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里调婚——慕义
慕义  发于:2020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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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烟洗漱完,比周孟言还早下楼了,今天是除夕,家里大扫除一遍后,都在贴窗花,贴春联,秦锡喜欢过年的氛围,自己也喜欢布置。
  秦锡在客厅剪着窗花,看到阮烟下来,就带着她去厨房用早餐,秦锡在她一旁坐下,边忙着手中的活,边问:“烟烟喜欢吃芋头糕还是红糖年糕呀?”
  “我两个都挺喜欢的,我外婆都会做。”
  “你外婆家是在哪的?”
  “苏城。”
  “那还离这挺近的。”
  两人聊着,周孟言从楼上下来,穿着一身休闲的浅灰色毛衣,看过去面色柔和几分,他走到餐厅,而后在阮烟对面坐下,秦锡笑看着他:“烟烟喝的是花生汤,你要吃什么?”
  “和她一样吧。”
  佣人端上来早餐后,秦锡和阮烟说起一事:“我们家附近那条桃园路,今天好像在搞年货节,卖了很多年糕糖果,烟烟你想不想去逛逛?好几天都没出门了,在家也挺闷的。”
  听到年糕糖果,阮烟瞬间提起兴趣,“好呀。”
  “不过我今天忙,不能陪你去,”秦锡看向对面的周孟言,试探问,“要不孟言你今天有空,就陪阮烟去逛逛呗?反正好不容易过年,你也给自己放放假,怎么样?”
  阮烟愣了下,见着对面没回应,刚想说没关系,周孟言就开了口:
  “好。”

  阮烟:他竟然会答应?!
  秦锡抿嘴一笑,“那你们先吃早饭。”
  饭后,阮烟就和周孟言出了门。
  今天外头晴空高照,但温度还是很低,走到门口,阮烟围紧了围巾,周孟言垂眸看着她,而后站到她面前,帮她戴好头顶的白色毛球帽。
  “耳朵遮住?”
  “嗯……”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绒绒的,远远望过去就像个小雪人,他看着她不禁勾唇。
  而后阮烟挽着他,往前走去,他问:“想走路还是坐车?”
  “妈妈说的桃园路离我们家远吗?”
  “走路十分钟。”
  “那我们还是走路吧。”
  “嗯。”
  两人慢悠悠地往前走,阮烟忽而间想起之前在苏城和男人聊的天,“孟言……”
  “怎么了。”
  “你说过你们家之前破产了,房子卖掉了,那现在的老宅,是后来住的?”
  “嗯。”
  他看向前方,淡声道:“后来我们家重新做起事业,这是后来买的。”
  阮烟点头,“那爸爸真的好棒,能够东山再起。”
  感觉到周孟言陷入沉默,阮烟意识到自己竟然提到了令他不开心的事,心中愧疚,一时间也尴尬地不知说些什么。
  男人回过神,低头就看到阮烟垂着脸,小纠结的模样,“在想什么?”
  “没……我好像提到了令你不舒服的事情。”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他声音柔淡,“如果你想当倾听者,以后有机会我会和你说。”
  她点头一笑,“好。”
  走到桃园路的年货节,这条路竟然搭了一个很大的室内场地,里头像是一个集货市场,格外热闹,今天来得人也很多。
  周孟言看到这副场景的时候,头疼了下。
  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来过这种像菜市场一样嘈杂的地方了。
  然而看到身旁的女孩显得十分期待欢喜,他心中的不情愿也跟着消散了:“走吧,去看看。”
  阮烟透过朦胧的视线,大致能看清里头街市的轮廓,进去有两条路,每边旁边都有摆小摊,往其中一条走进去,另一条出来就好。
  周孟言问:“带你一家家品尝过去?”
  这里是有试吃的。
  “好耶。”
  他牵着她往里走,听到一家在吆喝卖麻花麻球的地方,阮烟最喜欢吃这个,就激动说要过去,走到摊位前,周孟言用牙签叉起一块麻花,给她尝了尝,阮烟嚼着:“诶好吃,还有没有其他口味的?”
