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频漫画女炮灰——褚羊习习
褚羊习习  发于:2020年0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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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喜欢的左竹也没有了。
  他曾经想着左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魂飞魄散,可惜事实上就是这样,他把A市走了个遍,再也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属于她的气息。
  而他也在吞掉了一堆人之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自己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恶鬼出现的次数越来越短。
  他和恶鬼的力量是此长彼消,倘若恶鬼长期没有食物来源,力量就会慢慢削弱,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但是相反,一旦恶鬼吞吃的人越来越多,霍扶清醒的次数就会越来越短暂。
  那天晚上恶鬼吞吃的人太多,霍扶已经很久没有清醒过了。
  这是他时隔两个月后,第一次清醒。
  正好,霍扶也不想清醒。
  从前他觉得恶鬼的存在分走了左竹的注意力,现在却觉得庆幸。
  或许不清醒也是一件好事,失去的痛苦就让恶鬼一只鬼承受。
  他抬头看着宋覃,突然伸出手,手心里凝聚了一团黑色的力量。
  “这个交给你,下一次我清醒的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如果恶鬼失控,捏碎这团力量,我就会彻底消失。”
  虽然出了些意外,但是霍扶还是记得自己答应过左竹,不再吞人。
  后面他不再清醒,也就不能像以前那样约束着恶鬼,一旦恶鬼真的失控,他仍然希望有人能够结束这一切。
  宋覃是最好的人选。
  宋覃心情复杂地接过了这团黑色的力量,张了张嘴,原本是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
  宋覃又进组了,他在剧组里待了三个月,片子杀青的时候,才坐着飞机飞回了家。
  他的行程并没有告诉粉丝,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只有一群给其他明星接机的粉丝。
  宋覃看了一眼,是一个最近有些热度的小明星,粉丝举着的横幅上还印着小明星的照片。
  他没放在心上,坐上经纪人开来的车的时候,余光瞥到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像做贼一样钻进了一辆玛莎拉蒂中。
  宋覃的记忆力和视线都很好,一眼就看出了戴着口罩的男人正是刚才横幅上的那个小明星。
  他多看了两眼,发现开着玛莎拉蒂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
  这个女孩他还有点印象,好像就是曾经和左竹一起来找他要签名的那个女孩,还一口气将那部电影里的所有主演都要了一遍。
  好像是叫刘敏敏。
  宋覃想到这里,就对那辆玛莎拉蒂多了几分兴趣,扭着头多看了一会儿。
  于是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刘敏敏伸手摸了摸男明星的小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
  瞎。
  世风日下。
  宋覃移开了视线,戴上墨镜,摇上车窗。
  ......
  宋覃这次依旧是在夜里来到了那栋别墅。
  和以前不一样,这次别墅里亮着灯。
  失去了意识的霍扶是不会开灯的,因为开不开都对它没有影响。
  这就代表着霍扶是清醒的。
  宋覃心里一喜,从院子外翻墙进去,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霍扶。
  只一眼他就愣住了。
  这不是清醒着的霍扶,清醒的霍扶身上没有一丝鬼气,完全像一个正常人;
  也不是之前失去了意识、彻底发狂的恶鬼,它的眼睛是血红的,看人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眼前的这个......应该也是恶鬼,因为它的身上还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鬼气,但是眼睛是黑色的、里面的神情是茫然的。
  宋覃却松了口气。
  这代表着这只恶鬼彻底从发狂状态中走出来,或许依旧是只恶鬼,但是不会像之前那样完全失控了。
  恶鬼看着他,突然飘到他面前。
  宋覃下意识捏住一张符纸,准备见势不对就跑。
  然而恶鬼并没有攻击他的意图,只是想跟他说话。
  “你看到我的夜宵了吗?”
  “还有霍扶也不见了。”
  恶鬼一觉醒来,发现白天黑夜都是自己,就连它的夜宵也消失不见。
  是它力量大增后吞噬掉霍扶的人格了?顺便也把它垂涎已久的夜宵也给吃了?
