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诗换花
诗换花  发于:2020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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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和公司一致认为这样的造谣性质恶劣,需要非常郑重的澄清。”云初淡淡回答。
  “是么?”记者一脸“我不信”,又尖锐道,“那请问举行这样声势浩大的发布会,您难道没有借机增加曝光的想法吗?”
  “增加曝光?那请问,如果你踩到狗屎,会把鞋底抬起来,再吆喝着让人过来看么?”容初冷冷反问。
  记者:“……”
  “另外,我自认已经在T台和各类资源中得到了足够的曝光。”容初睇着记者,猫眼冷然,“倒是像您一样的媒体工作者,没少拿我博眼球挣流量吧?”
  记者:“…………”
  一个被怼回去了,后面立刻有人接上:
  “那请问,您如何解释自己之前暴瘦?还有,您缺席了那么重要的杂志拍摄,原因到底是什么?”
  容初敛睫,一时没有回答。
  台下的镜头嗅到了猛料的气息,一个个急不可待地凑更近。
  容初抬眸,“因为,我前段时间得了厌食症。”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快门声此起彼伏。
  第一超模竟然得了厌食症,虽然没有涉毒那么劲爆,但头条也可以到手了!
  后台的修衍绝望地抬手扶额——自杀式自曝,是她没错了。
  台下记者已经恨不得要把话筒戳到云初的鼻子里了:
  “那你现在怎么样?”
  “所以您全段时间是去治疗厌食症了吗?”
  “请问你为什么会得厌食症?是之前网传发胖,还是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
  容初转向那个问她为什么得厌食症的媒体,视线下移看到他胸前的工作牌,无声一哂。
  “我到底胖没胖,贵社不是很清楚吗?”
  记者怔了一下,又了然轻笑,“我们之前的报道,也是根据你的实拍照片来写的。您是超模,外形体型本就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不是么。”
  他面上没有丝毫心虚,甚至有点洋洋自得,“云小姐是公众人物,不会因为我们的几则报道,就耿耿于怀,才导致厌食症的吧?”
  容初扬眉,“我是公众人物,所以你们就随意丑化我的照片,做出‘爆肥发胖’的效果,恶意消费我吸睛么?”
  不等记者回答,容初就撇开视线,“请他出去。”
  她话音刚落,三个高大健硕的安保人员就迅速入场,丝毫不顾周围的镜头,还有记者面红耳赤的惊叫,将他连人带机器一起拖了出去。
  容初淡淡看向旁边,目光示意,“周律师?”
  周律师点头,接过话筒,又打开桌上的文件夹。
  “依据云初女士向本律师事务所反映的情况可知:吃瓜早报,八卦娱乐晚班车等多家媒体,以及昵称为‘解密时尚圈’,‘八卦小跟班’等微博营销号用户在多个平台肆意发布针对云初女士的侮辱,诽谤言论,甚至对云初女士的肖像图片恶意PS,类似不实消息一经发布,随即引发众多不明真相的网络用户对云初女士进行恶意评论,眼中贬损了云初女士的人格,降低其社会评价。”
  “基于上述,云初女士已委托本律师事务所发布声明如下:
  针对上述媒体及网络用户所发布的涉嫌侵犯云初女士名誉权的内容,本律师事务所已完成取证、备诉工作,将即刻启动诉讼程序,追求其法律责任……”
  在场的媒体面面相觑。
  这啥??
  他们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新闻发布会,当着媒体的面说要起诉媒体?
  这不是打他们的脸么!
  还有把人拖出去又是什么操作?
  杀鸡给猴看??
