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温柔——抱猫
抱猫  发于:2020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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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知白从小就是个不爱玩的人,对于游戏什么的。
  找个解密游戏给他,说不定没一会儿就通关了,这种需要加以练习去操作的对战游戏。
  不管是谁,第一次接触都一脸懵。
  南舒无声笑了下,没打扰他们了。
  谌衡被谌爷爷叫进了书房,不知道聊什么。
  这边主厅的大门一打开,便能看见外面乌云细雨的天,细密如针,连绵下个不停。
  南舒坐在门口欣赏起了这宛如珠帘般的雨幕。
  不知道看了多久。
  谌衡走过来问:“看什么?”
  南舒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掀了掀眼皮,小有脾气地说:“你走路都没声儿的吗?吓死我了。”
  谌衡睇她一眼:“难道不是你自己在这儿发呆太入迷?”
  “那也没人跟我说话啊。”
  温亦欢和夏知白在打游戏,两人粘乎乎的,像对小情侣。
  女的不停地叹气埋怨,男的还一脸耐心,表示:再教教,他就懂了。
  南舒哪好意思打扰人家,便独自一人看风景。
  谌衡略显抱歉地在她身边坐下,淡淡一笑:“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或者我们两个人待一会儿?”
  后面那句话,他是缠在她耳边,小声说的。
  只有南舒能听见。
  南舒掀眸看他:“去哪儿休息?”
  “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哪知道这里有什么地方啊?”南舒打他一下,觉得他说了也等于白说,“有什么好玩的?”
  谌衡想了想。
  这附近就是个郊区,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国贸那边什么都有。
  他见她有点困了,估计是刚吃完午饭下意识想睡觉,便拉着她的手,带她去了一间房间。
  谌衡小时候不住在这儿。
  只是偶尔来看老爷子才过来这边小住几天,这一间是他以往住过的客房,一张书桌,一台电脑,一个柜子和一张床。
  特别简约。
  门一关上,就彻底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南舒抱着他的腰,确实有点困地眯了眯眼,还狡辩说:“可能是因为下雨,一到雨天我就特别想睡觉。”
  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将她抱到床上。
  南舒盖了下被子,闭着眼,突然想到中午许秋婉跟她说的话,边玩把着谌衡的手边跟他说:“你妈中午跟我说,你要调职,这件事你知道吗?”
  “刚知道。”谌衡如实说,“还在考虑。”
  南舒虽有些不舍,但关乎他的前途,她也想他以后发展得更好啊。
  “考虑什么?有什么好考虑的?别人想要调职都要排队,不知道等多少年。你倒好,还考虑上了,小心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考虑没了我,你在经济司会不会被骂成筛子。”
  “......”
  南舒睁开眼,瞪他:“谁被骂成筛子?没了你,我依旧工作得风生水起,信不信?我可是靠实力说话的!不过谁最有可能会成为司长啊?”
  “老郑。”
  谌衡比较看好老郑的能力,而且他是三个副司里年纪最大,阅历最丰富的人。
  “我觉得也是。”
  南舒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而后,低声说:“你完全不用在意我,我们只是不在一起工作,又没什么的。反而我觉得我们现在的职位,谈恋爱太尴尬了,以后调职了可能会更适合,也能大大方方地在一起。”
  而且,现在他们的感情也算是挺稳定的了。
  不应该都盼着对方好吗?
  有个职位高的男朋友,高兴还来不及。
  不过,南舒捏了把他腰间的肉,发现硬邦邦的,蹙起眉说:“现在这个世道,实在是太多那种事业往上走就出轨养小三的例子了,你不会也......?”
  “你在担心这个?”谌衡低眸看她。
  南舒理所当然道:“我担心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谁都怕自己的另一半骗自己啊,而且是这种最恶劣的骗。”
  谌衡眸底笑意更深,给她想了个办法:“不如这样。”
  “哪样?”
  南舒倒想看看他能出什么招。
  谌衡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多了些哑意:“我的钱全给你。”
  “你说那么小声干嘛?”