  明明在鬼村里,这两件事是它一直都在期待的事情,可是它现在却觉得并不开心。
  以往开着灯的时候,它的夜宵会躺在床上,不允许它下去吓那个笑眯眯的老人、也不允许它去吃那个收拾房间的中年女人,她只同意抱着它睡觉。
  香喷喷的,让鬼流口水。
  可是现在开着灯,它飘遍了整个别墅,他们都不见了。
  恶鬼又问了一遍。
  “你看到他们了吗?”
  宋覃沉默许久,沉重道:“他们出国结婚去了。”
  恶鬼不可置信地张开血盆大口,“嗷”地一声哭了出来。
  可惜恶鬼没有眼泪,它只是在干嚎。
  没有人知道它是不是在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鸭!
  早点休息!
 
 
第60章 庄周梦蝶
  凌晨三点, 某个环境优雅的艺术区,单栋大厦的七楼依旧灯火通明。
  左竹猛地抬起头,视野里是熟悉的电脑, 屏幕还停留在自己正在赶稿的漫画上。
  好像她只是熬夜赶稿撑不住于是打了个瞌睡。
  她这是穿回来了?
  左竹盯着屏幕愣了好一会儿, 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 最终定格在自己的灵魂被孙姑抽出、铁门被人轰然消融的那一刻。
  孙姑闯进来发现宋覃在她手里留下的那个符纹后, 她就认为自己难逃一劫了。
  后面的发展也果然如此, 孙姑将她的灵魂硬生生给扯了出来。
  她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
  是霍扶吗?
  左竹突然站起身,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 看到的是熟悉的员工区, 不多的工作室成员红着眼睛盯着电脑熬夜赶图。
  全部都是一副肾虚到即将不久于人世的画畜。
  明明是她最熟悉的场景,却让她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卧槽?你怎么了?”隔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玮哥吓得后退两步,扭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大家都在加班,这场景每月来一次, 偶尔还能上演无数次, 有什么惹得左竹哭成这样?
  难道是被工作室全体这么艰辛的奋斗感动到了?
  玮哥凑到左竹身边,低声咳嗽一声:“我知道大家都很艰苦, 但是感动归感动,给他们涨工资是不行的。”
  左竹挂着满脸的泪水, 茫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玮哥眯着眼看她:“你不是被感动到哭了?”
  左竹伸手抹了一把脸,发现上面全是泪水,耸了耸鼻子:“玮哥, 我失恋了。”
  玮哥大笑一声:“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拉倒吧,你有谈过恋爱吗还失恋,该不会是睡着了做梦吧!”
  是做梦吗?
  左竹有些恍惚。
  她觉得自己是没有做梦的, 因为这几个月的经历现在还历历在目,她记得清晰又真实。
  可是睁开眼后,她发现现实还停留在她穿书前的那一秒。
  然而谁又能证明那不是一个梦呢?
  她离奇地穿进了自己画的漫画里,那个世界光怪陆离,有着半人半鬼的霍扶、自诩正义的捉鬼师、还有她在这段时间认识的那些人。
  这么一看,比起穿书,还是做梦更加有可能性一些不是吗?
  左竹曾经做过印象深刻的梦,梦里她天降巨财、成为了亿万富婆,梦醒的那一刻那种梦里的幸福感和梦外的落差感异常深刻,深刻到她在床上懵了一个小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富婆,然而等到她醒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像她这种大脑活跃的人,经常会做一些时间跨度长、剧情异常完善的梦,甚至还会在梦里和人谈恋爱。
  所以这次呢?
  这一切都是一个梦吗?
  左竹恍惚地撑着脑袋,眼泪又开始大滴大滴地落下。
  “你怎么又哭了?!”
  “我都说了我失恋了!”左竹抽抽噎噎地转身,梦游一般地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再做个梦试试,说不定能复合。”
  玮哥:“......”
  他开始陷入无限的担忧,是不是工作室赶稿压力太大,直接将人给熬傻了。
  还是说因为自己这些年逼着左竹跟他一起搞事业,让她没时间谈恋爱,太过压制自己的荷尔蒙,憋出内伤了?
  瞧瞧孩子做梦都在想着谈恋爱。
  玮哥盯着左竹办公室的门,陷入了沉思。
  ......
