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能废的他可不想和动作派人士一对一,还是那种真动手起来什么都不会在意的人。
要不是他当初猜出一点内容就被白鸟绘里选择用好吃的封口,现在他就可以找社长护住自己再好好看看白鸟绘里的秘密了。
但是名侦探大人才不是那种会探索别人伤心事为乐的大人呢,说到就会做到。
反正只要知道,白鸟绘里是绝对会站在社长这种正义人士一边的就行了。
“你去找太宰吧,他现在应该在咖啡馆那里呆着,就说是社长命令。”江户川乱步懒懒坐回椅子上,瘫着脸在桌子上,“记得回来时给名侦探大人带礼物哦。”
“好的。谢谢乱步先生。”
白鸟绘里将自己准备的软糖放下,转身离开。
至于社长那边,乱步先生已经表示会替她说明情况了,那么事不宜迟,要是真的是她想的那样,还是早点处理完事情会更好。
东京大学外。
太宰治依旧穿着一身沙色风衣,衣角在风中咧咧作响,他抬头扫视几眼学校周边,然后凭借着武装侦探社成员的身份被迎了进去,打发了在接待室里阐述情况的校长,他才算见到相关的当事人。
果然是因为牵涉到这个国家背地里的掌控者们,才会让一个案件老远地送到武装侦探社来啊,毕竟牵涉案子的几人,要么是财阀独子,要么是世界上都享有美名的运动员之类的人,或者是名门贵女。
要不是看在绘里酱和社长的关系上,他才懒得来呢,太宰治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
绘里酱去哪里了呢,自己好想去自杀一下,然后看她还能做出什么救助方式和反应来啊。
“所以,你们想了解些什么情况。”
说话的是一个紫灰色头发,眼角有泪痣,生的很俊美的男学生,他一开口,就在话语中显出长久居于人上的气质,不过这里的人几乎都是像他一样的天之骄子,除了气质各有不同外,几乎都能看出他们超于常人的自信。
凶手一直盯着这些人下手,已经有几个人惨遭毒手,哪怕这些权贵家族暗地里派了保镖,却还是有意外发生,也因此被某些人认为是幽灵杀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在保镖的守卫下,还能不断出现被害者。
所以在这里出现的,除了现世的警察和太宰治,还有和尚和阴阳师巫女一类人。
白鸟绘里默默蹲坐在这间屋子外界的空调上,手里捏着足以隐身的符咒,听着里面众人的问话回答。
“啊,大概线索我已经清楚了,请问可以有人带我去案发现场吗?”
即使在乱糟糟的争辩声里,太宰治的声音也很清晰地传到白鸟绘里耳朵里,毕竟她已经把那些无用的废话都过滤掉了。
她就坐在离那些阴阳道上生活的人们很近的窗外,这样他们都没能发现自己这个不久前才自学几招阴阳术的半吊子的灵力波动,还在争什么幽灵杀人和由谁处理的问题,这让白鸟绘里很怀疑他们是否有真材实料。
嗯,这样看的话,部分审神者就可以被安排进神社之类的吧,毕竟每一个审神者都是具有灵力才会被挑去维护历史的。
她无声地叹口气,在最后那场惨烈的战役过后,现在仅剩的同伴中,还会有人有勇气愿意接触和神道相关的事情吗?
“请随我来吧。”
赤司征十郎、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对视一眼,果断邀请太宰治出去,他们已经受够那些听着看似很有道理但是完全帮助不了现状的神神叨叨了。
还有些人则是留在会议室没走,他们的观念各有不同,尤其是现在,在凶手不知是人是鬼,不知何时出现的情况下,还是呆在人群中接受保护比较好。
在路上,几人商量了一下,最后由赤司征十郎来介绍情况,因为他勉强也算是受害人之一。
“事情最早发生在半个月前,当时是个名门闺秀受害,被刀划得浑身是伤,几乎连面容都看不清了。”
赤司征十郎说到这个情景,也忍不住皱眉,然后接着叙说,“后来在三天后,是一名男子被杀害,从背后一击致命,凶手还特意摆放好玫瑰花在那人身边。”
“再接着,这件事已经引起高度重视,警察过来保护和侦察,但是就在这种情况下,又有人死去,统统是一刀毙命,手法干脆利落。但是女性均为脸部被毁,男性倒是没再见过摆放花卉的情况。”
“是这样啊,”太宰治低头思索,然后询问,“那么赤司君,介意告诉我你的情况吗?”
