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不满意的话,他还可以给,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也是没想到,这大小姐居然在乎钱了,怕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是乔家人,有危机意识了。
“拿到了。”门禁系统,传来她冷漠的声音。
“门口还有——”男人话音还没落,她又冷漠地挂断。
进她屋,怎么就这么难?
男人无奈地笑笑,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角落。
乔绾没指望秦沐能再赔多少钱给她,都秋天了,那货还穿着她春天给他买的衣服,堂堂一大总裁,秋天穿春款,也不怕被笑话。
抠搜抠搜的。
“您的账户余额是,100000000.00元……”
正喝水的乔绾:“咳咳……”
一口水喷在了手上的手机上,她几乎没有半点迟疑,立即窜到吧台边,抓过抽纸擦手机,见手机正常后,再次打了银行客服电话。
一亿!
狗男人赔给她一个亿!
“啊哈哈哈哈……”乔绾愣了愣后,笑出了猪叫,在偌大的豪宅了跑来跑去。
对于她而言,金钱就是醒酒神器,头也不疼了,低落的情绪高涨了,大脑皮层在分泌大量多巴胺!
钟点工来,她才恢复冷静。
“乔小姐,这门口怎么有一包吃的?”保洁阿姨拎着老字号店“泰和楼”的包装袋进来,对穿着及膝宽松毛衣,心情不错的乔绾道。
乔绾也是疑惑,打开一看,是这家老字号的蟹黄汤包套餐!
又是乔逊让人送来的吧?
正饿着,她没多想,很快摆上了一小桌。有粥有馄饨,有小菜,还有精美果盘。
小米粥烧得金灿灿,还有一层厚厚的米油,正合她被酒精刺-激过的胃。
蟹黄汤包是她的爱,皮薄如纸,吹弹可破,轻轻提起来时,里面的汤汁还晃动着,慢慢移到嘴边,牙齿轻轻咬开一点小孔,轻轻吸,汤足如泉,鲜美的感觉妙不可言。
唇齿间弥散着蟹黄的鲜香,十分满足,省得她费事吃大闸蟹了。
看着桌上摆的银行卡,她挑眉,加上离婚时的5000万,狗男人不仅赔清了她的钱,还多给了一倍。
这钱她该全收么?
转念一想,他手上有25%的星河股份,又暗中收了乔氏的股份,乔绾翻了个大白眼,他要是不装穷,婚后半年的收入,分给她一半的话,肯定是这笔钱的n倍。
这点钱……便宜他了!
她也发现,秦沐和原书里也不一样,起码对她是不一样的,原书里看乔绾送外卖都冷酷无情的,哪像现在给她巨款。
反正,不管怎样都洗白不了狗男人利用她的事实!
他大概是还有点良心,觉得欺骗、利用一个恋爱脑的草包大小姐,实在缺德。
她吃着馄饨,刷着微博,脑子里也在盘算着该怎么利用这笔钱。
养小鲜肉是不可能养小鲜肉的,不过,她有签两三个参加选秀综艺赚流量的打算。许燃虽然火了,但走的不是流量路线,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创作,有空档期的。
小鱼更不用说了,上次热搜过后,在剧组泡了快两个月,还没杀青,没一点热度,她走的也是实力派,不炒流量。
她这公司既得有实力派,也得有流量艺人才行。
【影帝姜屹海外约到期,或将签约华都影视】
刷到这条微博,乔绾顿住,点开配图,黑白照片里的男人,顶着一头不羁的偏分短烫发,蓄着性感胡渣,眼神睥睨,五官轮廓立体如削,是一张无死角的大荧幕脸。
她最近一直在关注这个非大导演作品不拍,也是各大导演的宠儿,拿国际大奖拿到手软,行事作风低调,几乎看不到通告,却是人人追捧的大影帝。
底下粉丝的评论也都疯了,各个争着当姜屹的老婆,想睡他,或是被他睡!
华都影视,也是内地经纪公司的天花板,姜屹会签他们很正常,不过,据她得到的消息,他们还没确定合作。华都这就把新闻放出来了,真会炒作。
妈蛋,好想签了影帝!
如果有姜屹坐镇青禾,还怕吸引不到投资人的目光?a轮、b轮、c轮融资……上市!谁还敢说他们是小作坊?
