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我当燕王妃那些年——鱼七彩
鱼七彩  发于:2020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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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有什么正事。”
  “四弟这话说得就不好听了,二哥怎么就不能有正事儿。许你们夫妻恩爱,不许二哥也感受一下?”朱樉反问道。
  朱棣疑惑地扫一眼朱樉,倒是有点意外他居然会对秦王妃上心。朱棣对别人的家事一向不太关心,不过二哥一向嫌二嫂,他倒知道的。
  朱棣便带朱樉去见徐青青。
  朱樉刚见着人,就赶紧过去行了个浅礼,倒把徐青青弄得一愣。
  “二哥这可折煞我了,理该是我给二哥行礼。”徐青青请他不必客套了,有话直说便是。
  “咳咳——”朱樉看看周遭的人,有些不好意思。
  朱棣便把闲杂人等打发了。
  “你二嫂近来对我爱答不理。”尽管周遭没人了,朱樉还是很小声的说话,生怕被人听见。
  朱棣在徐青青旁边落座,安静饮茶,听了这话,不禁挑了下眉。
  “二哥这是想让二嫂搭理你的意思?”徐青青问。
  朱樉忙点头,问徐青青可有办法。
  徐青青笑着摇头,“这二哥二嫂夫妻间的事儿,我能有什么办法。”
  “四弟妹可别谦虚,近一年来你二嫂和你关系最要好,便是你随便劝她两句都比我管用。”朱樉让徐青青好歹帮帮忙,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夫妻失和。
  “你们这些年一直失和。”朱棣突然道。
  朱樉脸色瞬间不好看了,埋怨地瞪一眼朱棣,他四弟什么时候话变多了?以往唠这种家常闲事的时候,便是他和三弟骂到他头上,他能不吭声便不吭声,还会露出一副“我不屑跟你们两个蠢货一般计较’的态度。这反倒让他和晋王更生气,因而更要针对他。
  如今可倒好,四弟竟然也跟他们一样,学会闲来无事讽刺人了。想想还是安静不言的四弟更可爱些,以前怪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一直失和,那就更需要改善关
  系了。”
  朱樉顺着朱棣的话勉强接下去,跟徐青青好生打商量,请她一定要帮忙劝一两句秦王妃。
  “我一个堂堂亲王,都开口这般求人了,四弟妹不看僧面看佛面。”
  “她信道,不信佛。”朱棣又插嘴。
  朱樉无语地看一眼朱棣,哭笑不得地求他:“四弟,你能不能不再这时候说话?算四哥欠你一个人情成不?”

  朱棣这才端起茶碗慢慢饮用。
  朱樉再度跟徐青青打商量,问她这个忙帮不帮。
  “这就去,正好我有几样东西想给二嫂和侄子们呢。”
  这一别山高路远,留些礼物给对方总算是个念想,回头想起来还能留点好印象。徐青青可不想朱棣跟两位兄长的关系闹太僵,以后的日子还很长,说不好谁就会用到谁,兄弟间能互相帮衬总归是好事儿。
  徐青青把给其他王爷准备的礼物都安排送了出去,这才动身去了。朱樉则被留了下来,跟朱棣在屋子里互相干瞪眼。
  “你说你,竟没你媳妇儿半点讨人喜欢。”朱樉在对视中败下阵来,不满地抱怨道。
  “二哥慎言。”朱棣淡声道。
  朱樉愣了下,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说法是容易引人误会,便不知声了。
  “但我命好。
  半晌后,朱棣突然出声。
  朱樉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朱棣的意思,不禁气笑了。
  “是是是,你命好才会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我们都羡慕你!”
