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降女主文里的小青梅——明月像饼
明月像饼  发于:2020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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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茶似乎很喜欢,然后红着脸跟他说:“哥哥,下周就不用你帮我补课啦。”
  江州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
  茶茶低埋起发热的脸颊,“我找到同学教我了。”
  江州表面不动声色,却悄悄起了疑心,“谁?男孩女孩?”
  茶茶用双手捂着脸,说辞含糊,“是我们学习成绩最好的学霸。”
  江州挑眉,没有追问。
  他知道附中成绩最好的学霸就住在她的隔壁。
  那名少年,江州也见过,白净精致,五官身材都很优越,只是性格看上去过于冷淡,天生带着距离感,不好相处。
  江州转着手里的钢笔,落在妹妹脸上的视线深了深。
  十六岁的小姑娘,心里有喜欢的人实在正常,但是他很不爽。
  江州叮嘱她:“你现在还是学习的年纪,知道吗?”
  茶茶心虚,“我知道。”
  “嗯。”江州起身,“走,哥哥带你去吃饭。”
  茶茶和沈执早恋这件事,除了陈心意,她谁都没告诉。
  在学校里,她和沈执在表面上依然没什么过密的交集。
  只是放学后才会走在一起,沈执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沉默寡言话很少,茶茶说十句,他回一句。
  茶茶有时候觉得她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有点心不在焉。
  “阿执,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没有。”
  “哦。”茶茶看着他的背影,勇敢追上去,黑漆漆的圆眼睛里满是真诚,她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询问:“周六海洋馆有表演,陈心意送了我两张票,我们一起去看吧?”
  沈执兴致实在不高,对海洋馆的表演也并不感兴趣,他说:“周末我还有别的事。”
  茶茶拖着声长长啊了一句,心中虽然失望但也不是非要强求,她说:“那就下次吧。”
  沈执嗯了一句。
  其实茶茶刚刚撒了谎,门票不是陈心意送的,而是她自己用零花钱买的两张票,她只是想和沈执约一次会。
  沈执也撒了谎,他周六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忙。
  茶茶也不是个擅长恋爱的人,她感觉她和沈执和以前好像没什么分别,若实在要挑剔,好像沈执身上的疏远感距离感更甚以前。
  她不会撩人,也不会说甜言蜜语,还是用以前的笨办法,一股脑对他好。
  过了没多久。
  茶茶听说姜妙颜要跟着家里人出国,去国外念高中。
  算起来,她和姜妙颜也当了好几年的同学。
  茶茶以前见沈执和她玩得好,还常常吃醋嫉妒,以为沈执喜欢她。
  姜妙颜出国之前,还让茶茶在她的纪念本上写了祝福语,茶茶写了六个字——祝你学业有成。
  等她写完,姜妙颜又望向她的同桌于故,笑着问:“茶茶,能不能让你同桌也帮我写一个啊?”
  于故有病这事不是秘密,他也是公认的不好接近。
  茶茶面露难色,她其实不是很愿意,过了一会儿,她说:“不然你还是自己问问他吧?”
  姜妙颜吐了吐舌头,怀中抱着自己的纪念本,“这就算了,万一他理都不理我,我可就丢脸了。”
  姜妙颜离开时正值冬天,她走后第二天就下了初雪。
  茶茶惊喜推开窗户,望着漫天的雪花和被点缀的雪白的世界,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她穿着拖鞋跑下楼,迫不及待要出门看看。
  楚清映及时制止了她的行为,让她穿好衣服再出门撒欢。
  茶茶给沈执发了几条消息,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等回复,等到一觉睡醒,沈执还是没有回复。
  临近寒假,学校准备了去南方的冬令营,六天七夜,报名费要两千。
  全班绝大多数人都交了钱准备参加,最终统计好的名单上缺了沈执的名字。
  上了高中的沈执,又成为了以前不太好靠近、不爱交际的他。
  流言蜚语漫天乱飞,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被人编排家世,整个人身上的气质比起从前更加冷上几分。
  有些传言传的非常离谱,单亲家庭,父不详,母亲的职业不够敞亮,本人性格又有缺陷,诸如此类,不绝于耳。
