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 “寡妇”伯莎——红姜花
红姜花  发于:2020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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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相接、气氛暧昧,伯莎暗金色的眼眸在冷然的月光之下竟然凸显出几分不带任何杂质的期待色彩,仿佛站在福尔摩斯面前的不过是一名试探过后,等待情人主动回应的寻常女郎一般。
  而当她收回时,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才从轻微的意外中恢复平静,他的动作微妙地一顿,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不发一言。
  男人深深看着面前的女士,将酒杯送到了嘴边。
  ***
  转天清晨,伯莎便将充当报童的恰利·贝茨叫了过来,委托他找个街头少年向托马斯传话。
  而托马斯·泰晤士的动作向来迅速。
  她嘱咐完之后,临近中午才以马普尔小姐的身份不急不忙地离开蓓尔梅尔街,全然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情人”模样。而回到南岸街之后没多久,托马斯便带着一大群工人上门。
  虽然南岸街离白教堂区和工厂都很近,但现在还不是下班休息的时间。浩浩荡荡八、九个衣着朴素的工人出现,还是将街坊邻居吓了一跳。
  幸而伯莎此时正在22号的酒吧铺面监工,省去了工人们喊门的环节。
  听到室外动静,建筑商慌忙跑了出来,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他急忙拽住托马斯:“这是怎么回事?”
  “这——”
  托马斯还没开口,跟在他身后的工人们便呜呜泱泱地说起话来。
  人多嘴杂,还各个有话要讲,一时间场面如同菜市场般杂乱,建筑商停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最终是打头的青年按捺不住了,扬声道:“都闭嘴!让我说!”
  他一声令下,周围人才停了议论。
  青年转向建筑商,用一口带着爱尔兰口音的英语朗声说道:“我们要见泰晤士夫人。”
  建筑商一愣:“你们见泰晤士夫人做什么?”
  “吉普赛人说泰晤士夫人帮助过他们,”青年坦率回答,“那她自然也会帮助爱尔兰人,我们来求求泰晤士夫人,帮我们的同胞讨回一个公道!”
 
 
第47章 阁楼上的疯女人47
  爱尔兰人不是托马斯·泰晤士带过来的。
  事实上, 是爱尔兰工人们团团围住了托马斯的公寓, 吵吵嚷嚷了整个中午, 非得要“托马斯给他们一个说法”。等到托马斯一头雾水地出门后才知道,工人们来找他给的工友亨利·戴克讨公道。
  打头的青年托马斯认识, 叫道森,是爱尔兰工人中比较能说得上话的那个,之前还在杰西帮做事的时候, 托马斯和他打过交道。
  讨什么公道?他把朗恩博士的药物高价卖给了福尔摩斯,之后就遭到了朗恩博士的人威胁。爱尔兰青年们找不到歇洛克·福尔摩斯,自然就找到了同行的托马斯·泰晤士身上。
  托马斯·泰晤士闻言, 面对群情激昂的青年工人,只是摸了摸自己浅驼色大衣的衣领:“你们的人受到威胁,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若是我的兄弟姐妹受到威胁, 我也会生气的。”
  “你知道就好。”道森恨恨开口。
  “但是这事你找不到我头上来, 道森,”托马斯抬起冰蓝色的眼睛, 镇定开口, “我本就在调查试药一事,也是为死去的爱尔兰人伸张冤屈, 你怎么能责怪我寻找真相?”
  “现在的问题在于, 药不还回来, 亨利就有危险。”
  “别着急。”
  托马斯的冷静姿态无疑对爱尔兰人们起到了安抚作用,面对着这群始终不能相认的同胞,托马斯·泰晤士的语气缓和下来:“这事我和我的姐姐商讨一下, 她说不定有办法保住亨利。”
  道森一愣:“姐姐,你还有个姐姐?”