  “诶,对了,跟你说个正事儿,过段日子这吕氏大概便会被大哥扶正太子妃。我瞧着二侄子有些意思,嘴甜又乖巧,尤为肖像大哥,还深得父皇母后的喜欢。”朱樉意味深长地叹口气,“可怜大侄子才刚丧了母,经此变故,他这嫡长孙可不那么好做了。”
  朱棣:“稚子无辜,又为嫡长,大哥不会苛责他。”
  “说是这么说,便是没人使坏,他到了懂事的年纪,心里会没些想法?想多了,思虑重,没事也有事了。”朱樉说罢,看一眼朱棣,“他要是像你这般,思虑重,又够聪明,倒也还好。”
  朱棣冷冷地瞥一眼朱樉。
  “罢了,人各有命,咱们明日便就藩了,以后这京城甭管发生什么事儿,只要父皇不着召见,咱们都管不
  了,都跟咱们没关系,随他们去。”朱樉又问朱棣小冬瓜在哪儿,“我这个当二伯的在这坐半天了,也没见着他人。”
  朱棣略不情愿地叫人把小冬瓜抱给朱樉,不忘嘱咐他小心。
  “放心,我儿子可比你多好几个,这抱孩子我还不会了?哎呦,这孩子喜欢我,瞧瞧,他一见到我就笑。”
  “他见谁都笑。”朱棣冷声打断。
  朱樉:“……”
  “哈哈,你看他还伸手抓我,小冬瓜可喜欢二叔了,是不是?”朱樉决定不理会朱棣,乐颠颠地跟孩子对话。
  徐青青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幕,朱樉抱着孩子逗乐哈哈在笑,朱棣则在旁翻书看,也不觉得吵。
  “怎么样?” 朱樉忙问徐青青。
  “二哥若对嫂子上心,该自己做点什么表示诚意才是,使唤我去他送了好多宝贝给秦王妃,都没效用,便给她出主意道,“二嫂喜欢评书,二哥何不编个评书给二嫂讲,投其所好?”
  “诶,这主意好,我怎么没想到呢。”朱樉赶紧跟徐青青道了谢,便告辞了。
  徐青青望着他的背影,偷偷坏笑了一下。
  朱棣瞧朱樉匆匆离去急着回去讨好媳妇儿的样儿,莫名觉得哪里熟悉,“你教二嫂的招数?”
  徐青青连忙摇头,特认真地跟朱棣解释。
  “我哪里比得过二嫂有才华,要教也该是二嫂教我才对。二嫂琴棋书画样样精妙,只是不得机会展现。我见二嫂日日伤心不痛快,便劝二嫂专注于自己的喜好就罢了,不必强求太多。想必是二哥近来不知怎么发现了二嫂的才华,倾慕于她,却又发现二嫂对他爱答不理、若即若离了,才因求而不得心痒痒,这般焦急。”
  徐青青解释了一大堆,结果被朱棣一句话堵住了嘴。
  “哦,果然是你。”
  徐青青:“……”
  好吧,她就不该白费口舌解释。
  次日,三王进宫拜别帝后,便启程就藩。
  在京外,兄弟三人再度彼此作别。别瞧他们兄弟平常互相挤兑,真到离别的时候,都有些舍不得。
  太子和吴王随后也来了,备酒共饮,说了许多话后,这才依依惜别,不得不各奔
  东西。
  徐达也来送行,徐青青不便下车,只能与他隔着车窗浅聊几句,嘱咐他老人家要照顾好身体,朝堂之上,凡事也不必冲动,且行且看,多找人商量着来。
  “王妃的吩咐,臣谨记。”
  徐达哽咽地应承,也要徐青青照顾好自己,他已经安排了几个人提前去北平扎根,若真受了委屈,可按照信上所写的地方找人。
  “信我才刚已命人私下里悄悄给了碧螺,一切问她即可。”
  徐青青没想到徐达会思虑如此周全,竟然还怕她在北平受了委屈,没处求助。
  本以为今天远行,不过换个地方生活,又能多看一些风景,没什么大不了。但经徐达这一番嘱咐后,徐青青禁不住鼻子发酸,流下了眼泪。
  等徐达走后,徐青青还是没能缓过来。
  朱棣上了马车见到这一幕,便用帕子给徐青青拭泪。
  “好了,不哭。”他轻声安慰徐青青,“分别是常事,却也有相聚时,大家各自安好即可。”
  “那我们呢,若分离也各自安好?”徐青青好些了,便想逗朱棣一下。
  “不准。”朱棣加重臂力,将徐青青紧紧搂在怀里。
  车马一路往北走,行驶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忽有人骑快马从后头追来,喊话者竟然还是女人。
  徐青青听说来人是楚秋,马上开心地下车见她。
  楚秋连跑带颠地赶过来,腿软地扶住马车,气喘吁吁地对徐青青道:“大事不妙,王妃存在平安观的善言咒丢失了!”
