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心境就差一截,绿帽次数还少。岂不是血亏。如此一来,还不如把鸡宰了,搞个大的。
试试就逝世,谁怕谁。
这会功夫岑无妄拍开雪萤的手,把白露架在凤悦眠脖子上,就一句话。
“答不答应?”
一旁的颜执闭了眼,她还是头一回遇到逼着别人做渣男的。
这可真是一代传奇,日后要是问起为何出轨,还能答一句因为当时有把剑架在我脖子上。
最终凤悦眠忍辱负重答应下来,领着雪萤去捞珍珠的时候,凤悦眠一句话都不说,显然被气得不轻。
正所谓现实都是残酷的,凤悦眠的冷暴力雪萤完全没感受到。反而和颜执玩的格外开心,送颜执珍珠簪,夸颜执是东海小仙女。搁岑无妄眼里是两个小姑娘打打闹闹,放凤悦眠身上就是被戴绿帽。
他实在忍无可忍,想着不能落于下风,学着雪萤打算把珍珠项链挂到岑无妄脖子上,刚动手岑无妄就看过来了。
凤悦眠阴阳怪气的,“怎么,不是你赶着要做小三吗?”
岑无妄歪头想了想,拿过凤悦眠手里的珍珠项链,走到雪萤面前说,“漂亮吗,你男朋友送的。”
颜执跟雪萤咬耳朵,“这是小三的挑衅,作为正牌女友你要打脸回去。”
雪萤恍然大悟,拉着颜执对凤悦眠说,“羡慕吗?东海龙族的丞相,比你有钱还年轻。”
凤悦眠差点气得半死,要不是身负重任,他堂堂凤族之王岂会隐姓埋名,跟一个丞相相提并论。
“休的猖狂!”
雪萤,“器大活好……”
凤悦眠尖叫出声,他还是只处鸟,“你不要脸!”
这话气得凤悦眠当场走人,颜执站在雪萤身边目视凤悦眠离去,清咳一声,“道长总爱说些无稽之谈。”
说真的,她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凤悦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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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说凤悦眠,回去后大发脾气,“岂有此理,不过小小剑修,骑到本王头上来。”
下属连忙安抚凤悦眠,“王莫生气,待拿到五色神羽,要那剑修怎样,她就得怎样。”
说罢还猥琐笑了两声,一肚子火的凤悦眠突然转过头来,盯着下属幽幽问道,“我问你,本王的鸟大吗?”
下属愣了片刻,点头说,“大,当然大,王身为凤族之王,自然是最大的。”
不然那只金乌怎么会盯着王不放,光一个鸡翅膀都能吃一顿了。
听了这话,炸毛的凤悦眠渐渐平复下来,转而思量今后打算。
有岑无妄在,他的狗血故事肯定比不上岑无妄,到时候怕是又要居第二。如此一来大计难成,他必须另寻他法。
比如那个丞相颜执……
落水的凤凰不如鸡,在水下凤悦眠战斗力大打折扣,况且这是在龙族地盘,玩大的肯定不行,大的不行。那就来阴的。
凤悦眠心思一转,招呼属下过来,“迷药带了吗?”
待凤悦眠离去后,下属一翻家底,立马变脸了。
完了,给错了。不过应该,出不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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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其实是很忙的,身为龙宫丞相,大事小事都要颜执管,偶尔抽空去瞅雪萤一眼算是百忙之中。连着几天不见面那是再正常不过。
凤悦眠忍气吞声去和雪萤和好,指望守株待兔等颜执上门,结果他把庭院前的水晶石擦干净了颜执都没来。
凤悦眠:!
他寻思着不能再做沙包了,再做下去他的毛都要被雪萤拔光了。于是和雪萤主动谈起来,“丞相这几天怎么不来?”
雪萤没了白露,练剑时心里总有疙瘩,说话算不上好听,“你这么热情干嘛?”
“我一来你就苦笑,提到丞相眼神发亮。有时候岑姐姐找你,你就推三阻四,凤悦眠,你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尺度还这么大,横跨两界两族,纠葛过去未来。龙凤之恋,他是指望靠爱化解仇恨吗?
凤悦眠扶着柱子才没倒下去,漂亮的脸蛋上全是怒火,“雪萤!”
雪萤态度良好,“就事论事,两个女人约你摇头拒绝,一个男人几天不来,你心心念念。假使不是有好感……”
雪萤的剑气劈开一块巨石,扭头问凤悦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凤悦眠被雪萤那招震住,色厉内荏,“你胡说八道什么?”