  托马斯一勾嘴角:“几个月前我还差点和我的兄弟姐妹们饿死街头呢,道森。你以为我是怎么过来的?当然是有靠山。”
  ——于是在诸多青年工人的簇拥下,托马斯才带着他们来到南岸街,出现了让建筑商吓了一大跳的场面。
  “你们稍等。”
  托马斯对待工人们还算客气:“我进去和泰晤士夫人说一声。”
  几名爱尔兰青年也知道他们的阵仗过于吓人,本着求人帮忙的目的,道森便主动让步,安安静静地在外等待。
  好在托马斯也没让他们等多久。
  几分钟后,浅驼色的大衣重新出现在正在修整的酒吧门口:“泰晤士夫人说,她很欢迎你们到来。”
  托马斯带着九名爱尔兰工人进入酒吧,直奔二楼。
  尚未修整好的二楼,如今不过是刚刚清理好杂物,做了简单的卫生。昏暗的条件和破败的墙壁窗沿一如往昔。这样黑乎乎的环境多少让人有些心生警惕,然而还没等青年们开口,托马斯主动上前一步,对着二楼角落里的阴影毕恭毕敬鞠了一躬。
  “夫人,”他摘下帽子,礼貌说道,“我把爱尔兰工人们带来了,打头的叫道森,是我的朋友。”
  “原来是朋友。”
  几名青年皆为一惊——日光照射不到的那个角落里,竟然有人!
  待到来客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勉强从角落的阴影里看出了一个极其模糊的女人身影,她好似坐在角落里,面孔和身躯全然为黑暗笼罩,唯独能辨认出的只有一摆暗红色裙角,以及带着几分沙哑的女人声线。
  “你,”道森试探性开口,“你就是泰晤士夫人?”
  “没错,是我。”
  阴影中的女人坦然承认:“听汤姆说,你要为你们的同胞讨回公道?”
  道森:“没错。”
  他原本想把亨利·戴克卖药的事情转述一遍,但转念一想……这事托马斯·泰晤士全程在场,如今看来,他并非仅仅是为了报仇才追查此事,恐怕事后还受到这位泰晤士夫人的指使。
  他们都姓泰晤士,托马斯·泰晤士说这位夫人是他的姐姐,估计是一家人。
  所以道森干脆省去了前因后果:“你的人把药送走后,亨利就被威胁了。”
  泰晤士夫人:“威胁?”
  道森:“说若是不把药还给朗恩博士,就有他好受的。”
  泰晤士夫人冷哼了一声。
  不知为何,原本还极其愤慨的爱尔兰青年们,在听到阴影中的女人展现出不屑的态度后,莫名地平和了下来——怪不得托马斯这么恭敬,这位不肯露面的夫人,似乎全然不畏惧什么博士还有杰西帮。
  虽然道森有些摸不清头脑,但他知道,这位夫人他们惹不起。
  “若是你们希望我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冷哼过后,泰晤士夫人操着略哑的声线说,“大可不必枉费周折,朗恩博士和杰西帮害死了我和托马斯的弟弟,这笔账早晚要算。”
  “这是你的事情,夫人。”
  道森的态度放低许多,可言语依旧直白:“但和我们爱尔兰人没什么关系,爱尔兰人只希望你在追查时高抬贵手,不要再让我们的人牵连其中。”
  “你想我保护亨利·戴克的人身安全。”
  “我们已经死了一名同胞了,夫人。”
  “也不是不行。”
  阴影中的女士歪了歪头,她抬起手,下颌枕在了手背上。
  即便是在这般昏暗简陋的场景里,这样自然而然的姿态,再加上她慵懒且沙哑的声线,仍然是流露出几分高贵且放肆的风情。身形窈窕的剪影引人遐想,却又不敢心生旖旎,反而使得几名青年不禁提起心神。
  “我不仅可以保证亨利·戴克不受威胁,”泰晤士夫人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笑意,“我还可以保证还你们已死的同胞一个公道。但是我做事不是免费的,男孩们,你们能为我带来什么好处?”
  就知道是这样。
  好在道森也不是什么傻白甜的小伙子,他闻言沉吟片刻,而后咧嘴一笑。
  “说实话,夫人。”
  泰晤士夫人一提要做交易,几名爱尔兰青年们反而浑身轻松许多。
  “我们没吉普赛人那种本领,穷也能穷出花样来,”他说,“你若要钱,我们是万万没有的;你要若能耐,我们也不会什么占卜巫术。爱尔兰人有的无非就是几条贱命而已。你既然问这句话,就证明看中了我们‘有好处’,那也无而非是因为爱尔兰人便宜好使,有把子力气。”
  说完,他才问道:“说吧,夫人,你要我们做什么?”
