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送过风门的有:10袋十公斤装大米,10个全家桶,2大箱含肉多、营养丰富的猫粮和猫罐头;
第二天:10个充满电的充电宝,10桶各类室内室外涂料,两个新床垫并排推进去;
第三天:40盒火柴,200斤猪肉,200斤牛肉,200斤羊肉,和成山的牛肉卷羊肉卷及各类肉丸。
用了17个小推车,幸亏提前装好了推进去,不然根本来不及。即便如此,18:03分忙完时,她也累出了一身汗;
第四天:八箱各色各种粗细的毛线,及几十套毛衣针,4本纯图片的织法指南书;
从10个不同店铺分别买的80把大弓,及从20个不同店铺买的400只各式弓箭——
在同一家店买太多的话,她怕会令人起疑。
第五天,南风拆包裹时,突然停下动作。
如果纪寻在身边的话,肯定正站在一边佯做不在意的盯着她看。
休息着发了会儿呆,她将包裹打开,重新整理到地下室风门前,想好怎么在3分钟内将东西推进门后,才想休息一会儿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喂,刘编。”是杂志社的编辑,她坐进地下室沙发,舒展了下身体,长长吁出一口气。
她这哪里是赚大钱当大商人,就这体力活的量,简直像是要去异界摆摊。
“南风最近怎么样?”南风的编辑是个姓刘的中年女人,做旅游杂志编辑很多年了,线上杂志和线下杂志都做的不错。
“挺好的,刘编找我有事吗?”南风捞过杯子,喝了口水,一边讲电话,一边琢磨晚上点些什么吃的,跟那些东西一起推进风门,好让纪寻能吃饱又吃好。
“南风最近没有出稿吗?”刘编也没有多寒暄,开门见山的问稿子了。
“我最近有些其他事情忙,这阵子可能都没办法写稿了,刘编向其他人约一下吧。”南风语调客气道。
“……”刘编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南风,现在杂志社这边新起的旅游攥稿人可不少,你也要有点紧迫感。就算再忙,钱也不能不赚呀。你的状况我还是知道的,我这边可是下了大力气才帮你争取到特约稿费,你这边若是一直不出稿,我可就顶不住了,到时候稿费退回普通约稿价格,我也会很难办的。”
南风捏着水杯的手紧了紧,作为旅游博主,她微i博粉丝不少,之前投稿时就有三家杂志社愿意与她达成长期合作。
那时候她是看在曾经跟刘编有过合作,对方也正是从实体杂志编辑转向网络杂志编辑的关键时期,亲自找她喝茶,请她一定将稿子投过去,南风才同意下来。
这些年她的人气一直在涨,稿费却没有涨多少。
南风从来不是特别计较的人,加上她一直将心思放在走世界和记录所见所闻上,觉得没必要麻烦跟刘编谈稿费,更没必要为了多一些钱而换杂志社。
却没想到对方在缺稿时,会用这样傲慢的态度,拿压稿费的事来要挟她。
所以……在对方看来,她原来就是个可以随便拿捏的穷逼吗。
“……”压下心里的气,她仍和气道:“刘编,我最近真的没有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
刘编再次沉默了一会儿,却又不甘心的开口:
“我可以帮你争取一份稳定合同,每个月出稿4篇,我这边还能再帮你争取高一些的稿费……你住的别墅每个月要交不少物业费吧?”
南风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对于刘编一句又一句自作主张的威逼利诱默然冷笑。
“不用了,刘编,我不写了。再联络。”说罢,她不顾对方还有话说,干脆挂了电话。
她一生只盼不求人,怎会受杂志社编辑的气。
站起身,看了看风门前的东西,她喝口水,还是继续整理东西干活吧。
拒绝别人一时痛快,要是没赚到钱再找其他杂志社写稿,也够难受的。
看了看存款又在她几天花销下,变成了十几万,她叹口气。
难道她这辈子注定没有富贵命?怎么钱流走的这么快呢?
抱着这样的无奈,南风接下来几天特别辛勤,在第十天终于收到定制好的精钢大剑后,她带着这次买的最后一批物资,准点跨过风门。
看见站在物资边的高大少年,她立即准备献宝的将背负着的沉重大剑捧给他——
崽啊,我这么穷还是给你买了超级贵重的礼物,快给我高兴!给我兴高采烈!给我爱不释手!给我笑!
