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啊周孟言,我把你当我兄弟,你竟然想当我外甥女婿。”
把男人的脸打趣黑了,陈容予心里痛快了。
叫周孟言当初答应帮他照顾小外甥女,竟然把她照顾到自己户口本后一页去。
糖炒栗子好了后,周孟言买了一袋,进去店里带着阮烟出来,三人沿着街边逛了下,最后阮烟又买了杯百香果茶,开开心心终于打算回去了。
到了住宿区,陈容予嘱咐了阮烟几句,就上楼了,周孟言去前台订了间新的套房。
订好后,他带着女孩往电梯走去,阮烟想到什么,小声问:“我原来是和外婆订一间的,那现在我……”
她是回去和外婆睡一间双人房,还是……和周孟言一起?
男人闻声,看着她,反问:
“你觉得呢?”
阮烟脑中冒出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面颊微红,而后她被他攥进电梯,男人手搭在电梯按钮上,嗓音低沉:
“你原先住哪间?”
“503.”
他按下五楼。
电梯往上,阮烟心中疑惑,他这意思是不是让她回去休息?
走出电梯,到了503门口,他淡然开口:
“进去拿行李,我在外面等你。”
阮烟:???
看来彻底逃不掉了qwq.
阮烟进去,见到了谷媛,她解释了一番,得知周孟言来了,谷媛就让阮烟赶快和周孟言一起去,“你看看你们也都这么多天没见了,孟言肯定想你了。”
“……”
阮烟也不好说什么,提着行李箱出去。
最后,她和周孟言到了他订的套房,进去后,阮烟脱掉外套,先是把可可安顿了下,而后走去客厅。
阮烟坐在沙发上,模糊的视线落在面前的茶几上,摸索几下,终于找到那包了糖炒栗子。
嘿嘿,这才是最重要的嘛。
她拿出一粒剥开,送入嘴中,嚼得满口腔都是栗子甜香,从卧室走出来的周孟言见此,坐到她旁边,淡声打趣:“你还记得这是谁的晚饭吗?”
阮烟脑中一顿,立刻把袋子递了出去,温吞吞道:“……给你。”
男人敛睫,嘴角勾了勾:
“逗你的。”
“吃吧。”
阮烟还是把袋子摆到中间,“那你也吃呀,你没吃晚饭得吃点。”
“在飞机上吃过了。”
所以……刚才他是骗陈容予的?是为了让她吃到糖炒栗子?
正想着,怀中被放进她买的百香果茶,“少吃一点,别上火了。”
“好……”
阮烟怎么感觉,几天没见周孟言,他好像变得有点不太一样了。
女孩安静吃了会儿,问他:“你明天是不是有工作呀?今晚来这会不会耽误时间?”
他默了几秒,淡声应:“没事,这里离谈合作的地方挺近的。”
阮烟点头。
难怪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过来,小舅舅还乱说是什么为了见她呢。
周孟言在旁边回复手机信息,过了会儿,她吃饱喝足,手上沾了糖,黏黏的,周孟言把手机放到一旁,说带她去洗手。
走进浴室,她站在盥洗池前,打开水龙头,她洗完手,她转过身,就看到男人站在旁边,只是看不清他在做什么。
“怎么了?”她问。
他低头看着手里两三个盒子,开口:
“我在挑避|孕|套的款式。”
阮烟心口一跳,面颊唰得红了,下一刻男人放下盒子,手伸到她右侧,把她揽进怀中,他俯下脸,在她耳边说了几种,哑声问:“要不要试试比较好玩的?之前没用过。”
阮烟没想到他竟然会问她这种问题,他的嗓音落在耳边,如同电流窜过,酥酥麻麻,惹得阮烟面红耳赤,声音软如棉花:“你自己挑呀……”
他侧首,热.吻落在她颈项的时候,她腿已经软了。
她手轻抵在他身前,忍不住往后倒,下一刻就被他抱起放在盥洗池边上。
他面对着她,牢牢把她圈在怀中,头顶暖光的灯光落下,落在她扬起的天鹅颈上。
阮烟感觉到男人的吻往下,没有停下的气势,她握住他的手臂,吐了口气音,声音断断续续:“我们……不先洗澡吗?”
