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与忠犬(重生)——人间观众
人间观众  发于:2020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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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国家大事暂时还不用凌辉操心。他其实更在意的是自己那位血脉相连的小弟,孟如川。三年前,婉婷事败,他绑走了婉婷,却故意舍了孟如川,为的就是断了复国的荒谬念头。
  而今孟如川居然能离开摄政王府,跟了北燕的质子,千里迢迢来到越州,还收拢了婉婷的旧部,莫非他依然存了复国之志?那个看起来年少无知的北燕质子,是被孟如川利用控制,还是扮猪吃老虎也不简单的主?
  今晚要找个机会与孟如川私下见一见,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挂个预收作者专栏内可见,《再花五百亿[穿书]》文章ID:5044593
  吃瓜少年庄算,穿进了一本耽美套路文。角色是豪门败家子、标准炮灰受。只要按照人设走完剧情花光家产,现实世界里就能治好绝症。
  系统规定,他只能投资房地产。但书中正是地产黄金时代,在暴利行业里把十来亿家产花光,太难了!
  庄算却自信满满,现实世界里他经手的项目从来都是赔钱,照常发挥,做良心开发商就好。
  以为盖豪宅高成本大投入慢周期,没人买的起,却不幸获利二十亿。
  他吸取教训,改成修学校、盖博物馆、建大公园,荒郊野地里做产业园区,但是所有看起来赔钱的项目,无一例外都财源广进。
  眼看账上的钱从十几亿变成了几百亿,算上重资产早就突破千亿,他愁白了头,说好的调控怎么还没来?
  而且原书把他当提款机的渣攻白有贤,居然变成了温柔体贴一心帮他赚钱的贤内助。
  急求,怎么迅速花光五百亿,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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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耽美主受!
 
 
第57章 深夜一会
  当天晚上, 孟如川对符若初说道:“凌辉留了记号约我二更与他会面,公子想打听什么消息呢?”
  符若初笑道:“你们兄弟相见哪有空聊其他,我有什么好打听的。”
  孟如川知道公子是不想给他压力, 于是又换了一种说法:“其实他与我之间并不熟悉,没有婉婷与我那么深的牵绊。虽说是有血脉相连,不过彼此防备,他想套我的话,我想问他的事, 估计第一面都说不到点上。但是公子不必顾及我, 若有特别想知道的,我会小心打探一二。比如……”
  符若初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想的那些,你也一定都猜到了。按照江咏歌的判断, 凌辉肯定不是摄政王派来的李副帅那一边的。看起来他也不是兵油子的性格,多半是邓愈的亲信之人。他身为逐月国的皇室遗孤,当年被婉婷寄予厚望,为什么他选择放弃复国?我猜测他一定受了什么人很严重的影响,生出了新的念头,所以他才会做出了困住婉婷, 又抛弃你的事。”
  孟如川点点头:“是啊,这一点我一直不是很理解。今日见面聊天, 他言谈举止都像是一个合格的南昭武人,已经丝毫看不出与婉婷一样的那种皇家贵气。就连容貌,他也在拼命的抹杀与我们相像的特点。他刻意忘记在逐月国的那些岁月,必然是有了新的信念, 支撑他做出了那么多事情。”
  “他可曾娶妻?也许心爱的女人会改变他的想法。”符若初突然提了一句。
  “这事婉婷没提过,不过他的这个身份是有父母的。若他的养父母也不想他继续背负仇恨,或许从小刻意引导。”孟如川评价了一句, 继续转回正题,“江咏歌与军方的人接触,应该是为了试探邓愈的态度。当年邓帅是南昭先帝的铁杆拥护者,封疆一方,没有王的名号,却已经有了王的权力,掌控了南昭四分之一的兵马大权。摄政王一上台之后,夺了他的兵权,他心中又岂能咽下这口气?”
  符若初便说:“邓愈咽不下也还是上了年纪,被李耀逐渐架空了兵权啊。再者他只是忠于南昭先帝,他是否还会听命新帝呢?年逾古稀之人,为何不求安逸,还瞎折腾什么?”
