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的床单换个颜色好不好?”
“灰色不是挺好。”暮云玩着他胸口的扣子,进而拿指尖在上面写字。
谢图南抓住她手指,“到哪我记得你喜欢天青色。”
“那个颜色很干净。”暮云说。
谢图南咬了咬她的指尖,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摸到她尾/椎/骨的位置。
“所以称你。”
“……”暮云没躲开,而是伸手环住他脖子,“还没吃饭洗澡。”
“我知道。”谢图南说,“我不干什么。”
暮云才不信,“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她忽然有些严肃,谢图南停下了。
“你说。”
“你们家的订婚仪式是什么样的?”这问题暮云想了一路了。
“很热闹,很多人。”谢图南帮她拉好衣服,抱到怀里,“我都不一定认识。”
“这么多……”暮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觉得脑袋有点疼,“那结婚呢?”
谢图南:“更多人。”
暮云:“……”
谢图南亲了亲她嘴角:“怕了?”
“不嫁了。”暮云总觉得他在吓唬人。
“是吗?”谢图南把她放在沙发上,倾身压过去,“真不嫁了?”
“别闹!家里还有阿姨!”暮云还是没那么厚的脸皮,抵着他胸/膛,忽然道:“我想在青城办一场婚礼,小一点的。”
“好。”谢图南应的痛快,吻却已经密集的落了下去,“那我们今晚先洗澡再吃饭行不行?”
暮云抵着他胸膛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一起洗。”
“你的纹身还不能碰水,不适合一起洗澡。”暮云咬重了最后四个字。
“没关系的。”
“上面纹的可是我的名字,坏了怎么办,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暮云撇过脸,似乎是不高兴了。
知道她是装的,但谢图南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坐起身靠到沙发上,妥协道:“先吃饭。”
暮云拿过一个抱枕盖在脸上,笑得弯起了腰。
半个月后,谢图南手腕上的纹身慢慢掉完了痂,那家小店的技术出奇的好,每一个字母都印的清晰连贯。
暮云已经决定了读博,每天都定时定点的在书房看书,日子似乎终于安稳下来。
集团的人也发现老板最近的心情似乎特别好,有一次市场部一个很重要的数据出了错,他竟然也只是笑笑让重新做一份。
大概是这种和风细雨的态度太具有迷惑性,有人大着胆子问:“老板,您这手腕上纹的什么?”
谢图南签完字,拧上笔盖,抬头说:“我太太的名字。”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