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提……”她羞红着脸不敢看他。
两人就这样坐着,古蝶衣聊起了刚才追云湖的故事,说着说着天色也渐渐地由湛蓝转为火红的色彩
。
见时候不早,夏侯真提笑道:“天色渐暗我们回去吧!我知道刚才那人像似乎对你很重要,我今儿个
身体不适,等过些日子我再替你算一次好吗?”
“真提……谢谢你。”她感动得落下泪。
古蝶衣一开始在听见玄伶瑟的赌约时她相当高兴,心想自己终于有机会请卜卦界的翘楚为她测算哥
哥的事,可这些日于相处久了,她发现夏侯真提真的很单纯又善良,让她有股罪恶感,对他的情感也有
了相当大的改变。
“哪里的话,我们不是好朋友吗?走吧!”
“嗯!”
明月如钩,带着浓浓的迷茫。
玄伶瑟—派无聊的抚着之前都不想动的琴,不成调的弦律由指间滑过的瞬间流泻而出。
砰的一声,划破了寂静的夜。
这时听见声响的侍女们,无不紧绷情绪地望着醉琴楼。
“怎么,玄老师又砸琴了吗?”
“对啊!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架琴了,也不知为何,玄老师最近的脾气总是那么烦躁!”
“就是说啊!害我好害怕服侍这样的玄老师,不过你们不觉得夏侯少爷来的时候,玄老师就不会如
此吗?”“啊!夏侯少爷您来啦!真是太好了。”
侍女们高兴得一拥而上。
“嗯!是啊、是啊!”
大夥儿七嘴八舌的讲着。这时门外一阵敲门声传人一位侍女赶紧来开门。
“怎……怎么了?”见侍女们如此高兴,让他有点摸不着头绪。
“快请进,玄老师要是见着您来,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侍女们拥着他入屋。
“可是我今天……”
“怎么了?”一位侍女疑惑的问。“我是来找蝶衣的。”他一脸羞赧的说。
“不成,您要先见玄老师才行。”
侍女们反对的说,她们可不想再看自己的主子成天不开心。
“可是……”
“没有可是啦!”
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侍女们硬拉着他上醉琴楼。
“玄老师您看谁来了。”
侍女们高兴的将夏侯真提带到他的面前。
“真提……”他的出现让玄伶瑟原本烦闷的心情突然纡解开来,他站起身上前迎接。
“伶瑟。”夏侯真提尴尬地笑着。
这些口子以来两人成了好朋友,夏侯真提也三不五时就往这里跑,可是在玄采音的强力阻扰下,他
最近减少了来御晶筝坊的次数。
夏侯真提很喜欢和玄伶瑟在一起的感觉,很高兴的。
“对啊!先见玄老师。”
喜欢和玄伶瑟谈心事,更喜欢听他弹琴,那会让他的身心感到无比的舒服与安详。
“快来坐下。”玄伶瑟高兴的拉他坐在身旁,对着一旁的侍女说:“还不快准备酒菜。”
“是。”
弄好—桌的酒菜,侍女们很识趣的纷纷走避。
“来!喝酒。”
“好。”夏侯真提小酌了一口。
玄伶瑟与往常一样抱住他的身子,在他的耳边低语:“怎么这么久都不来?”
“这……我最近比较忙。”总不好说是玄采音阻扰,要他不可来此地吧!他真不明白像玄伶瑟这么
好的人,为何玄采音总是一脸不信任他的模样。
“是吗?来!再喝。”见他避重就轻的模样,玄伶瑟也知道是发生何事,他笑着又为夏侯真提倒了杯
酒。
日子久了,夏侯真提也习惯他的搂抱。“蝶衣在吗?”
玄伶瑟的脸上突现怒意。
“怎么,你是来见蝶衣的?”玄伶瑟抱住他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
“啊!”感受到那股力量,夏侯真提轻皱眉心道:“伶瑟……”
夏侯真提望向玄伶瑟,这才发现他竟然面露不悦之色,听侍女们说他是个不会将喜怒表现在脸上的
人,现在为何会如此生气?这让他感到不解。
“你就这么在意她吗?”玄伶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可是他就是不喜欢夏侯真提叫别人
的名字,尤其是古蝶衣。
连玄伶瑟自己都不懂为何会这样,不是他要古蝶衣去勾引夏侯真提的吗?本来他只是抱着好玩的心
态,可是日子久了,两人相处的时间也长了,对他,玄伶瑟竟开始产生某种独占欲,没想到最近这种感
觉愈来愈严重,只要看见夏侯真提一脸幸福的喊着她的名字时,他就怒火狂烧。
“伶瑟你怎么了?”见他发那么大的火,夏侯真提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形,玄伶瑟也总是笑笑地表示没事,就像从未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可是这次却
不同,夏侯真提不自觉地感到害怕。
“可恶!”
“什么……”
还来不及反应的夏侯真提被玄伶瑟一把压住,他强索着他的唇,不安分的手解开他的腰带,游移到
夏侯真提细白的肌肤!
