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们的团宠/醒悟后我成了神仙们的团宠——画七
画七  发于:2020年07月27日

关灯
护眼

  足见其珍稀与真假。
  清沤只听过夙湟的名,未见夙湟的人,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真人,一时之间,眼中的犹疑几乎溢出来。
  “我的部下传来消息,说清家天赋出众的嫡系血脉,都各有各的借口外出,实则被接到了天族培养,你自己也知道,此番行动败露,将成为天君手中的弃子吧?”夙湟坐在长凳上,姿态高贵,话语不紧不慢,一字一句缓缓道来。
  清沤这些不说话了,他只是盯着夙湟看,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东西。
  “余瑶神女大度,不与无辜之人计较,江家此番遭劫,她下令,只罚了江鎏一个教女无方的罪,天诛降九十九鞭就过去了,江家其他人都未被波及。”琴灵扬了扬鞭子,慢悠悠地接:“天族在十三重天有内应,十三重天就没有内应安插在天族?你死之后,我随意挑个刺儿,想要将剩下的清家子嗣拉出来,你说,简不简单?”
  清沤想说不可能。
  天君不是那种人,若是如此行为,以后,谁还会替他办事呢。
  可想起在记灵珠上看到的,他心里又蓦地没了底。
  夙湟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红唇微张,声音寒凉:“清沤,在君主的眼中,死人是没有价值的。就是不知道你送过去清家后裔,有没有快速崛起,能撑起一片天地的天骄人物?”
  清沤表情一下沉了下去。
  在没有看到那块天族令前,他心里抱着不过一死的想法。
  看到之后,才发现,永远是人测不如天测。
  十三重天,是不会罢休的。
  上次,因为云烨的事,他们不惜打上天族的门,这次,他们让那细作进入天族内部,随意寻个由头,弄出些矛盾,将清家子弟全数赶出天族,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夙湟有一句话说得对。
  对君主而言,最没价值的,就是死人。
  对死人的承诺,是可以违背的。
  “你们想知道什么?”半晌,清沤哑着声音问:“若我说了,你们又能保证些什么?”
  夙湟轻轻扯了扯嘴角,用帕子细细擦过手掌,掀了掀眼皮,扫了他一眼,“冤有头债有主,我跟你保证不了什么,但这一辈的事情,不会牵扯到清家后裔,他们只要不作死,能为天族所容,会活得很好。”
  到了清沤这个年纪,大半辈子都已过去,心里牵挂惦念的,不过只有两样,家族繁荣和后嗣。
  前者,肯定是不能够了。
  后者,若是他死倔到底,一字不招,怕是也保不住。
  清沤抱住了头。
  琴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听说你膝下唯一女,她嫁入江家,成为当家夫人,后生下江沫沫与清源,她走得早,死前,将一儿一女托付给江鎏和你,但是你这个外祖父,做得真是差劲,就是不知,你女儿可有半夜入你梦的时候?”
  清沤猛的抬头,额上的皱纹堆叠成了褶子,他声音像是硬生生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一样:“似你这样的先天神女,懂什么人间疾苦?”
  “我是不懂人间疾苦,但我保卫六界,肃清魔域,我知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我不会伤害无辜,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择手段,不会为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费尽心机伤害至亲,害人害己还连累无辜。”
  琴灵笑了一声,又道:“天天传我们这些先天神族如何嚣张跋扈,草菅人命,能不能睁大狗眼瞧清楚,谁先陷害的谁,又是谁竭尽全力地保护无辜之人。余瑶,神根受损,莫名其妙就被天族拿去做靶子,极尽利用,她做错什么事了?她冤不冤?就这样,事后反击,又成了你口中的挑起战争?感情我们这些先天神族,就活该去死?”
  说完,她扼住清沤的脖子,逼问:“我且问你最后一声,还有谁,是天族的底细,还有,焚元古境之行,天族到底打着怎样的主意?”
  清沤早就被封住了修为,现在的身体与凡人无异,他渐渐地开始挣扎,喉结上下滑动,最后像是想清楚了,也妥协了。
  他道:“我说。”
  琴灵像丢垃圾一样地丢开他,一双淬着冰霜的眼瞳静静地注视着他。
  冥顽不灵的老东西。
  要不是他早在自己的神魂中设了复杂的禁制,强行用搜魂术会方便很多。
  “我所知道的,还有魔界的原家,妖界的陈家。焚元古境一行,我知道得不多,只是天君一再强调,届时乔装,隐匿气息,跟在十三重天身后,浑水摸鱼,见机行事。”
  琴灵冷哼一声。
  余瑶和顾昀析悄无声息地从隔间进了地牢。
  “你还不说实话?”地牢有些冷,余瑶紧了紧自己的披风,她咳了一声,走到琴灵跟前,问:“怎么不用搜魂术?”