但问题是,影帝肯来她这个小作坊么?
事业心强的她,想到这些,面前的饭也不香了,拿了银行卡,立即起身去书房,打开笔记本电脑,搓了搓手,准备做方案。
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不拼一下,更没希望。
*
在乔氏父子的力挽狂澜下,乔氏算是挺过了这次危机,股票停市保护后,终于又顺利开市了,股价在慢慢地涨。
罗媛还想给乔绾物色外地豪门的,乔慎之回家后,说了她一顿。
她要是继续让乔绾去相亲,秦沐那疯小子指不定又怎么报复他们了!
“明个儿中秋,让绾绾回家过节。”乔慎之对罗媛交代了句,就去了他的书房。
罗媛看着他的背影,满眼怨愤。
*
中秋
乔逊和乔栩一对活宝亲自来接乔绾回乔家过节,姐弟三个刚出门,就见秦沐站在不远处。他穿着中长款风衣,衬衫、领带,收拾得规整,一丝不苟,仍旧一副高冷不接地气的样儿。
手上却提着很接地气的超市购物袋。
“姐夫好!”乔栩小丫头想也不想地喊,下一秒就被乔逊收拾了。
骚年薅着少女的头,扬声道:“姐夫?哪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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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叫叔叔
面对秦沐,乔逊像条凶巴巴的小狼狗,护着乔绾。
骚年还以为,秦沐是因为被他姐全网打脸,负气带着几名高管离开乔氏,害乔氏陷入危机的。
这白眼狼,居然还觉得他们嫌弃他穷,他是嫌弃他总一副高冷不可一世的吊样,好么?
骚年是又气又酸,亏得他以前还想让他追妻火葬场呢,他回头就让家里给老大安排其它住处!
“乔逊,你要死啊?!”乔栩抬脚就要踢乔逊。
“都别闹了。”乔绾冲他们训,迈开步子就走,只见秦沐一直看着自己,好像在等她似的。
她不觉他们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招呼都没打,带头走去了电梯口。
剩下秦沐一人站在墙根,垂首看着手里拎着的沉甸甸的月饼。鲜肉榨菜口味,养父母那特产,很有名的一家,每天限量限号供应,他托关系才买到的。
他们在一起,只过过情人节和端午节,记得她喜欢吃咸蛋黄肉粽,他寻思着她应该也喜欢吃这咸口的月饼。
乔绾到了地下停车场才想起买给罗女士的礼物没带,一个人上去拿,出了电梯,转角时发现秦沐还站在那,嘴里叼着根烟。
“月饼,我妈让我带给你的,非让我带。”秦沐将香烟摁灭在一旁的垃圾桶里,走上前,对她道。
乔绾转身,看着他手里提着的月饼,愣了愣,伸手接过,“伯母身体还好吧?”
老太太以前待她不薄,她也总感激她对秦沐的照顾。
秦沐点头,“挺好!”
乔绾拎着月饼就走,寻思着一会儿得给老太太去个电话。
“乔绾!”
“秦先生还有事么?”她转过上半身看着他问。
“……中秋快乐!”男人看着她,略显迟疑,又沉声道,转身走向自己屋。
那背影,看起来有点落寞。
抛却负了她不说,他其实真挺可怜的,尤其亲爷爷、亲爸在知道他身世后,都没能给他一个公道……也难怪黑化。
她可怜他个鬼!
人是反派大佬,没心的,她只是他曾经的一枚棋子。
她进屋放下月饼拿了东西就又出门了,在电梯里给秦母去了电话,祝老人节日快乐,以及感谢月饼。
秦母愣了下,明白是秦沐买的,以她名义送的,她哪有脸送这个前任儿媳东西啊,那死小子就是闷。
留他在家里过完中秋再走,死活不肯,就跟城里有什么人等他回去过节似的,媳妇都被气跑了,还有谁会等他?