  早传云初后台神秘背景深厚,现在看这个作风,传闻不一定都是假的啊。
  这个背景,值得好好挖一挖……
  律师念完声明,将话筒重新递给容初。容初接过来先没开口,淡色的猫眼不带情绪地打量台下。
  “作为一名公众人物,我深知自己应该承担相应的社会职责,也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监督和支持。但是——”
  她重重顿了下,“公众人物同样也有隐私权,同样也应该珍视维护好自身的社会形象。对于侵权,我坚持追责。今天请各位到这里来,是希望大家不要做公众环境恶化的助推者,共同——”
  “你说的倒是很好听。”一道女音高声打断她。
  所有人应声看过去,后排的一个女人突然站了起来。
  看见陈姝羽,容初面上没有一点讶异。视线瞟到她胸前的工作牌,容初有点玩味地挑眉。
  上次秀场花粉过敏之后,她果然没有再在业内看到陈姝羽了——她居然又混到时尚杂志去了?
  不过容初也不惊讶,上次时尚周之后,她的乱七八糟的黑料就满天飞,除了人气增长的缘故,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的。
  陈姝羽走到前排来,还特意等在场的镜头都对准了她才开口。
  “有个问题想问云初小姐: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隐私,现在却堂而皇之地把自己厌食症的事情暴露出来,满网都是你的辟谣和发布会的消息,这难道不是故意抢占公众资源吗?”
  “故意抢占公众资源?”容初虚虚眯了下猫眼,“你是说,这整件事情,都是我在炒作吗?”
  “不是吗?”陈姝羽咄咄逼人,“今天在场的媒体和业内人这么多,可没有一家知道,你涉毒这样的消息最早是从何而来的。来源不明的假新闻,难道没有自炒的嫌疑么?”
  现场响起低闷的窃窃私语。
  的确,平时出个什么大料,是哪个同行拍到的放的,大家多少都心里有数。但云初这次这个槽多无口的假料,居然没人知道是谁家发的,而且还能传得这么快,传得有鼻子有眼。
  底下有媒体已经往回传稿子了。嗯,自炒这样的角度,应该也是蛮新奇蛮有热度的……
  容初定定看着眼带恨意的陈姝羽,红唇倏地弯翘,露出意料之内的了轻笑。
  “你就这么笃定,我查不出来么?”
  陈姝羽的表情僵硬一瞬。
  容初回头,身后的屏幕上亮起密密麻麻的数据。
  “根据我们技术人员的排查,抹黑我涉毒的黑料最早是从这一家网站上首发的,尽管对方使用的是国外的服务器,而且IP地址经过了多层伪装,但我们已经取得了确切的证据——”
  容初抬手哗地指向陈姝羽胸前的工作牌,“正是出自这位陈小姐任职的《PinkCam》杂志社!”
  陈姝羽刷地变了脸色,“你胡说!你这是诽谤!”
  “到底是不是诽谤,你自己去跟警方解释吧。”容初漠然偏开目光,“看看是你的辩词有用,还是我提交的证据有力。”
  陈姝羽瞪眼看着容初,难以置信,“警……方?”
  容初拿起自己的那份检测证明,“很遗憾,你抹黑我涉毒,这已经不单是侵害我的名誉了,这是在造谣传谣,妨碍公务,是可以被拘留的。”
  她扭头跟旁边的律师示意,“周律师,请您现在就跟警方联系——”
  陈姝羽惊叫:“容初你——”
  “住手!”有人出声喝道。
  容初看过去,见到气势汹汹的来人之后,她脸上露出了然。
  果然。
  她就说,经过上次之后,陈姝羽怎么还敢出来蹦跶。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啊。
  在场也有人认出了岑月,议论声更甚:
  “这不是……Lare的老夫人吗!”
  “是啊!她怎么会来?自从少东家上任后,上一辈的高层已经很少露面了……”
  容初只冷冷瞥了她一眼,转而继续对律师道:“对方造谣,无耻反咬,请您——”
  “无耻?”岑月冷笑,“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无耻?”
  “明明你才最无耻!”
  岑月指着容初,“三年前你勾引我儿子不成,现在反而变本加厉,叫他和家里人疏离,消失足足两个月,放下工作和你厮混——”
  现场轰地一下炸开了锅。
  闪光灯和快门声此起披伏——
  劲爆的猛料出现了出现了!!