  “许是知道事情败露,早早地就设了禁制,我们强行施搜魂术,会有很大的反噬。”琴灵略跟她解释了两句。
  余瑶点头,手指头凝出了一朵颤巍巍的小白花,奇异的芳香瞬间笼罩整个地牢,她才要继续动作,就见顾昀析沉着脸拉过她的手,劲使得有些大。
  “站一边去。”他看了余瑶一眼,目光中的警告和戾气几乎满溢出来。
  余瑶这个时候,还算是听话。
  他说站一边去,她就乖乖地站到了夙湟身边。
  顾昀析一身清冷的黑衫,并不显得老成,相反,矜贵出尘,如霁月,似清风。
  只是接下来做的事,和他玉树临风的病弱公子形象截然相反。
  顾昀析对清沤强行施了搜魂咒。
  细数,六界之中,也只有他敢如此了。
  清沤猛的惨叫一声,痛苦难当,很快就人事不知地昏了过去。
  半晌,顾昀析睁开眼,眼瞳之中,略有异色,余瑶拉了拉他的袖口,仰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问:“怎么了?可有搜到什么?”
  “先前的说辞,有真有假,妖界的陈家是天族安插的细作,原家是被他无端拉下水的,清家和陈家,早在千年之前,就和天族搅合在一起了。”
  余瑶好看的眉尖蹙起,她问:“那焚元古境之行呢?天族到底有什么意图?”
  顾昀析眼瞳里的墨色沉了沉,他道:“这个,他说的倒是真的。”
  余瑶:“江沫沫一事,也是他精心策划?目的是除掉我,令十三重天动怒,失去理智,引起六界百族众怒?”
  顾昀析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余瑶指尖有些发白,又像是松了一口气,她看了眼昏过去的清沤,问:“那这里,你打算如何处置?”
  “丢进万魔窟里,让他自生自灭。”顾昀析没有迟疑,声音冰冷。
  余瑶的善心并不会用在这等人身上,她点了点头,冰凉的小手缩进他纹着祥云的宽袖中。
  地牢阴冷,琴灵等人还要出去处理后续。
  余瑶和顾昀析慢慢吞吞地走在后面。
  男人身子高大,步伐也快,但余瑶走得慢,他没办法,一边给她输灵力,一边破天荒地翻起了旧账。
  “下次,还要逞能,自己操控上霄剑?”
  余瑶脚下灵巧地避开一个小水坑,一手被他牵着,一手提着裙摆踏到实地上,老老实实地摇头:“你最厉害,交给你操控就行。”
  顾昀析焉能不知这是她的惯常敷衍套路。
  他停下步子,额上突出一根青筋来,整个人显得阴郁而沉冷,“余瑶,我说的话,你能不能听一下?”
  “我听了啊。”余瑶嘴一撇,拖出些委屈的调子:“好好的,我还是伤患,你凶我做什么?”
  顾昀析掀了掀眼皮,突然转身就要走。
  余瑶诶了一声,拉住了他。
  “放手。”顾昀析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的佛串上,情绪显然已到了失控边缘。
  这也就是对着余瑶。
  今日,没她拦着,这里不知得伤多少人。
  但他本来就镇着世间所有的负面情绪,今日压了一天的戾气,勾动起了更多蠢蠢欲动的东西,他得独自平复解决。
  这是个痛苦而煎熬的过程。
  所以他从来随性而为,与其让自己不愉快,不如叫该受罚之人痛苦。
  余瑶没放手。
  她点了点自己泛起桃花色泽的脸颊,道:“呐,让你亲一下。”
  “别不开心了,好不好?”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哄小孩子。
  行。
  偏偏就有人吃这一套。
  这两句话,就像是在干柴上浇了一桶油,顾昀析心里的躁怒,失控,全部都转换为另一种不可言说的情欲。
  他扭头,看了看阴冷过道里的环境,很快布置了一层结界,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两圈,出口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你磨磨蹭蹭吊在后面,是想让我亲你?”
