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四个起点男主前女友——大梦当觉
大梦当觉  发于:2020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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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鸢道:“那可能是你的错觉。”
  冯子杰叹口气:
  “鸢妹,不是师兄敏感。我知道你们两个之前有过婚约,而且从小还是一起长大的。虽然你曾经把他的婚退了吧,但这小子也许还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既然向你求亲,就已经把你认定为我未来的妻子,你别怪师兄多想。”
  厉鸢道:
  “师兄,你放心。宁逐他那么高傲的人,心中肯定还在怨恨我退了他的婚,不会再回来找我的。”
  冯子杰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无的放矢。他以前从来都不看你一眼,但我发现自从上次在清平洞内你俩一起掉进地洞之后,他的态度就变了。
  师妹,你们两个在那里有没有……”
  厉鸢赶紧瞪大眼:“没有!师兄,你怎地平白污蔑人清白?我和宁逐只是在里面逃命,什么都没干!”
  她一脸正直,道貌岸然。
  然而就像是惩罚她的心虚似的,她感觉自己的脸皮子被眼刀刮了一下。
  厉鸢:“……”
 
 
第16章 
  那眼刀如同冷风,但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警告。
  厉鸢欲哭无泪,但还是要装作一本正经地面对冯子杰。
  冯子杰被她的激动吓了一跳,赶紧道:“鸢妹,不要生气,是我糊涂了……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他!我之前就知道那小子一直不安好心,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嘛……”
  厉鸢无力地道:
  “我们两个真没有……”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边的气息骤冷,她打了个哆嗦,赶紧转移话题道:
  “师兄,我对他真没想法。我和宁逐的缘分已尽,你就放心吧。”
  最后几个字不知是说给冯子杰听,还是谁听,咬得格外地重。
  她的指尖又被奖励似地摸了摸。
  冯子杰点头,似是松了一口气。
  厉鸢还想问他有何事,就发现自己旁边的椅子微微一动,似乎有人侧了侧身体,桌上的茶杯里也默默地少了茶水。
  不用看就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好整以暇地坐在这里喝着茶看好戏。
  她又是紧张又是好笑,眼看冯子杰抬眼看过来,赶紧道:“师兄,时间不早了。你既然已经放心了,那就先回去吧,我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路呢。”
  冯子杰“哎”了一声,只是刚一回头,就想起什么似的,扭捏地坐了回去。
  指尖也放在桌面上,缓缓爬向她:
  “鸢妹,我还想问你。之前向你求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厉鸢:“……”
  卧槽!师兄你姓“坑”吧!你大名叫“坑人”小名叫“坑师妹!”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
  果然,她的手猛地像是被桎梏住,捏住茶杯就要往冯子杰的脸上扣。
  她吓了一跳,另一只手猛地按住,不由得闷哼一声。
  冯子杰迅速收回了手:“鸢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厉鸢斜着半边的身体,感觉手臂的震颤,咬牙道:“我、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他看她脸色微红,以为她在害羞,于是道:“鸢妹,我知道我这样问有些唐突。但是此时咱们好不容易出一次门,若是真的定下来了我就可以顺便给家里送信。届时直接上你家提亲,岂不是美哉?”
  这还有完没完了?
  厉鸢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冯子杰再不走楚随之都能操控自己挠他个满脸花,几乎是带着恳求道:
  “师兄,提亲的事以后再说吧。我真的很困了……”
  冯子杰见她脸上带汗,似乎真的很难受,于是赶紧站起来:
  “那好,那我明天再问你。师妹,你好好休息。”
  手上的力道也猛然松去,厉鸢差点瘫了下去。
  她松了一口气,勉强支撑:“那好,师兄,我就不送你了。”
  冯子杰对她一笑,刚转身——
  “砰砰砰!”
  厉鸢:“……”
  冯子杰:“……”
  楚随之:“……呵。”
  厉鸢抖着声音问:
  “谁、谁啊?”
  “是我。”
  就这两个字,不用看也知道是宁逐。
  感觉到房间里的两道危险的视线,厉鸢忍着哭意问: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宁逐顿了一下:“只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厉鸢差点哽咽:“太晚了,明天再说好吗?”
  宁逐站在门口,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以他的那个倔脾气,很可能会在外面站一夜。
  厉鸢感到桌子的震动,她怀疑再这样下去楚随之得掀桌子不可。于是赶紧胡乱地在旁边拍了拍。
  楚随之似乎被安抚住了,没有再动。
  她吸着鼻子道:
  “等我穿好衣服你再进来可以吗?”
  宁逐低声道:“打扰了。”
  眼看着大半夜的,这臭小子还敢上他未婚妻的房间,冯子杰撸胳膊挽袖子就准备冲出去。
  厉鸢一急,赶紧按住冯子杰,用眼神示意这么晚了他在她的房间里,要是传出去那也不行啊。
  冯子杰这才反应过来,他和厉鸢说是订婚,那也是口头上的。俩人现在还是师兄妹的关系,但半夜的他站在这里,比宁逐也清白不了多少。
  顿时急了,这可怎么办?
  想了想,他往桌子下钻。这桌子不大,一钻进去还剩大半个屁股,厉鸢赶紧把他拽出来。
  冯子杰没头苍蝇似的往床下爬,厉鸢暗示一进屋就能看见,于是他又爬出来准备跳窗。
  但不知为何,这木窗像是被焊死一样,根本打不开。
  厉鸢:“……”
  楚随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鬼!
  门外的宁逐听见了声响:“厉鸢,你不用着急。”
  厉鸢含着泪道:“我马上!我根本不着急……”
  终于,柜门无声地开了,冯子杰大喜过望,连滚带爬地蹿了进去。
  这么一通折腾,厉鸢的手心都是一层汗。就像是嘲笑她的狼狈似的,耳边传来一声只有她能听见地轻笑。
  她“啪”地甩开:等他们走了看她不跟他好好算账!