可她还来不及将剑抱过来,就见纪寻站在小桌便,酷酷的看着她,淡然一笑,然后……
他不可一世的拍了拍边上的小桌。
南风目光落过去,下一瞬,整个人怔住。
只见小桌上摆了成堆的大人参,和黄金、玉石。
好多钱!
!!!
她一步上前,伸手捏起一块玉石,迎着太阳能灯打量,瞬间忘记了她原本是要先送礼物给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轻侯:纪寻仿佛是一个思念佳人夜夜来相会的情郎。
大妖锋齿:夜夜来揍我这件事,你确定要描写的这么迤逦?
轻侯:似乎对你有些不公平?
大妖锋齿:假如你有良知……(鼻青脸肿,双目赤红,怒瞪!)
【小剧场】
刘编:祝南风有什么好狂的?连稿子都敢不写了?不就是个住在父母遗产别墅里的穷人吗?连多一个家具都买不起吧?
南风(兜起金粒子和玉石,看着它们啧啧叹气):是啊,好穷哦,存款也就几百万吧。
【10号0点更】
第46章 纪大王好撩
精钢大剑很重, 纪寻却舞的虎虎生风, 仿佛握着的只是一把木剑般轻松。
剑面上的凤羽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十分有质感, 即便是南风这种并不十分喜欢刀剑武器的人, 看了都觉得珍爱。
瞧着纪寻时而挥舞劈风,时而捧在手里以指触尖, 喜欢的恨不得抱在怀里亲上几口,南风便觉得她六万块钱花的值得。
挥舞劈砍了一会儿, 纪寻便坐在山洞门口, 开始细细把玩。
剑柄前端用紫铜雕了双龙盘踞, 握柄处绑缚的交叉纹很漂亮, 手感也非常好。
柄尾同样包了紫铜, 是个圆形的盘龙图案。
剑鞘是上品黑檀木精雕而成,连络子都编的很漂亮。
纪寻从未见过这样精巧的东西,处处细节都展现了用心和极致美感。
剑身更加无懈可击。
南风坐在边上数金子和玉石,玉石举到太阳能灯前仔细观摩,金子则放在秤上称。
俨然一个守财奴, 没办法, 花销大,对金钱的渴望实在太强烈了。
数好金子玉石后,她将它们细细收好在登山包里,忍不住想,可惜自己性情太过低调务实,不然换了钱, 买辆跑车,专门开去杂志社门口跑圈儿。
一天绕十圈儿,嗡嗡的开车,让编辑们看看,她才不穷不可怜。
才站起身,纪寻一手握着剑,一手从怀里掏出个东西,突然走到她跟前。
南风脑海里瞬间想起被母亲养成懒散纨绔的天才,忙后退一步,想要跟肩膀已经宽阔到可以完全拢住她的少年拉开距离。
纪寻却对她的举动浑不在意,再次逼近她,直到她背靠在洞壁上动弹不得,他才若无其事的另一手上拿着的东西举起来,在她仰头看他时,套在了她脖子上。
“……”南风才想低头看一眼是什么,少年人却率先伸手又从她胸口上将东西捏起来,搓了搓那物,打量了打量,觉得满意了,才松手。
南风脸已在他动作间涨的通红,他却还无知无觉。
他终于转身欲走,南风深呼吸,以为可以松口气了,他却又顿住,手再次过来,在那物上按了按。
这物被他用绳子系好挂在她脖子上,正垂于她胸上。
方才他从南风胸口捞起来看是,指背便在她胸口挠过,现在一按,正隔着东西按在她软乎乎弹弹的胸上。
“……”南风忙横跨一步躲开他手,不等他疑惑的望过来,已转身走出山洞,直奔物资堆而去,仿佛急着干活似的。
纪寻看着她背影皱了皱眉,她还没向他道谢呢。
而且,他给了她这么多东西,她不该像上次高兴时那般,好好抱抱他,朝着他笑一笑吗?