雪萤没说话,凤悦眠结结巴巴解释起来,“我和你才是一对的,你偏偏和颜执待一块。我,自然是嫉妒。”
雪萤合掌,“你是凤族的王,颜执是龙族的丞相,你两关系还是情敌。所以还是非奸即盗。”
凤悦眠心道你们剑修不是永远剑快过脑子吗?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当一回基佬,便听雪萤道,“我帮你吧。”
那句山有木兮卡在嘴里,凤悦眠那双桃花眼迷茫中有问号。
帮他?
雪萤揽过凤悦眠的肩膀,和凤悦眠嘀咕起来,“我知道你的打算,五色神羽。”
一提这个凤悦眠脸上多了杀意,五指化爪准备随时来个突袭,雪萤动作比他更快,直接把人逼到墙角,长剑擦着凤悦眠头皮擦过,雪萤撑手附下身子,“咱们谈谈?”
凤悦眠乖乖收了鸡爪,不屑扭过头,顺便来个地图炮,“哼,狡诈的人族。”
雪萤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和凤悦眠一块坐下来,“五色神羽现在由龙宫保管,我也不知道在哪?但如果是太子妃就不一样了,向敖富贵撒个娇卖个萌,没准就见到了。”
凤悦眠屁股贴墙,誓要和雪萤划出一道三八线,他抱着手边的珊瑚树,嘴上霸气侧漏,“太子妃,不是你们太玄门内定了吗?”
要不是多个岑无妄,这太子妃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雪萤不会说就是她建议岑无妄和凤悦眠打擂台。不过她也有法子打消凤悦眠的念头,“我想和你合作。我要白露,你做你的太子妃。”
凤悦眠品出点味道,“你和她?”
雪萤冷冷道,“夺剑之仇不共戴天。”
两人一拍即合,由凤悦眠提供材料,雪萤动手,在下次晋级赛的前一夜给岑无妄下药,让岑无妄失约,直接踢出比赛。而她趁此机会拿回白露,离开东海。
雪萤不觉得愧疚,大不了她跑路之前给颜执写封信,把凤悦眠卖了。凤悦眠身为凤王,龙族这边不敢轻举妄动,顶多扣下和妖界谈条件,谈不拢还有岑无妄这个武力镇压。再不济还有苍梧出来擦屁股。
闹是闹不大的,就是她回去后估计要被臭骂一顿。什么为了一把破剑再次挑起两族纷争。雪萤没有悔意,白露是特殊的。为了白露她什么都可以做。
凤悦眠算了算,觉得还行,点头答应下来。问起岑无妄喜欢吃什么?他去做。
“盯我干嘛,修炼之辈个个口舌灵敏,掺了东西一闻就能闻出来。让你下药,怕是被他察觉。”
这话有道理,问题是凤悦眠这只华丽无双的凤凰,居然擅长厨艺,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雪萤想了想,“我忽然送东西,他怕是怀疑。不如做我爱吃的。”
凤悦眠没有意见,只要能拿下太子妃之位,让他做泡椒凤爪他也乐意。
标准的狠起来不把自己当人看。
按照雪萤的意思,凤悦眠给她做了橘子冰糖葫芦。到了晋级赛前一晚,雪萤装模作样拿着它从外头回来,在岑无妄面前走了一圈,岑无妄的目光停留在雪萤手里的橘子冰糖葫芦,雪萤停下来,态度自然把那串加了料的递到岑无妄面前,随意聊着,“岑姐姐好像很喜欢糖葫芦。”
岑无妄嚼着嘴里的橘子,酸酸甜甜的,他辟谷以后就极少食用这些东西。从前是碍于身份,现在穿惯了小裙子,岑无妄什么都不怕了。
“很甜。”
雪萤咬着嘴里的竹签,想到白露马上要回到自己身边,也跟着点头。
“是很甜。”
她镇定自若退出去,回房间打点行礼,做好后续工作,完事拎起小包,款款走到岑无妄房前,装模作样的,“岑姐姐在吗?”
