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们的团宠/醒悟后我成了神仙们的团宠——画七
画七  发于:2020年0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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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吸收了余瑶的灵雾,但蒲叶,凌洵,琴灵等都累得不轻,多少万年没这样活动过筋骨,他们都懒了,现在天君等一退,个个没什么形象地瘫在巨石上歇息,财神和小兔妖则蹲远了一些。
  “诶!那位什么情况?”蒲叶咧嘴,手肘撞了凌洵一下,望向财神的方向。
  看着顾昀析漫步走向这边,凌洵眼皮跳了跳,回:“他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我今天,可能要脱一层皮了。”
  蒲叶和琴灵侧目。
  顾昀析生得高,身上还沾染着战场未褪下的血腥气,他的肌肤冷白,呼吸却是滚热的,他侧目,居高临下望着一动也不想动的,每一个字眼都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命令之意:“起来。”
  “我们练一练。”
  凌洵闭眼。
  他就知道。
  事后清算,说的就是这一茬。
  方才,不该那么冲动的。
  蒲叶一看,乐了,问:“怎么回事,你惹他了?”
  凌洵苦笑,站起了身,认命般地点头:“对,我不小心,动了他的东西。”
  得。
  听他这么一说,蒲叶眼观眼心观心,摸了摸鼻梁,把将要出口的劝架的话都咽了回去。
  动这位的东西啊,换他,他是怎么都不敢的,凌洵也真是一条好汉。
  明知鲲鹏的占有欲和领土意识有多强,他也要凑上去,怎么想的?
  凌洵起来之后,顾昀析又看向郁闷得要死的云浔,眼尾的小痣妖红,他白得有些透明的长指微点,极其不耐烦:“你也来。”
  云浔:“???”
  “我没动你的东西。”云浔硬着头皮澄清:“我刚从西边回来,参战了谁也没碰上,还被你们二打一打了一顿。”
  “起来。”顾昀析无视他的解释,声音里已见戾气。
  云浔哀嚎一声,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他到底为什么回来啊。
  他在西天的日子过得不舒服不安逸吗?
  他非要回来找打干嘛呢。
  余瑶没看懂现在是个什么诡异的发展,她以为顾昀析见了血,心魔压抑不住了,连忙从指尖挤出两缕雾气,润在顾昀析的掌心。
  “有什么话好好说。”余瑶声音好听,隐有担忧:“打了一天了,大家受了伤,都累了,凌洵动了你的东西,我让他赔给你,好不好?”
  “赔不了。”顾昀析与余瑶对视,下颚绷得极紧:“只有一个,我自己都没动过。”
  余瑶:顾昀析这是藏了什么稀世大宝贝?
  余瑶左看看右看看,还想再说什么,就感受到自己的小指被重重捏了一下,身侧站着的人,神情已然不悦:“你帮他们说情?还是也想和我练练?”
  余瑶见他这么大火气,默默地闭了嘴。
  蒲叶生怕把余瑶也牵扯进去,他赶紧从石头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道:“你们想练就去练,别带上瑶瑶。”
  一边对余瑶碎碎念:“你傻的呀,顾昀析想揍人,那能阻止得了吗?咱们保住自己不被揍就阿弥陀佛了。”
  余瑶压低了声,覆在蒲叶耳边问:“凌洵喜欢琴灵的事,你知道吗?”
  蒲叶懵了:“什么时候的事?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
  末了,反应过来了,“他敢?正事不做还拐着琴灵谈恋爱?”
  等余瑶说完事情始末,蒲叶不急,也不气了,他幽幽地道:“顾昀析打得好。”
  “就该打。”
 
 
第43章 
  凌洵和云浔鼻青脸肿回仙殿的时候,蒲叶正拉着余瑶和琴灵叮嘱, 余瑶有顾昀析管着, 他其实倒也算放心,重点是琴灵, 与凌洵同管魔界,朝夕相处的,又是女孩子,看似什么都能, 实则什么也不懂,他可真的要担心死。
  余瑶听得心不在焉, 看见顾昀析皱着眉进来了,嗖的一下跳下了桌子,走到他跟前, 问:“头还疼吗?有没有受伤啊?”
