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女穿成落魄真千金——李息隐
李息隐  发于:2020年08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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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佩知道顾太太的意思,所以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如果她女儿并不愿意嫁去顾家的话,她是完全尊重女儿自己的选择的。
  其实温佩这个时候完全可以告诉顾太太,她女儿目前在和冯修止冯先生秘密交往,以此永绝后患。但又考虑到,女儿目前还并没有正式和冯先生在一起,且女儿也不愿意将这段冯家冯先生对她的感情公布与众,所以,温佩对此只字不提。
  顾太太当然知道,就凭她家小子之前做的那些没良心的事,想一时获得温佩母女的原谅,是不可能的。所以,顾太太本也没打算一蹴而就。
  反正两个孩子都还小,暂时不着急谈婚论嫁。感情都是靠处出来的嘛,先慢慢一切从头开始,从朋友做起,至于别的,以后再说不迟。
  所以,不论温佩怎么婉拒,顾太太都不太放在心上。
  不但不过心,反而她也在配合着温佩的话说:“是啊,你说的太对了。虽然我很喜欢宛然这孩子,但我也是尊重她的选择的。再说,她这不是才刚刚读大学么,早着呢。等念完大学,或许还得再读个硕士呢,毕竟是你的孩子,将来不可能只拿学士学位的。”
  顾太太还算了解温佩,知道她很看重学历。
  “我家澄郢呢,虽然现在暂时进公司帮他爸爸的忙。不过,他书肯定还是要继续念的呀。就算到时候不继续出国读书,国内的好大学也很多。远的不说,就咱们京市,全国top1的两所,可都在咱们这儿。”
  温佩太明白顾太太的心思了,她闻声只笑了笑,顺势夸了顾澄郢几句。
  顾太太又说:“澄郢当初之所以那么帮尹雪那个贱人,完全是看在徐细盈面子上。而他之所以之前对徐细盈情根深种,也是跟从小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有关。阿佩你想想,如果当初尹雪那个贱人没有换走你的孩子,和澄郢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就是宛然了。”
  “澄郢像他爸,一旦认准一个人,容易认死理。但是他自从和徐细盈分了手,大病一场后,就彻底和过去拜拜了。你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他可是亲自去了一趟西市的。”
  “他悔悟过来后,自己也知道对不住宛然。所以,这些日子一直寻机会想和她道歉。阿佩,也不求别的,只希望宛然能给澄郢一个正式的道歉的机会。”
  温佩脸上笑容很公事公办,她说:“也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那么正式的道歉。澄郢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品性,我是知道的。如果说当时他一知道徐细盈不是我亲生女儿的时候就放弃那段和她的关系,我反而会觉得他残忍。”
  “人之本性,很正常。”
  顾太太:“话虽这么说,但他错了就是错了。阿佩,我只希望我们两家,千万不要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而渐渐疏远了。”
  温佩抿了口茶,笑回:“不会。”
  ####
  九月份开学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军训。
  徐宛然本来想,既然来了这个世界,就得按着这个世界的规则来。那么,人家能顶着四十度烈日站操场,她也能。
  何况,她又不是没吃过苦的。八月拍电影那么苦,她不也熬过来了吗?
  可当她真正去做的时候,才发现,她死活做不到。
  之前在西市拍电影,至少都是搭了棚子的。虽然棚内温度很高,但棚内各种降温设备都是有的,而且,棚顶也没有烈日灼烧啊。

  徐宛然皮肤是那种天生很怕烈日灼烧的皮肤,稍微晒一点,就会红得起疹子。热倒是其次了,她现在怕再这样晒下去,会把自己好不易养出来的一身雪白的皮肤给晒坏了。
  熬了两天,终于熬不住了,第三天上午十一点左右,在教练吹哨通知吃午饭前,徐宛然倒下了。
  好吧,虽然其实有装的成分在。
  虽然倒下去的时候其实脑袋还算清醒,但是,体力也的确是不支的。
  徐宛然这一倒下,立即轰动了左右。隔壁方阵的男同学见着了,立即跑过来,然后驮着她就往医务室跑。
  人家在救她,徐宛然其实真的不想、也不回吐槽人家的。但是,男孩子、尤其是容易出汗的男孩子,这身上的重重的汗味,实在熏得她险些当场去世。
  如果不是早上什么都没吃,徐宛然觉得自己很可能当时去吐了。
  被送到校医务室后,校医务室的女医生忙说:“需要保持通风,留一两个下来照顾就行,其他人先回去吧。”
  “这位徐宛然同学和我一个班的,我是我们班班长,我留下来吧。”
  徐宛然这才知道,原来刚刚一口气从隔壁方阵冲过来背她来医务室的人,是他们班班长。
  好吧,既然知道了“救命恩人”的身份,那她回头也知道该谢的人是谁了。
  班长留下了,最后班长做主,把别的同学都赶回去了。
  女医生检查了一下后,对班长说:“是中暑了,需要打个点滴。没什么事,同学,你也先回去吧。”
  徐宛然这会儿虽然没彻底昏迷,但也有点意识不清。反正她暂时不想理任何人,就想安安静静睡一觉,所以,既然装晕了,索性就装到底。
  班长朝徐宛然这边看了眼,关心问:“胡医生,她一直昏迷着,不会出什么事吧?需不需要送大医院看看?”
