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婚上门——临渊鱼儿
临渊鱼儿  发于:2020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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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诺手脚并用,极力反抗,最后还是被保镖一左一右地架住,押回了房间。
  雷欧坐回沙发,喝掉冷咖啡,等管家通知客人到来,他已然平复了情绪,面上看不出异样之色,亲自到门口热情地迎接他们。
  谈行彧的法语不错,交流无障碍,有他在中间当翻译,纪见星从雷欧那儿了解到他父亲蒙德的生平,二十七岁结婚,次年生子,夫妻甜蜜恩爱,事业青云直上,四十岁任水利部部长,一生顺遂,晚年罹患肝癌,与世长辞。
  纪见星久久地沉默,谈行彧握住她的手,她反握,看向雷欧:“我能去拜祭您的父亲吗?”
  雷欧心知顺利过关,暗地松口气,他站起身:“我稍后还有要事处理,不能作陪,请管家为你们带路。”
  这并非托词,雷欧是特地推掉会议接待他们的,在确认管家陪同他们前往墓园后,他也坐上车,离开了家。
  三楼东南角的房间,牛高马大的保镖守在门外,被禁足房内的尼诺眼看三部车子接连消失在视野中,急得不行,走来走去,他咬咬牙,豁出去了,撕开床单,拼接成绳子,冒险地从窗户跳下,在草地上滚了滚,成功脱身。
  蒙德葬在马丁家的墓园,纪见星蹲在他的墓前,照片上的男人是年轻时的模样,五官立体,浅蓝色的眼睛,深邃迷人,确实是那种看一眼,就会心心念念一辈子的人。
  可惜,多情误人。
  “蒙德马丁先生,”纪见星掷地有声地控诉他,“虽然您死后受人敬仰,鲜花环拥,但掩盖不了你是个混蛋,是个彻头彻尾大混蛋的事实!”
  管家背着手,尽力保持面无表情的表情地站在他们身后。
  来时风和日丽,去时乌云翻涌,天地间黯然失色。
  九斤婆婆的爱恋痴等,她的巴黎之行,最终画上了不圆满的句号。
  结束了。
  黑色迈巴赫平稳行进在山间道路,纪见星心灰意冷,靠着旁边的男人,不发一语。
  来到山脚,管家完成任务,两部车子分道扬镳,迈巴赫驶向市中心,一辆蓝色法拉利跑车逆向拦住他们的去路,司机紧急踩停,惯性作用下,纪见星毫无防备地往前倒,幸好谈行彧眼疾手快扶住她。
  从跑车上跳下一个金发的年轻男人,自称是雷欧的儿子,名叫尼诺,他走到后座,敲了敲车窗,等车窗降下,他用蹩脚的中文问:“那位中国婆婆,真的还在等他吗?!”
  纪见星紧抿着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尼诺又用法语叽里呱啦地说了一串话,谈行彧捕捉到关键信息,搂住女朋友的肩膀:“他说,想带你去见你要找的那个人。”
  纪见星云里雾里:“刚刚不是见过了吗?”
  “你在墓园看到的那个不是他!”尼诺比手画脚,语无伦次地说,“好吧,虽然是他的照片,名字也是他的,但长眠底下的人不是他!”
  纪见星被他绕糊涂了。
  尼诺急得抓头发,求助地看向谈行彧:“事情说起来太复杂了。”
  谈行彧一针见血地问:“他还活着?”
  “对对对!”尼诺激动地拍手,点头如捣蒜,“活着活着!”
  纪见星迫不及待地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在地图上找不到的某座私人小岛上,除了我们家族的人,没有人知道怎么去那里。”为了不让父亲起疑心,尼诺得在他回来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房间去,他的时间不多了,“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他,到时你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尼诺塞了张名牌给纪见星,急匆匆跳上车,想起什么,他回过头,探出大半身子,双手做喇叭状,圈在嘴边:“他很爱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她!明天见!”
  法拉利绝尘而去。
  尼诺带来的惊喜,让纪见星开心了整个下午,晚上睡觉仍喜不自胜,她翻来覆去,默念了一遍又一遍:“他很爱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她就知道,预感告诉她,他还活着!
  无论用什么方法,她一定要把他带到桐城,让他和九斤婆婆相聚,再续前缘!