  容初定定看着岑月,猫眼里依然不见情绪,疯狂明灭的闪光灯将她那张明艳的脸打得苍白又精致,她艳丽的唇瓣慢慢紧抿成线。
  片刻后,容初又扬唇轻笑了下,“拖出去!”
  她轻描淡写:“把她们都拖出去。”
  **
  容耀派来的安保展现除了极强的专业素质。岑月身边的保镖根本无力招架,现场很快被控制住,没有一点冲突的痕迹。
  容初离场,留下修衍出来对付异常亢奋,刨根掘底的媒体们。她在保镖的指引下,来到会场另一端的一间房里。
  推门进去,里面的人立刻高声:“你把我带这儿来干什么!容初我警告你——”
  陈姝羽还没喊完,容初身边的一个高个女保镖就走过去,扬手啪地一巴掌打下去。
  陈姝羽“啊”地惊叫,捂着脸愣了好几秒,难以置信地看容初。
  “你疯了吗?你个贱——”
  “啪”地一声,一脸冷漠的女保镖又给了她一耳光。
  陈姝羽完全懵了。
  “你要是再不闭嘴,就换他来打。”容初朝身侧虎背熊腰的另一个男保镖偏了下脑袋。
  陈姝羽不再出声了,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她捂着脸恨恨看容初,浑身都在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容初倚在对面的墙上,缓声继续:“本来,我以为我们上次就算两清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她掀起猫眼冷冷看对面,“是你今天自己找上门来的。”
  陈姝羽畏惧看了眼容初身侧的保镖,怯怯小声:“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我,我是可以告你人身伤害的!”
  “伤害?”容初反笑,她盯着陈姝羽,眼中笑意渐冷,“你和我到底是谁伤害谁,我们得先讲清楚。”
  陈姝羽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容初扯了下唇角,“三年前游轮上的那场宴会,你还记得吧?”
  陈姝羽呼吸一滞,眸光轻微闪烁,没有接话。
  容初审视看她,“当初你们一口咬定是我动了宴岑的电脑,是我将合同泄了密。可事实到底怎么样?陈姝羽,你我心知肚明。”
  “你胡说。”陈姝羽坚决否定,却一直偏着视线不看容初,“当初就是你!你泄了密被揭穿,想跑的时候才落水的——”
  “从头到尾,你们都没有我泄密的证据。”容初扬了下眉,“但是,我有证据。”
  容初身边的保镖将一个厚重的牛皮纸袋扔到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当初是你透过宴家内部买通消息,把合同细则透漏出去,你以为你堵了替你办事的人的嘴,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这里面,就是当年经手的两个人的全部证词。”
  陈姝羽怔住,猛地扭头看容初,“不,不可能!你怎么,怎么能……”
  容初没有理会陈姝羽的震惊,她直起身子,慢慢踱步到她面前,高跟鞋一下一下扎在地面上,响声格外刺耳。
  “你栽赃我,又联合别人搞了那么一出鸿门宴。”容初稍顿,表情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是你害我掉到海里,你害我受伤,失忆,还和我的孩子硬生生分开了三年!”
  “就凭这些,我想什么时候打你,就什么时候打你,我打死你都不过分!”
  陈姝羽刷地白了脸色。她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又跟害怕容初真会打她一样,连连后撤,直到撞倒身后的椅子,又一下子跌坐到地上。
  容初居高临下地睨了她几秒,鄙夷转身,“我打你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在我面前,你根本就不配站着说话。”
  “你还记不记得,宴岑那时候跟我说过什么话?”
  陈姝羽好像已经完全瘫软。她嘴唇发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容初看了眼地上的牛皮纸袋,笑了,“他跟我说,这样的商业泄密是犯罪,是要坐牢的。”
  “其实我本来以为,你不能再做设计师,就应该自觉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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