  顾昀析把上霄剑塞到她手里,高大的身子倚在她身上,一副受了重伤,虚弱得眼睛也睁不开的模样。
  云浔伸手摸了摸挺拔的鼻梁骨,似笑非笑地嘀咕:“谁受伤都不会是他受伤。”
  说完, 他嘶的一声, 按住了被牵扯到的嘴角伤口。
  这场战争中, 就他最冤。
  云浔掀了掀眼皮,琴灵正与他擦身而过,精致的侧脸挑不出丝毫的瑕疵,声音依旧是冷而淡的, 她问:“我有灵药泡的酒,可以缓伤痛,从魔宫带回来的,你要吗?”
  这话,自然不是对他说的。
  凌洵轻轻瞥了云浔一眼,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许是接连两场大战,云浔的脸色有些白,他扯着嘴角笑了笑,过去和蒲叶说了两句话,然后停在琴灵身侧:“神女殿下,多保重。”
  许是他没再说些不着调的惹人恼的话,琴灵思量了一会儿,问:“你要回天族吗?”
  云浔眉目深深,微微颔首,吊儿郎当的姿态稍敛。
  “天族一行功亏一篑,你此时回去,天君会迁怒于你。”琴灵实话实说。
  天族的刑法尤为严厉,云浔今日所行,与叛军无异,而且天族向来会推卸责任,云浔此时回去,讨不到半点好。
  云浔微微笑了笑,若风卷云舒,他声音温和认真:“无事,我与天族之间,还有一笔账要算,天君重伤,其余人都伤不到我。”
  痛打落水狗。
  就是要挑这种时候。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琴灵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她挑了挑眉,淡声道:“那你多保重。”
  好像除了这几句,他们之间,确实没有别的太多话说了。
  云浔默然。
  他出生,便是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天君看重他强横无匹的血脉,甚至有动过将天族太子之位换到他身上的念头,这样的情况下,九重天无数天女为之倾心。
  从前,他自诩眼光毒辣,一挑,就挑上了六界之中最好的那个。
  神女啊。
  上古不死鸟之身,她的身份,饶是这身最令他厌恶也最使天族人引以为傲的血脉,都追赶不及。
  云浔敛了敛笑意,随意地挥了挥手,道:“走了。”
  琴灵垂下眼睫,看不出什么情绪。

  ====
  夜里,蓬莱仙殿,小果子精穿梭往来,呈上美酒美食。
  两面窗子大开,穿堂风一过,两人正坐在风口上,脸色都不太好看。
  “有什么话就直说。”顾昀析按了按眉心,声音听不出起伏。
  如果可以,扶桑是真的不太愿意屡屡撞在他枪口上。
  “你该选帝子妃了。”扶桑开门见山,也不跟他兜圈子,“再过三个月,就是你十二万岁生辰,不能再拖了。”
  “不选。”顾昀析宽袖上的银纹像是活过来了一样,肆意蜿蜒在小几一侧,盘旋成某种繁复的图案,他一口回绝,眉心拧了拧,末了,还算是好脾气地问了他一句:“还有别的事吗?”
  扶桑像是早料到他会拒绝一样,沉默了好一会,问:“就因为余瑶那一句话?”
  爹宠女儿也不是这么宠的吧?
  “我答应她的事,从未作过假。”顾昀析不置可否,甚至还很有闲情逸致地端起茶盏,抿了抿茶水,“我一无需繁衍后嗣,二无需人代管六界琐事,选了帝子妃,放在那摆看吗?”
  “再说,少神陨落,帝子妃之位,就该空置。”
  “可你明知,她没有。”扶桑清润的声音压低了些。
  “她现在的模样,和陨落有何区别?”顾昀析嗤笑一声,朝他逼近了些,目光饶有兴致地在他脸上扫了几圈,问:“还是说,你觉得我该跟一只没了肉身,只会哇哇乱叫的鸟成亲?”
  “顾昀析。”扶桑眼中润着怒意,“你过分了。”
  “过分的是你。”顾昀析将手中茶盏往窗外所以一丢,声音陡然淬上了一层带毒的寒冰:“我哪来的责任和义务去救她?我的修为,我的功德,我的精血,都是白来的吗?”
  “你也没有责任和义务去救余瑶。”几乎是下意识的,扶桑说出了这句话。
  才说完,就后悔了。
  顾昀析一字一顿,回了他三个字:“我乐意。”
  “我就是不明白。”扶桑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问:“渺渺哪里得罪你了?”
