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玄学征服豪门——春江阔
春江阔  发于:2020年0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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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钦在客人面前对于回京城一事答复得干脆利落,事实上,内心却根本不想离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她的懒人沙发,快乐肥宅水,还有看不完的小说,都是切切实实的快乐所在。再想到京城里复杂的人际关系带来的麻烦,叶钦此刻就想躺平。
  “都怪师父溜得快。”
  叶钦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喃喃自语。她知道师父为什么在这个关头跑路,对方害怕受不了她的哀求而改口。
  嘎嘎嘎。
  门外被绳子拴着的将军无聊地叫着,叶钦发现,在这个即将离别的时候,就连捣蛋的大鹅,也多了几分生动活泼。
  “我得再试一次。”叶钦脑海中忽然又冒出了一个念头,从沙发上弹起来,朝元君殿疾步走去。
  傍晚的青石观只剩下寂静的蝉鸣,路旁的矮灯昏暗的亮着,映照着草木深绿,牡丹幽香。
  叶钦穿过小径,打开殿门时,心已经静下来了。
  取三支香点燃,叶钦闭目站在元君面前,心中默默念诵《黄庭》,等一卷念完,这才将香插进香炉里。
  之后,她后退两步,取出乾隆铜钱合于手心,顷刻后,将铜钱洒出。
  叶钦将铜钱所对应的卦辞解出,然后瞬间不好了。
  “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素履往,无咎”
  叶钦问的,是此次是否应当去京城。卦象显示:快去吧快去吧。
  仿佛为了解除叶钦的抵抗心理,还专门来了句“飞龙在天”,仿佛京城里有什么好事等着她一般。
  ……一定是我扔硬币的方式不对。
  叶钦抬起眼,在昏暗的灯光里,高大的元君塑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从小到大,叶钦不知道来了这里多少次,与其说将元君当做没有生命的泥塑,倒不如说她早将对方当成长辈。
  “我要走了,就没人来陪您说话了。”叶钦试图讲道理。
  嘟嘟囔囔一大堆,叶钦重新算卦,然而在看到卦象的下一秒,她裂开了。

  除了之前的两个卦辞,这次还多了一个:
  “‘咸临贞吉’,志行正也。”
  这句话是在劝她,顺应自然,行正而吉。
  叶钦还能说什么呢?之前她师父在得到收到叶家消息时,就已经在元君面前问过一次,当日得到的结论和这一次没有什么差别。
  而且,师父的卦象显示,解决她心结的契机,也是在京城。
  拜别元君,叶钦去放了将军,让它自由行动。自己则回到了房间咸鱼瘫。
  此时,连肥宅快乐水也不香了。
  叶钦闭着眼睛,呼吸放缓。顷刻间,庭院里枝叶的末端开始微微颤动,细小的微风从地面卷起。
  如果此时有人从青石观的上空俯视,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地面上的黑色光点随着风的方向移动,最终汇聚到叶钦所在的房间。
  ……饱了。
  黑色光点被叶钦身上的旋涡吞噬,她满足地喟叹一声。门外的风停住,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唯独樱桃树摆了摆枝丫,梢头被摘走的果子处悄悄又冒出了新绿。
  叶钦端起肥宅水喝了一口,味觉恢复了。
  与此同时,山下的平安农家乐内。
  张群睁开眼睛,拍了拍躺在他身边的司机:“你觉不觉得……刚才忽然有些心悸?”
  司机茫然地看着他。
  张群露出嫌弃的眼神。由于小坤家的农家乐房间被早预约完,老板娘看在叶道长的面子上,专门想办法腾出了一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两人自然得凑合着过夜。
  “……咦。”司机摸着自己挂在脖颈上的平安符,发现这符似乎在微微发烫。但拿下来仔细观察时,又没了异状。
  这下,两人睡意全无。
  □□点,村里已经进入黑夜,都市里却是自由生活的开始。张群打开微信里工作的八卦群,发现大家又在讨论叶家的轻语小姐。
  对方今天陪未婚夫参加了一个慈善晚宴。
  张群的直接领导问他工作情况,他只含糊地报了个一切顺利的进度。反倒是认真问:“怎么接小姐回去?”