“我是受邀观看迹部的网球交流赛途中,发生变故的。”
赤司征十郎温和的神情变得凌厉,“当时我离迹部君名下的别墅很近,也是坐车去的,但在路上车辆撞到了一个小孩,在停下来查看时,那个小孩直接杀掉我的司机和保镖,最后不知道碰到什么东西,他变得很痛苦,嘶吼着,才被迫离去。”
“就和烟雾一样消散掉,所以才会有人猜测是幽灵作祟。”
一直悄悄跟在他们背后听着谈话的白鸟绘里,终于皱起眉,这个描述让她联想到了不好的东西啊。
“到了,这就是第一次案件发生的地方。”
在一旁不曾开口的幸村精市出声,他的眉眼精致而不女气,声音很柔和,黛蓝色的卷发搭在脸颊上,越发显得他风姿如玉。
嗯,虽然和太宰前辈一样是卷发,但是气质上却完全不同呢。
白鸟绘里看着几人进去舞蹈室,本想也进去看下情况,就看到落到最后进去的太宰治回头观望了四周一眼,期间在她这里停留几秒,才踏进门。
感觉好敏锐,但是从太宰前辈眼里印照出的景象里,自己还是不存在的,白鸟绘里思索,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这件案子恐怕是两个不同的凶手作案,里面的那个大概就是普通凶杀案,不看也就算了。
毕竟现世的就该归法律管,不可被她轻易交接。
而现世无法管的,白鸟绘里眼神沉下来,那才是该由她来管的东西。
第11章 迫害一连
舞蹈室因为死过人,一直被封锁着,能很明显地看出光滑的地板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太宰治很认真地在画着用粉笔画着人形白圈的位置上左右扫视,然后琢磨了一下,见到的不少隐秘的线索让他若有所思。
这里的证据可是赤诚地在告诉自己之前那些人的证词中有问题呢,不过还需要再去另外一个地方验证一下。
他回神对着三个涵养极佳,一直默默等待他的学生,露出他惯常用的开朗笑容,“这里的东西我大概清楚了,可以再带我去另外几处看下吗?”
说不定,只是个很普通的案件罢了,真是无聊。
绘里酱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太宰治看了一眼正皱眉沉思的迹部景吾,因为朋友吗?
“那么就由我来领路吧。”
幸村精市也没有质疑在短短时间内太宰治就能看出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出分毫的线索,只是温和笑着,眼里却毫无笑意,“毕竟死的人也算跟我认识。”
他的话是这样说,但是语气中对那人的感觉却很一般,一点都不像是为熟悉之人伤心的样子,仅仅是因为恰好认识罢了。
“那多谢了。”
太宰治双手插兜,很自在地跟着他们再度走出去。他有意回看四周,那种让他有些警觉的目光消失了呢。
被太宰治警惕的白鸟绘里早就远离他们,乘车来到赤司征十郎所说的迹部家的别墅位置。
因为快要进入私人领土,白鸟绘里早早下车,戴上准备好的遮阳帽,装作来旅游的游客,徒步登上了别墅所在的山,走入了森林中,再隐身顺着小路往别墅方向走。
离别墅还有不远的路上,她找到了她想要的线索,蹲下身用手指凝聚灵力在地面滑过。
纯净的灵力顿时和地面上普通人看不见的某些东西起了反应,一阵淡淡的黑烟升起消散在空中。
真是没想到啊,现在还能有人控制刀剑付丧神吗。还是快暗堕到变成溯行军的?