  整理一下衣物,她深吸一口气:“门没锁,你进来吧。”
  宁逐停了一会,才轻轻地推开房门。
  月光洒进屋内,少年的身形像是长.枪一样立在地上,长长的影子拉到了厉鸢的脚底。
  厉鸢道:“坐吧,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宁逐坐在她的对面,沉默地看着她。
  厉鸢被看得手足无措:“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
  宁逐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薄唇一抿,问:
  “厉鸢,你现在喜欢冯师兄吗?”
  面对这个前未婚夫,她刚想说喜欢,突然背上一寒,猛地打了个激灵。
  这屋里一共有三个人。
  她的前未婚夫、她的前前未婚夫、她的现任姘头兼职未来的未婚夫。
  说喜欢?
  宁逐会不高兴,楚随之会劈了她。
  说不喜欢?
  宁逐会以为她旧情难忘,楚随之会高高兴兴,但是她的计划会泡汤。
  夜色深沉。
  宁逐看着认真地看着她,左手被人暧昧而又威胁地捏着,柜门里的人紧张地看着。
  喜欢还是不喜欢?
  ……她还是选择死亡吧。
 
 
第17章 
  几个人的视线如芒在背,她抖着唇问:“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此话一出,身边的压力小了很多,身后也没有紧张的注视了。
  厉鸢顿时松了一口气,幸亏她反应迅速,要不然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宁逐一顿,他垂下长睫,欲言又止。
  半晌,苦笑道:
  “师父来之前就跟我说过,此行不单单是为民除害,也是一次试炼。试炼不只要淬炼身体,更要锤炼心性。恐怕那个时候他就看出来我心志不稳了吧……
  是我太冲动了,打扰了。”
  说完,他站起来就走。
  “哎?”
  厉鸢有些愣了,不知觉站起来。
  真就是说两句话就走?
  宁逐的背影孤寂而又决绝,然而就在他的手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
  “吱呀——”
  不知何时,柜门无风自开了。
  厉鸢:“……”
  宁逐随意地一回头。
  保持雕塑状几乎贴在木板上的冯子杰:“……”
  宁逐:“……”
  沉默。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沉默。
  厉鸢缓缓地、缓缓地捂住脸。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为什么每次都要让她遇见这样的事情?
  她该说什么?这都是巧合?你们两个都是半夜敲门就别嫌弃谁了,赶紧洗洗睡吧。
  如果不行的话就装昏吧。
  现在也和昏迷差不多了,因为她已经快要脑死亡了……
  桌子上的茶已经凉了,然而还在无声地减少,似乎有谁在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看好戏。
  就在她选好角度想要往地上一栽的时候,冯子杰的脸色青青白白,先跳起来骂道 :
  “宁逐!你竟敢在半夜闯进我未婚妻的房间!”
  宁逐脸色微变,刚想解释,但看冯子杰也藏在厉鸢的柜子里,不知为何也冷下脸: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也在她的房间。”
  冯子杰被说得心虚,恼羞成怒:“你小子血口喷人!我是和鸢妹有要事相商!哪像你半夜摸进人家姑娘房间,你不知廉耻!我现在就替你北域的师长教训教训你!”
  说完,他握紧拳头,怒吼着冲上去。
  宁逐脸色一沉,他沉着接招,两人迅速缠斗在一起。
  噼里啪啦,桌上的杯盘水果洒了一地。
  有人被打扰了茶性,不满地“啧”了一声。
  “砰”地一声,门被两人踹开一个大窟窿。
  冷风呼呼地闯进来。
  厉鸢:“……”
  事情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她没有反应过来。
  两人的动静不小,很快就把整个楼层的人都吵醒。十来个人披着外套趿拉着鞋就急匆匆地出来看热闹。
  谷飞雪揉着眼睛走出来,本以为是客栈里进了贼,没想到拨开人群一看:
  “……”
  她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如果不是她看错的话,那打起来的两个人应该是宁逐和冯子杰吧?
  厉鸢一边抱着头一边道:“别打了别打了! 你们两个别打了!”
  冯子杰回头:“鸢妹,这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今天就替你教训他!”
  宁逐看了她一眼,对冯子杰道:“我们去外面打。”
  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两人看了一眼,纷纷跳了出去。
  谷飞雪跺了一下脚,也跟了出去。
  门被无声地关上,隔绝了所有人看人的视线。
  厉鸢哀叹一声,瘫坐在地上:“楚随之你个王八蛋!你一直在这里煽风点火!”
  一道身影无声地在厉鸢眼前出现,原来他一直挡在厉鸢的前面:
  “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
  厉鸢愤愤不平地瞪着他。
  他没管身上的碎屑,蹲在厉鸢的面前,抹去她脸上被溅到的茶水,恶劣一笑:
  “怎么,这就感觉到累了?谁让你惹了那么多的男人?”
  厉鸢恨不得以头抢地: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放过我啊。”
  楚随之的眼神暗了暗,他勉强勾起嘴角道:“这辈子也不会。”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继续上路。
  由于昨天晚上宁逐和冯子杰差点拆了半个客栈,因此赔了一大笔钱。
  许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这几个人都挂着黑眼圈。
  一行人神色各异,冯子杰频频用手遮挡右眼,他不仅眼底挂着黑,眼角还染了青,疼得挤眉弄眼,不断抽搐。
  昨天晚上两个人从客栈内打到客栈外,他一点没有讨得了好不说,还挨了几拳。
  他愤恨地看向宁逐,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
  宁逐目视前方,嘴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似乎是不敢看厉鸢,视线在她后背一触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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