  对方半晌后发过来一个问号;“你们车坏了?”
  张群回:“这样接人不太体面……”
  对方没回话。
  张群“啪”地按灭屏幕,在黑暗中苦笑了声。他知道这个问题问得傻,如果叶家真的重视这位小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派他们来。
  到目前为止,叶家对这位遗落在外的小姐的态度都是“把人接回来给点吃的随便养养”,上面人如此,他一个领工资的外人,操什么心呢?
  可……他真的能让叶道长一个小姑娘和他们两个大老粗一样,坐着车在高速上不眠不休跑一两天,风尘仆仆的回家么?
  张群想了想,一咬牙,在手机上看起了机票。
  别人不懂叶道长的本事慢待她,但自己既然得了人家的好处,就应当维持道长的体面才是。
  至于此举可能会得罪谁,他也懒得考虑这么多了。
  张群解决了内心的纠结,很快入睡。
  一夜好梦,第二天醒来,张群去超市买了一大袋小零食,回来送给小坤当做礼物。
  “我妈说了,不能收陌生人的东西。”小坤嘴上拒绝着,眼睛却一直停在薯片上。
  张群说:“我也想见叶道长,想麻烦小坤进门通报一声。”
  小坤眨眨眼,说:“这个倒是没问题,不过星河姐来了,观主可能没时间见你。”
  张群没弄清这个小坤嘴里的“星河姐”是谁,倒先是被半山腰忽然多出来的东西吓住了。
  “……直升机,卧槽。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玩意?”司机先一步嚷嚷起来。
  小坤抓了一把薯片塞进嘴里,咔擦咔擦,抽着空给这两位来自京城的乡巴佬解释:“那是星河姐的座驾。”
  一行人上了山,路过停机坪时,司机凑上前去看,眸中亮光闪闪:“是H-145!”
  司机恨不得扑在直升机黑色的机身上流口水。
  张群深吸一口气,他对叶观主所带来的冲击已经麻木了。现在就算有人告诉他,叶观主是世界首富,他也能沉稳淡定地点点头。
  观内草木葳蕤,一夜未见,这些花和树仿佛更有精神了。
  路过那棵巨大的樱桃树时,张群和司机不由得口舌生津,他们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昨晚上饭后那筐樱桃的甜蜜味觉。
  “稍等。”
  两人再次等在昨天的位置,只不过这一次,心态早已全然不同。
  约莫五分钟后,小坤从房间里出来,看张群两人的目光变得格外愤怒:
  “你们要骗钦钦姐去京城?”
  ……什么叫骗?
  “钦钦姐这么傻,你们竟然好意思骗她?”
  傻?张群两人满脸问号。
  小坤把还没拆的零食统统塞给张群,愤愤地说:“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张群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小朋友刚刚得知叶观主要即刻离开的消息。
  “小坤……”
  “别叫我!”小坤转身离开,似乎不想和两个大骗子待在一起。
  司机呆滞:“现在怎么办?”
  张群想了想:“进去。”
  小坤没有明确说观主不想见他们,那就进去试试看。
  只是,刚上前几步,两人就听见院中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声,语气中包含着愤怒:“叶家从上到下都是傻x玩意,你回去叶家干什么?找不痛快吗?”
  张群:?
  “我别墅都收拾好了,就等着你来。”
  叶钦低声说了什么,女生的态度瞬间软和,撒娇道:“我好久没和你一起住了,好不好嘛,钦钦。”
  橘里橘气。
  张群一瞬间对叶道长的性向产生了怀疑。就在这时候,谈话的两人也发现了他们。
  “叶家就是让这两个歪瓜裂枣来找你,就想接你回去?做他的春秋大梦吧!”女子怒道。
  ……歪、歪瓜裂枣?
  张群懵了一下,心中蓦地有了火气。这人怎么说话呢?