  “谈先生,”纪见星滚进他的臂弯里,把玩着他的睡衣系带,“你说,既然还爱着,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不回去找九斤婆婆?”
  谈行彧不清楚内情:“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她穿的是V领藕粉色睡裙,没有穿内衣,侧身的动作,让他看到了呼之欲出的软雪,颤动着,像月光下荡漾的波纹,白得晃眼。
  谈行彧喉咙收紧,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喉结锋利,眸色如墨。
  应景地想起了一句话——
  双峰撩欲`火,还俗不成佛。
  用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再恰当不过。
  天时地利,抱着的是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谈行彧遵循本心,低头亲她,炙热的吻从唇间,蔓延到颈窝、锁骨,往下是从未探索过的秘境,纪见星发觉他的手覆了上来,浑身发颤。
  他埋首软峰间,隔着睡衣亲了一下,才哑着嗓子问她。
  “可以亲吗?”
  作者有话要说:  纪小星:亲完才问可以亲???狗!男!人!
  下一秒,谈先生受到女朋友横扫过来的一脚,被踹下了床(仅仅是鱼鹅不负责任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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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段子大家貌似还挺喜欢?要不再来个小游戏,后面只要哪章留言区种了三百朵以上的花花,鱼鹅就写一则免费的小段子?继续掉落红包~
 
第47章 第四十七颗星 玫瑰相思(08)
  第四十七颗星
  “可以亲吗?”
  这话听起来似曾相识, 纪见星抓住一缕迷乱的心绪, 追寻着去想, 他什么时候, 在哪里说过呢?
  男人长手一伸,“啪”地关了灯, 房间沉入黑暗中,视觉受限,听觉被无数倍地放大,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 扑通, 扑通,他幽深的眼睛成了唯一光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纪见星如坠深海,下意识地抓住他手臂。
  她想起来了,初次去他外公外婆家,为了演戏给他们看,他问过一模一样的话,她同意他亲额头或脸颊,结果他两处都亲了。
  只是,这一次,他并不需要得到她的许可。
  又或许,她的沉默等于默许?
  躁动的欲,催生出男性荷尔蒙, 充斥了整个房间,摩擦,迸射出火星,“轰”地引燃荒野,火开始烧,烧她,也烧他,彼此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发烫。
  谈行彧眸里压着噬人的情愫,正常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绅士风度是不存在的,他看的,想的,要的,只有她。
  他左手握到了一团软玉,指尖轻颤,从未有过的新鲜体验,女孩子,怎么能……软成这样?
  嗅觉被她独有的幽香侵占,是催`情香。
  他鼻尖贴着那柔嫩的肌肤,能清楚感觉到底下她心脏的跳动。
  纪见星被他亲得头昏脑涨,扭动着,纤细手指穿入他的短发,欲拒还迎,他似乎对雪顶口口格外情有独钟,时而轻咬,时而慢吮,温热濡湿的触感,真实地,攻破她的防线。
  她全盘崩溃,任他为所欲为。
  纪见星在深海的漩涡里,浮浮沉沉近大半个小时,全身染了粉色,眼神迷离。男人又转移战地,捧着她的脸,喘息着亲上来,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呼吸被他掠夺干净。
  好累好累好累,比跑全程马拉松还累。
  纪见星实在受不住,拍了两下他的背,示意他停下来。
  纪见星的学习能力不弱,可每次和他亲热,都比上一次要磨人,她复习的内容完全派不上用场,他永远有新的知识教她。
  他停止亲吻,纪见星得以有喘息空间,贪恋地吸入新鲜空气,殊不知,某处,却生机勃勃地贴了上来。
  她立刻吓得大气不敢出,反复地催眠自己:我睡着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是个纯洁的少女啊!
  谈行彧看出女朋友在装睡,他没有戳破,而是屈指轻刮她鼻尖,然后翻身下床,进浴室去了。
  纪见星在黑暗中睁着眼,密切留意浴室的动静,佐以天马行空的想象,脑补出了生动的画面,她羞得两只耳朵红扑扑的,钻进被子里。
  她伸手摸到手机,打开手电筒,检查胸口位置,天啊,不止泛红,还留下了浅浅的牙印,幸好没破皮,谈先生属狗的吗?!