  茶茶听见都觉得生气,想要大声替他辩解,却被他给拦了下来,他说:“我不在乎,他们说的未必就是错的。”
  他的家庭确实很不怎么样。
  肮脏阴暗。
  茶茶想了想,还是安慰他说:“阿执,你的爸爸妈妈应该也是很好的人。”
  沈执冷淡扯了扯嘴角,满不在意道:“是吗?也许吧。”
  他母亲什么样子,他以为茶茶这么多年应该有目共睹。
  因为沈执没有钱报名参加冬令营,茶茶也主动退费不去了。
  妈妈问起来,茶茶红着脸扯谎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高一放寒假的那天,茶茶就买了两张电影票,软磨硬泡终于把沈执约去了电影院约会。
  天气十分晴朗,前一天刚下过小雪,屋檐上还有尚未来得及融化的雪层。
  茶茶从起床就开始挑选下午约会要穿的衣服,每件都在身上试了试,最后挑了一件毛茸茸的卫衣,搭上百褶短裙和马丁靴,打扮的清纯靓丽。
  尽管马丁靴不那么合脚,茶茶还是咬着牙穿出了门。
  她提前去了电影院,等他从图书馆过来的时间买好饮料和爆米花。
  电影快要开场,沈执还没有过来。
  茶茶在楼下,被初冬迎面吹来的冷风冻的直跺脚,揉搓着通红的双手,脑袋不断往来的那条路上探,伸长脖子想看得更远些。
  沈执匆匆赶来时,电影已经开场四十多分钟。
  茶茶手里的电影票被她捏的皱巴巴,沈执同她说了对不起,“我做卷子,忘记时间了。”
  茶茶努力挤出一抹笑,“没关系。”
  她把早已冷却的热饮递给他,“你要不要喝?虽然已经冷了。”
  沈执接过饮料,扫了眼她掌心的票根,好看的眉毛皱了皱,他说:“走吧,进场吧。”
  虽然现在进去就只能看一半,但是茶茶一点都不介意。
  她又不是真的很想看这部电影,她只是想和沈执单独多待一段时间,想和他约会。
  检票入厅,放映厅内除了大屏闪着亮光,其余地方都黑漆漆的。
  茶茶一只手捧着饮料,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碰了碰沈执的手指,她闭眼咬牙,在勇气促使下勇敢和他牵手了,还好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烧的发烫的脸颊,她说:“我有点夜盲,看不太清楚。”
  少女的手掌,柔软而又瘦小。
  沈执方才有下意识回避的动作,硬生生被自己忍了下来。
  沈执觉得自己对茶茶还只是当成了要好的妹妹,答应她的告白,虽然冲动也不会后悔,他只能用这种办法逼迫自己不再去想姜妙颜,忘了爱而不得的那种酸痛。
  他的手掌冰凉,摸起来也没什么温度。
  沈执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没有拒绝,也没有给回应。
  他无法强迫自己给再多的回应。
  等两人到了座位,沈执就主动把手抽出来了。
  这是一部爱情电影,故事俗套且简单。
  男女主是一对谈了七年之久恋爱的情侣,女主非常狗血的得了不治之症,为了不拖累男友而隐瞒病情提出分手,男主得知真相后痛哭的爱情片。
  茶茶看的两眼泪汪汪,而她身边的沈执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睡过去了。
  电影结束,茶茶眼睛周围微微泛着红,沈执给她递了纸巾,拧眉沉思这类电影的泪点到底在哪里?
  两人一起走路回家,沈执看见她被冻的有些红肿的双手,看不过眼,把自己的手套给了她,“戴上。”
  比起戴他的手套,茶茶更想把手放进他的衣服口袋里取暖。
  茶茶乖乖戴好手套,感觉自己回到家里也舍不得摘下来,沈执走路步子大步伐快,她努力跟上他的步伐,与他并肩,她说:“阿执,我也不去冬令营啦。”
  沈执顿了顿,“冬令营挺好的。”
  茶茶仰着视线偷看他两眼,说:“你不去,我也懒得去了。”
  其实茶茶算是同龄小姑娘里比较活泼开朗的那个。
  很多人连告白都不敢。
  或是因为羞怯,或是怕被拒绝。
  她将原本无法声张的赤诚爱意说了出来,已经足够勇敢。
  沈执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的话,索性就不说话。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快要走到各自的家门口。
  茶茶脚上的靴子大了一码,雪地路滑,差点摔了一跤,还好她被沈执捉住了胳膊,稳住她的身体,她说了声谢谢,又随口喃喃两个字:“好冷。”
  零下一度,河面结冰。
  迎面风在脸上刮过,像刀子磨过。
  沈执望着少女的脸颊,这几年她变化也不小,圆圆的肉肉的娃娃脸逐渐长开,本来就很漂亮的五官被时间雕琢的更加精致,皮肤细腻雪白,松软的黑发慵懒绑在脑后,露出一截又白又细的脖颈。
  他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听见小姑娘不自觉的抱怨,心中微微一动,他低低唤了声茶茶的名字。
  茶茶不明所以然的转过脸,脸上表情呆傻可爱,“怎么了?”