  老板道:“有,甜的,还有咸的葱花口味的,黑芝麻的,红糖的……”
  周孟言一个个给她喂了过去,最后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淡淡一笑,“喜欢哪种?”
  阮烟选择困难症又犯了,“好像都挺好吃的。”
  周孟言对老板道:“麻烦帮我都称一点。”
  最后两人提走六个袋子,阮烟摸了摸头,“我们会不会买太多了?”
  “慢慢吃。”
  一路往前逛,两人买了许多,最后绕了圈走出来后,满载而归,阮烟手中提溜着几袋,更多都是周孟言拿着。
  往家走去,阮烟嘴馋了,“你把那包花生酥给我。”
  她接过袋子,而后拿了一块放到嘴中,而后问他:“你要不要吃?”
  “嗯。”
  她把袋子递回去,“那你拿。”
  他明目张胆把一只手提着的东西分成两边,“我没手了。”
  阮烟天真地信了,拿出一块,而后抬手,“喏。”
  男人微俯下脸,咬住她手中的,阮烟感觉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的唇,痒了下。
  阮烟软声问:“你还要吗?”
  周孟言看她面颊微红,眼里浮起笑意,感觉到心满意足了,“你吃吧。”
  -
  买完年货回到家后,周孟言也没有一直陪在阮烟身边,而是去处理些公事,下午,阮烟先是去疗养院看了下阮云山,而后回到家。
  晚上的年夜饭,家里做了满满一大桌,四人坐在桌前,秦锡笑道:
  “今年我们家过年不再是三个人啦,烟烟嫁到我们家,我们就是一家四口了。”
  阮烟和秦锡、周斯礼碰杯,又收了他们包的红包,心头暖暖的。
  今年是第一次她不在阮家过年,爸爸不在身边,她以为自己会过得一点都不快乐,可是因为这场意外的联姻,竟然让她又多了个疼爱她的爸爸妈妈。
  原来生活,还是有惊喜和温暖的。
  晚上,周孟言先去忙自己的事,阮烟陪秦锡聊了会儿春晚,微信里就一直弹跳出各种找她的信息,她就说去隔壁茶室回个电话。
  阮烟走后,秦锡对着周斯礼感慨:“你说大过年的,儿子还在书房处理公事,把阮烟一个人留在这,你说要是我们不在家,烟烟该多孤单啊。都怪你,当初非要同意儿子这么快接管公司。”
  周斯礼拍拍她的肩,“孟言的性格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当初结婚之前,我们不就看出来孟言对烟烟的态度了吗?”
  “我现在就是心疼烟烟,你说儿子一直冷冰冰的,在我们面前吃饭的时候,还会装的对烟烟好一些,可是我们走后,他还会装的下去吗?”
  周斯礼没说话,秦锡突然想到一事:“你说儿子会不会有一天不满意阮烟了,提出离婚?”
  以周孟言的性格,结婚都能这么果断,离婚也有很大的可能。
  秦锡皱着眉头直叹气,周斯礼揽住她:“要不改天你再找孟言谈一谈?问问他的想法。”
  “行吧,唉……”
  另一边,阮烟走到隔壁的茶室,窝在沙发上,正要听祝星枝发来的一大串的六十秒语音阵,对方直接把电话拨了过来。
  “烟烟,你听完语音了没?”
  “我正要听呢。”
  “哎别听了,还是我和你说吧……”
  阮烟听她激动又烦躁的声音,不禁笑了:“到底是什么事,你怎么这么激动?”
  “我昨天好像看到那个人了……”
  “那个人?”
  “对,就是那个……”
  阮烟反应了两秒,立刻猜到了,“不会是你之前一直提到的陈先生吧?”
