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连她自己都对自己感到很失望。
“但我认可你说的话。”黎柔看着黎晚说:“我的确什么都做不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和你成为朋友,我不需要朋友。”
黎晚微微笑起来:“说不定啊。”
黎柔忍不住嘲讽道:“你不要太过自信了,我还是很讨厌你。”
“但我不讨厌你了。”黎晚轻轻笑着说。
黎柔皱了皱眉,有些不自然的说:“那是你的事,不影响我讨厌你。”
黎晚突然看向她身后,“大哥。”
黎柔立刻僵住,转头一看,哪里有黎泽霖的影子,就听到黎晚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顿时恼怒的转过头来,“你骗我?”
黎晚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歪了歪头:“看你一天到晚一本正经的样子,吓吓你。”
黎柔瞪了她一眼:“你果然很讨厌。”
“大哥。”黎晚突然又叫了她一声。
黎柔瞪她,语气恶劣:“你太无聊了。”
“聊完了吗?”黎泽霖的声音响了起来。
黎柔的后背骤然一僵,扭头一看,黎泽霖就站在她身后,面色平静,她有些慌张,“大哥……”又转头去看黎晚。
黎晚一脸,这次我可没骗你的表情,然后越过黎柔走到黎泽霖面前对他露出一个甜笑:“聊完了,要走了吗?”
“走吧。”黎泽霖说。
“柔柔,明天公司见。”黎晚转身同黎柔道别。
黎柔僵硬的回应了一下。
黎晚又和蒋婉娇告别,然后抬起头,和从二楼走下来的黎建文说再见。
黎建文将他们送到门口,神情格外柔和:“晚晚多回家吃饭。”
“好的爸爸。”黎晚笑着说完和黎泽霖一起走了出去。
……
“你和黎柔聊了什么?”
车上黎泽霖问。
“单方面和她和解。”黎晚说。
今晚这次和解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可现在黎柔要去寰星,她和黎泽霖的关系有可能瞒不住,公司那边可能也会议论纷纷,她必须先把黎柔稳住,至少不要在黎家父母这边给她用什么阴招。
她低声说:“我和黎柔合不来,为难的还是爸爸妈妈。”
她垂下眸,遮住眼底的暗芒。
事实上,就连谈话的地点,也是她精心选好的。
此时的黎家。
黎建文和蒋婉娇都回到了房间。
“晚晚真是长大了。”黎建文忽然感叹道。
然后把他听到的黎晚和黎柔的对话和蒋婉娇大致复述了一遍,说完发现蒋婉娇又红了眼眶。
“怎么又哭了?”黎建文很是无奈,走过去搂住她肩。
“我就是觉得……太心疼了。”蒋婉娇难过的说:“我宁愿她还和以前一样,开开心心什么都不想的过日子,要是早知道,四年前我怎么都不会同意泽霖把晚晚送到国外去的……我们亏欠她太多了。”
黎建文拍了拍她的后背:“孩子终究要长大的。”
蒋婉娇擦了擦眼泪: “我现在就想晚晚能找个好归宿,她说的那个公司同事,我觉得还是不靠谱,你多帮晚晚留意留意有没有合适的吧,最好是知根知底的,我们也放心。”
黎建文点点头。
蒋婉娇又想起来,说道:“上次我生日,纪曜那孩子也来了,我看他倒是很不错,小时候晚晚不是还特别喜欢他吗,知道他搬走了,还哭了一通,我看她那时候八成是喜欢他,我看哪天找个时间把纪曜叫到家里来吃顿饭,再把晚晚也叫过来一起吃个饭。”
黎建文想了想说:“纪曜还是不错的,他自己没接他爸的班,自己弄了个公司,听说弄得不错,待人接物也很稳重,也没听说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要是真能成,倒是不错。”
蒋婉娇又高兴起来:“你看人准,那就这么定了。”
夫妻两又聊了聊,早早的睡了。
……
“你是不是很怕爸妈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
玄关处,黎泽霖忽然问道。
黎晚换好鞋,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她转过身,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然后慢慢点了点头。
黎泽霖眸光微沉。
黎晚垂下眸,“我好怕爸爸妈妈知道以后接受不了,不让我们在一起。”
黎泽霖微怔,随即皱眉,“你就是怕这个?”
