟。傅阳曦那眼神嫉妒得要死,大半天都没睬她。他不理睬她,她气运都增长得慢了。于是今天明溪就只带了一份。
  傅阳曦脸色这才缓解,接了过去,打开盒子就用小勺子开始吃。
  后面的柯成文和一干小弟闻到香甜的味道,羡慕得流口水。
  傅阳曦吃了两口觉得不满意,想了想,突然宛如出现了什么新灵感一般,“蹭”地一下拿着盒子站起来。
  明溪:?
  然后就见他单手托着甜点离开座位,一边用小勺子舀了一口榛子奶油放进嘴里,一边绕着过道,迈着长腿慢悠悠地走一圈。
  他理直气壮地道:“大家别动,今天小爷我值日,我巡视一下卫生。”
  全班:滚啊!!!
  太他妈香了吧,好饿啊!!!
  明溪:……
  刚才是谁说的要遵守纪律?
  傅阳曦心满意足,趾高气扬地走回来。
  明溪给他让了让位子,让他进座位。
  明溪看了他手中的甜品一眼,问:“很好吃吗?”
  傅阳曦手中甜品的奶油都快被他刮光了,他专心致志地盯着手里的透明盒子,正在努力捏着小勺子,搜刮最后一点,道:“一般般吧。”
  明溪忍不住勾唇笑。
  明溪用左手撑着脑袋,靠在桌上,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打量他。
  傅阳曦每天都顶着那头嚣张又中二的红毛,但是从红毛被压的痕迹就能看出他是睡眠不足还是完全失眠。如果是睡过一会儿的话,额前短发会飞起一撮,脑后有被压过的痕迹。但明溪观察到,他经常第二天后脑勺完全没有被压过的痕迹——是一整夜没睡吗?
  但明溪不知道以两人现在的关系,她有没有资格打听。
  快上课的时候,明溪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怎么刚刚在楼下,你比我还生气?你该不会……”
  明溪还没问完,傅阳曦就握着小勺子浑身一紧。
  他立刻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的笑话一般,发出一个“哈”的单音节,冷酷道:“别东想西想,我不会,我没有!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你是我小弟,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懂?”
  明溪想了想,傅阳曦对待柯成文的事情好像也是这样,被他纳入小弟范畴内的,他都很仗义。
  有点感动怎么破。
  她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要被傅阳曦收作小弟了吗?
  “那你从什么时候起……”明溪想问傅阳曦从什么时候起正式把她当小弟的,怎么他们门派没有什么入派仪式的吗,她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滴个血歃血为盟什么的,就直接入派了吗?
  傅阳曦心跳得快爆炸了,匆匆打断她的话:“什么什么时候,说了没有,还没喜——”
  他突然戛然而止。
  浑身僵硬。
  明溪:“什么?”
  傅阳曦生硬扭转:“我还没洗衣服。”
  明溪:“啊?”
  明溪还要再问,傅阳曦用书挡着脸,把她的脑袋不轻不重地推开,白皙的脖子发红:“都上课了你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问东问西,小口罩你不戴口罩之后话就很多啊。”
  “小口罩又是什么鬼?”明溪趁着傅阳曦没在看她,赶紧用‘你脑袋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的嫌弃眼神看着傅阳曦。
  现在不嫌弃,等校霸看过来,就不敢嫌弃了。
  柯成文坐在他俩后面一排,适时宛如乌龟出洞,伸长了脑袋过来,小声道:“曦哥给你起的外号,既然是小弟嘛,都有外号,”
  明溪:“……”什么丑名字?
  fine。
  难听是难听了点,但是她也不介意这点小事。
  “那傅阳曦叫什么?就叫曦哥?”
  柯成文刚要说话,傅阳曦又从竖起来的书本后面发出僵硬的声音:“你可以给我起一个。”
  “我起?”明溪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她现在在门派中地位如此之重吗?!
  是把她当左护法了吗都?!
  她何德何能还能帮老大起名字?!