  谁知一抬头,便见到了对方的脸,瞬间哑口无言。
  虽然他不经常看电视,但也能知晓眼前女孩的大名,对方凭借知名大导演的电影出道,近些年担纲不少电视剧女主角,被号称新生代女星中的第一人。
  张群对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对方火爆的脾气,以及极具侵略性的美貌和气势。
  “耿小姐。”
  这一刻,张群倒是不怀疑叶道长的性向了,因为工作关系能够接触上流圈子,张群知道,耿星河本身出身富贵,最重要的是,和京城圈子里某位大佬关系密切。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人物,竟然看上去和叶道长关系不错。
  “星河。”耿星河显然还想再骂什么,被叶钦开口拦住了。
  张群感激地看了叶道长一眼。
  谁知下一秒,却听叶钦说:“大声说话费嗓子,你不是要吃樱桃么,喏。”
  “就知道你担心我!不像某人……”
  前一秒还怒火熊熊的知名女明星,就这样被一句话顺了毛,坐在座位上,乖巧地啃起了水果。
  叶钦转过头,笑吟吟地问:“不知道张先生有什么事情吩咐?”
  “不敢,不敢。”
  张群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叶道长笑容底下掩盖的危险,知道对方是嫌弃自己没眼色打扰,连忙找了个借口,拉着司机溜掉。
  门外。
  司机如梦初醒:“……我竟然见到活的耿星河了!”
  张群头疼。
  再着微信上领导刚发来的,要求他今天就将人带回去的命令,不由得绝望捂脸。
  叶道长这样的身份,是他能勉强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今天肥肥
 
 
第4章 社会社会
  京城,叶家大宅。
  叶家一共三房人,平日里都住在自己的住处,若非逢年过节很少聚集在一起。像今日这样突然被管家通知回家,显然是有大事情要发生。
  至于什么事,在座的各位心中早就有数。
  等待叶老爷子下楼的时间,往往被小辈们用来“交流感情”。
  率先发难的,果然毫无意外是叶家三房的太太——她面含忧愁地望着叶轻语:
  “小语啊,最近受委屈了吧?”
  叶家老三是叶老爷子和第三个妻子所生,按道理说作为幺儿,三房或多或少能得到一些来自长辈的特殊待遇,然而,这条规律在叶家失了效。
  老爷子对小儿子的游手好闲厌恶非常,自第三任妻子去世之后,就再没给过三房好脸色。
  三房自知不受当家人喜欢,却又对叶家泼天的富贵割舍不下,于是一边舔着脸讨好老爷子,另一边上蹿下跳刷存在感,什么都想横插一脚。
  “有什么不痛快的都给婶婶说啊,可怜见的。虽说你不是叶家的女儿,但婶婶还是一直把你当亲人看的。”钱慧佯装关心地说,眼神里却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她今日里专门收拾打扮一番,穿着粉色套裙,脖颈上带拇指大的珍珠项链,耳垂上还坠着一颗硕大的海蓝之心,着实将“富贵逼人”四个字落到了实地。
  叶轻语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接招。
  钱慧也不以为意,她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恶心大房,不管对方怎么反应,只要“抱错孩子”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就不可能躲得掉源源不断的嘲讽。
  “哎呀,我说大嫂,你看我们轻语眼眶红的,是受委屈了吧?”钱慧见叶轻语不接招也不勉强,转头就换了个挑事对象,“你也是的,就算轻语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也不必这样对她。”
  听上去就好像大房因为血缘关系,立刻要将叶轻语扫地出门一样。
  韩静瞬间皱眉:“三弟妹,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怎么会慢待轻语?”
  钱慧捂嘴笑道:“是是是,大家都知道轻语是咱们叶家的掌上明珠。只不过嘛,我也要提醒大嫂,对轻语好,等真正的亲生女儿回来了,也要多多补偿才是。”
  “要我说,这亲侄女也怪可怜的,明明身上流着我叶家的血,却还要在穷乡僻壤受苦,该她享的福都没享,回来还会发现自己的东西也被抢走了……你说惨不惨?”
  钱慧仿佛怕眼前人听不懂,刻意在“亲侄女”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钱慧!”韩静低斥道,“你在孩子面前胡说什么?”
  这位大房的主母与钱慧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与三房的炽热浓烈相比,韩静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透着柔和,就连斥责弟媳的语气,也显得没多少攻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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