  顾昀析仅剩的耐心彻底告罄。
  他发现十三重天现在简直全体不正常。
  财神和余瑶的事过去,扶桑怎么就愣是不长点记性。
  几个小的不明白,他难道还不明白吗?
  “扶桑,当年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已经留情了,不然你连她一缕神魂都保不住。”
  “我知道。”扶桑伸手捂住脸,罕见的无助:“金乌蛋也是你给的。”
  “可我各种方法都试过了,都没有用。”
  顾昀析霍然起身,银纹宽摆,若霁月,若清风,声音却是凉的,冷意渗透进骨子里:“扶桑,和天道抢人,财神的下场,你看见了吗?”
  “可对财神,你也手下留情了。”
  顾昀析居高临下地瞥了扶桑一眼,下颚绷紧,已是动怒的前兆,他反问:“难道我不该手下留情?十三重天空出一个神位,好让你给死去万年之久的少神落渺续命?”
  这些话,俨然像是万斤重的巨石,压在扶桑的身上,他的脊背也不堪重负一般地弯了下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指缝间绷出来,一字比一字吃力:“我没这样想过。”
  这对他而言,实在太难了。
  一边是挚友,一年是挚爱。
  如何抉择?
  能如何抉择?
  “扶桑,是你喜欢落渺,不是我。别总拿她少神的身份压我,我没点头,就算天道乱凑姻缘,她也不是帝子妃。”
  扶桑听着顾昀析的话,冥冥之中,突然觉出一丝违和之感来。
  六界之中的生灵,包括他们这些先天神,对天道都是忌惮加恭敬,像是这样公开的叫板,基本不敢有,顾昀析却处处破例。
  财神违背规则,救了兔妖,被九天玄雷劈了数万年,险些丧命,包括现在,也仍是一副孩童模样。
  顾昀析呢?
  他救的可是一位神!
  至今,未看到任何因果。
  还有,白日天道的力量突然降临,一个退字之下,他们忌讳颇深,顾昀析却敢当着它的面,施施然断掉天君的一条手臂,天道眼睁睁看着,没有阻止,也没有事后惩戒,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走了。
  帝子的身份,能有这么多的特权吗?
  当时只是觉得天君作恶多端,不可轻饶,所以天道才对顾昀析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想想,也不全是那么一回事。
  有什么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扶桑没有能及时抓住它,再一细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哑着声音道:“可这是天道赐下的姻缘。”
  “天道瞎了眼。”顾昀析冷声打断他的话,拂袖就走,声音飘在风里,每一个字眼都带着十分的力道,“我不希望下次,我们交谈,还是这样的内容。”
  “这是最后一次。”
  空荡荡的殿中,山风过境,扶桑向来淡定温和的面具终于挂不住,他靠在竹椅上,颓然又无助。
  怎么办,他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他快被逼疯了。
  小红雀叼着根仙草进来,一路畅通无阻,飞到他的桌前,把仙草放在桌上,看着扶桑,道:“我才从余瑶那回来,那个小龙太子去看她了,我在她那喝了口茶,这是余瑶让我给你的,说看到你的手臂被天太子砍了一刀。”
  它眼睛在他遮得好好的胳膊上瞅了瞅,问:“伤得严重吗?你让我瞧瞧。”
  扶桑笑着摇头,声音里略带暖意:“不严重,一点擦伤。”
  等小红雀扑棱着翅膀蹿到外面去玩,扶桑的目光才幽幽黯了下来,他将桌上的那株仙草捻起来认真看了看,然后收到广袖中,面色无波无澜,指甲却泛出了惨烈的白。
  ===
  一刻钟以前。
  打赢了天族,余瑶将记灵珠里的内容散播出去,回到住所没多久,就迎来了客人——西海龙太子夏昆。
  月光下,清俊的男子一身银甲,头上的两个龙角微微突出,看起来,他还是更喜欢凡间的相处模式,因为在蓬莱岛,她到底是神女,光是他进余瑶房门的一瞬,空中就有三四道隐晦的气息波动起来。
  因此,他耳朵有些红,说话的声音清润依旧:“小神女。”
  到了十三重天,他遵守规矩,十分自然地换了个称呼。
  余瑶起身给他倒茶,她笑:“你知道,我是黑莲嘛,喜欢在水多的地方住着,这里高,外面的瀑布里还养了很多鱼,我喜欢看,所以就挑了这里,但第一次来的话,是不大容易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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