周孟言停下,看着她泛了雾气的水眸:
“你想先洗还是先做?”
阮烟面色酡红,半晌道:“都可以……”因为她也感觉有种冲动涌了上来,叫嚣着想要彻底沉浸在那种世界里。
他拦腰抱起她,“那就先去床上。”
从浴室到卧室,一路上男女各种的衣物凌乱散落一地。
隔了多日,两人都有点着急。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玫瑰色的暗粉小灯。
灯影下,女孩摇曳生姿,如同雨打芭蕉,在各种姿势下,快要欢|愉至死。
末了,房间里如同烘了一层暖意,女孩鼻尖的汗珠被他吻去,她如同脱水的鱼一般,腰|肢被他掐在怀中,她靠在周孟言肩头撒娇轻哼着。
阮烟知道他们在床上的发生的一切都无关于爱情,但是每次做完,都有段短暂的时间,可以让她仿佛能像普通女孩那样,娇气点任性点。
若是平时,她定不会在他面前撒娇,也知道他肯定不会接受。
男人餍足地靠在床头,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扣住她的后颈,让她微微扬起脸来。
他黑眸中的视线落在她酡红的脸上,心中莫名愈渐柔软。
他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明明从前他觉得床事是单纯用来发泄某些欲|望,结束后平静下来,也不会对他的心情造成任何影响。
而且最近的情绪开始逐渐不受控制。
就比如,他竟然会莫名其妙来到苏城,看到女孩之后,心情就会变得好起来。
周孟言在试图找原因。
无声中,阮烟渐渐平静下来,软声问:“孟言,现在几点了?”
“怎么了。”
他嗓音有些哑,“手机在外面。”
“没……你明天不是要工作吗,还是不要弄太迟比较好。”
男人翻了个身,把她重新放倒在床上,目光灼灼注视着她:“没事,我可以下午去忙。”
阮烟感觉到他特别的反应,没想到他体力恢复得这么快……
女孩心口发麻,垂着眸,他见她害羞了,他咬着她耳垂,低声问她:“一次饱了么?”
对于阮烟来说,足够了。
但她知道对于他来说,肯定不够,何况还分开了这么多天。
阮烟羞涩地纠紧床单,半晌声音细如蚊蝇:“那你这次轻点……”
他笑了下,“好。”
“我尽量。”
-
第二天,两人都睡得比平时迟了些。
阮烟和周孟言下楼去到自助餐厅和谷媛、陈容予见面时,脸颊带着微微的红。
周孟言坐下,和谷媛问好。
陈容予见着对面忽而心虚的阮烟,以及旁边一脸透着满足的周孟言,轻嗤一声。
等到谷媛起身去旁边拿早餐时,陈容予问:
“周孟言,你还记得你上大学的时候和我说,睡懒觉的人是在堕落生活的颓废者,你坚持大学四年哪怕通宵都铁打六点半起,我请问——你今天怎么回事啊?”
“咳咳咳……”阮烟被温水呛到了。
周孟言抽了张纸放到她手里,而后冷眼看向笑着的陈容予,后者摆摆手,表示不说了。
这是看在他外甥女的面子上。
周孟言开口问阮烟:“你想吃什么?”
女孩说了声三明治和沙拉,他起身去拿,过了会儿,陈容予走到他身边:
“周孟言,你有点明显了。”
男人手中顿了下,“什么意思?”