  胡医生知道人是不是真的昏迷,但见人小姑娘这么好看,却一身雪白皮肤晒得似是起了红疹,也心疼,就帮着一起隐瞒说:“先打个点滴,打完看看,如果情况没有好转,最好得去大医院瞧瞧。这中暑,也是可轻可重的。万一严重了,又没能及时送医,很可能危机性命。”
  班长听这话,立即就说:“不如现在就送医院吧。”
  胡医生:“现在不用。要不这样,你留个手机号码下来,如果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班长:“好。”班长连忙拿了一旁桌上的纸币来,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并且临走前一再叮嘱,“如果真有事,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
  胡医生:“知道了。”
  等班长也离开后,胡医生轻轻拍了拍徐宛然背:“人都走了,不必装睡了。”
  徐宛然哼了两哼,装着是被拍醒的样子悠悠转醒。然后,虚弱的想要撑起身子来,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必装,身上压根没有什么力气。
  胡医生这才严肃的说:“虽然这次不算严重,但是,你看起来就比较娇气,像这种四十度大太阳下站军姿的事,估计你受不了。我看你身上起了红点,应该是怕阳的敏感性肌肤。这样,你一会儿去学校请假吧,回家好好休息。”
  “真的?”徐宛然猛地来了力气,惊坐起。
  胡医生笑说:“当然是真的。像你们这些读艺术的女大学生,哪个不是千娇百贵的。何况你们以后也都是靠脸吃饭的,学校都明白。所以,每年学校都有几个可以请假的名额,你要是需要的话,就赶紧去,迟一步,很可能名额就被申请光了。”
  一听这话,徐宛然点滴也不打了,穿了鞋子就往古乐系组办公室跑。
  古典音乐系分两个派系,一个是西洋古典乐,一个则叫国风乐,也就是我们通俗说的民族乐器。自从在古典乐系中加了个国风乐系后,系内就一直分两派。
  不但是每年的学生明争暗斗,就连一个办公室里的老师,也都明争暗斗起来。
  徐宛然去办公室要请假条的时候,曾世湘不在。于是,那个教西洋乐的老师就阴阳怪气说:“什么了不得的事?非得要到请假半个月的地步?”
  “生病了?病假条拿来我看看。”
  徐宛然看她一副阴阳怪气的死样子就来气,她本来还对她很礼貌的,见状,倒是挺起了自己胸膛来,也同样阴阳怪气了回去。
  “请假条嘛,迟早会送来。但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就是要请假回家,还请老师行个方便。”
  这老师就是不肯给,继续刁难:“我看你这样子好得很嘛,一点也看不出哪里有不舒服。还有,谁跟你说学校能一请就请半个月的假的?这才刚刚开学,你就想着请假……那你索性呆家里别来学校上学好啦。”
  曾世湘不在,肖蔓依倒是在。
  肖蔓依毕业后就留了下来当辅导员,现在也算是徐宛然的老师了。
  一进办公室就听到教西洋乐器的钟老师又开始刁难她们国风派系的学生,而且还是刁难她的好姐妹,于是气不打一处来。
  把抱在手上的一摞书重重砸在办公桌上,肖蔓依气冲冲朝钟老师办公桌边去。
  “钟老师,没想到放了个暑假出了趟国,还把你眼睛伤着啦?人徐宛然同学小臂上的晒伤,你没看到吗?长眼睛干嘛使的。”
  钟老师在这个办公室算有点资历的,她本来就看肖蔓依不顺眼,一见她是来吵架的,立即拍桌子起身:“肖老师,你几个月前可还是我的学生呢,现在做了老师,就敢不尊师重道啦?”