  纪见星是真的累到了极点,他久久不回来,她迷糊着,偏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毫无疑问是醒在他怀中,纪见星对昨晚关灯后的羞羞事,闭口不提,可吃早餐时,观察入微的谈行燚还是看出了他们间的微妙氛围,大致有数了。
  还吃什么早餐呢?狗粮管饱。
  纪见星喝光了一杯热牛奶,问出心底的疑惑:“尼诺说,葬在墓园里的,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位蒙德·马丁先生,但姓名、照片是他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谈行彧一手搭上她椅背,叉了块水果喂她,若有所思道:“有可能是身份作假,冒名顶替。”
  谈行燚接着说:“可能性很大。”
  纪见星吃着甜甜的水果,更不解了:“为什么要冒名顶替?”
  “这个问题,”谈行彧笑着看她,“也许尼诺能回答你。”
  好吧,不管当中有什么内情,总会水落石出的。纪见星耸耸肩:“还要。”
  谈行彧又喂了她一块苹果。
  从小到大,对女生们来说,三弟是名副其实的移动冰块,走到哪里冻到哪里,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芳心碎了遍地,谈行燚哪见过他这副柔情似水样?
  他忍不住啧啧道:“你们不觉得,这样子秀恩爱对我这个孤家寡人很残忍吗?”
  “不服?”谈行彧淡淡扫过去一眼,“憋着。”
  谈行燚:“……弟妹,你好歹管管他。”
  纪见星没骨气地想,她一直是被他管的那个来着,当着大哥的面,妻纲还是要振的,她轻点他手背,开玩笑道:“收敛点啊,要是惹大哥生气,他把我们赶出去怎么办?”
  谈行彧应了声“好”,神情有说不出的宠溺:“听你的。”
  谈行燚抱拳:“是在下输了。”
  他原本计划请假和他们去一探究竟,可昨晚临时接到通知要负责接待某位重要领导人,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无法同行,再三嘱咐多加小心,随时保持联络。
  吃了早餐,谈行彧纪见星带着两个雇来的本地保镖,前往约好的地点跟尼诺会合,坐上前往小岛的轮船。
  尼诺心思单纯,热情活泼,骨子里富有法国人的浪漫情怀:“他们分别五十五年,至今仍然相爱,一个原地等待,另一个遥遥守望,不可思议,简直就像童话故事!”
  即使冒着背叛家族的风险,他也要打破难关,帮助他们,再续前缘!
  这是他有生之年做过的,最酷的事,值得吹一辈子!
  纪见星问:“既然他活着,为什么不去桐城找她?”
  尼诺的眸光黯淡下来:“他是有苦衷的。”
  他的语调充满了伤感:“据我了解到的消息,五十五年前的夏末,他母亲病重,他从桐城赶回巴黎见她最后一面,在归途中遇到了恐怖分子劫机……”
  纪见星后背发凉,惊呼道:“劫机?!”
  “当年的国际形势很复杂,战争不断,烽火连天,他是高级工程师,在业界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尼诺望着一望无际的湛蓝海面,眼里隐约有水光,“他们劫持了他,囚禁在北非的某个地下室,对他进行了惨绝人寰的虐待。”
  为了拿到赎金,他们切下他的手指、脚趾……一样一样地寄到巴黎。
  尼诺不知道,也想象不出,那是个怎样痛不欲生的过程,只听父亲说,半年后,他回到家中,已奄奄一息,不成人形,除了身体的折磨,还有精神世界的摧毁,有段时间,他根本认不得人,卧病在床,夜夜做噩梦。
  纪见星的心揪成一团,恐怖分子,劫机,毫无人性的虐待,她出生在和平的年代,和平的国家,这些可怕的事离她太遥远了,单是从尼诺口中听说,就难受得要命。她哽咽着追问:“后来呢?”
  尼诺吸了吸鼻子:“他是我们家族最大的骄傲,但他变成了那个样子……我太爷爷悲痛之余,让人封锁了消息,并做出一个改变了他、我爷爷,甚至是整个家族命运的决定。”
  “你们可能已经猜到了,我太爷爷让两个儿子调换了身份,或许也是主的旨意吧,他和我爷爷是双胞胎,容貌极为相似,难以分辨。而且我爷爷取代得很成功,这么多年来,外界没有人知道,高级工程师蒙德·马丁,其实早在五十五年前就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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