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千金重生了——袖侧
袖侧  发于:2020年0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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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总人口只有四口人的家庭,因为三代单传,连亲戚都没几个。岳松奶奶那边的亲戚也因为奶奶去世得早,基本没来往了。还有来往的就是舅舅家。
  薛家大舅和薛欣桐也来了,再加上张雁声,好歹给冷清清的岳家增添了点人气儿。只是没见到岳松那个传说中很不成器的大表哥。
  “所以知道这小子为什么以前总是一脸冷清了吧。”薛欣桐跟张雁声说,“从小就跟老爷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房子里空荡荡地也没个人,搁着谁都得长成一根冰棍。”
  “我可听见了!”老爷子说,“臭丫头说我坏话呢!”
  薛欣桐叫屈:“您瞎说,我哪敢。要说也得背地里悄悄说啊。”大家都笑了。
  张雁声笑完,问薛欣桐:“姐姐什么时候生?”
  薛欣桐摸着肚子,眼睛里露出满足的光:“五月。”
  薛大舅投过来一瞥,目光中有些无奈。
  岳松的爸妈则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
  张雁声察觉到异样,在回家的路上才问岳松:“薛姐姐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们脸色都不太对。”
  岳松耸了耸肩:“没事,老人家们思想比较保守而已。”
  他顿了顿说:“我姐没结婚,孩子的爸爸也不知道是谁,她去M国买的精子。”
  张雁声记得她死那年,网络上还热议过一个去M国买精子的不婚女性的事。但她没关注过薛欣桐,她只是作为一个企业家才在媒体上露脸,这种私事,并没见什么报道。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边,发生在和自己有牵连的人身上,还是挺新鲜的。
  她问:“姐姐是不婚主义者吗?”
  “她主要是太忙了。”岳松说,“而且这个年纪,这种身份,谈恋爱这种事,就太看缘分了。”
  有阅历,有年纪,身家丰厚的女强人,在国内想找个人恋爱,真地是太难了。
  不说薛欣桐这样身家背景的,就是普通职场上,强势一些打拼事业,已经有些职级的女性想结婚,都很困难。
  因为国人的审美本来就偏低龄,偏向于年轻女性而不是成熟女性,偏向于温柔女性而不是强势女性。
  当然,也得这些强势女性看得上他们才是。
  但薛欣桐怀孕这个事,又是薛家的另一摊狗血。
  薛欣桐的大哥黄赌毒缠身,基本是个废人了,所以薛大舅把薛家的商业帝国交给了薛欣桐来接棒。
  早些年薛家大哥还会闹,还会想争家产,这些年他却想开了。
  “她又不结婚,又没孩子,以后这家业,还不迟早是我儿子的!”他得意地说,“她就是在给我儿子打工而已。”
  这位大哥干别的不行,生孩子很行,一口气生了四个孩子,两儿两女。自己很觉得自己在给薛家传续香火这件事上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大功臣!
  他经常说这个话,小孩子就学了去,有天就当着薛欣桐和别人的面说了出来:“你就是给我打工的,薛家是我的。”
  薛欣桐当时只笑笑,还慈爱地摸了摸傻侄子的头。
  转脸,她就飞M国去了,直接买了精子受孕回来。
  还跟薛大舅说:“您别担心,是黑头发黑眼睛的。”
  薛大舅当时的心情,十分复杂。大约心里面,虽然放弃了儿子,但终究对孙子还是有感情的。觉得将来家业从女儿手里回到孙子手里,也不失为一条正途。
  却被薛欣桐这一手,把原本的打算全盘推翻了。这一下,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为了家宅安宁,薛大舅把儿子媳妇送到国外去了,所以春节才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干得漂亮!”张雁声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着光。
