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养女只想学习[穿书]——云上盹盹
云上盹盹  发于:2020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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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话音未落, 他的舌尖已经温柔舔舐在她被咬出一个浅印的唇瓣上。
  软热的触感瞬间覆过原先不适的刺痛。
  手臂揽过她的腰,他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柏泠整个人都以一个不容退拒的姿态,牢牢被收进他怀里。
  握在她后腰上的手掌力气极大, 掌心滚烫把她往前推,像是要把她直直溶入他身体。
  唇齿之间没有任何异味, 只有淡淡的酒香, 还带着一点甜, 满是清冽味道。
  被熏染上醉意,柏泠闭上双眼。
  有晕陶陶的感觉渐渐升起,不用淩白再拘着她, 她不由自主就想贴近他更多一点,更多…
  直到身下有被抵住的异物感传来。
  迷茫地眨了眨眼,柏泠几秒后瞬间清醒。
  手指摁在淩白绷紧的上臂肌肉, 她用力推开, 微微喘着气, 澄澈的杏眼里染上一点红意变得水光潋滟。
  淩白收着力任她推开,一手还注意虚环在右侧怕她摔倒。
  他眼底黑沉,压抑着看不见的潮动,形状好看的嘴唇也有被碾过的花瓣渗出汁水后的艳丽。
  深呼吸几口气, 他把身体本能的冲动强压下去。
  柏泠眼睫半垂, 脸色绯红:“…走吧, 回去吃甜点。”
  再不去回去吃饭,她怀疑被吃的就是她了。
  淩白几息内调整地七七八八, 自然地过来牵住她的手往外走。
  走了几步, 他不经意地问:“尝出来了吗?”
  刚刚清醒下来的头脑又被激起几分眩晕,柏泠空着的左手轻轻攥了一下拳头,指甲圆润的外侧在掌心刻下几个凹陷, 努力让声线显得平静:“你喝酒了?”
  “一点点,”淩白语带笑意,“桂花酒。”
  “……”
  餐桌上因为顾及到两位老人的年纪,都没有放备度数高的白酒,只把家里藏的一点低度桂花酒拿出来备着。
  果不其然,两位老人聊着聊着,左一杯右一杯地就喝完了。除了“三高”人士苏父,连苏赫和淩白也倒上一小杯尝了尝。
  大中午的晴天下喝酒,习惯也是挺特殊的。
  柏泠拿下一块荷花酥,默默把桌盘给苏老爷子转了回去。
  剩下还有好几块,他们慢慢配酒吃吧。
  聚餐结束后,喝得有点晕乎的淩家外公被淩白搀回去,苏家老爷子也摇着拐杖回去睡觉。
  桌盘有佣人打扫,其余人还是恢复各做各的计划。
  淩家外公和凌母这次回国要一直呆到九月份初,把淩白的生日过完了才走,两人时不时来苏家作客也成为了一个比较习惯的小插曲。
  八月中旬,通过忆青社的牵线,柏泠和裘德·特的工作室达成合作,把“苏忆”项目的审核权限与其工作室几位人员分享。
  同时,“苏忆”画展的业务范围也扩展到了意大利甚至于欧洲,试运行顺利之后可能会利用裘德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范围。
  事项都有苏家专门的国际业务团队去处理,她并不忙。
  收到宋家消息的时候她还在陪苏母一起喝下午茶。
  “宋闫?”柏泠十指交叉捧住的茶杯壁发烫,让人握不住,“什么时候的事情?”
  手机通话外放里苏赫的声音沉稳有力,但也夹杂着一丝惊异。
  “做的时候应该挺早的,被抓就是今天的事情。”
  “只有他吗,还是…”
  “还有他妈。”
  宋母也被包含进去?
  不过想想她那个脾性,也不是不可能。
  柏泠轻轻抿了一口微苦的红茶,问出她关心的事情:“宋旗呢?”
  “宋旗没有,不过人抓走之后直接有医生出入公馆,可能是犯病了。”
  那这暂时也分不清到底是人没抓单纯是被气得犯病,还是因为犯病暂时就医先不抓捕入狱。
  柏泠把茶杯放在石桌上,和手机另一头的苏赫打招呼:“我去联系一下淩白,先挂了?”
