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像你——岁见
岁见  发于:2020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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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来有往,好像也不算太亏,更何况阮眠在陈屹这两个字上向来偏袒,没有犹豫的点点头,“行。”
  ……
  分组的时候,沈渝还是按照以前来的,把陈屹和江让分在了一起,“这没问题吧?你俩可是老搭档了。”
  江让看了眼陈屹,笑得温和,“做了这么多年搭档,不如今天就做一回对手吧?”
  陈屹捋着护腕,一口应下,“行啊。”
  分完组,一场不怎么正式的球赛就开始了,陈屹和江让的势头都很猛,彼此又是搭档,对对方的防守和进攻都很熟悉,一时间场上打的难舍难分。
  欢呼声并着喝彩声。
  坐在场外的阮眠有一瞬间好像被拉回了高中时代,少年在人潮涌动的球场肆意潇洒,她从球场外路过,目光和脚步都不止一次的为他停留。
  他在人群里赢得满堂喝彩,在她漫长岁月里的所有心动中,仍然拔得头筹。
  尽管他们之间有时隔九年多的鸿沟不可跨越,可阮眠却不得不承认,她好像比当年还要喜欢他。
  尤其是,在他每一次得分时,向她看来的目光里。
  那天他们十个人打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最后的总比分20:23,江让用一个漂亮的三分球赢得了比赛。
  结束后,已经是傍晚,沈渝请那几个小男生一块去附近吃烧烤,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平江公馆里出来。
  陈屹和江让一前一后走在人群里,慢慢地落后了几步。
  阮眠无意间察觉到什么,回头看了眼,他们俩被人群落在了后面,和当初一样的形影不离。
  本该是很正常的画面,可阮眠却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脚步下意识停了下,走在一旁的梁熠然看见了,低声说了句:“走吧,不用担心。”
  梁熠然是四个男孩子当中相对而言最早熟也是最成熟的一个,阮眠想他大概是知道了什么。
  可陈屹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却不得而知。
  ……
  陈屹认识江让十多年了,过了这么久,他始终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是高一刚入学那天,他因为通宵一早到学校找到教室随便坐了个角落在那补觉。
  他睡得不沉,后来察觉到旁边有人坐下,下意识醒了过来,一抬头却见一张恐怖的鬼脸近在眼前。
  “我艹!”他下意识骂了声脏话,整个人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动作大到将凳子都带倒了。
  这时候鬼脸面具被揭开,露出张俊俏的脸,笑得有些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男生起身将他的凳子扶起来,又自我介绍说自己叫江让,还问他叫什么。
  “陈屹。”他沉着脸从抽屉里拽出书包,原本想换个位置,结果那时候班里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只好又坐了回去。
  那是个挺不愉快的第一印象,以至于后来他们四个熟悉了之后,陈屹格外的“针对”江让,但也和他关系最好。
  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在一个红灯口的时候,陈屹打破了这个沉默,“你什么时候回去?”