  南舒耳朵痒,推了他一把。
  力气轻柔,像在调|情,更何况现在是在床上,两人又黏在一起。
  谌衡薄唇漾起浅笑,说得啧啧有理:“这里隔音差,财不外露。”
  而后,他还报了一下自己的金库有多少位数。
  南舒被这数字吓了一跳。
  她能猜到他大概有多少钱,但没想到会有比她想象的多了几倍。
  “能有谁偷听啊?隔壁不是你爸妈?”
  许秋婉和谌鸿朗就在隔壁午休呢,大家都在休息,等着今晚的祝寿饭。
  “那是我的钱,拿来养你的钱。”
  “他们还能偷你的不成?”南舒对他表示无语,“而且,我很好养活的,不需要那么多钱,我自己也会赚钱。”
  “是么?”谌衡脸上扬着温淡的笑,“那应该挺会管钱的吧?”
  “我管不了你那些。”
  南舒真的害怕,这么多钱应该都会拿来理财投资,这些她真不会,她只会翻译这种文绉绉的活儿。
  作为她的上司,谌衡不可能不知道。
  “你不是学过经济吗?”
  “瞎学的,学了点皮毛。”
  “那我教你。”
  “不行。”南舒执意说,“万一亏了怎么办?”
  “就当给老婆赌钱了。”
  “你很多钱是吧?”
  南舒脾气一上来,就像小时候妈妈怼爸爸一样,说出一句很多人都会说的气话。
  可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就是很多钱啊。
  算了!
  南舒不说话了。
  他无声笑了笑,伸手拨起她的下颌,含了含她湿|软的唇。
  南舒无意识地哼了声,小声说:“睡一会儿吧,别弄了,不是说隔音不好么?”
  “小声点。”
  谌衡显然不乐意。
  本来也没想怎么样,却被她刚刚那声低吟勾了起来,动作温柔而蛊惑,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下巴和锁骨上......
  “这里可是爷爷家啊,干这种事不好吧。”
  “这里是我房间。”谌衡怕她胡思乱想,又补了一句,“除了我,没有人睡过这张床。”
  ......这样啊。
  莫名一种归属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既然如此,好像也没什么理由拒绝,便勾着他的脖子,对上他晦暗的眸子,迷迷糊糊地被他蛊惑了去。
  可最后还是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理由是没有套。
  谁来爷爷家贺寿还带个套?没有太正常了。
  两人现在都还没结婚,见过了家人,顶多算是未婚夫妻,可即便如此,他们对于孩子的意愿还是很微薄的。
  如今正处于南舒事业上升期,若是怀了孕,对于她的工作来说无异于压下一块厚重的石头,不仅会阻碍她前进的步伐,还会令她接下来几年的事业都走得很缓慢。
  谌衡目前也不想要孩子。
  刚和南舒和好不到半年,二人世界还没过够,要是有了孩子,南舒的注意力绝对会转到孩子身上,哪还有他半点儿余地。
  谌衡去浴室自己解决了。
  南舒睡了个午觉。
  下午起床后,还有一个小时到饭点。
  下了一天的毛毛细雨总算停了,她和温亦欢一起出去外面转了转,随便看看。
  温亦欢打了个打哈欠。
  南舒笑着看她:“和夏知白下了一下午游戏?”