  阴影中的泰晤士夫人轻声一笑。
  “那就算你们欠我一次吧,”她回答,“若是我有需要,可否请的动爱尔兰人出手协助?”
  “当然。”
  道森无所畏惧:“你为我们的同胞伸冤,就等于他欠了你一条命,夫人,也就等于白教堂区的所有爱尔兰人都欠了你一条命。”
  “好。”
  泰晤士夫人显然很满意:“待到需要你们时,我会让托马斯提前通知。尽管放心,亨利·戴克不会有事,若是他有事,就按照白教堂区的规矩来对待我的失约。”
  这一句允诺可谓沉重,道森当即放下心来:“一言为定。”
  泰晤士夫人:“一言为定。托马斯,去送送我们的朋友吧。”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托马斯·泰晤士才点了点头:“好的,夫人。”
  他依然保持着还算客气的态度,将道森一行人送出了酒吧。这样的礼遇完全出乎几名爱尔兰青年的意料,特别是昔日冷冰冰的托马斯竟然以礼相待。
  也许这位夫人确实人还不错?道森离开时不禁心想。
  而托马斯折返时却又抱着另外一种心情了。
  他重新回到酒吧,伯莎已然从二楼走了下来。阴影带来的神秘感伴随着她走入日光下消失不见,风情却端庄的夫人走到托马斯面前:“感觉如何?”
  托马斯:“什么?”
  伯莎笑吟吟道:“我带头欺骗你的同胞们,你不生气吗?”
  托马斯苦笑几声:“你这哪算欺骗啊,夫人。”
  街头小偷“逮不着”再次立刻大功,从朗恩博士的实验室听墙角,听到博士知道药物流出的消息后大发雷霆,要他的人去威胁亨利·戴克把药拿回来。这件事传到托马斯耳朵里。
  之前伯莎就说过,和爱尔兰人有关的事情,托马斯可以自行处理,于是青年干脆将计就计,先是任由朗恩博士的人出言威胁,然后转头找人把几名威胁者套了麻袋。
  估计是朗恩博士那边隐隐得知有人盯住了他,这么一出戏后,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事情先行解决,之后才有了爱尔兰人拦住托马斯的后续,算不上欺骗,也能算得上伯莎和托马斯刻意算计了。
  “但……”
  托马斯面露担忧:“这不会暴露你的身份吗,夫人?道森他们走后势必会大肆宣扬南岸街的泰晤士夫人出手相助,而打了朗恩博士的人,他们很容易将你联系起来。”
  伯莎:“你怕真理学会跑到南岸街22号袭击我。”
  托马斯:“那边没什么护卫,你和简·爱小姐都有危险。”
  伯莎忍俊不禁:“你要是把咱们的敌人想的太蠢,托马斯,那么他们压根不会发现我住在哪儿;你要是把他们想的太聪明,那么他们不会轻易攻击一名摸不清底细的人。事到如今,谁知道‘泰晤士夫人’是什么人?他们只知道你打着这个旗号做事罢了。”
  托马斯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知道伯莎的底细,但外人不知。甚至是“泰晤士夫人”存在的一切痕迹,都是托马斯·泰晤士代为跑腿创造出来的,找人买宅子的是他、为其奔走的是他,而身后的夫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而偏偏在她凭空冒出来后,托马斯·泰晤士一改之前困窘、愤恨的状态,变得人模人样了起来。

  要么是他打了个神秘的幌子,要么是他的靠山背景深厚。不管是哪个可能,都足以令人忌惮。
  见托马斯神情放松,伯莎便知道他想通了这点。
  “不必遮遮掩掩,”伯莎说,“你平时行动也可以高调一点,之前我们没有底气,现在你我手中可同时握着吉普赛人和爱尔兰人双方的誓约。”
  也是。
  谁能想到几个月前他还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白教堂区到处乱转,试图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呢?
  有了两股势力的支持,就算直面杰西帮的头目,如今的泰晤士·托马斯也带着几分底气。
  “那夫人,”托马斯又问,“关于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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