“你……你在做什么?伶瑟,别……”
先前玄伶瑟也这样对他毛手毛脚过,可总是开玩笑般地点到为止,不会再有后续动作,他从来没想
过玄伶瑟真的会对他做出越轨的行为,这举动让他大感震惊。
“闭嘴!”玄伶瑟凶狠的怒吼。
玄伶瑟不理会他的反抗,强硬地扯开他的衣裳,一道丝帛裂开的声音响起。
“不、不要……”
夏侯真提用力的推开他的身子,顾不得衣衫不整的模样,流着泪仓皇地逃离了醉琴楼。
他回到夏侯府后,夏侯聆卦见状大吃一惊。
“怎么淋雨回来?福伯。”闻声,福伯赶忙而来。
“快、快为三少爷烧热水。”
“是,大小姐。”
夏侯真提从御品筝坊仓皇逃寓后,独自走在路上,不久雨蒋了下来,淋得他全身湿透。
夏侯聆卦拿出乾布巾为夏侯真提拭去头发上的水珠,见他满面愁容,她担心地道:“真提你怎么了
?”
夏侯真提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坐着;
“不想说吗?”她抬起他因淋雨而略微发白的脸庞,温柔地笑道。
“聆卦姐我……没什么。”不想她担心,他硬挤出笑容来。“是吗?”夏侯聆卦知道他有事瞒着她
,但她并不想强迫他说。“你全身都湿了,快去洗澡免得着凉了。”
“嗯!”他点头应了声。
夏侯真提浸泡在热水中,雾气弥漫着四周,他趴在浴池边缘,想着醉琴楼发生的事。
“为什么……”
他一路走回来,一直想不通为何玄伶瑟要如此对他?
为何要这样待他,开玩笑吗?
不,不可能,玄伶瑟的举动已经超出一般朋友的范围。
玄伶瑟那脱轨的行为,不像是他先前所认识的玄伶瑟,这样的他好恐怖,他为何要如此对他?
夏侯真提不懂,他真的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想起玄伶瑟强求的模样,他不禁害怕得直发抖,“不、不要……”他甩着头,不想再想起那段经历
,可是害怕的感觉还是不断涌上心头,他弓起身来抱住自己,好让身体不在那么颤抖。
望着一室的雾气,他眼角瞥见纸窗上的蝴蝶。
“对了,蝶衣……”
夏侯真提这才想起去御晶攀坊的目的,是要将昨天卜卦的情形告诉她。
“怎么办……”他实在不想再去那个地方,他没有勇气、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那件事在他心中留下阴影,夏侯真提没有踏人御晶筝坊的信心。
“还是请采音帮我转告好了。”
月色昏黄,带着淡淡的迷蒙。
从那夜侵犯夏侯真提之后,玄伶瑟就不停地喝酒。
这夜陪着他喝酒的花无华看不下去的抢走他的酒杯。
“别再喝了。”
“你做什么!”玄伶瑟大吼一声,拿起桌上的酒壶猛然地灌涸。
花无华从未见过这样六神无主、用酒麻醉自己的玄伶瑟,他感到奇怪,难道……
“你该不会是爱上真提了吧?”
这样的他,不免让人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前些日子很久没有弹琴的玄伶瑟竟为了夏侯真提弹奏。
“真提……”听见他的名字。玄伶瑟先是沉默,而后大笑道:“哈哈!爱上?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
爱上真提!真是太可笑了。”
“不为他,那你又何必借酒买醉?”痛苦的神情在在说明了玄伶瑟的心思,一向喜怒不表于外的他
竟也会有这般的神情。
“我本来就如此,何来借酒买醉?”他轻笑了下。
“是吗?听侍女们说不久前真提衣衫不整的逃离醉琴楼,你要怎么解释?”花无华实在不明白,一向
很吃得开的他为何会搞成这样?
花无华这一说,让他想起了夏侯真提那夜的眼神,是那么的惊慌与恐惧。
“哈!”他苦笑了下,“想知道为何真提会逃吗?”
“随便想也知道你想强占真提。”看着他那落寞的神情,花无华不明白他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又如何?反正我的性格本来就是如此。”
“真得到真提,你会弃他而去吗?”
一向洒脱的玄伶瑟不喜被束缚,只要到手的人马上就弃之而去,这正是花无华无法认同的性格。“
弃他……”玄伶瑟冷笑了下。
会吗?真的得手后,他会弃夏侯真提而去吗?
花无华对夏侯真提的印象相当好,虽然他在外头的风评不佳,可是相处久了就会明了他的本性是再
单纯不过。
“如果你只是想玩玩,就别去碰真提。”他实在不想让夏侯真提沦为玄伶瑟玩玩的对象。
“你……”见他一脸邪念,花无华动气道:“你真是太恶劣了!竟然想……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可恶
!”
“哈哈!你早该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不是吗?”玄伶瑟严厉道:“别坏我的好事,不然连朋友都没得
的做。”
“你真是疯了!”
“疯?哈哈!”
看见他的神情,花无华明白原先的赌已没有意义,在玄伶瑟的心中夏侯真提以成了他玩乐的对象。
玄伶瑟的狂笑声回苗在黑夜中,听了让人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看着这样的他,花无华开始担忧,变了!自从夏侯真提出现后,玄伶瑟变得比以往还要来得病态。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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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真提透过玄采音约出古蝶衣来到一处茶栈,这三人的出现引来不少人的注意,不过大夥儿也只
敢远观低头窃语。
“那不是花魁采音姑娘吗?另一个是夏侯府的三少爷,旁边那位不是御品筝坊的蝶衣姑娘,没想到竟
会有这福气同时见到三位名人。”
“可不是,这要是和别人说,恐怕不会有人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