秦沐刚开了电脑,打算在家加班,接到了一个电话。
“秦沐,这过节的,你也不打算来看看我?”略显苍老的浑厚嗓音传来。
“您老什么时候回来的?”秦沐抬腕,看了下表,道。
“跟我装!我回来,你能不知道?快过来,等你赏月!”那头的老人说罢,挂断。
秦沐简单收拾了下自己,拿了车钥匙,出了门。
***
黑色奔驰大g越野车上了环山公路,在平坦的柏油马路上行驶到半山腰的平坦位置,左转驶入了崎岖不平的山路。
霸气的线条刚硬,有棱有角的越野车在山路上颠簸,发出轰鸣的引擎声,很快,后视镜里多出了一辆大红色骚气的同款越野车,摁了两声喇叭。
驾驶位上,戴着墨镜的秦沐,嘴角勾起,踩下油门,越野车跃了起来,飞过巨石,重重落地,带起一片尘土。
后面的红色越野车也不甘示弱,野性地追了上来,两辆车,你追我赶,在荒凉崎岖的山路上一路跋涉……
两辆车身都沾满泥土灰尘,几乎面目全非的越野车,最终在一栋中式园林风格的宅院门前的停车位停下。
秦沐刚下车,红色越野驾驶位的玻璃滑下,车喇叭震耳,“嗨,大侄子,见到叔叔也不打个招呼,没礼貌!”
驾驶位上,穿着牛仔衬衫,留着不羁偏分烫发,蓄着胡渣的男人,嘴角勾着揶揄的笑,冲他扬声道。
秦沐站在金黄的秋阳里,身后是白墙黑瓦、翠竹、红叶,看着已经从骚红越野上下来,肩上搭着风衣,一身不羁的男人,满眼嫌弃。
谁他-妈是他大侄子!
高冷地转身,走向小石桥,石桥下是涓涓流水,清晰可见河底的鹅卵石。
姜屹追了上去,两人个头相当,他的手攀上秦沐的肩膀,“虽然我只比你大三岁,但辈分就是这样,没办法。”
秦沐不想理这个二货,一见到他,就让他叫叔叔,这么二,还被评为最高冷、低调的明星。
那些网友怕是对“高冷低调”有什么误解。
烟青色木门打开,穿着深色长衫的中年男人站在门边,“屹少、秦先生来了!”
秦沐点点头。
两个行走的荷尔蒙,穿过条条回廊,走去了园林风的宅院深处,一路处处是景,别致雅秀。
“姜老!”秦沐进了书房,只见穿着唐装长衫的老人,站在海南黄花梨木桌边,右手执着毛笔,正在写字。
他恭敬道。
姜老,是他的合伙人,亦是他的伯乐。
当年,他公司拿到的第一轮天使投资,就是来源于姜老。
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是人人敬仰的企业家、慈善家,曾经叱咤商场,如今处于半隐退状态。胸襟宽阔,具有“兼济天下”大格局的企业家,而不是唯利是图的生意人。
也是秦沐打心底敬佩、向往,又觉永远不可能成为的人。
“老爷子,又练字呢您?!”去喝了口水,后进来的姜屹,走到桌边,道。
老人在写完落款后,才放下毛笔。
“没事,写着玩玩。你俩今晚都别走,陪我吃唠唠嗑。”老人说着,去一旁的洗手池边,洗手。
中秋节,老人练的是《水调歌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秦沐转首时,无意中瞥见一旁同样是名贵海南黄花梨打制的斗柜上,摆着一幅七寸相框。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的合影,看起来上了年代,青年男人怀里抱着一个扎着两只羊角辫的小女孩,差不多一两岁大,小脸**,一双乌黑的大眼,明亮清澈。
她穿着红色斜襟小衫,脖子上挂着一只金锁。
看着这张小脸,秦沐有一瞬的恍惚,莫名有点熟悉。
他看得出神,姜屹不停对他使眼色,他都没注意到,被姜屹拉了下,他才回神。
老人洗了手,边拿毛巾擦着手,边转了身,看到这一幕,目光落在桌上的照片,又看向秦沐,“那是……我长子一家三口!”
秦沐点头,没多问,看姜屹那样子,就知是不可言说的事。
他知道姜老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夫妻俩是搞地质研究的,常年在偏远地区工作,小儿子就是姜屹,死活不肯继承姜老事业,二十岁就出道拍戏了。
但从没见过照片上的这个孙女。
老人走了过来,拿起那相框,用手绢擦了擦表面,“我孙女,没糟蹋掉的话,今年整好25周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