  “好。”
  苏母靠在软椅上,啜饮着咖啡,笑着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快去。
  柏泠有点不好意思地抿出一个笑。
  这距离苏家人和淩白第一次见面才大半年时间,就好像已经熟悉到快是一家人的程度。
  连苏赫出差回来带礼物,有时候都会分给淩白一份。
  拿着手机走回楼上房间,她拉开窗帘,看着隔壁那个熟悉的窗口给淩白拨电话。
  “你在哪呢?”
  淩白像是刚睡醒,声音带着困倦,有点低哑:“在家睡午觉,怎么了?”
  “身边现在有人吗?”
  “没有。”
  确认要说的消息不会被凌母听见,柏泠才接着开口:“宋闫和他妈被抓了,罪名是组织贩卖人体器官和侮辱尸体。”
  “嗯?”
  那边这声疑问还带着鼻音。
  等两秒后再传来的语句就已经恢复清醒。
  “是不是都和心脏有关。”
  疑问的句式,陈述的语气。
  “嗯,应该是和你有关系,听描述我猜应该是担心你会找到心源。这都好几个月了,他们还不知道你已经痊愈?”
  “没说,上次你车祸没醒期间为了分散他们精力,我还特意利用误导了一下。”
  淩白从床上坐起来,穿上鞋走到一边的书柜前,拉出中间一格抽屉。
  里面放着几个月前最后一次去宋家公馆拿出的那几份没什么用的,老旧的国内医院和医生资料。
  “之后一直没动静,我猜他们是去调查,没想到是把主意打在这上边了。”
  “我去了解一下详情,等会和你说。”
  听见那边传来应答后,他挂断电话,把房间内中央空调的风速调低。
  有点冷,吹得人身上起疙瘩。
  他给孙助理发了条短讯询问详情,半刻钟后就收到邮件回复,处理完成后推开门往楼下走。
  刚走到楼梯口,他撞见抱着一个透明袋子的凌母。
  凌母的身高在他面前显得瘦小不少,姿态也是小心缩在后面,抱着袋子的手收紧,低着头。
  “阿柴最近胖了不少,兽医说要控制体重。”

  淩白看着那个透明袋子里大把的特制真空包装鸡肉干,有点无奈。
  他说怎么明明叮嘱过自家外公和苏爷爷不要给阿柴零食,每天运动量足够,它最近的体重还一直往上涨。
  原来是有人偷渡…
  凌母好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把袋子收到背后,从鼻腔里溢出一声小小的嗯。
  没有移动步子,淩白突然有点出神想到以前。
  他出生后的好几年基本都住在医院,最熟悉的人就是主治医生和外公,很少见到他这个母亲。
  等记事之后,她在他记忆深处的印象就是一个靠在床边,嘴角下耷,眼神虚空,总是被忧郁环绕着的女人。
  一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会对外界作出反应的人。
  等到后来接受各种各样的治疗,她对周围人开始有情绪反馈,但同样也因为药物不良反应出现精神错乱,经常会以为她还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在和宋旗热恋。
  那个年纪没有他这个儿子。
  他在她发病的时候是不应该存在的人,清醒的时候也只能感受到无力的愧疚。
  父爱缺席,也没有体会过一分母爱。
  曾经有的期盼在时间的流逝中像沙化的石像被风吹走,连带着刻痕搬的伤害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会疼,只是偶尔会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妈,”淩白伸手提过那袋有点重量的肉干,“宋旗状态不太好,你要不要去看看?”