  肖蔓依耸肩:“你们外国人不是向来谈什么民主自由的吗?什么时候也拿尊师重道这种我们中国的话来搪塞我们中国人了?哦,我都忘了,你可是华裔!”
  钟老师气道:“我不跟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想要请假条,门都没有。我告诉你们,请假条已经都用完了,没有了。想逃避军训?做梦!赶紧回去受着吧。”
  肖蔓依将人拦住了,没让走,开始和她掰扯起来。
  “每年分到我们系的,有六张请假条。我刚从教室那边过来,点了下名,我们国风派系的学生,可是一个都不少的。你现在跟我说六张请假条都已经用完了……什么意思啊?也就是说,都用在了你们那边呗?”
  钟老师眼神开始有些躲闪:“关……关你什么事啊。我是副主任,用在谁身上,用了什么,你管不着。”
  肖蔓依:“我管不着是吧?好啊,那就跟我去校长办公室,我要看看,校长管不管得着。校长如果也管不着,那就去教育局!”
  钟老师彻底怒了:“肖蔓依!搞清楚你的身份哦,在这里和我横,你当你是谁。”
  有肖蔓依出手,徐宛然也就安安静静呆在一边不说话了。她是见识过肖蔓依的厉害的,她连徐澈一男的都制服得了,还能怕这个钟老师啊。
  肖蔓依性子很是刚,气到上头后,越想越气。本系六张请假条,竟然被这个钟老师以公谋私全部用在了她的那些学生身上。这件事情,如果不闹大到全校皆知,她就不姓肖。
  于是肖蔓依说:“钟老师,本来呢,如果你能拿出一张来给我们徐宛然同学,这件事情我可能也就不会这样抓着不放,过去也就过去了。但是,现在你竟然告诉我我们系的六张请假条竟然一张都没有了,那真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肖蔓依一把抓住钟老师衣领,将她往外面拽。
  钟老师气急败坏:“你,你干什么!你太没有素质了,你竟然敢对老师这个样子。”
  同办公室的,大多都是和钟老师一边的,不是出手来帮钟老师,就是阴阳怪气说些让人听了能呕出隔夜饭的话。
  徐宛然知道肖蔓依性子冲动,怕她会被激得真动手打了人。这打人和吵架的性质,可是不一样的。
  “蔓依,等一下。”徐宛然喊住她,同时拿出手机来,“既然钟老师不想去校长办公室对峙,那我们就打个电话让校长屈尊来我们这里谈吧。”
  如果事情闹大到真的连校长都知道,那就等于是全校都知道了。到时候,丢人可是丢到外头去了。
  于是有几个老师开始和稀泥。
  老师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家一个系的,至于闹成这样吗?请假条给谁用不是用?都是同学,大家互相帮助嘛。”
  老师乙:“是啊,今年的假条被西洋派系的用了,那明白的就留给你们好了。一点点小事就闹成这样,传出去是要被笑话的。”
  老师丙:“小肖啊,年轻人不要这么容易动怒。年轻人,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肖蔓依笑眯眯走到帮腔的几位老师跟前,抬起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说:“知道为什么你们都是读完硕士甚至博上,才能留校任职,而我不过本科毕业就能留职吗?”
  “因为我是靠我爸!”
  “所以,不要拿你们那些小家子气的言论来随意点评我的人生。这里只是我人生的起点,但很可能就是你们一辈子的终点了。你们有些人,忙碌了大半辈子,也不过是入了个外籍,就好像搞得高人一等多了不起似的。而我……呵,这种东西搁我面前,我正眼都不会看一眼的。”
  “你们在我面前指手画脚阴阳怪气的,你们也配?哪怕今天打一架,这份工作我不做了,我也得把该属于我们的东西要回来!全系六张请假条,一家三张。钟老师,你要是做得到,把那三张请假条给我,这事算翻篇。但如果你不肯,那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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