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当替身[快穿]——玉骨伞
玉骨伞  发于:2020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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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父抬了抬手,看着王氏继续说道:“今日当着父老乡亲的面,说什么我也要休了你这个毒妇。”
  王氏大惊,嘶哑着嗓子说:“骆争!你敢!”
  骆父知她在逞强,这么多年了,宫中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怕是贵妃都已经忘了这个妹妹。王氏当年得罪贵妃,害得他丢官沦落成商人,骆父一忍再忍,如今她恶毒到要卖女还债,这等品行,骆父是万万容不得了。

  “骆二,拿纸笔来。”骆父接过小厮递来的纸笔,在赵府门外就把休书写了。他撂下笔,吹了吹纸面。看一眼王氏,骆父冷笑:“至于老宅和田地,原本是留给你的,你既已将它们抵押还债,就净身出户吧。”
  陈娇也愣住了,想不到这个爹还挺有魄力,他一出马,王氏和赵闻之都一锅端了。
  她原先最好的打算是由骆父出面处理梁府的事,王氏一计不成,肯定还会发难她,骆父曾当过官,为人清正,知晓王氏恶毒待女,必会有所作为。陈娇并不急着完成原主的心愿,她要的不止这些,王氏还不能死,但也不能让她好过了。
  陈娇还在思量着,骆父突然看向她,说:“阿情,你回去收拾衣物,爹处理完此间的事,带你一同回平城。”至于王氏,骆父着实被气狠了,竟不想在意她的死活。
  人群里,梁府的人已经赶来,年轻管事嚷嚷道:“骆争,王氏可是签字画押,要让骆小姑去梁府当妾,这笔账怎么算?”
  骆父冷着脸:“谁签的字,找谁要人去,阿情是我的女儿,我看谁敢动她!”
  平城铺子里的伙计都被骆父带了来,人数不多,但大多都是骆争做官时就跟着的,忠心不二。
  对上骆父的视线,梁府年轻管事心说:这骆老头当过官,眼神实是有点凶戾。梁家家主尚且都卖他几分薄面,没有家主出现,还真动不得。也怪王氏没看好骆小姑,不然当日凭着一纸婚约,梁府直接就带人走了,如今骆家的主事人来了,这婚事倒是由不得王氏做主。年轻管事恶狠狠的盯了跌坐在地的王氏一眼,阴阳怪气的说:“王大娘胆子肥了,连梁府都敢耍弄,哼!”
  带人离开前,年轻管事瞅了眼骆父身后站着的陈娇,心下疑惑:三日不见,这骆小姑的美貌更甚。
  骆父将看热闹的人轰走,转身对陈娇说:“上车吧,老宅已住不得人,收拾东西跟着爹回平城。”
  陈娇点头,她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优雅的走到王氏跟前,怜悯道:“娘,这些钱不多,是女儿平日攒下来的,你且收好吧。”
  王氏啐道:“小贱蹄子,少来老娘跟前装好人!”
  陈娇并不会被她气到,凑过去淡定道:“王满娘,好自为之,千万留着一条命去见你的清清。”
  王氏见鬼的瞪大了眼,她清楚的看到陈娇嘴边恶劣的笑,可转眼她又是一副文文弱弱的少女姿态。周围还没走远的街坊邻里都在夸她忍辱负重,说她孝顺,王氏只觉大太阳底下被淋了一盆冰水,她突然喊道:“你知道什么了!什么清清!你回来把话说清楚——”
  状似疯癫的王氏被骆二等人拦住,她还在大喊大叫,陈娇早已上了牛车。
  王氏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走着,她对陈娇的话耿耿于怀,嘴里喃喃:“不会啊,她不可能知道,当年我做的很小心,谁都不会知道的……这个贱蹄子是诈老娘!”
  王氏抬起头,气冲冲的往老宅的方向走,途径一条巷子,突然冲出来一道人影,将陈娇塞给她的那袋子铁钱抢走了,王氏去追,结果被梁府的小厮拦下,给暴打了一顿。那年轻小厮还栽赃她偷窃,把她送去了官府。
  这一切,陈娇都清楚,她在王氏身上留了记号。
  梁二郎岂是好相与的?王氏是彻底得罪了他,接下来,怕是免不了牢狱之灾。
  院门外边,两名顽童伸着脑袋:“骆小姑好像又变得好看了一些,哎,她都要走了。”
  “啊!那赵家郎君怎么办……唔,哥哥你打我?”