  江让怀里抱着球,却不像高中时候边走边转,“还要过一阵子,等我爸妈在溪城安定好。”
  “溪城?”陈屹抬头看过去。
  “对。”江让笑了笑,“一直忘了和你们说,我爸的公司在前不久迁址到了溪城,他准备在那儿定居,这几天在忙搬家的事情。”
  陈屹点点头,没有再开口。
  这时候红灯变绿,他抬脚往马路对面走,走了没几步,身后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屹当兵多年,反应力比起当年要快很多,可那时候他依旧不急不缓地走着,没几秒,原先落在后边的人追了上来,带起一阵温热的风,胳膊往他脖颈间一搭,大半个身体的重量直接压了下来。
  陈屹脚步踉跄了下,直起身后笑骂了句,“你猪吗江让。”
  江让也笑着,抱着篮球往前先跑到马路对面,站在那儿,手指顶着球飞快地转着,笑得嚣张而肆意。
  一如十多年前,那个穿着红色球衣的少年,站在人来人往的街角,朝他轻扬下巴,格外嘚瑟的说:“这次我赢了,晚上你请客啊。”
  作者有话要说:  唉,我也好喜欢江让T^T
  /今天岁见营业一下,推个文,感兴趣可入/
  《结婚两不疑》文/顾青姿
  她是他惊鸿一瞥的皎皎明月,他是她经年累月的点点繁星
  文案:她第一次见他,是在戏楼里,最后一排,就坐了他们两个人,两个人都不是来听戏的。
  晦暗光影里,对视一眼,谁都没在意
  她没想到,会和他结婚。
  较量、私心、迂回、辗转。
  爱恨离散,就像大梦一场。
  曾鲸鲸/李成蹊
  先婚后爱、破镜重圆
 
 
第49章 
  烧烤摊露天席地, 初夏燥热的空气沉闷黏腻,风扇开到了最大,也还是出了一层薄汗。
  一行十二个人,坐了张圆桌, 阮眠依旧被孟星阑和陈屹夹在中间, 傍晚时候的天空被斑驳瑰丽的晚霞撕裂成一片一片,夕阳要沉未沉, 正不遗余力的发散着最后一分热度。
  沈渝把菜单上的菜品勾了一大半, 而后又挨个传给他们,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添的,“你们点,我去拿酒。”
  菜单传了一圈, 最后只剩下烤青椒和烤猪脑被排除在外, 服务员过来拿走菜单, 看沈渝搬了箱酒,又提笔在上面加了几个字。
  沈渝一次性撬开了几瓶酒,瓶盖掉了一个在地上,他捡起来问, “这桌上的都成年了吧?”
  结果一个两个都应声, 我十六我十七我没成年, 最大的一个,也差一周才成年。
  还真都是小孩。
  陈屹笑了笑,抬手招来服务员,加了几瓶饮料, 沈渝把酒拿给江让他们几个,递到陈屹这里,他挡了下,“我不喝。”

  沈渝笑骂,“靠,你别跟我装嫩啊。”
  陈屹往后靠着椅背,不动声色地把手搭到阮眠的椅背上,“我等会要开车。”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沈渝早习惯他那副德行,就把酒拿给了阮眠,酒瓶放在她和陈屹左右手中间的位置。
  阮眠还记得上一次跟他们一块吃饭时的事情,沈渝刚把手收回去,她就把酒换到了自己右手边。
  陈屹看到她这个动作,蓦地笑了出来,用搭在她椅子上的那只手轻轻戳了戳她肩膀,等人看过来了,才淡淡问道:“做什么?”
  阮眠那就是下意识的动作,这时候反应过来也有些不自在,“……我放这边顺手一点。”
  他挑眉,拖着腔,“哦,这样啊。”
  “嗯。”说完,她还点点头用来增加信服力。
  陈屹笑得松散,眉眼舒展着,懒懒地说:“行了,拿过来放吧,这次不喝你的酒。”
  “……”
  考虑到等会还要回学校看望周海,他们几个也没怎么喝,一箱酒只空了一半,陈屹见吃得差不多,起身去结账。
  十几个人吃了几百块,付完钱,陈屹又从桌上拿了两颗酸梅糖揣在口袋里,等回到位上,那几个小男生都吃好先走了。
  他坐下来,动作自然地拿走阮眠面前还没喝完的酒瓶,放下两颗糖在原来的位置,低声道,“少喝点。”
  阮眠咽下嘴里的东西,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把两颗糖收了起来。
  吃过饭,几个人又去了附近商场买了点东西,回来路过水果摊,阮眠和孟星阑进去买了点水果。
  等到周老师家门口,已经九点了,周海今年五十有三,已经是当爷爷的年纪,抱着孙子来开门的时候,还愣了下,紧接着就是溢于言表惊喜和激动,话都说不好了。
  算起来周海只是阮眠、陈屹、江让还有孟星阑他们四个的班主任,但他高一的时候又带过陈屹他们班的生物,所以梁熠然和沈渝来看望他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刻意挑的晚上这个点过来,就是为了不多耽误时间,也不想让周海麻烦,坐下来喝了两杯茶,说了会话就撤了。
  周海送他们到学校门口,感慨道:“真是,一年又一年,转眼你们也都要成家立业了。”
  几人应和着,等走到门口,他们让周海不要再送,周海轻轻颔首,三步一回头,摆摆手让他们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刚高考完的校园空荡而寂静,一行人在校门口站了会,感怀一去不返的学生时代。
  江让是最先要走的,他接了个电话,然后笑着说:“家里有点事,得先回去了。”
  沈渝和他顺路,搭着他肩膀一起去路边打车,而孟星阑和梁熠然的新房在平大附近,离这里还有段路,随后也就走了。
  剩下阮眠和陈屹站在那儿,两个人隔着一点距离,路灯下两道影子被拉至很长。
  吹了会风,陈屹提出送她回去,阮眠跟着他穿过马路,去之前的奶茶店门口取车。
  沿路都是人。
  两人没有走得很近,直到迎面跑过来一个小孩,直接从他们两中间的空隙擦肩而过。
  陈屹像是才察觉过来,脚步不动声色地朝她靠拢,侧头瞧她,“你明天回B市吗?”