  “嗯……”祝星枝把头埋进抱枕里,蹭了几下,“就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毕竟都过去四年了,但可能是一个和他很像的人,反正他的模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一个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祝星枝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晚上,她如一个勾人坠落地狱的妖精一般,想缠着他,最后却被他死死压在身下。
  他伏在她耳边落下的性感沙哑的喘|息声,下颚线滚落的汗珠,禁欲到极限反而失控的模样,都撩得她心尖发颤。
  那晚是他们认识的第三天。
  祝星枝只知道他姓陈,于是他变成了她口中的那位陈先生。
  那段时间,祝星枝高考刚毕业,是她人生最叛逆的时候。只是那晚过后,他在她世界中就消失了。
  阮烟闻言,“那你现在是不是特别讨厌他?”
  “为什么讨厌他?”
  “他都不认识你,还占你便宜……”
  祝星枝挑眉一笑,在床上翻了个身,“讨厌他干嘛,是我占他便宜来着,我赚了好吗?”只是最后,还差那么一点。
  阮烟:“……”
  这话果然是祝星枝才能说出来了。
  聊了会儿后,祝星枝的母亲有事过来叫她,两人只好先挂了电话。
  阮烟通过语音读屏听到大家给她发来的新年祝福,而后进行一一回复,她看到莘明哲发来一条“除夕快乐”,她回了后,谁知那头很快把电话拨了过来。
  阮烟接起,“喂,莘明哲?”
  “嗯。”他嗓音沉沉,柔声问:“你今年是在哪过年?”
  “我在孟言的爸妈家。”
  那头默了瞬,“不回外婆家吗?”
  “前几天回去了,”阮烟转移话题,“你呢?”
  “我今天不在林城过的,和几个朋友去了外地旅游,你最近怎么样?”
  周孟言洗完澡来到茶室门口,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听到阮烟在打电话,声音一如既往的软软的。
  而后他抬步往里走,最后在她旁边坐下,阮烟察觉到是他,愣了下,只是他没说话,她也继续着电话里和莘明哲的通话。
  过了一分钟,那头说没什么事了,让阮烟去忙。
  阮烟挂断后,抬头:“孟言?”
  他回想起刚才听到的隐约像个男声,假装随口问:“和谁在打电话?”
  “哦,是莘明哲啦。”
  周孟言眉头立刻锁起,“他找你?”
  “嗯,就简单聊两句。”她闻到周孟言身上淡淡的沐浴香,想着自己也应该去洗澡了,她放下盘着的腿,站起身,却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拖鞋,身子一歪,就往沙发上坐去。
  然而周孟言揽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拉到腿上。
  “诶……”
  周孟言揽住她的手没有松开,阮烟侧坐在他腿上,手下意识攀住他的肩,心尖荡了下,下一刻他的唇突然贴近她的耳畔,气息随着低而沉闷的声音喷洒而上:
  “莘明哲是不是还喜欢你。”
  阮烟怔了下,从来没听过他这样的语气,她轻轻摇了摇头,“应该没有了吧……”
  她之前有隐隐觉得他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正常,即使他不挑破,她也无形之间会拒绝,但是现在他们很少联系了,他应该也逐渐放下了?
  周孟言炽|热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那你不喜欢他,对么?”
  “我一直把他当朋友的。”阮烟疑惑,“怎么了?”
  周孟言即使很早之前就知道,但是此刻他还是忍不住想问,想再次确认。
  “没事……”
  阮烟问:“你忙完了吗?”
  “嗯。”
  “那我……”
  她话音未落,就感觉他的齿间咬住了她敏.感的耳垂,她身子一颤,感觉腰|肢软得发酸,声音轻颤:“这里是茶室……”
  刚才被她柔软的身子一坐,他心底的燥|热已经被挑起,忍不住想要亲她。
  “不会有人进来。”
  周斯礼和秦锡通常都会待在房间里看春晚,不会再出来,二楼基本上不会有人再走动。
  在男人的唇齿极富技巧地挑逗下,她推着他的手渐渐没了力气,他唇往下,在她侧颈种下一颗草莓,阮烟感觉自己化成水,轻咬着唇呜咽着。
  下一刻,周孟言抬手轻捏住她的下巴,而后吻上她的唇,封住她所有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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