  另一名顽童摇头。
  一道阴影笼罩住他们,陈娇将两个小屁孩拎起来,任凭二人如何求饶,挨个赏了一记暴栗。她也没下重手,当日陈娇也知道这俩顽童嘴巴不严,现在好了,王氏这么一闹,赵闻之肯定没脸继续纠缠自己。
  然而陈娇还是错估了赵闻之的脸皮,眼看骆家的牛车要驶出山阳县,赵闻之将车拦住了。
  他神色歉然,和骆父说了几句话,骆父动容了。得了允许,赵闻之快步走到陈娇的牛车外。
  听着脚步声在车外停住,陈娇挑了挑眉,她将帘子掀开,露出雍容华美的一张脸。
  赵闻之怔怔的盯着她的脸,这张脸与记忆中贵人的脸重叠,甚至于,眼前的陈娇比贵人还美得华贵。
  他却不知,血脉相承,原主就算被王氏迫害一千倍,一百倍,骨子里的尊贵却是洗不掉的。
 
 
第33章 黑化驸马(4)
  陈娇有些佩服赵闻之, 他对世人皆薄情,心底藏着人, 还能用温柔和眷恋的眼神去看别的女子。这已经不是脸皮厚了,是自欺欺人。
  “阿情……我, ”赵闻之喉咙有些干, 在陈娇淡淡的视线里,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呆呆的望着陈娇。他很是疑惑, 几日不见,怎的阿情就更美了几分?难道她真的毫不在意两人过去的情意, 自己茶饭不思,她却丝毫没有憔悴之色。
  赵闻之声音微哑, 说:“阿情, 那些话并非出自我的本心,你也不必防着我, 我就是想来看你一眼。”
  在当着街坊邻里的面说了只把她当妹妹之后,又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
  是打量着她愚蠢好骗?
  陈娇淡淡道:“赵郎若是没别的话说了,就请回吧。”
  赵闻之低下头, 喃喃道:“好,你去吧,王氏我会替你多照顾的。”他抬起头,露出一个凄迷的笑来:“阿情,她毕竟还是你娘,不用你说, 我也会多多照看。”
  他说到这里,陈娇有点想笑,她也确实笑出来了。赵闻之莫名的看着她,隐约觉得哪里很违和。陈娇放下车帘,吩咐车夫:“走吧,出城。”
  直到骆家的牛车出了山阳县的城门,已走出很远。赵闻之猛地抬起头,莫非阿情这次去平城找来骆父是料准了王氏会被休?阿情,是什么时候变得有心机了?
  赵闻之在想什么陈娇并不在意,她也没时间去在意。随着骆父回平城后,陈娇主动跟骆父提出要识字念书,原主幼时是上过私塾的,后来王氏得罪了贵妃,一家人回了老家,学业就落下了。回了平城,骆父特意给陈娇请了个女先生,陈娇学习能力强,基本一遍就会,就连女先生都夸她是奇才。
  提早结束学业,陈娇又跟着骆父学习做生意,她在以前的小世界里管理过公司,也当过股东,对于生意有些涉猎,跟在骆父身边久了,古代的生意经也被她摸透。她还趁着骆父不注意,跟着护卫学习武技,天赋高的就连护卫都瞠目结舌。等到骆父知晓此事,第一次朝女儿发了火。
  陈娇怕老头气的背过气去,从玄冥镜里取出一粒品质最低的疗养类灵丹哄骆父吃了下去,可饶是在她的收藏里是最差的品质,对于凡人来说吃下去就能延年益寿,疾病不侵。
  骆父自然是不知晓他吃下去的丹药若是被外人知道了,该掀起怎样的惊天风波,这位爱女心切的儒雅中年人语重心长的说:“阿情,你是女子,应当在闺阁里读书习字,当初让你跟着爹做生意都是爹想岔了,你倒好,又开始习武了,你说你以后,哎,谁敢娶你啊。”
  陈娇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赞同骆父的说法。
  但她原本就没想要嫁人,她说:“爹,女儿以后要招个入门女婿。”
  骆父瞪大了眼睛,半晌,他叹口气:“也不是不可。咱家的生意越来越好,将来的家产都是要留给你的。只是这女婿的人选,可要好好挑挑了。”
  自从父女俩有了共同的认知,骆父对于她做生意和习武上的事也不再管了。虽说世道太平,但女子出门在外,总有护卫保护不周的地方,尤其是阿情这么个容貌,这两年上门提亲的人家越来越多,她的美貌只会招来更多的觊觎。阿情习武自保,问题不大。
  骆家生意做大后,就从平城搬走,至于去向,骆家瞒的紧,就算赵闻之事后差人去平城打听,也没人说得出来。
  这个时代消息还闭塞着,骆家又不是平城本地人,要想打听更多的就无人知晓。
  三年后。
  荆州,顺安郡主府。
  一名谋士神采奕奕的进了殿,他吩咐殿内的宫女退出去,又把门关好,谋士在珠帘外站定,冲坐在上首的雍容贵妇鞠躬道:“郡主娘娘,恭喜了!”