  岳松失笑。
  “我舅舅反正现在也接受这个事了。至于心里到底怎么想,那就管不了了。”他说,“从我们家这边,肯定是愿意我姐能保护她自己的利益的。谁也不想她劳劳碌碌一辈子,给别人做嫁衣裳。反正我妈是坚决支持我姐的。我妈从来也不喜欢我表哥。”
  “当然得支持姐姐。”张雁声说,“让那种人摘桃子,凭什么。”
  四月张雁声过了十九岁的生日,五月,薛欣桐生下一个男孩。
  六月里薛家给这个孩子办了十分盛大的满月酒,张寰和张雁声都受邀参加了。
  酒席上可以看得出薛大舅的态度似乎转变了,他对这个新生的孩子爱得不行,仿佛第一次当爷爷似的。而且他抱着孩子的时候,的确是自称“爷爷”的。这个孩子没有爹,姓薛,虽然是外孙,但直接就当孙子养了。
  酒席上张雁声也听到有人小声嘀咕这孩子没爹的事,她便冷冷地投过去一瞥。说话的人感觉到了视线,便住了口。毕竟人太多,也不知道谁跟谁是什么关系,没必要结仇。
  张寰则矜持地跟岳松的父母寒暄。
  薛欣桐的母亲前几年因病去世了,作为与她关系十分亲密的小姑姑,岳松的妈妈从四月份就回国守在她身边照顾了。
  岳松父母与张寰也是第一次见面,作为男方的父母,他们表现得更热情一些,张寰的矜持也合情合理,大家还算相谈甚欢。
  张寰回家路上跟张雁声说:“小岳爸妈这过得是神仙日子啊。上面有岳老爷子,下面有小岳,他们俩是什么都不操心啊。”
  “羡慕了你也可以退休。”张雁声说。
  “我退个屁。”张寰说,“我退了你们仨怎么办啊,喝西北风去啊。我跟你说,绮绮啊现在跟在你奶奶身边,表现得还挺好的。哎呀,我这着急啊,你怎么才刚上大学呢!赶紧早点毕业。”
  “谁叫你生我生得晚。”张雁声说,“怪我?”
  “再说了,我奶奶健健康康的呢。你想让我跟绮绮姐争什么?你和大伯还在呢,还轮不到我和绮绮姐争吧。”张雁声说,“真正争该你是和大伯去争。我要是争也不是和绮绮姐争,我不是该和张硕成去争吗?”
  “胡说什么呢!”张寰嗔道,“亲姐弟争什么争,你当姐姐的不该爱护弟弟妹妹吗?你放心好了,爸以后会把家产弄得清清楚楚的,你们不用争。大家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说得就跟我奶奶弄不清楚似的。你也放心好了,我奶奶心里都有数。再说了,我奶奶真决定挑谁做接班人,也不是你和我能决定的。”张雁声把他的话还了回去。
  “又胡说。我和你大伯也不争,我们也是亲兄弟。咱们家,我跟你说,不会有那争产翻脸的事。”张寰信誓旦旦,“爸跟你大伯给你们做个好榜样,以后你和鹤鹤、硕硕也得这样啊。”
  张雁声也知道他其实就是习惯性争宠。她早听她奶奶说了,张寰从小就这样。
  当然在老太太面前争一争宠,对将来的遗产分配无疑肯定是有好处的,那就不能宣之于口了。
  张绮占着年龄优势,比张雁声更早进入家族企业做事,这是自然而然的事。
  但张家三代同堂,不像薛家那样,兄妹争产已经激化到那种程度,张家就平平和和的。张雁声踏实上学,一步一个脚印。
  再一转眼,又一个春节,又一个生日。张雁声二十岁了。
  这是国家规定的,女性的合法结婚年龄。
 
 
第145章 
  岳松的第二次求婚选在了激情正烈的时候。
  虽然科学家说爱情只能维持十一个月, 但其实只要荷尔蒙还在,爱情就还在。
  十指相扣间,心爱的人在耳边说出了那三个字。张雁声紧闭着眼睛, 潮汐翻涌。
  在这个时候,岳松用带着微微喘息的喑哑的声音, 吻着她的耳廓,呢喃:“雁声, 我们结婚吧……”
  张雁声差一点就答应了。偏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来,打断了他们。
  这个时间已经很晚, 大部分人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打电话, 一般都是真有事。
  响的是张雁声的电话, 岳松喘了几秒,伸手帮她把手机拿过来, 看了一眼:“是鹤鹤。”
  张雁声接过来接通, 电话里传来了张鹤翎的哭声:“姐!姐你快回来!”
  张雁声沉声说:“怎么了?”张鹤翎哭着说:“爸爸要和我妈离婚……”
  虽然因为她的重生, 的确是带来了一些蝴蝶效应,但这个突变还是始料未及。
  张寰为什么要跟梁莹莹离婚?