连着喊了两声,雪萤大大方方推门而入,不远处水晶帘微动,房内毫无动静,雪萤往里头走了几步,便见白露遗落在地,她上前拾起,重归主人手中,白露发出一声清鸣,雪萤就差喊句宝贝别哭。她摸着剑柄,想到连日来种种,恶向胆边生,决定给岑无妄点颜色瞧瞧。
偏生绕了一圈都没有岑无妄身影,最后雪萤走到原位,几步后就是屏风,她探头看去,人倒是没有,小裙子有条。还有个白色毛绒绒物件,蜷那一动不动。
雪萤伸手捞起,一只雪貂。颇有似曾相识之感。
她顺手掀开尾巴打量一眼,没错,就是被她送去绝育的孙子。
联想到苍梧要回雪貂不久后,岑无妄便现身了,加之屋内没有第二人,和地上那堆衣服,雪萤还有什么不懂的。对上雪貂水润的小黑眼,一人一貂沉默半天,最后雪萤问。
“师尊,做不做真正的女人?”
凭良心说话,这比太监好听多了。
第46章
在雪萤认知里,岑无妄的性别跨越是从男到女,而不是不上不下,卡在半路奉行什么中庸之道。
四界不流行太监这个物种,即便颜执女扮男装,也没有打算下面安个多余的东西。
她拿食指揉了揉雪貂的小脑袋,大约是药物作用,雪貂亲昵回应,看的雪萤浑身发毛。
这要是个畜生她还能毫无顾忌,喊句孙子好久不见。现在里头塞的是岑无妄,雪萤甚至能想到失而复得的白露再次离她而去。
这事绝不能这样过去了。
雪萤单方面和雪貂讨价还价,“师徒一场,家丑不外扬,我给您找个技术好,人品好的医修,咱们把这东西安回去。往后继续做表面师徒如何?”
畜生嘴里是说不出人话的。雪萤按着雪貂的狗头,就当岑无妄答应了。打算动身寻访名医,临走前拾掇了屋里的小裙子小抹胸,为避免岑无妄多想,雪萤特意跑了一趟凤悦眠的鸟窝,这位凤王正准备明天的表演,大半夜在屋里练习,水袖一扬,念唱婉转,抬眸的时候绝了。
坐在门槛上的几个下属给凤悦眠鼓掌,雪萤进不去,干脆爬窗进来,利落点头,“拿套男装。”
说自来熟,衣柜在哪都不知道。凤悦眠打发下属回去,给雪萤指路,他跟着雪萤后面挑眉问,“成了?”
雪萤被凤悦眠一柜子的正红闪瞎了眼,知道的明白是凤族本性,不清楚的以为凤悦眠骗婚,嫁衣变着花样穿。
她在里头挑挑拣拣,背着回答,“成了,我打算走了。”
得知岑无妄明天可能爬不起来,凤悦眠就差竖起尾巴走几圈,一想到自己即将打入龙族内部,拿到五色神羽,从而反杀龙族。凤悦眠特别大方,不但允许雪萤拿走自己的衣服,还送了点盘缠给雪萤,说是江湖凶险,希望雪萤一路平安。
雪萤捏着小袋子里的灵石,试探问,“分手费?”
凤悦眠敷衍几句,满脑子都是明天的大杀四方,“你当是就是吧。”
雪萤,“哦,那您给的有点不够。”
她一个剑仙之徒,太玄门的扛把子;凤悦眠,凤族之王。谈恋爱没有惊天动地,分手费也该轰轰烈烈,“咱们的事往大了说是跨越种族的人妖之恋,小点是当代高层青年的爱情,或者干脆就是表面情侣。表面的嘴皮子一碰就完事,大了……”
雪萤问凤悦眠,“谈恋爱还分高低之见,您的意思,咱们的感情算不上上见,属于下见?”
凤悦眠,“……”
最后凤悦眠垫了一半家底给雪萤,这事还没完,爬窗出去时,雪萤还说,“忘了和您说,我和丞相分手时,龙王甩了我一千万。”
龙凤龙凤,从分手费上就能看出,凤族没钱途。
凤悦眠,“滚!”
骂完雪萤这个见钱眼开的货,凤悦眠坐下来安慰自己,破财消灾,只要拿下明天的比赛,别说一千万,一个亿他都能甩出来。
五色神羽在手,区区龙族,就是跪在他面前喊爸爸的儿子。
一想到敖富贵哭着喊爸爸再打一次,凤悦眠梦里都笑出了声。即便醒来了,也是嘴角上扬。穿上他心爱的藕粉长裙,画个艳压群芳的烟熏妆,凤悦眠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他心情甚佳,以致遇到几日不见的颜执,还能主动打个招呼。
“丞相好。”
不得不说,凤悦眠今天这身着实出众,他身段好,小裙子掐出一段水蛇腰,人美声甜,不少海族盯着他流口水。甚至颜执都转过来看他。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凤悦眠没把颜执的话当回事,他做女人时,就见过颜执,当男人时还和颜执抢过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