  “摄政王大约也是赌邓愈上了年纪这一点,若是许以厚利,比如南境封藩世袭罔替,邓愈会否心动?不过同样的利益,新帝也可以许诺啊。至少新帝还站在主君的位置上。”
  与孟如川辩论,让符若初能够更深入思索一个问题,她喜欢假设,模拟对方的心态立场,搞清楚他们做事情的根本,才好对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了若指掌:“不过若是邓愈选了摄政王,我认为他能得到的只是虚名。有李耀在,兵权旁落,摄政王不会真的再将这兵权还回来。在南境没了兵权,邓愈会担心,哪一天摄政王就将他除去,永绝后患了。而新帝手下没有比邓愈资格更老的将帅了,邓愈的嫡系会得到倚重。”
  “所以我会从凌辉的态度和言谈中,了解一下邓愈这一派的打算。如果邓愈宝刀未老,一心还想重掌大权,那就促成他与新帝的合作,对不对?公子难道不怕将来,邓愈代表新帝率兵北上,讨伐北燕?”
  符若初上一世就知道,邓愈没能活到北伐的时候,却不晓得他是否真的病死,还是被人谋害。而凌辉看起来应该是归附了新帝,继承了邓愈在军中的影响力。此生有许多事情都有了微妙的改变,符若初不敢轻易下结论,她还需要找机会亲眼见一下邓愈,才好判断未来的走势,是否与她知道的一样。
  “未来的事很难预料,北伐不是光有兵将就行,摄政王筹备多年依然不敢明着提北伐,因为马不够,铁不够,他还想再等我们北燕上贡几年,让他能有更多把握。”符若初苦笑,“当年议和,母后用了不少心思,谈下来贡品的数目,也估算了边境走私马匹和铁器每年的数量,以此累积估算,最快在和谈后的第五年,南昭就能打造出一只强悍的重骑兵,足以媲美我们北燕最精锐的部队。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还有四年。”
  “那是否没考虑新帝与摄政王内斗的损耗?摄政王如果全力北伐,肯定不敢将后背交给新帝。他需要完全的架空,不夺取新帝的帝位,也要十分确认新帝‘废’了,不会趁机于后方扯他后腿才行。”
  “是啊,谁让摄政王野心太大。他若是一开始就老老实实侍奉新帝,不贪帝位,现在他们君臣齐心合力,发展民生训练军队,五年之后北伐是妥妥的。”符若初不由自主拉住了孟如川的手,“如川,日后若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一定要直说。不要藏在心中变成了猜忌。北燕的皇位我志在必得,继承了皇位之后,我也一定要守护我的国家我的百姓。我一个人可做不来,需要你帮我。”
  孟如川任由他的手被公子握住,这样能感受到公子的温度,那么暖。公子初的目光完全凝聚在他的脸上,充满了温柔和信任,充满期盼的看着他。他重重点头:“公子放心,我定全力以赴帮你。”
  “叫我若初,在私下里喊我的名字若初,可好?”符若初进一步要求。
  “若初。”
  “如川。”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都是对方的倒影。
  二更之时,孟如川溜到了上宾馆的墙边,果然凌辉已经在那边等着他。见到他出来,凌辉并不作声,而是直接拉了孟如川的手臂,夹带着他飞身翻过院墙,去了远离上宾馆的一处僻静角落。夹带着一个成年男子,凌辉的动作也丝毫不吃力,力量和轻身功夫都不错,却与婉婷并不是一个路数。
  “就在这里吧,江咏歌和公子初的人都没注意到,想来你并不是很重要的人物?”凌辉低声发问。
  孟如川淡然道:“兄长其实不必如此麻烦,我也是会些武功的。”
  婉婷当时是被凌辉软禁,伤心赌气,有许多事都没有对凌辉坦白。凌辉只知道孟如川习武是为了压制与生俱来的毒性,实际依然是体弱多病,凌辉先入为主从未想过孟如川的武功能高到哪种地步。而且凌辉久在军中,平素见到的都是个人武功再高,也架不住双拳难敌四手,百十个小兵相互配合缠斗,能生生磨死一个高手。
  凌辉不以为然的笑道:“是啊,你能在摄政王府里活下来,还收拢了婉婷留在这里的旧部,一定本事不小。你是还打算继续婉婷的遗志么?”
  孟如川反问:“这话我也正想问你。我出生的时候逐月国已经亡了,我从没有见过那所谓的父皇,而且直到两个月前婉婷临死时,她才对我说起我的真实身世。你觉得我会对复国感兴趣?”