对方笑笑,拍拍他肩膀,“没,我只是挺好奇,你们结婚这半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烟到底是怎么改变这个冰冷到骨子里的周孟言。
“有话直说。”
陈容予摇摇头,想到昨天阮烟的反应,只留下嬉笑的一句:
“慢慢追。”
-
从岭田度假村回来后,周孟言留在苏城处理公事,并陪着阮烟留在外婆家过完了小年,而后两人才从林城回来。
因为去苏城的这段时间,周孟言堆积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加上马上临近年关,他比平时更忙了一些。
再过几天秦锡和周斯礼会回来过年,到时候他们要回老宅住上几天。
回林城后,周孟言需要去北方两天,签订一个非常重要的合同。
和他同是合作方之一的,还有滕恒。
这次的合作,是梵慕尼在中国相当重要的战略目标之一,关系到公司未来一年,合约价值2.1亿,所以周孟言会亲自过去。
周孟言出差后,阮烟则待在家中,挑一挑年后要演的话剧。
就在前两天,崔子墨竟然主动私聊她,说年后有几部很不错的话剧,都是他熟知的话剧团,虽然角色不重,但是可以帮她推荐一下。
崔子墨说不着急,等到她决定好了再回复。
早晨,她回头再次看了看之前的剧本,下午她出门和祝星枝逛了逛,陪她挑了挑新年的新衣,晚上吃完饭,她洗了个澡,坐在书房里靠近窗户的躺椅上,听听歌,可可乖乖窝在她脚边。
渐渐的,她躺得太舒服以至于就睡着了。
意识朦胧间,她忽而听到可可的叫声,“汪汪汪——”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就感觉自己的手掌被舔舐着,可可叫得很烦躁,她从来没见到过它这样,坐起身子,“怎么了……”
可可咬住她的拖鞋往外拖,她疑惑地站起身,而后被带着走到窗边,当视线往外看去时,就看到一个玻璃外,隔壁别墅的后院有一团炽热的光亮。
阮烟看不清,只能感觉那团光亮亮的,如同火光一样。
可可叫个不停,她刚推开玻璃门,竟然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
她走到阳台,随即听到楼下传来几个女佣的喊声:“诶,你看隔壁!隔壁是不是着火了!”
阮烟心头猛然一沉。
那团漫天的光不是像是火,而是就是火!
她心头一慌,立刻扶着玻璃门走进书房,声音带了慌乱,“可可,我们下楼。”
可可跑在前头,阮烟开了门,扶着墙尽力快得往楼下走,女佣从后院赶了进来,走到楼上就看到了阮烟,“太太,隔壁着火了!”
“我看到了,隔壁有没有住着人?你们赶快去看看他们出来没有!”
一个女佣牵着阮烟往楼下走去,另外两个女佣走出别墅,拐去隔壁,看到里头一片漆黑。
他们猛敲了好久的门,里头也无反应,“奇怪了,是不是不在家?”
阮烟得知后,一时间也不知道隔壁的别墅里到底有没有人,“先打119,赶快。”
报警后,女佣看到阮烟脸色莫名惨白问:“太太您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阮烟感觉手心额头冒了虚汗,整个人软绵绵的,但她还是摇头,“没事……”
“太太,我们还是先别在别墅待着吧,如果等会儿火烧过来就不好了,我们赶快前院。”
火势越来越大,很快引起了别墅区其他住户的注意,很多人都闻声而来,物业人员纷纷赶来,消防车和警察也很快到场,进行灭火。
阮烟站在家门前,视线望向从那团大火,脑中忽闪而过从前的某些画面,忽而间她感觉胃中翻江倒海,她弯下腰,竟然吐了出来。
“太太!您没事吧!”女佣赶紧去拿水和毛巾。
阮烟感觉头皮发麻,连带着那种窒息的感觉翻涌而上,她紧皱着眉头,脸色发白。
她转过身不敢再看那场火。
隔壁别墅的业主赶回来了,他们一家人今晚都在外头,消防武警说,好在别墅里没有人,但是如果他们再来得迟一些,很有可能火势就波及到周围的住户。
阮烟喝着水,压抑着反胃的冲动,手里的电话刚好响起。
“太太,是先生的电话,您赶快和先生说一下吧。”
她犹豫了下,缓了缓难受的感觉,慢慢接起:“喂……”
“阮烟。”
那头刚忙完回到酒店的周孟言,想着无事给女孩打个电话,接起后,却听到她有点有不对劲的声音,还有十分嘈杂的背景。
他疑惑,“你在哪?”
“我……在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