  沈执忽然将她裹进自己的外套里,将她抱在怀中,他摇头,“没怎么,还冷吗?”
  茶茶把脸埋在他的胸膛,火烧起来一样的脸颊像熟透了的蜜桃,她贪婪嗅了嗅沈执身上自带的清冽香气,大着胆子伸出双手,轻轻揽住他的腰身,声音如蚊鸣般细小,“不冷了。”
  这短暂的拥抱,就足够让茶茶把今天所有的不愉快都忘记。
  她觉得今天的约会,还挺甜蜜的。
  与此同时,茶茶初中做的梦也得到了应验。
  沈执的亲生父母找了过来。
  他们找来的那天上午,沈执的养母刚因为喝醉了酒,去学校办公室大闹一通,“我儿子成绩那么好,在你们学校读书,你们竟然一点补贴都不给吗?!”
  老师们和她好好说话也说不通。
  沈执的养母撒泼本事不小,又足够不要脸皮,说的话难听到无法入耳,“还有上回的冬令营,开口就要两千块,你们怎么不去抢钱?!你们这到底是教书育人的学校,还是抢钱的贼窝?”
  办公室外,围了一圈学生。
  沈执挺直身躯一动不动站在门外,冰冷中带着讽刺意味的目光,没有任何感情的望向他的养母。
  他身后的窃窃私语声尽数传到他的耳中。
  “这就是沈执他妈妈啊?”
  “难怪他性格这么孤僻,他妈妈好丢人啊。”
  “上学还要学校倒贴给你钱?他妈妈脑子里再想什么啊。”
  “沈执都不拦着点吗?该不会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吧,还好我和他不是一个班。”
  这些话,沈执听得多了,也早就习惯。
  内心麻木,情感漠然,没有再多的感受。
  沈执的养母大闹一场分文没有捞着,又骂骂咧咧离开学校,走之前,冷笑着把沈执也拽回了家。
  她回到家才开始傻眼。
  巷子入口停了十几辆没见过的黑色汽车,家门口内外已经被黑衣保镖围了起来。

  沈执的养母心绪不宁,脸色发白,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转身就要跑,没等她有所动作,保镖身手敏捷将她拦住,凶神恶煞,“夫人和总裁都在院子里等你。”
  沈执的养母心中立马有了数,煞白的脸色毫无血色,被人推着弄到院子里,抬眼入目的便是一对衣着不俗的夫妻。
  女人长得非常美,抱养得当,光看外表像才三十出头,揽着她肩膀的男人,西装革履,俊美非常,沉静内敛又带着积压已久的威严。
  女人已经哭过一轮,此时已擦干眼泪,依偎在丈夫怀中,红着眼望着站在院门前的少年。
  那是她被人拐走了十几年的儿子。
  被这么多人围着的沈执表现出一种超乎同龄人的冷静,他镇定望着那对陌生夫妇,以为他们是他母亲的债主,大动干戈兴师动众来要债了。
  女人已经控制不住情感,更咽着喉咙跑到儿子身边,眼眶含泪上上下下将他看了个遍,双手颤抖的抚向他的轮廓,嗓音发颤:“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沈执不喜陌生人的触碰,也很抗拒陌生人。
  但他心底却不厌恶眼前的女子。
  沈执往后退开一步:“你找错人了。”
  女人垂泪,“妈妈绝不会找错人,你就是我儿子。”她稳住情绪,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告诉他:“当年是我没有看好你,才让你被这个贱人给抱走。”
  女人说完就再也控制不住压制了十几年的恨意,走到沈执养母面前,抬起手狠狠给了她两巴掌,不顾贵夫人的仪态拽着她的头发,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她的头皮都拽下来,女人恨的咬牙切齿,“你当初偷走我儿子,这些年,你还敢虐待他!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懂得心疼,害得他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头,我绝对饶不了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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