有些不满意的瞪了她背影一会儿,直到念头转到手里握着的长剑才罢休。
拔剑出鞘,他将剑刃在洞壁上磨了磨,觉得不趁手,也便转出山洞,几个飞纵间舞剑劈砍,树枝树杈纷纷而落。
落到不远处小溪边,他捡了好几块石头,才找到最趁手的那个,便坐在溪边大石上,借着月光避开剑面上的凤羽纹,开始给大剑开刃。
另一边,直到纪大王不见踪影,南风才缓过气来。
她摸着自己热腾腾的面颊,有点儿不安,自己这个反应实在不太合适。
可……当他靠近时,那种强烈的侵略性,她没办法忽略。
尤其这趟回来,刚才一块儿吃过晚饭后,她发行他好像又长了一些。
不仅仅是骨架看起来像大学生,更是……少年开始长肉了。
当他肉酣饭足开始觉得热,脱掉大氅和长袍时,贴身的中衣裹着饭后长大的身体。
肩膀上的三角肌、手臂上的肱三头肌肱二头肌……轮廓都被绷起,让她心里惊颤颤的意识到,自己不是跟崽崽独处,而是跟一个发育成熟的年轻异性独处。
现如今,不仅想撸崽的愿望彻底离他远去,连与惹人心怜的瘦削少年相处的松弛感都快荡然无存了。
纪寻的存在感太强大,有时他从她身边走过,会带起一阵小风,吹乱她发梢。
甚至他从她身边转身,手肘会撞到她的背。
与他同处在一个空间里,她越来越无法忽视他了。
仰头深呼吸了好半天,才缓和下自己的体温,用力闭了闭眼,觉得心好累。
她的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喜欢瞎紧张害羞,害她内心好尴尬。
站了一会儿,感觉好一点了,她才捏起脖子上的挂件。
居然是个狼牙……嗯,应该是狼牙吧。
这是纪寻杀的妖兽的牙齿吗?当做战利品送给她?
握住狼牙搓了搓,她将它塞进衣裳里,这颗牙齿与冷空气接触的时间太久,贴在皮肤上凉凉的,她打了个激灵。
才准备简单整理下物资,身后噗一声响,是纪寻回来了。
月光下,他绕到她身后,歪头看了看她胸口,见她将东西塞进衣襟里,满意的点了点头。
南风被他一看,才松弛下来的身体又紧绷了。
纪寻点头后,拿着新礼物准备去空地处挥砍一会儿,他从来没用过武器,还不太会利用它。
南风见他转身,身体立即松弛下来,不自觉松口气。
纪寻再次想起什么,停步,转身,望过来。
“……”再次紧绷的南风……有点儿懊恼。
“还有一个礼物给你,明天带你见见,在怡安城。”说罢,他转手拔剑,唰一下刺出,又唰一下横劈,乐此不疲的又舞了起来。
“……”再次松弛下来,南风用力闭了闭眼。
她这个饲养员会不会太逊了?
不知道养狮子豹子的人,会不会在它们长大能吃人后感到害怕。
嗯……不过豹子狮子也没有长的这么快的吧。
唉。
虽然心里知道纪寻愣乎乎的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但……他身上的气势仿佛天然就会给人带来压力。
她得想办法克服克服。
如此想着,南风将给三尾猴们买的童装羽绒服分摊到一边,转头检查了下别墅的状况。
不得不说,猴儿们真的很勤劳,一点不偷懒耍滑,墙面糊的平整又厚实,之前不平整的地方全都刮掉重抹了——
这些活要是她做的话,估计要半年,有猴子们在,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搞定了。
现在看来,说不定再过不到一个月,她和纪寻就能住进去了。
睡有地暖的屋子,甚至能光着脚四处溜达。
纪寻可以有自己的房间,她再多给他买几把刀啊剑啊的挂在墙上,他自己也可以将房间布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像其他特立独行又有条件的富贵青少年一样。
她也能关起门来,穿很舒适随意的睡衣,在房间里任意放松。
若没什么事,两个人可以在阳光充沛的下午,坐在客厅里喝茶,热乎乎的闲聊,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看外面的树林和大雪……
光想一想,就觉得很幸福啊。
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笑意,她又忍不住想。
不知道纪寻在怡安城给她准备了什么礼物,怎么还神秘兮兮的?
孩子长大了,花样可真多。
如此腹诽着,南风转眸朝舞剑的少年望去。
却不想年轻人血气方刚,耍了会儿剑便大汗淋漓,索性脱了氅衣,脱了长袍,脱了中衣,光着膀子只着中裤和长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