  凌母听见那个熟悉的名字,惊诧地抬起头。
  记忆里美丽但忧郁的侧脸被眼前已经初显老态的瘦削面庞取代。
  淩白顿了一下,补充:“中风复发,你要是想去看的话,找几个人陪你一起。”
  “不…我不去了吧…”空下来的手绞在一起,半晌,她又嗫嚅着开口,“或者…就看一下下…”
  “都行,你想去联系孙助理或者直接找我。”
  没再说别的,淩白提着袋子和她一前一后走到前院。
  院子里正在追尾巴玩的边牧欢快地蹦跶过来,半站着扑到他的大腿上。
  把袋子放到一边的座椅上,他回头叮嘱凌母:“最多只能喂两块。”
  揉了两下开心摇尾巴的阿柴,他往苏家的方向去。
  没有走需要指纹锁的前门,他直接绕到苏家别墅和花房连着最近的后门。
  后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
  透过花房的玻璃窗,在郁郁葱葱的花草间隙中,他看见正在给画稿细化上色的柏泠。
  少女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攥着画笔。
  长发松松挽成一个小丸子,露出搭着碎发,有好看弧度的脖颈。
  她脸上的表情认真,眼神专注,整个人都沉浸正在进行的这一件事中。
  画完几笔,她把笔移开,看向一边的手机。
  淩白点开屏幕,发消息:[转头]。
  消息刚发出去,他远远就看见放置在桌面的手机亮起,柏泠搭在膝盖上的手也迅速抬起解锁。
  下一秒,她转过头,隔着十米距离与一块玻璃,撞进淩白的目光。
  温柔阳光里,她的茶色眼眸剔透澄澈,看见他的一瞬间眉目弯下,嘴角含笑,酒窝若隐若现。
  ——如以往每一次,撞进他心里。
  空荡很久的那部分,也早就被她填满。
  甜丝丝地,溢满整个心房。
  “怎么站在外面?”柏泠把花房门推开,伸手拉他进来。
  “宋家那个事情怎么样了,对你没影响吧。宋闫和他妈都进去了,宋旗又中风复发,宋家那边的烂摊子会不会落到你身上?”
  “那个罪名估计要判几年的,这么长时间宋家那么多企业没人管估计药丸…”
  怎么想宋家这边都是一摊烂账。
  柏泠一边说一边牵着淩白往里走,一直走到桌椅边也没听见他答复。
  他先是跟在她后边,后又站着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疑惑地偏了偏头,她把桌边的冰镇杨梅汁递给他。
  该不是外边站太久,中暑了?
  淩白接过喝下几口。
  坐回新换的藤椅上,柏泠摆了摆小腿,把画架往旁边挪开一点,防止等会不小心踢到。
  “没事,宋家等不到我接手,”他握着玻璃杯说,“之前付芷柔给警方提供的线索和宋家有关,前几天有调查到淩家这边,按调查资料内容应该是洗钱。”
  “洗钱?什么时候的事情?”
  柏泠晃动的小腿停住。
  宋家参与的洗钱,数量绝对不小,主导人宋旗估计也要进去蹲上一段时间。
  本来因为3号陆岸城项目就已经难以维持资金流的宋家,没收洗钱所得和收益后再交纳罚金,估计连两三年都撑不住,更别说等能主事的宋旗和宋闫出来。
  “有段时间了,吞并付家之前就有,确认联姻后消化付家那部分财产的时候也用到不少,所以付芷柔才知道一部分。”
  最近半年发生的所有事情像是一张蛛网,以福利院案件为中心扩大,把网上的虫子一只只抓捕。
  直到今天收网成功。
  忽然之间她好像就轻松下来,没有任何需要烦心的事情。
  不对,除了一样——
  淩白月底的生日礼物。
  现在宋家完犊子,他应该没有再为难的事情,破系统提供的一点思路也彻底没了。
  真令人头秃。
  在座椅上换了个姿势,柏泠把画架挪过来对着他:“怎么样?”
  “挺好的。”
  声音有点飘,简单的回答,不像他以往作风。
  柏泠意外地看向他。
  淩白坐在另一张藤椅上,握着玻璃杯的手指交叉,身体前倾。根本没在看画,一直在看她。
  他刚刚喝过杨梅汁的嘴唇上洇开一点紫色,清隽的脸上多出几分浓墨重彩。
  柏泠皱了皱眉,整个人转过来认真问他:“你怎么了?”
  是凌母听见宋旗消息出事了吗?还是有什么别的情况?
  怎么从刚刚在门外看见他就有点不对劲。
  “我觉得…”
  淩白的声音还是飘着的。
  像情绪不经大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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