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们的团宠/醒悟后我成了神仙们的团宠——画七
画七  发于:2020年0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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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老一听,以为她动了心,出声道:“王上,天族四皇子和五皇子, 是皇太子云存与一水草仙结合所生下的,两人都记在了太子妃的名下,因此,太子妃怒而出走,现今回了凤族,宣布与天族决裂,大皇子云浔也反出天族,自立门户。”
  夙湟美眸微动,想不到还有这样的隐情,有些讶异地哦了一声。
  苏老权衡了下利弊,在王上的喜好和皇嗣血脉之中挣扎了一会,有些为难地道:“以臣所见,正君之位的人选,论实力和地位,还是财神汾坷适合些,王上要是喜欢这天族四皇子的长相,可与天族商议,纳为侧君。”
  天君之位都能舍弃,别说只是孙子的一个名分问题了。
  根本不需要怎么商量。
  夙湟想到人间那只胆子极小的兔妖,再想想十三重天上意气风发的男子,如凝脂的手指落在画像的脸上,听了苏老的话,不置可否,问:“那论长相呢?”
  苏老不知道多少年没论过人的长相了。
  好看的皮囊,根本数不尽。
  但显然,这个年龄的王上,还是看重长相的。
  “若论长相,两人各有千秋,财神更俊朗些,四皇子,则更柔和些。”
  夙湟摇头,难得露出些笑意来,“苏老,你眼光不行了。”
  “将天族使君遣回去,说这桩买卖,天族不够诚意,孤不应。”
  倩影消失在暗处,幽冥宫又恢复了亘古的宁静。
  ————
  冬夜,难得有像今夜这样的月亮和星空。
  雪停住了。
  余瑶睡着之后,十分安稳,小猪崽一样,半边脸埋在被子里,半边脸朝着顾昀析,肌肤粉嫩嫩,润上了天然的胭脂红,乌黑的长发浓密,像是纵横交错的水草,柔柔的,遮住了她的耳朵,铺在软枕上,像是开出了一朵花。
  顾昀析睁开了眼睛。
  悄无声息地出了重华洞天。
  蓬莱首山。
  扶桑正在修炼,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隐匿在暗光处,他察觉到的时候,后背绷得笔直。
  看到了顾昀析,才稍稍放松下来。
  顾昀析朝外望了一眼,言简意赅问:“落渺呢?”
  扶桑与他对视,声音绷紧了些:“也不知道野到哪去了。”
  “你想让她恢复记忆吗?”少顷,顾昀析掀了掀眼皮,开门见山地问。
  一个简简单单的问句。
  扶桑呼吸一窒。
  怎么会不想。
  怎么可能不想。
  就是太想,所以才会日日夜夜辗转反侧,寝食难安。
  但能保她一命,已是万幸,他不敢再奢求其他。
  顾昀析那日说得明明白白,做了什么事,就得对应什么果,这样的定律,饶是强大如他,也跑脱不了。
  所以,这样就好了。
  “若是有什么外物可助她恢复,那我重金求取,若是需你干涉六道规则,那便算了。”扶桑笑了笑:“我怕瑶瑶那妮子来找我拼命。”
  “你无需有心理负担,没有白来的好事。”顾昀析伸出手掌,打断了他的话语。
  “我有条件。”顾昀析垂下眼睑,“若有一天,我无法陪在余瑶身边了,不论什么情况,你得护她无忧。”
  “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扶桑一想温润似水的神色凝重下来,顾昀析绝对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有些事情,既然提前说了,必然有因。
  “怎么回事?”他声音稍哑:“无法陪在瑶瑶身边是什么意思?”