  “回。”她定了中午的机票,“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晚上。”陈屹问:“要一起吗?”
  阮眠是后天一早的早班,而且晚上还要替同事值班,她在跟陈屹一起回去和早点回去能多睡一会之间抉择了下,摇摇头说:“不了,我后天一整天的班,晚上得早点休息。”
  他也没说什么,“行。”
  两个人到了车旁,阮眠有些口渴,去旁边便利店买了两瓶水,出来正准备上车,旁边猝不及防一声。
  “眠眠?”
  阮眠下意识抬头,隔着敞开车门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方如清和赵书阳,对上陈屹询问的目光,顿了下才说,“我妈妈和我弟弟。”
  她有些认命的关上车门,方如清已经走了过来,先是看了眼陈屹,才问:“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儿?”
  阮眠:“我过来看望老师,这就准备回去了。”
  说话间陈屹也从驾驶位那边饶了过来,他这个人向来礼数周全,哪怕是这种突发情况,也能保持着良好的教养,不紧不慢地自我介绍道:“伯母好,我是陈屹。”
  此时此刻的方如清对眼前这个男人叫什么并不感兴趣,她维持着作为长辈的礼数接下他这声问好,思及阮眠先前的回答,又问:“你俩是同学啊,一块回来看老师?”
  “对,高中同学。”陈屹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某人,继续道:“不过今天我和阮眠是来相亲的。”
  话音才落,阮眠猛地抬头朝他看过去,他行事坦荡,一没说谎二没作假,格外坦然的迎接着她的注视。
  不用于阮眠的惊讶,一直操心于女儿终身大事的方如清阴转多云转晴,心情瞬间变好,“哎呀,你看这时间也还早,我们就住在这附近,不如进去喝杯茶再走吧。”
  陈屹知进退,格外客气的道了声,“不麻烦了伯母,等下次有机会我再上门拜访。”
  方如清还要说什么,阮眠给打断了,“妈,不早了,你带书阳早点回去吧,有什么事我晚上回去再跟你说。”
  推推拉拉好半天,方如清才被赵书阳拉走了,阮眠松了口气,又立马想起什么,回头看着陈屹,“你其实不用和我妈说那些的。”
  “说什么,相亲吗?”陈屹一本正经,“那是因为我家有家规,不能跟长辈撒谎。”
  “……”
  后来回程的路上,阮眠不停收到方如清发来的消息,恨不得把陈屹祖上十八代都给问清楚。可阮眠对于陈屹的了解仅限于目前所知的,以及下午的时候他提到的那些所谓的个人情况。
  她有好多问题都答不上来,最后方如清甚至开始怀疑陈屹是不是阮眠拿来搪塞她的托。
  阮眠:“……”
  她只好把阮明科搬出来,方如清这才消停,像是转移了攻击对象,不再给她发消息。
  手机终于没了动静。
  陈屹朝她看过来,很体贴的问:“需不需要我加一下伯母的微信?”
  “嗯?”
  “解释一下。”陈屹说:“顺便和她说一下我的情况。”
  阮眠微抿着唇,像是对他这份“好心”有些难以接受,好半天才说:“不用了。”
  陈屹秉持着专心开车的原则,收回视线盯着前方的路况,剩下半个小时的车程格外顺畅。
  等到了小区门口,阮眠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车门落锁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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