明明在战役结束后,所有的刀剑付丧神都已经回归本灵了,除了那些不幸暗堕或者迷失流离在时空战场上的,无法被本灵感知的妖物。
看着手臂上透出的刀纹,白鸟绘里闭眼,再次睁开眼时,向来平静无波的眼里已经是她身为审神者时,在战场上最常见的眼神。
那是一往无前,凡是阻碍之物统统斩杀殆尽,挡我路者杀无赦的修罗目光,是从一场场生死战役中磨炼出来的最精纯的杀意。
现世的安稳是用无数审神者的性命和刀剑付丧神的折断换来的,时政努力几百年才消散的战火不能再被点燃,和平不可被异常破坏,付丧神不可再被利用,既然敢出手践踏这三条铁则,那就别怪她出手无情,杀人见血。
她周身弥漫着醇厚的灵力,繁复的刀纹顺着手臂移动,缓缓升到空中,然后若流光一样追踪同类的气息。
白鸟绘里跳起,在森林无数大树的顶端飞快跳跃,凭借着被阴阳术隐去的身影,往往有感觉敏锐注意到奇怪之处的人抬头,就只能看到树叶被风轻轻吹过的痕迹。
风过无影,而白鸟绘里已经出了森林,在高楼间穿梭跳跃,很快再次到达东京大学,一直飞快流转的刀纹在这里开始打转,白鸟绘里收回它们,面无表情地从天台跳下,注视着在人群中悄悄出现的一个不太起眼的女学生。
找到了。
“那么,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说的对吗?藤原小姐。”
太宰治本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揭晓杀人原因,但是他被凶手自以为隐秘的目光看得心情不是很好,有种被毒蛇悄悄盯住的感觉,冰冷缠腻的爱意和杀意像是淤泥一样让人窒息,虽然他很乐意和美女一起殉情,但是被当做替身恶意报复就算了吧。
他通过分析线索和听取相关人士谈话,很快看出这就是一桩普普通通的情杀案,凶手自称自幼学习舞蹈,实际上是为了掩饰练过多年古剑术的经历。
不过是一出爱人叛变,旧人杀掉新人,再干掉厌倦她抛弃她的男人的事情而已,要不是她的恶意溢散到无辜之人的身上,太宰治甚至想给她在内心里鼓个掌。
杀伐利落的女孩子还是很少见的。
可惜她已经变成嫉妒的魔鬼,连续出手杀掉长相美丽的女性再毁容,再夺走俊美男性的生命。
叫嚷着什么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实际上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不然为何杀掉的都是特定的人选呢。
无非是觉得我得不到的,便让他人也得不到罢了。
“嘻嘻,哈哈。”
藤原长相稍显普通,但是名门出身的她,养成的气质娴雅端庄,现在笑的却像疯子一样癫狂,“他该死,她也该死,你们都该死。”
察觉到她目光指向的太宰治心里一凛,不好。
“闪开。”
他厉喝,准备冲出去拦住她,但是藤原和他距离稍远,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把短刀,就以人类难以企及的速度,向着本来离她较近的迹部景吾等三人刺了过去。
尽管身体素质优秀,但是刚好离她最近的迹部景吾竟然没能赶上这个仿佛生死关头突然疯掉的女孩子速度,连手都来不及抬起来,只能看着刀尖迫近自己心脏。
其他人的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地带上惊恐。
“咚。”
迹部景吾重重地往左侧摔过去,身边的赤司征十郎和幸村精市往右边被踢开,狠狠打了个趔趄。
“磅------”
藤原被一个硬东西给正面狠狠敲到头上,发出老大一声响,她当场身体一僵,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在场人的心神才勉强回来,就发现一个他们没见过的女孩正站在刺杀中心,静静地看着昏倒的藤原。
“绘里酱?”
跑到这里的太宰治的声音都有些发飘,他哭笑不得地看着白鸟绘里毫无所觉地用右手提着一个........电热水壶。
竟然会想到用这个砸晕人,总感觉是她会做出来的事呢。
但就是有点......嗯。
太宰治很艰难地捂嘴防止自己笑出来,惹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但是果然,他想,还是好想笑啊。
第12章 迫害二连
“你是什么人。怎么之前没看到你?”
回过神的人中开始质疑地盯着白鸟绘里,虽说是她救了人,但是本没有出现过的人突然出现在现场,这不是更让人惊恐了吗?
这不就意味着,如果凶手是她的话,那么人们来不及反应甚至没注意到她的时候,就会被杀掉了吗?
出声询问的是一个女生,她皱着眉,姣好的面容不但有质疑,还有着微不可查的嫉妒和怀疑。
因为她看到摔倒的迹部景吾看到那人时愣了一下,然后竟然不计较她把他当面推到的问题,而是摇头笑了笑,自己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
“啊。”
白鸟绘里呆呆回了一声太宰治,然后把电热水壶迅速塞到在她身边的太宰治怀里,“前辈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