  左竹回到办公室后,看也没看电脑上的画稿一眼,将办公室里的折叠沙发放了下来,躺上去后又盖住了自己的小毛毯。
  说不定再睡一觉,她又能回去了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左竹闭着眼逼着自己入睡。
  明明已经是凌晨三点,一天中最困的时间,左竹依旧没有任何一丝睡意。
  她闭着眼,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明白自己不可能再睡一觉回到她穿进去的那个世界。
  可是她还不知道霍扶的结局是什么样的,他要是真的和孙姑对上了,还会有活路吗?
  还是说也会和漫画的原剧情一样,被那些捉鬼师合伙打得魂飞魄散?
  左竹知道自己不该想这么多,倘若她经历的这几个月是一场梦的话,梦境向来不受控制,很难有头有尾。
  说不定这一切就是她赶稿赶得魔怔了,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霍扶也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一个对象。
  如同庄周梦蝶。
  左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和霍扶分开、再也不能见面而难过,还是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做梦的梦境而难过。
  她总觉得自己是陷入了梦境的情感里,受到极深的影响,莫大的伤心促使她蒙着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
  办公室外的玮哥撅着屁股悄悄地掀起千叶窗偷看,看到沙发上的那一坨哭得异常伤心。
  玮哥惆怅极了,左竹这样的异常他只见过一次。
  那次左竹做梦醒来,以为自己成为了亿万富婆,看到他就问——“我不是把我们的工作室楼层买下来了吗?怎么我们还要交房租?”
  她问得极其认真,让玮哥都产生了幻想以为她真的偷偷发财买下了楼层。
  结果真的只是做梦,他是想发财想疯了才会相信左竹的梦话。
  那么这次呢,这次也是这样吗?
  在梦里交往,醒来后发现一切都是虚假,于是接受不了崩溃了?
  玮哥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打了一个电话。
  第二天清晨,工作室里的员工加完班,全部都横七竖八地睡在自己的工位上。
  左竹顶着一对黑眼圈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正好撞上了玮哥。
  玮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狠狠地皱了皱眉,而后佯装不经意地递给左竹一张电影票:“正好工作告一段落,你要不要去看看电影放松一下?”
  左竹麻木地看着他:“没兴趣。”
  玮哥不容拒绝地将电影票塞到了她的手里:“就两个小时的电影,转换一下心情,免得老是把梦境当真。”
  左竹一想到“梦境”,愣了一下,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
  玮哥见不得她这脆弱的样子,一把将她推出了工作室。
  这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是不是都会害上莫名其妙的相思病?
  玮哥想不出答案,但是他不想让自己的合作伙伴如此消沉,只得想尽办法让她走出来。
  他看着左竹离开的背影,掏出手机开始发微信。
  不是你想的那个玮哥:出发了吗?
  表弟:出发了。
  表弟:你说的姐姐长什么样?
  不是你想的那个玮哥:长得挺漂亮的,就是昨晚熬夜可能黑眼圈有点重,然后哭了好久可能眼睛还有点红,再加上做梦失恋了精神可能有点颓靡。
  表弟:......我知道了。
  不是你想的那个玮哥:我也不指望你把人给安慰好,反正让她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帅哥小鲜肉可以指染的就行了,不要被一个梦给迷住了。
  表弟:好的,但是姐姐要是看上了我,那该怎么办?
  不是你想的那个玮哥:那你就献身。
  表弟:......我牺牲也太大了吧?

  玮哥动作利落地给他发了一个大金额的红包。
  表弟:好的,没问题,表哥你就放心吧。如果能让姐姐开心起来,即使肾亏瘫在床上我也能垂死病中惊坐起,继续努力的。
  玮哥不满地皱了皱眉,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
  毕竟他的表弟是他认识的人里长得最帅的,从小到大都有无数女孩子追求,更是被经纪公司问过要不要当练习生出道。
  应该能转移一下左竹的注意力吧?
  ......
  左竹捏着玮哥给的电影票,恹恹地排队进入影院。
  她进去的早,电影厅里还亮着灯,陆陆续续有人进来。
  有人站在她身边,笑着问她:“姐姐是一个人吗?”
  左竹抬眼一看。
  一个长得极其帅气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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