  贵妇眼神一亮,心中喜悦,面上勉强维持着从容:“你的意思,那处却有一座金矿?”
  谋士笑说:“正是!前日派过去勘探的人传了消息过来,金矿是前朝的,因为当年战乱遭到掩埋,或许还有别的原因,不过咱们的人说只要人手足够,即日就可开采。”
  贵妇突然笑了:“不错,文公,你去将那位骆小姑带来让本郡主看看,她献上金矿有功,解了本郡主的燃眉之急,我要赏她。对了,听说这位骆小姑拥有绝世美貌,聪慧卓绝,还会武技,这等妙人,本郡主可要好好结交。”
  名唤文公的中年男人领命退了出去。
  隔日,陈娇就收到了顺安郡主府的邀请函。
  陈娇去时,用轻纱遮住了容貌,便是只露出一双星光熠熠的眼眸,也令人遐想无限。
  顺安郡主一眼看去,只觉得陈娇像极了一个人。郡主有意留她在府里用饭,吃饭时,陈娇将面纱取下,缓缓饮了一口清酒,抬眸看向对面愣住的郡主娘娘。
  “骆小姑,冒昧问一句,你的母亲可姓王?”
  陈娇诧异道:“回娘娘,我娘确实姓王。”
  贵妇眼神闪了闪,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和陈娇闲聊了两句,用过饭就叫人将她送出府了。顺安郡主将文公唤来,吩咐说:“你去查查骆小姑的底细。”
  文公:“是。”
  待殿内只剩贵妇一个人,她匪夷所思道:“太像了,怎么会呢。”
  回府的路上,一名护卫靠近牛车,压低声音道:“主子,咱们刚出府,后脚那个文公就带着三名护卫骑马离开了,看方向是出城了。”
  陈娇淡定说:“知道了,不用管他。”
  车外没了声息。
  过了一会儿,陈娇说:“桃陵那边的庄子这两日也修建好了,你跟我爹说一声,冬天要是觉得冷,就带上护卫去庄子泡泡温泉。”
  护卫笑了一声:“家主这两年身体愈发硬朗,好似越活越年轻了。”
  这种变化,得益于陈娇让骆父吞下的灵丹,可骆父到底是凡人之躯,根据这个世界的设定,骆父无法洗精伐髓踏入仙道,顶多就是长命百岁没问题。这一点,陈娇和这里的人都不同,她境界已到真仙,随便服用几粒高品质灵丹就可以让修为飞速提升,但有这方天道的束缚,她徒有金丹修为,可法力尚且不足十分之一。
  可能天道也怕她这个bug太逆天,不得不压制她,确保万物的公平性。
  但是,自从陈娇暂时压制住了系统,这种不公平性就很明显的体现了出来。
  这两年陈娇四处寻找能修复玄冥镜的宝物,凭借她如今的财富和掌握的暗势力都无法找寻出一二,只怕唯有接触到权利中心,才能见识到更多的奇珍异宝,万一其中就有一两件能用的呢,即使概率很低也值得一试。陈娇以前被系统压制的太狠了,突然有了自由,她就更想完完全全的掌握主动权,所以修复玄冥镜对于陈娇来说势在必得。
  而且她隐约觉得,这回系统出现bug,很大程度是玄冥镜起了作用。
  另一边,文公很快就收集了关于骆小姑的消息。其实消息很好收集,对方并没有刻意瞒着,文公去山阳县和平城随便一打听,自有人告诉他一切。
  顺安郡主问到了王氏,文公迟疑道:“一年前,王氏被人从牢里救了出来,然后人就消失在山阳县了,听县里人说,她说要去洛阳投奔亲人。”
  “原来如此。”顺安郡主轻笑了一声,十几年前王氏和贵妃的恩怨她也听说过,王贵妃毫无根基,虽有陛下宠爱,也生有一女,却依旧被洛阳权贵厌弃,也就是在三年前为陛下生了一个儿子,地位才稳固下来。
  顺安郡主想起一事,笑了:“你去通知下骆小姑,问她愿不愿意随本郡主去洛阳一趟。洛阳是天下第一富贵之地,她既然助我寻到金矿,我亦不吝啬助她一助。”
  文公去骆府走了一趟,半个月后,陈娇就跟着顺安郡主北上去洛阳。
  提起洛阳,陈娇算了算,原主的记忆里,差不多就是这一年王氏和冒牌公主司马清相认,司马清为了堵王氏的嘴,承诺给了她富贵和体面,但不许王氏将她的身世透露给别人。再后来赵闻之将原主交给王氏,被王氏折磨的流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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