  不……
  张雁声此时脑子飞快转动的,是张寰跟梁莹莹离婚之后会发生什么?
  张鹤翎带着哭腔:“姐……”

  平时装得像个高冷御姐,一遇到事就原形毕露,没个主心骨。
  张雁声叹了口气:“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
  挂了电话, 岳松已经提上了裤子:“我陪你过去。”
  “不用。”张雁声找到衣服往身上套,“我爸这会儿未必愿意看到你。”
  这是人之常情。岳松点头:“好,开车小心。”
  张雁声扶住他的肩膀踮起脚, 飞快地吻了他一下,快步走到外面, 抓起自己的包离开了。
  岳松赤着上身,推开了落地玻璃门,外面是宽阔的大露台,俯瞰k市的夜景。六月的夜风有些凉,但岳松热力未散,还觉得燥,吹着正好。
  他点了支烟,压在露台的栏杆上抽烟,向下看。过了一会儿,远远看到一辆车从地库出口驶出,隐隐还能听到引擎的轰鸣声。应该是张雁声。
  岳松吐出一口白烟。
  这通电话来得真不是时候。
  张雁声回到自己家里,发现家里乱糟糟的。
  一进门,门厅的地板上居然躺了个人,满头满脸都是血,蜷缩着身体痛苦地呻吟。张寰的两个保镖抱着手站在那里。
  张雁声吃惊不小,仔细一看,那个人竟然是周司机。
  张雁声想到张鹤翎把自己叫回来的原因……她顿了顿,问:“我爸呢?”
  保镖说:“在书房。”
  张雁声看了周司机一眼,上楼去了。书房外面,张鹤翎和张硕成扒在门缝那里张望,隐隐能听到梁莹莹的哭泣声和张寰的骂声。
  张雁声喊了一声:“张鹤翎!”
  张鹤翎两个人都猛转身,看到是她,两个小的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张鹤翎跑着过来了,带着哭音:“姐……”
  张硕成脸上也带着惊惶。虽然个子不小了,毕竟才是小学五年级的小孩。真遇到大事,就六神无主了。
  张雁声问:“怎么回事?”
  张鹤翎抽抽搭搭地给她讲:“就,王姨偷了爸爸的手表……我妈说,跟她私了……我、我报了警……警察把我们都带走了,爸从公司直接去了,等我们回来,爸、爸爸就要离婚……还、还叫人打了周司机……”
  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还扯上王姨了?
  张雁声沉声说:“别哭,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鹤翎擦擦眼泪,控制了一下情绪,重新讲了一遍。
  张雁声总算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先是梁莹莹忽然嚷嚷说张寰的一块百万的手表不见了。
  前世梁征偷过一回张寰的表,今生没发生这个事,张雁声还以为不会再有了,没想到到这个时候了,居然来这么一出。
  手表不见了,梁莹莹就气势汹汹指责怀疑阿姨们。阿姨们都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法律意识,为了自证清白,就大家一起挨个搜各人的床铺、柜子。
  结果,那个手表藏在王姨的枕套里,一抖给抖出来了。
  王姨当时脸色就变了,坚持说她没偷。
  梁莹莹说了通冠冕堂皇的话,大意是念在王姨这些年照顾张硕成的情分上,打算给她留点体面,跟她私了。她把别人打发走,关上门跟王姨单独谈话。
  但她没想到,张鹤翎这个初中生,有法律意识,知道该报警。在梁莹莹关门跟王姨私下谈话的时候,张鹤翎就打电话报了警。
  涉案金额高达百万,警察来得很快。
  梁莹莹见到警察脸色也变了,直说已经没事了。
  但这么高的金额,当事人是雇员与雇主的关系,又有多个人证,不是她说算了就算了的。最终包括作为报案人的张鹤翎在内,她们都被带到了警局去。
  作为手表主人和孩子父亲的张寰也接到了警察打过来的电话,他从公司就直接过去了。
  张鹤翎以为,这就是一件简单的盗窃案。她万万想不到,后续会有那样的发展。
  手表根本不是王姨偷的,是梁莹莹栽赃的。
  梁莹莹是为了摆脱王姨的敲诈勒索。
  梁莹莹空闺寂寞,周司机婚后一地鸡毛。这两个人常常接触,就勾搭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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