 
 
第81章 热情
  楚秋告知徐青青, 事发在四天前, 她白天去前殿念经打坐完毕后,回房发现暗格前头的挂画有些歪, 打开暗格之后, 便发现放在里面的善言咒不见了。因事关重大,也是机密,楚秋没敢用外人传话, 立刻骑马赶往京城。幸而快至京时听说燕王今日就藩, 她便赶紧追了过来,总算来得及。
  “我知道了。”徐青青嘱咐楚秋不必担心。
  “却不知何人所偷, 偷了后会不会拿它做坏事。”楚秋还是心焦, 这善言咒在她手里丢失, 她总觉得十分愧对徐青青,惹下□□烦。
  “东西放得隐蔽,西苑只有观内人可入。观内很可能有知情者,要么这人偷盗, 要么透露给别人偷盗。当然也不排除贼人偶然入内,自行搜索而得。你回去后排查一下, 若真有奸细,总该弄清楚。”
  楚秋仍觉得愧疚, 自责道:“都怪我没用,收个东西都收不好!”
  “不过丟个死物罢了,人没受伤就好。”
  徐青青让楚秋不必自责,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 非要怪的话,那也该怪她把善言咒留在了平安观。当初因觉得自己没能继承道观,故才会把师父留下的善言咒交给楚秋存放。若知道会有今日这样的麻烦,她当初便会想个更妥当的处置办法了。
  “这善言咒并非什么人都能习得,那贼人偷了也未必能用。”徐青青再次劝楚秋放宽心。
  楚秋回想起自己当初试学善言咒的光景,才一晚上整个人的精神跟被掏空了一般,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学。她楚秋就此才心安了些,又和徐青青说了些话,才依依不舍地道别。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大家能各自安好便可。
  徐青青望着楚越行越远的背影,脑海里不禁泛起当初和她在一起的光景,恍如昨日。
  “走吧。”朱棣拉住徐青青的手,知她舍不得,又道,“凤阳早已安排好人照应她们。”
  “知道。”徐青青最后望了一眼,才上了马车。
  车马浩浩荡荡行走之时,才刚楚秋消失的路尽头又冒出了人影。楚秋骑马慢慢追了一段路,远远望着徐青青所乘的马车,又哭又笑了好一会儿,才用袖子擦了眼泪,调转马头,再次离开
  。
  “那时候还不认识王爷,我一直以为自己会跟她们一起呆在平安观,就那么过一辈子。”
  如果当初没有朱棣从中‘作梗’,就不会有后来徐达找她认亲的事,她会一直呆在道观生活。也就是说,如果当初她不招惹他,不把书生朱棣领回道观,她便没有这些后来。
  “依你的性子,很难不认识我。”朱棣怕徐青青冷,将裘皮毯盖在徐青青的身上。
  徐青青想想是这个理儿,她的每一个选择都因她的性子,“所以说‘性格决定命运’,都是注定了的。”
  “性格决定命运。”朱棣跟着揣摩了这句话,笑着点了下头。
  “那如果我不是那个性儿,不会去凤阳城放孔明灯招惹王爷,不会在遇见王爷的时候领王爷回道观,更不会治王爷的病。那时候的王爷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路途遥远,闲着也是无聊,徐青青便把她曾经想过的问题问出口了。
  “从父母之命。”
  朱棣低眸凝视着徐青青,见她点了下头,就靠着自己不说话。
  “失望了?”
  “没有,这多正常啊,多数人成婚都要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徐青青只是在犹豫接下来的问题要不要问,她怕朱棣嫌烦,结果现在看起来他好像很有兴趣回答她这些无聊的问题。
  “那如果人被王爷娶进门后,发现了王爷的病,王爷该如何?”
  “夫妻损荣一体,我不会如何,她也不敢如何。”
  “一旦她不知分寸,四处给王爷惹事呢?”徐青青好奇地继续追问。
  “是人就会有弱点,”朱棣突然笑一声,“可知丘福当初便是一头野驴?”
  徐青青一直以为丘福是被训练好后,才被选到朱棣身边做侍卫。听朱棣这意思,丘福的过去好像还挺叛逆。徐青青赶紧央求朱棣讲讲经过。
  原来丘福七岁时,因父被山匪残害,便举菜刀偷偷跟着官兵一起上山剿匪。当时场面乱,没人注意到他,后来竟见他骑在山匪的脖子上削山匪的头,那场面震惊了所有人。再后来他进兵营,人不大,但脾气和胆量都很大,不论什么事都第一个冲锋陷阵,不要命地拼在最前。但凡他认准的事,那就跟头倔驴一样,谁都拉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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