黎晚抬起眼来看他,乌黑澄澈的眼睛里有些疑惑:“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好怕的?”
黎泽霖定定的望着她。
黎晚说:“我现在除了怕会和你分开,什么都不怕。”
玄关处的顶灯照在黎晚头顶,暖黄色的光线落在她的头顶上,给她笼上一层暖融融的光,她的眼睛里,也带着暖而软的光。
黎泽霖蓦地走近了,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脸,掌心贴着她莹白的面颊,大拇指摩挲着,手指下的肌肤温热软嫩,他居高临下的凝视她,“你什么都不用怕。”
黎晚张了张嘴,黎泽霖低头吻了下来。
温热而柔软的嘴唇在她嘴唇上轻压了一下,带着莫名愉悦的气息。
黎晚的嘴唇是黎泽霖的嘴唇碰过最柔软的东西,只是这样轻轻碰一碰,都让他尝到甜蜜的滋味。
他的唇近在咫尺,声音低而轻,“什么都不要怕,就乖乖的待在我身边。”
黎晚小声的嗯了一声。
“乖。大哥爱你。”冰凉的薄唇用沉沉的语调吐出甜蜜情话,黎晚小心肝都被撩的一颤。
黎泽霖又吻过来,这次不仅是嘴唇碰着嘴唇,他吮了吮她的嘴唇,就将舌头探进去,卷缠她湿滑软嫩的舌尖。
黎泽霖有些沉迷,将她的唇舌尝了又尝,怎么尝都尝不够,干脆将人带到沙发,然后把人抱到自己大腿上,拖着她的后腰将人拖进怀里,吻了个够。
两人急促紊乱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黎泽霖放在黎晚后背上的手开始带着力道的揉搓她,将人往自己身上压,好像这样就能压住自己心口的悸动和身体里陌生的躁动。
男人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的从彼此挨着的肉.体上传过来,黎晚极敏感,莹白的面颊泛起绯红,眼尾泛着动人的水光。
黎泽霖喘息着放开她,但仅限于唇舌,他还是将她抱在怀里,两张脸贴的极近,两人滚烫急促的呼吸都混在一起。
黎泽霖又凑过来,细细的舔吻她被他吻得异常红艳的嘴唇,克制着身体里翻涌的陌生**。
太快了,他怕会吓到她。
“脸怎么这么红?”他拨开她脸颊两侧发丝,沉声低喃,声音异常的磁性低哑。
黎晚两条柔软的手臂搂着他,往他脖子底下钻,把脸埋在他颈侧。
黎泽霖温柔的在她面颊上亲了两下,嘴角不可抑制的挂着点笑,搂着她,心情异常的满足。
也不去纠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爱他。
静静地抱了好一会儿。
黎晚闷闷的声音从他脖子底下传出来:“要是黎柔发现了怎么办?”
黎泽霖说:“我会找个适当的时机跟爸妈说。”
黎晚从他脖子底下抬起头来,手还是搂着他的脖子,小脸上有点忧愁的说:“爸爸妈妈接受不了怎么办?他们不同意怎么办?”
黎泽霖眸光凝着她:“如果他们不同意,你是不是就不跟我在一起了?”
黎晚立刻摇头,摇完头又凑上来,搂着他的脖子,用她热乎乎软嫩嫩的脸贴着他的脸,软软的说:“我不想跟大哥分开。”
黎泽霖完全抗拒不了黎晚这样粘着他撒娇,心软成一团,将她圈的更紧些。
黎晚把脸枕在他肩上,“我想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黎泽霖沉默半晌,偏过头来在她毛躁的后脑勺上轻吻一下,低声说好。
……
黎柔的到来在寰星掀起了轩然大波。
所有人都蒙了。
“黎总不是只有一个妹妹吗?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
“这个黎柔可是董事长亲自送过来的。”
“你们不觉得黎晚和我们黎总还有董事长长得一点都不像吗?今天那个黎柔,跟黎总还有董事长长得多像啊,气质都像黎总,特别高冷。”
“难道黎晚不是黎总的妹妹?”