  顾昀析没有说话。
  扶桑:“昀析,你是帝子,你与天同寿,活得比我们都长久。”
  哪怕说到这样的话题,顾昀析的声音依旧是懒洋洋的,他掀了掀眼皮,散漫地嗯了一声,道:“我依旧在,只是得用另一种方式陪着她罢了。”
  扶桑果断地拒绝了:“如果是为了让渺渺恢复记忆而付出的代价,就万万不必了,我不会答应你,也不会觉得开心。我不希望我的幸福,是用瑶瑶和你的不幸换来的。”
  他顿了顿:“渺渺也必定不希望。”
  “你不必想这么多。”顾昀析实话实说:“诸多的因果糅杂,最后的结果有无数种,我也只是做最坏的打算,自我出世,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唯有余瑶,确实在我意料之外。”
  “当初,谁也没有想到,你居然真的会……”扶桑轻叹一声,“你不必用助渺渺恢复来跟我交换条件,瑶瑶是我的妹妹,什么时候都是,我能保证的是,日后,不论何种情况,不论何种原因,只要她有难,我竭尽全力,保她平安。”
  顾昀析轻描淡写地否决:“不够。”
  “一码换一码,与我做买卖,我不占你便宜,你对余瑶好,是你的事,我需要的,是一个神君的承诺。”他瞳孔深邃,漆黑,舞着一片朦胧的魅影,“不是竭尽全力,而是一定,必须。”
  “这是我,为她买下的特权。”
  夜色狂舞。
  顾昀析回重华洞天的时候,脸色苍白得像是敷了十层脂粉。
  而蓬莱首山中,小红鸟觉醒了记忆。
  ————
  第二日一早,余瑶,顾昀析和汾坷准备启程,前往魔域。
  扶桑没有来送。
  金光宝船破空而起,冲出蓬莱的结界。
  高耸入云的首山山巅,小红鸟渺渺站在树枝上,声音变成了女子的甜脆:“为何不去送送?”
  “他不希望我透露出丁点的端倪,而我面对瑶瑶,却总忍不住,不想瞒着她,昀析为她做这些,她都应该知道的。”扶桑睡在树干上,抬头望着又开始下雪的天空,像是能够透过黑蒙蒙的一层雾,看到未来的许多东西。
  小红鸟低低地应了一声,强颜欢笑:“那我怎么活下来的,你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又为何只字片语都不透露。”
  扶桑朝她招了招手,笑得温润,声音低醇:“现在探究真相,并没有什么意义,重要的是,我们再次见面了。”
  ————
  魔域多山多水,但山是黑的,水大多都是流淌的毒气。
  金光宝船极速穿梭,余瑶挨着顾昀析坐在后头,乘在云海之中,顾昀析心情不错,拿过她的手掌,一个一个戳她手背上的浅坑,戳到后面,来了兴致,他侧着身,还难得的露出了些笑意。
  “再吃些糖,养养,这坑里就能塞下黄豆了。”
  余瑶脾气再好,也被这种直男话语气得翻了个白眼。
  她默不作声把手抽了回来。
  顾昀析唇角浅浅的笑意止住了。
  “你不开心。”他直接指了出来,一脸的疑惑不解。
  余瑶气得从鼻子里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身,跟他好好地掰扯这事。
  “你说我胖,我能开心吗?这要是有人当着你的面说你丑,你难不成还笑嘻嘻地附和吗?”她的声音清脆,满是控诉。
  顾昀析显然不理解她为何情绪变得这么快。
  “我没说你胖。”他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接着说:“只是希望你再长些肉。”
  “手感好。”
  余瑶被哽得没话说。
  她生气的时候,好看的杏眸会睁圆,小小的脸蛋上不满两个字简直像是用浓墨勾勒着加粗了,像惹急了的兔子,又像是猫,有种随时要扑上来挠一爪子的劲。
  “顾昀析。”余瑶很严肃地喊了他一声,问:“渺渺给的话本都带齐没?”
  “我觉得从今天开始,你真应该好好学习学习。”
  “你但凡说话好听点,给六界众生的印象,能是那个样子吗?”
  提起话本,顾昀析挑眉,答非所问:“你把剩下那几本,藏到哪儿去了?”
  一直默默听戏的汾坷扭头,好奇地问:“什么东西啊,还藏着掖着,搞得神神秘秘的,瑶瑶,快跟我说说。”
  余瑶看着他那双含情的桃花目和满脸真情实意的好奇,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
  还没想出言辞搪塞过去。
  就听到了男人清冷的声音。
  “春宫秘戏册。”
  汾坷顿时闭嘴。
  坐了一会儿,又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回头,看向捂脸不忍直视的余瑶,太阳穴跳了跳,心都在滴血。
  “瑶瑶,有些事情,太早接触不好。”他以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地告诫:“怎么也得等到大婚之后。”
  余瑶捂脸,好半晌没有吭声。
  顾昀析愉悦地眯了眯眼,一口应下:“可以。”
  “放心,我们的大婚,肯定是在你之前的。”
  汾坷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我又不成亲,跟我比做什么?”