  凌辉一愣:“婉婷真的没骗我?三年前我绑了她,弃了你。婉婷苦苦哀求,说你根本不晓得逐月国的任何事,你是无辜的。我并没有相信。像她那样执着复国的人,岂会对你隐瞒身世?没想到她说的是真的。唉,想当年,她每次见我,我但凡表现出一点动摇,她都会大发雷霆,软磨硬泡使劲手段,连哄带骗让我接受我的血脉,我的皇族身份,要我承担复国大业的责任。”
  “其实,你并不喜欢,对不对?”孟如川隐约已经能理解到凌辉的心情,以及凌辉转变的内在原因,“你从换了身份之后,就一直抵触不愿意肩负所谓责任。你一直敷衍着,你喜欢做的其实是像这样,单纯快乐生活,像个普通人。你有‘真实’的父母亲人,有赏识你的邓帅,有你可以守护的一方百姓。对不对?”
  凌辉面色微变,眼中流露出几分吃惊之色,不过转瞬已经释然。
  他点头承认道:“你说的没错,可惜我的这些想法婉婷理解不了。没想到你居然能明白。如果我坚持复国,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得到这些,过程中还会造成生灵涂炭。而且很可能我折腾半天,也没能复国成功,还连累了更多的人枉死。
  你知道么,南境这里有不少百姓,都是从逐月国迁来的。他们背井离乡跋山涉水,终于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安顿下来。他们根本不想再遭遇战争,他们很快就与当地人融合在一起,辛勤耕作养育儿女。皇帝是谁对他们而言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不被欺凌不被抢掠。而现在的我,已经有这样的能力,可以守护他们已经拥有的这些安定的生活。”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孟如川叹了一口气,又凝视着凌辉,一字一句问道,“三年前,你是不是一时心软,没有直接杀了我?留我一个人在那里自生自灭等着抄家?”
  凌辉坦荡的承认:“没错,我是想过直接杀了你断了婉婷的念头。最终我还是心软了。我就是这样懦弱的一个人,根本不是婉婷期待的,带着杀伐果决复仇执念的皇子。可恨她不是男儿,只能打着我的名号去收服那些老臣旧部。比起刚出生又病弱的你,她只能选我。你是不是恨我?”
  “我不恨,因为在摄政王府,我遇到了对的人。”孟如川面容平静,脑海中是符若初的影子,“对了,摄政王府里有一个高手,一直在留意我的动静,却从未与我主动联络,那是你安插的人么?”
  “我在摄政王府里只有一些普通眼线,如果是江湖高手,难道不是婉婷的人么?”
  孟如川摇头:“并不是。那么今晚你找我,是想了解什么?新帝的态度?摄政王的隐秘,还是有关北燕质子的事?”
 
 
第58章 不如就寝
  凌辉盯着孟如川, 叹息道:“你以为我找你,就只为了从你那里打探消息么?”
  孟如川淡淡一笑:“不是打探消息,难不成还是来续兄弟情?”
  凌辉拿出了一个药瓶递给孟如川。
  孟如川露出疑惑之色:“你想让我给谁下毒?”
  凌辉飞速的抹了一下眼角, 停顿了片刻低声道:“这个是我找到的能缓解毒发时痛苦的药。不会上瘾,只是减轻痛苦的,我亲自试过。你若信,就拿去用。我知道你在摄政王府里一定吃了不少苦头,现在跟着北燕质子, 怕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而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
  孟如川没有伸手接那个药瓶, 冷哼道:“婉婷临死的时候特意提醒我,不要信你。怕是当初你也用了同样的方法,才将她软禁起来的吧?忍痛我早已习惯了, 你若是真好心,不如回答我想知道的事。”
  凌辉握着药瓶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孟如川心内却起了一丝波澜,这个兄长看起来真不太像是装样子,莫非那止痛药不假?就算不假,他也不需要了。再有一个月,他的内功修为就可以大成, 以内力逼出余毒。这一个月的时间,偶尔受伤或毒发, 他当然可以忍得住,这么多年了,他最擅长的就是忍痛。

  “邓帅是不是想投效新帝?”孟如川抓紧时间发问。
  凌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好似答非所问的说道:“邓帅旧疾缠身不假, 但是他不想死在病榻上。”
  邓帅这是要在临死前拼一把,轰轰烈烈的作一番事业,为他的晚辈铺路么?孟如川问他:“邓帅想的, 和你一样么?你不是只愿守护百姓,不想看到杀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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