“怎么可能,那黎总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替黎晚出头?”
“会不会是堂妹什么的?我看到黎晚和董事长说话了,感觉也特别亲的样子。”
不仅楼下的同事议论纷纷。
刘秘书和王秘书以及刚出差回来的肖秘书也受到了很大的震撼。
黎建文只是把黎柔送到公司,和黎泽霖还有黎晚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黎柔留在了黎泽霖的办公室里。
黎晚待在外面,一如既往的工作,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秘书们都不敢乱问。
“肖秘书,这什么情况啊,黎总不是就一个妹妹吗?”王秘书问肖秘书。
毕竟肖秘书是黎总的生活秘书,在他们中间,算是对黎泽霖的家庭状况是最了解的。
肖秘书苦笑了一下:“我了解到的黎总就一个妹妹,现在把我也搞糊涂了。”
刘秘书问:“会不会黎晚是黎总的堂妹什么的?”
王秘书说:“刚才黎晚都叫董事长爸爸了。”
“可黎晚长得真的跟董事长还有黎总一点儿都不像啊,看刚才那个女孩儿,一看就知道是董事长的女儿,长相跟气质都那么像。”刘秘书完,咂了咂嘴,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会不会是黎晚是收养的?刚才那个才是黎家的亲女儿?”
王秘书心里一跳,蓦地想起昨天在会议室撞破的那一幕。
心想着,怕不是刘秘书猜对了。
要黎晚真是收养的,没有血缘关系,那好像也说的过去了……
肖秘书却是一脸迷茫:“从来没听说过。”
黎柔这个人,他此前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说过。
第28章 第一个世界载入中......
刘秘书的猜测渐渐成了公司议论的主流。
毕竟黎晚和黎柔站在一起, 谁都看得出谁才是亲生的。
不过倒也没有人敢去找两个当事人确认。
除了陈曙圆。
“黎晚,现在公司都在传,说你是黎家的养女。”
黎晚喝了口咖啡, 说:“不是。”
“我就说嘛。”陈曙圆松了口气。
黎晚端着咖啡用十分平稳的语气说道:“其实是, 我和黎柔同一天在同一家医院出生, 被护士弄错了, 于是两家人抱错孩子,抚养了二十多年,前阵子才换回来。所以她是黎家的亲女儿, 我不是。”
陈曙圆目瞪口呆:“……”
这、这么狗血???
黎晚淡定的说:“所以说是养女并不准确, 对吧?”
陈曙圆看着她,十分迟疑的点了点头。
应该对……对的吧?
黎晚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
陈曙圆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黎晚, 你该不会说的是真的吧?”
黎晚眨了眨眼,有些无辜:“怎么每次我说真话的时候你都不相信我?”
陈曙圆有些无语凝噎,因为这太狗血了啊!!!
“你放心,我会帮你保密的。”陈曙圆信誓旦旦的说。
黎晚抿唇笑了一下:“倒也不必。”
陈曙圆一脸懵逼:“啊?”
……
于是很快, 黎晚真正的身世就从陈曙圆的嘴里,传播到了公司的每个角落。
各个楼层的茶水间都在议论这件事。
“不会吧?这么狗血?”
“黎柔也太惨了吧?”
“我觉得黎晚也挺惨的。”
“黎晚哪里惨了, 虽然不是黎家的亲生女儿, 但是她还是叫董事长爸爸, 黎总还那么护着她, 直接把她调到总裁办去了, 黎柔这个亲妹妹不也是从市场部基层做起。”
“那也是董事长亲自送过来的, 大家都知道她什么身份,说是基层,你看吴经理敢使唤她吗?”
“我看她们都不惨,惨的是我们。”
……
得知黎柔被黎泽霖安排到市场部的黎建文打了通电话给黎泽霖。
黎建文斟酌着说道:“你就打算把黎柔放到市场部去当个业务员?怕是有点不大合适。”
黎泽霖语调冷淡:“我不觉得不合适,你今天亲自送她过来,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你的女儿,就算她在基层,也不会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