  但是既然如此,她看了眼傅阳曦露出来的红毛,敷衍道:“那就叫傅红吧。”
  傅阳曦:“……”
  柯成文:“……”
 
 
第23章 
  赵湛怀回到家里, 先把赵母叫到书房,与赵母简要说明了情况。
  赵母还不大信:“张阿姨在我们家干了这么多年,一直老实本分, 明溪才来我们家两年, 她有什么好针对明溪的?你助理是不是看错了?”
  赵湛怀想到明溪扔照片时的决绝,心里憋着一股气,对赵母道:“那我们把所有人挨个叫进来对一下细节。”

  在赵家别墅当员工的, 除了保姆张阿姨,还有另外一个钟点工阿姨, 一个负责做饭的厨师, 以及一个司机和一个园丁。
  张玉芬压根不知道赵湛怀一回来就把赵母叫到书房去, 接下来又把除了自己之外的人挨个叫到书房是干什么。
  只知道这些人出来之后,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发生什么了?”张玉芬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他几个人避开她走。
  和她关系不大好的另一个钟点工阿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说了句:“您自求多福吧。”
  赵明溪两年前才来,赵家对他们的说法是,赵明溪因为身体不好,从小被养在乡下,现在十五岁了该接回来了。
  众人也没有多想,毕竟他们也就这几年才来的赵家干活儿, 也管不着赵家的家务事。
  但张玉芬和他们不同,张玉芬在赵家十几年了, 老员工了,仗着照顾过赵媛很多年,经常倚老卖老。
  见赵家人在赵明溪来之后, 放在赵媛身上的注意力一半都落在了赵明溪身上,张玉芬就经常忍不住为赵媛抱不平。
  倒也没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就是冷眼几次, 阴阳怪气几句。
  赵明溪之前有一次想说,却又拿不出张玉芬苛待她的证据,只好不了了之。
  其他几个员工则觉得张玉芬资历老,没必要和她过不去,于是也不可能和赵家人打小报告。
  而这赵家人更没人察觉。
  但没想到今天赵湛怀特地从公司回来,就是质问这事儿。
  张玉芬瞬间明白了是什么事儿,但是却不以为意,还对那钟点工阿姨道:“大惊小怪。即便是知道了我对明溪小姐态度不好,又能怎样,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儿把我开了吧?顶多也就是口头教训两句。”
  钟点工阿姨不太服气地看着她敲门进了书房。
  虽然觉得她很讨厌,但也觉得她说的是事实。
  不过是态度问题而已。张玉芬在赵家干了这么多年,赵家人一直都很尊敬她,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
  结果这个念头还没闪过,书房里猛然传来赵湛怀提高了八个度的声音:“小事?你一个保姆逾越了你的本分,你管这叫小事?!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些小事,明溪她——”
  书房里赵母讶然:“明溪她怎么了?!”
  “没什么。”赵湛怀焦头烂额,不敢说赵明溪要和他们划清界限的事情,只能道:“就因为这些事情,明溪离家出走了。”
  赵母莫名其妙:“明溪离家出走的次数还少吗?你上次不是还看过她,说她生日宴左右就会回来吗?你今天突然发这么大火干嘛?”
  赵湛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铁青着脸盯着吓得战战兢兢的张玉芬:“行了,你拿笔钱走吧。”
  要让明溪回来,赵湛怀目前也没有别的好办法。送东西过去好像没有诚意,如果解雇张玉芬的话,明溪说不定能在生日宴之前回来,那样的话家里还能维持稳定。
  张玉芬脑袋嗡地一声不敢置信,脸色煞白,张大了嘴巴。
  赵母也一头雾水地站起来:“让她给明溪道个歉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得赶人走,她这一大把年纪也四五十了还能去哪里工作?”
  外面的几人听见了书房里的动静,也全都面面相觑,惊讶至极。
  今天赵湛怀是怎么了,平时很温和的一个人,为什么突然要解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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