  这个结论,显然让人心情大好。
  余瑶捂脸,耳朵尖都漫上一层嫩粉,她真的不明白,都是第一次谈情说爱,怎么他说这些话,就这么的娴熟。
  “ 你到底亲不亲,不亲就走了。”余瑶伸手推了他一下。
  顾昀析蓦地笑了一声,他道:“亲,怎么不亲,结界都布置下了,拿来摆看的吗?”
  他亲了亲余瑶光洁的额心,又一路向下,身上的竹香混合着余瑶身上馥郁的莲香,成了一种十分勾动心弦的浅香,不浓不淡,跳跃在鼻尖上。
  顾昀析在余瑶修长白皙的脖颈间流连,越蹭越不满足,他轻而易举地钳制住推他胸膛的两只手,声音哑得不像话:“瑶瑶。”
  “我好馋你。”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眼尾的痣像是淌出了血,燃烧成了一朵妖异的火花。
  余瑶眼里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她听了这话,迷蒙着反应了好半晌,好看的杏眸中点着星星的光亮,温柔得一塌糊涂,她踮脚,小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软软的:“析析,我也,馋你的身子,怎么办?”
  话音才落,余瑶感知到,拥着她的人,从头僵到了脚。
  洞口有冷气吹进来。
  顾昀析仰头,克制地抽了一声气。
 
 
第94章 
  余瑶听到顾昀析的抽气声,觉得有些稀奇, 她软软地靠在他颈窝一侧, 浅淡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她动了动鼻翼, 有些凉的鼻尖在他的肌肤上蹭了蹭,像养娇了的猫儿一样。
  这个时候,小神女确实不如在外那样举止有度,她全身上下都是软的, 没有骨头一样,大半的重量都靠在了顾昀析身上。
  顾昀析觉得她这会就像是人间话本上勾人魂的狐狸妖, 而他,就是心甘情愿被她勾住的书生。
  他忍得十分艰难。
  残存的理智让他赶紧停下来,而滔天的欲念, 则涌成狂浪,铺天盖地,令他白得透明的手背上都暴出几根青筋来。
  “瑶瑶。”他从喉咙里挤出来这两个字,像是最后的警告,又像是对自己的提醒, 他自制力确实不行, 这样程度的调情, 无异于在他绷紧的一根弦上下了刀子。
  余瑶低低地嗯了一声,乌发堆叠,像是流水一样淌到他的身上,衣袖间, 交缠着开出一朵朵墨色的花。
  “我在。”她抬起头,眼眸弯弯,凑上去胡乱地用唇碰了碰他的喉结。
  顾昀析最后的理智被炸得四分五裂。
  他弯腰,将软骨头缠着他的余瑶抱起,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析析?”余瑶探出个脑袋,有些疑惑地唤了他一声。
  顾昀析一言不发,眼尾描着一点红,他没有将人丢到床榻上,而是带着余瑶进了自己平常修炼的小密室里。
  眼前的光亮一下子暗了下来。
  余瑶左右看了看,还没来得及问出话语,男人清冽的味道已经铺天盖落了下来。
  她有些难耐地哼了两声。
  然后用脚踢了踢他。
  顾昀析蓦地笑了一声,声音十分低醇,蕴着些暗哑的沉,他拍了拍余瑶的后背,道:“瑶瑶,我轻一些。”
  在这方面,他本身就没有自制力可言。
  这会,是真忍不住了。
  余瑶睫毛颤颤地动了两下,环着他腰的细长手臂收紧了些。
  像是某种无声回应。
  衣衫半褪,软玉生香。
  顾昀析专心解她的衣裳,平时再清冷的人,这会也有些激动,他的动作有些急切,没有章法,寻不到衣裳的解扣,眸光一黯再黯。
  两人都没有注意。
  顾昀析那近乎庞大的威压,再一次溢散,比上一次来得还要夸张,近乎笼罩了整片天地。
  远处,正在审问陈家,处理后续的几人相继抬头,不知道该露出个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蒲叶把手里拿着的岩坛一放,与汾坷对视,胸膛连着起伏几下,最后,被气得笑出了声:“行啊,我们在这又审又问,累死累活,那边激动得不像样。”
  夙湟美眸里的光流转,她俏脸微寒,望着天空中如巨浪般堆叠的威压,戒备地往后退了两步,她问汾坷:“帝子这是做什么?”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