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与马奴——木妖娆
木妖娆  发于:2020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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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俯首含梅弄蕊。
 
    帐影交缠随之摇曳。
 
    “裴、裴疆我不要了……”玉娇哭啼啼的哀求道,便是啜泣也是一阵阵的。
 
    “娇娇,忍一忍。”裴疆的声音非常的低哑。
 
    喘息声也越发的粗重。
 
    玉娇受不住,把手伸出帐外,想要跑。这时裴疆的手臂也伸了出来,从她的手背插入她的五指缝中,紧紧握住,又把她的手给拖了回来。
 
    桃色无边,满室春意。
 
  ☆、第62章 六十二章
 
    昨天夜里新房里边动静有些大,给屋外的人都听得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的。而那热水更是凉了又烧, 烧了又凉。
 
    因大家伙都心知肚明自家主子第二日起不来, 所以第二日都快午时了, 也没有人敢去新房敲门。
 
    玉盛和玉夫人都极为心照不宣的没有去厅中等裴疆敬茶, 更是让人到二房那边低调提醒了一声, 让二房的人下午再过来。
 
    而这边玉娇着实是被折腾得狠了, 所以直至午时过了,到了未时才慢慢醒来。
 
    睫羽轻颤了几下, 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可不知为何全身哪那都感觉到不对劲, 酸酸痛痛得就像是病了一场, 更怪异的是她察觉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 却一丝都感觉不到冷,她似被一个炉子紧紧的包裹着,在这寒冷的初春都觉得热得慌。
 
    这个炉子似乎还长了一条手臂, 紧紧的箍着她的腰……
 
    可炉子哪会长手臂?!
 
    玉娇愣了一下才蓦地睁开眼睛。一睁眼便看到了深麦色的胸膛,肌肉起伏均匀,除了伤痕斑驳之外,却不影响让人想要伸出手去感受一下那胸I肌的手感……
 
    玉娇慌慌的抬起头,便见裴疆眼眸灼灼的盯着她看。也不知道他看了她多久,但玉娇就是知道他肯定看了很久很久。
 
    裴疆低低的问:“怎么不多睡一会?”
 
    昨晚零零碎碎的记忆涌了上来,玉娇脸色“刷”的一下全红了。
 
    想起来后又羞又恼。她明明记得自己哭着喊着不要继续了, 他却是骗着哄着她一会会就好了, 谁成想他只是说得好听!
 
    玉娇以前根本不清楚这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是作不得数的, 现在却是非常的清楚了!
 
    被子下,玉娇用手掐他的手臂,“你松开我……”
 
    食了荤的裴疆比以往都听话,她话一落便松开了她。
 
    裴疆昨夜食了荤,身心从所未有的舒畅,唇角也不自觉挂着一抹浅笑。
 
    “我羞,你先下床让我把衣裳给穿上。”玉娇低着头小声的低喃。但心里边想的却是等她穿上衣服再来收拾他!
 
    裴疆低垂的目光落在她露在被子外的圆润香肩上,虽然下边的春色被被子遮掩住了,但裴疆却是非常清楚那底下的春色究竟有多诱人。
 
    不仅看过了,更是吃过了,极为让人食髓知味。
 
    想着昨晚她低泣承欢的模样,裴疆的眼神蓦地一暗,身体又紧绷了起来。可从玉恒那拿来的香I艳话本中得知女子第一回后不能再闹,得隔几日。
 
    且也清楚自己昨晚闹得狠了,也累了她。所以呼出了一口浊气后,低下头,心疼的在玉娇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说:“我去吩咐人送热水进来让你梳洗。”
 
    玉娇低声的“嗯”了一声。
 
    裴疆随即掀开被子下了床。正捡起地上的衣物间,便从帐中砸出了一个软枕,反应极为灵敏,瞬间抓住朝砸来的枕头。
 
    随之传来玉娇恼怒的骂声:“你混蛋!你骗子!我明明喊了疼你却硬是抓住我的手!我明明说不要了,你还敢骗我说就一会?却硬生生就缠了我大半宿!”
 
    床上还有花生红枣桂圆之类的,玉娇更是气得抓起就往外扔,一肚子的怨气。
 
    她算是明白自己为何要在梦中哭了!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节制!
 
    他也不知道心疼她,就她这小身板哪扛得住他压了一晚上!
 
    扔得正欢,帐幔蓦地被拉开。
 
    裴疆只穿了一条裤子而光着膀子。
 
    看到他忽然拉开了帐幔,脸上又是没什么表情。玉娇一时有些怕得把手上的干果扔下,抓住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紧绷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嗓音更是带着微微的轻颤:“你、你想干嘛,我浑身都疼,别、别来了。”
 
    想到昨晚他的那股悍猛的劲,玉娇现在都觉得有些生怕。
 
    裴疆把软枕放回床上,紧紧的盯着她,默了一晌后,道:“我站在这,随你打。”
 
    玉娇听到他不是要闹她,紧绷的身子一松,顿时委屈了起来。眼眶渐红,委屈巴巴的控诉:“你一点都不心疼我,我喊疼你却还是要进、进来,我想要下床你也把我给拽了回来……”
 
    裴疆重新跨上床,隔着被子把玉娇怀中,沉默了许久,才问:“昨晚一直都难受?”
 
    玉娇本以为他会道歉承认都是他的错,更会安慰她,可谁知道他竟然会问这么没脸没皮的话!
 
    玉娇脸颊绯红,想要说谎,但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只涨红了脸声细如蚊的说:“也不是……开始酥酥麻麻的,但后来又疼,接着舒爽,可太累了……我受不住。”
 
    她以往以为做这种事情只会疼得难受,可却不知竟然还会有其他不一感受。
 
    玉娇的声音虽然小,但裴疆听得清晰。暗暗的握成了拳,压下躁动。
 
    许是听到了屋中的声响,屋外候了许久的下人便敲了门:“小姐和姑爷可起了?”
 