  “不是打了一下午游戏。”温亦欢纠正道,“是教了一下午游戏,他太蠢了。”
  “是么?”南舒却不这样认为,“能混到这么高学历,一般都挺聪明的啊。”
  温亦欢:“读书厉害,不代表打游戏厉害啊。”
  “......或许吧。”
  南舒没驳她。
  毕竟她并不了解夏知白的性格和为人。
  可能是她被谌衡骗多了,总觉得他们那几个男人没那么简单,都是一群狡猾的狼,腹黑到不行。
  **
  吃饭时间。
  南舒和温亦欢回了室内。
  老人家生日,虽然爷爷不吃蛋糕,但基本的生日仪式还是要有的。
  这蛋糕特别迎合老人家的古朴性格,纯白色的奶油和中间一颗粉色的大桃心,旁边有精致的花纹和水果点缀,撒了些桂花粉在表面。
  很明显出自于温亦欢之手。
  比外面专门卖给老人贺寿的蛋糕稍微时髦了点。
  谌爷爷挺不好意思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许愿,最后干脆将愿望说了出来:“希望一家人团圆美满,身体健康,顺顺利利。”
  老人家有三高,不吃甜食。
  只有温亦欢和南舒吃了一两块,还挺好吃的,中间有水果夹心。
  出现了南舒不喜欢的菠萝。
  谌衡瞧见挑出来,帮她吃了。
  这一动作,看上去熟稔且随意,像是演练过很多遍。
  事实上,前几年刚恋爱那会儿,谌衡也会这样做,他好像一直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许多细节都记在了心里。
  刚刚这一幕,被谌鸿朗瞧见,觉得甚是诧异。
  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冷冰冰的儿子居然也会照顾人,有这样的一面。
  晚上回去,温亦时的车被拖走了,只有谌衡的车能开。
  几人都不回大院,自然不跟那些长辈们一起走,便由谌衡载着四个人回去。
  幸好下午睡了个午觉,谌衡晚上开车还算精神,回到市区,太塞车导致将近三个小时才到,先送温亦欢回去,再将那俩男的送走,最后才真正和南舒一起回家。
  经历了大概四个小时。
  彼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
  幽沉的夜幕从天边压下来,晚风习习,路边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南舒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谌衡无奈地叹了口气,下车绕去副驾驶位,将女人抱在怀里,关上车门,上楼。
  南舒半路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
  但她实在是太困了,想立马倒头就睡的那种,反正这个点电梯里没什么人,她便靠在谌衡的肩上继续睡,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
  谌衡也享受这种被她依赖的感觉。
  便由着她。
  **
  下周上班。
  南舒谨记许秋婉和梁阿姨跟她交代的事儿,跟许凯泽和习炀说一声,不能将她和谌衡在一起的事儿乱说出去。
  对方也表示配合。
  习炀却还是那句话——请吃饭。
  南舒挑了挑眉说:“好办,前提是你敢吃啊。”
  “有什么不敢的。”
  请吃饭对于谌衡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儿,何况作为上司,他请得还少么?
  果然,南舒跟谌衡说了一下,他便答应了。
  一致决定在周三中午。
  习炀贱兮兮地拉上许凯泽打算讹他一顿,走进一家他日思夜想了很久的高级餐厅,拎着菜单,往贵的点。
  南舒知道谌衡有钱,平时他带她去吃的东西还不止这个价位呢。
  可瞧见习炀这刻意刁钻的点法,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习炀,你自己点的,你必须吃完,不能浪费。”
  习炀看他一眼,就此收手,冲服务员说:“好了,就这些。”
  南舒没想到习炀还真吃完了。
  这孩子是饿了多少天啊?
  现在这个年纪的男生都这么能吃的吗?简直跟饭桶没什么区别......
  吃过饭,他俩就没什么理由不替他们保守秘密了。
  谌衡度量不小,不会因为习炀喜欢过南舒,就对他有什么看法,反而多说了几句:“南舒来经济司没多久,一年还不到,以后还要你们多加照顾。”
  许凯泽笑了:“司长,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司长啊,不是你照顾更方便吗?”
  哪轮得到我们这些小喽啰啊!
  可谌衡说:“很快就不是了。”
  “啊?”习炀显然也被惊到了,“什么意思?降职了?”
  他对于高级官员的调职体制不太了解,以为在经济司里当了司长就是最高级的官了,其实还能脱离经济司□□的。
  南舒瞪他:“什么降职?你能不能说点好话?”
  “那去哪里嘛?”习炀表示很无辜,“你们又不说。”
  许凯泽估计懂得了什么:“这些东西哪能随便说的,我们等着司长的好消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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