  余瑶挪开了手指,听到这,略惊讶地问:“你真不打算和夙湟好啊?”
  “这孩子都有了。”她细声细气地嘀咕了句,“我还以为你之前说气话呢。”

  汾坷一口气被堵得不上不下。
  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里,吃亏的怎么看都是他啊。
  先有次身被斩,后有新手带娃。
  怎么现在搞得他才像是吃干抹净不负责的那个似的?
  “那我就不瞒你了啊。”余瑶冲他笑了一下,道:“今日早间才传来的消息,天族意图和幽冥泽联姻,将天族四皇子入赘,给女皇做皇夫。”
  “看幽冥泽那边的态度,十有八九是应下了。”
  汾坷的胸口,更堵了。
  夙湟这人。
  真行。
  真靠谱。
 
 
第71章 
  金光宝船化作流光,飞入魔域深处连绵矗立的魔宫。
  他们一行人行事低调, 悄无声息地隐入魔宫, 并没有大张声势,将他们前来魔域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 汾坷收了金光宝船,对来回巡逻的魔军亮了亮腰间的令牌。
  余瑶等人被请了进去。
  魔宫气势恢宏,连绵成很长一片,黑色看不见尽头, 让人莫名生出些忌惮之意来。
  余瑶取了面纱遮脸。
  顾昀析自从那三日闭关之后,周身危险而锋利的气势大多数时候都是深藏起来的, 唯有动怒时,气息方会有所波动,陌生人乍一看, 第一印象便是懒洋洋的病弱公子,没什么危险性。
  余瑶并不经常来魔域,又带了面纱,认识她的人少之又少。
  汾坷就更不用说了,才恢复原身, 除了一些老朋友见了还有印象, 现在的年轻一辈, 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左右魔侍亲自接待了他们。
  殿前,魔侍对他们道:“各位请稍作等候,魔君正在接待贵客,我等已将消息禀与魔君知晓。”
  “贵客?”汾坷觉得稀奇, 随口问了一句:“怎样的贵客?”
  右魔侍笑了笑,看了余瑶一眼,然后就与顾昀析含着阴鸷的纯粹黑瞳对上了,后者懒散地坐着,长臂磕在凳背上,一身清冷冷的黑色长衫,给人不善言辞的感觉。
  但又因为他过分妖异的面容,存在感依然不容小觑。
  左魔侍算是魔君身边得力的下属,会做事,但也有着魔族骨子里的不羁与狂浪,不太懂得察言观色,直觉这三人的身份不会高到哪去。
  最多,就是财神汾坷遣下来的传话者。
  怎么敢如此姿态。
  仗着财神与两位魔君的关系好,如此狂妄自大。
  不怪左魔侍这样想,这么些年,他们确实有接待过两回财神和战神伏辰遣来的传话者,每次来,都是两三人左右。
  这一回的,格外不懂规矩些。
  左魔侍冷了脸,回答的话语也变得十分冷淡,“魔族内务,外人不得过问。”
  汾坷笑了声,侧头与余瑶对视一眼,道:“这语气,还挺冲。”
  余瑶弯了弯眉眼,没有打算与这两人计较。
  右魔侍忍不住又看了余瑶一眼。
  他的原身是魔海中的一尾游鱼。
  余瑶一出现,他就忍不住,想要接近。
  这种情况,在从前,从未有过。
  左魔侍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对这三人的感官不是很好,因此,连热茶都没让人给奉上一盏。
  须臾,琴灵出现在侧殿,她身着魔君的衣袍,乌发束成高高的马尾,一双凤目,自成威仪。
  “算着时间,你们也该来了。”她并没有去上首位坐下,而是敛目,靠在余瑶左侧空着的座椅上,声音轻了些:“方才才打发掉妖祖那头的来人,你们没等很久吧?”
  左右魔侍见到这样的场景,眼珠子像是被钉住了一样。
  这事不对劲。
  余瑶摇头。
  汾坷站起身,叹息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宽袖,道:“等得可久了,连口热茶都没有,这待遇,真是越来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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