    偎在裴疆怀中的玉娇红着脸问:“什么时辰了?”
 
    早早就已经醒来的裴疆回答:“未时了。”
 
    玉娇用身子推了推他:“你下床去把我的衣裳拿来。”
 
    身子太多的红痕,便是青菊和桑桑,玉娇也不敢给她们看到,这简直太羞人了!
 
    但凡桑桑和青菊看见了她身上的红痕,便会知道她先前那次“起了疹子”是假的。
 
    “好。”裴疆低应了一声,随后下床去柜子拿了干净的衣服。
 
    拿来了衣裳,玉娇却是说什么都不让他进帐子,随即背对着床外极快的穿上衣物。
 
    看着那若隐若现的身子,裴疆暗暗的呼出了一口滚烫的热气,随即也把自己的衣物穿上。
 
    半晌后,听到裴疆说了声“进来”,婢女才红着脸端了热水进来,玉娇也忙把裴疆给赶出了屋子。
 
    裴疆从屋子出来,便去了澡间沐浴。从澡间出来时,这脸上虽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明眼人福全却是一眼就瞧了出来自家姑爷的变化,更瞧得出来自家姑爷此时的心情究竟有多愉悦。
 
    跟在了身后,提醒:“老爷和夫人已经候在主院的正厅了,一会过去后,姑爷得改口跟着小姐一块喊了。”
 
    裴疆淡漠的点头:“知道了。”
 
    ……
 
    等他们这小夫妻俩回了原先玉家的主院,都已经快要到准备晚膳的点了。
 
    只是这又不是娶媳妇,而是男方入赘,所以自然不会有人给新妇脸色看。但看到旁人抿着唇忍笑,玉娇就觉得脸臊得慌,恨不得找一个缝给钻进去。
 
    夫妻两人起了身后,便立刻有人去主院通报。所以等他们到了主院的正厅之时,人都齐了。便是昨晚醉得像滩烂泥的玉恒也坐在了厅中。
 
    玉娇脸颊绯红的与裴疆一块向父母敬茶。
 
    “爹喝茶。”裴疆改了口。
 
    玉盛听到这一声爹,心底似有所触,喜极而泣,眼眶略红的接过了裴疆手中的茶,“喝了这杯茶,往后裴疆你就是我玉盛的半个儿了!”
 
    说着便喝了一大口茶,随之才把准备好的红封给了裴疆。
 
    玉盛无子,一直担心女儿嫁出去之后,这玉家便空落落的,但今日不仅女儿还在,还多了个半子,且自己还对裴疆极为满意,所以这感触难免多了些。
 
    裴疆继而端茶给玉夫人:“娘,喝茶。”
 
    玉夫人接过杯盏。仔细打量了一下他那清淡疏冷的脸色,便发现似乎有所不同,比以往多了一丝温意,再看了眼他身旁那低着头红着脸的女儿,随之莞尔一笑。
 
    一个春风满面一个羞,那便说明昨晚的洞房没什么问题了,玉夫人也就宽了心。
 
    抿了一口茶后,也给了个红封,嘱咐道:“往后好好的待娇儿。”
 
    裴疆看了眼身边的玉娇,点头应道:“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什么甜言蜜语都听过的玉娇还是免不得心中一暖,随之微微抬头对他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两人这般眉来眼去,让人觉得甚是齁甜。
 
    不一会后,便也就开始给二房的二叔二婶敬茶。
 
    玉二爷想到以后这玉家的家产全都会落入裴疆的囊中,心底对裴疆自然是极为不待见的,虽是如此,但还是没有露出半点不喜,脸上堆着笑,一直称赞二人郎才女貌。
 
    晚间一大家子人一块吃了晚膳,晚饭后玉娇与裴疆一块随玉盛去了书房。
 
    玉娇:“爹爹,我想过些日子与裴疆一块到金都查一查他的身世。”
 
    玉盛早就知道了女儿的心思,随即思索了一下,皱眉道:“可朝廷让裴疆做了典运盐司。”
 
    裴疆淡淡的道:“上一任的典运盐司还有半年任期,在四个月内赶回来便可。”
 
    若是任期无碍,玉盛也没有意见,随之点了点头,问:“那身世之事,有了线索?”
 
    玉娇摇头:“莫家哥哥年前回了信,说并没有查到什么消息,可我觉得裴疆的身世总和金都有关……”说着看向了裴疆,“没准去了金都后,裴疆还能想起些什么。”
 
    玉娇在意的不是裴疆有着如何尊贵的身份。因心系他,所以她在意的是他遗忘掉的过去,她想让他知道过去的他自己究竟是谁,让他此生再也没有任何的缺失。
 
    *
 
    吴维先前让人调查了有关裴疆的过往。
 
    数日后,探子便把查来的消息一一告知:“属下调查得知那裴疆是十年前被人贩子买到的猎场,但听猎场的人说,他似乎并没有先前的记忆。”
 
    而后探子也顺腾摸瓜的找到了人贩子。毕竟长久都要与猎场的人接触,所以那人贩子对裴疆的印象倒是很深刻,其二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因为他第一次见到裴疆的时候,是送奴隶到猎场途中的河滩上发现的。

 
    “人贩子说发现裴疆的时候,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倒在河滩上不知生死,身体上有大大小小的擦伤,最为严重的是从背脊处穿透了胸膛的一支箭,受了这般重的伤,却还没有死。人贩子贪他身上值钱的东西多,便把人也带上了,奴隶中许是有人懂点医术,便把箭拔了,从而救了他一命,人贩子见人没死,就半卖半送给了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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