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不扣他钱了。
萧津琛刷了住户卡,电梯门“滴”地一声打开。
楼层按钮自动亮起。
岑念看了一眼楼层,38楼,这栋的顶层。
到了顶层,电梯门打开。
岑念跟着萧津琛走出了电梯。
这一层楼一共两户。
萧津琛走到左边那一户的门口,大拇指往门锁上一按,门锁“咔”地一下打开。
岑念很好奇自己的“新家”是什么样子,到了家也不拘束,脱了鞋就噔噔噔往屋里跑。
“哇…… ”岑念在进门之前有想过这一层楼只有一户的房子会有多大,真的看到了还是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也太大了。
萧津琛无视了岑念夸张的反应,昨天已经叫家政来打扫过了,现在家里一尘不染,干净整洁。
他按下墙壁上的一个开关,房间里的窗帘拉开,灯光亮起。
现代化的智能家居系统和基调灰色的装修,既低调又奢华,客厅和餐厅都是开放式格局。
岑念虽然不太中意这个冷淡的颜色,一看就知道是萧津琛的直男审美。
但是这房子好大,她好喜欢。
她围着房子观察了一圈,目测这房子得有五百平。
最最让她惊讶,不是比她江城的家都大的步入式衣帽间和里面琳琅满目的衣服首饰包包,也不是满墙堆满书本像图书馆一样的书房。
而是在屋子的尽头,往上走几级阶梯,有个游泳池。
泳池不大,长方形的泳池占地不到一百平,但是泳池边缘是一个小看台,落地窗采用单向可视玻璃。
岑念沿着泳池边缘走到窗前,看着脚下的城市之景,视野十分开阔。
玻璃隐约不见,好像一脚踩下就会掉下去。
“哇…… ”泳池没有放水,岑念坐在泳池边上,小腿一晃一晃的。
房间里有恒温系统,岑念走了一圈有点热了,脱下了外套放在一边。
“萧津琛。”岑念有些拘泥又地喊道站在门口,正冷漠地看着她的萧津琛。
这个泳池原本是一个超大的观景阳台,结婚之前萧津琛临时让改成室内泳池,施工难度不小。
萧津琛的手插在兜里,脱掉了西装外套,只剩一件黑色的衬衣。
纽扣解开了几颗,隐约可见胸膛的肌肉。
萧津琛:“嗯?”
他难得在看岑念的时候露出略带柔和的表情。
“这个泳池能不能放热水啊?我想泡温泉。”岑念眼巴巴地看着他,全然忘了刚才还在抱怨他对自己冷淡。
萧津琛:“…… ”
“不能。”
“啊,那好可惜啊。”岑念有些失落地垂下头。
两年前,岑念第一次见到这个泳池的时候也问了他一样的话。
萧津琛也是一样的回答。
岑念在这转了一圈,又起身,好奇走去其他房间。
泳池连接着卧室外的观景阳台,岑念觉得这个房子像迷宫一样,怎么又走回卧室了。
刚才进来的时候房间里窗帘没拉开,随便扫了一眼就离开了。
萧津琛跟在她身后,按下墙上的开关后,卧室落地窗前的窗帘也自动打开了。
落地玻璃前放着一个软塌,岑念本来是想坐下歇一歇,看见窗帘拉开后转身跪在软榻上,趴在玻璃上看着和刚才角度不一样的景观。
岑念双手撑在玻璃上,突然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很奇怪的画面。
她含着泪跪在软榻上,双手撑着玻璃,哽咽地说:“求你了,你轻点…… ”
转头一眼,背后的男人正是萧津琛。
他死死掐着自己的腰,听见自己的求饶之后,动作更狠了。
眼底染上了一些猩红,岑念呼吸上气不接下气。
回忆里的画面很模糊,她隐约记得自己穿着睡裙,萧津琛上半身赤着,那一块块腹肌……
岑念还记得最后,她在玻璃的倒影上看见萧津琛手臂扬起,巴掌拍在了自己的pigu上。
“啪”地一声……
萧津琛一直耐心地跟在岑念身后,看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参观房间。
突然,岑念回过头,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萧津琛:“怎么了?”
“你,你…… ”岑念颤抖着嗓音,战战兢兢地问,“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家暴我?”
作者有话说: 萧津琛:??
萧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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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臣服
萧津琛蹙眉:“你说什么?家暴?”
岑念指着身下的软榻,小声说:“我记起来了一些,你就站在这里,我跪在这,你在背后打我…… 打我…… ”
pigu这两个字太羞耻了,说不出口。
萧津琛愣了几秒,想起来了。
之前和岑念才结婚不久,初试妙味,两人每天晚上都恨不得纠缠到天明,多了自然就想尝试点新的,所以也在卧室的落地窗前试过几次。
那种刺激的感觉,他和岑念都很喜欢。
而且每次岑念都会特别配合他。
两人虽然婚后感情不甚和睦,但是某些方面却很合拍。
偶尔拍拍某些地方,也是情|调,下手实则很轻,岑念也不会叫痛,反而扭扭|腰更配合他。
他辛辛苦苦地zuo,这个女人,爽过了就仗着失忆给自己泼脏水?
萧津琛表情变冷,回忆起某些画面,感觉心里有股火一直在窜。
他突然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岑念:???
随着关门声落下,岑念更是笃定了萧津琛家暴自己的想法——
曾经恶劣的行径被她无情拆穿后落荒而逃,这是岑念对于萧津琛突然离开这个行为的认定。
看来他们的感情已经有了裂缝,不是舒楠口中的那样好了。
还没能完全接受自己已婚的事实,就想起了以前不好的回忆。
岑念长叹了口气,准备先在那个超大浴室的浴缸里点着香薰泡澡,然后慢慢思考怎么和萧津琛谈判。
家暴是底线问题,必须离婚。
不过这一切的想法都停止在了岑念在衣柜里找了条睡裙,准备洗澡之前——
步入式衣帽间很大,还有两个首饰柜和中间一个透明玻璃的陈列柜。
里面放了二十多只手表,房间顶上的射灯打开后更是闪耀地岑念眼花。
不过她现在没心情欣赏这些。
岑念随手拿下一条睡裙,白色丝绸质地,摸上去滑滑的特别舒服。
就是胸口这个蕾丝边吊带太性|感了,不符合她这个十七岁的年龄。
岑念的手指滑过睡裙,柔软的触感带起了她的另一段记忆。
是落地窗之前的那一段。
那天她就是穿着这条睡裙,被萧津琛从背后撩到腰际。
她转过头,萧津琛俯下身,额间的碎发遮住了他深邃的眼瞳,两人正在接吻。
回忆到这,戛然而止。
加上前面这一段,岑念突然就明白了,这哪里是家暴,分明就是……
自己在亲身经历萧津琛的过人之处。
岑念脸红得发烫,耳根子都烧了起来。
萧津琛不可能不明白她昨天意指的事情,这次算是丢脸丢到家了。
虽然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知道两人结婚后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但是突然想起了这些画面,还直接当着他的面说了出来,岑念真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她现在也没心情泡澡了,只想跪在佛前祈祷萧津琛明天起床也像自己一样失个忆,把和自己说话那段忘了。
-
第二天岑念在五百平大的房子里醒来,在两米宽柔软的床上打了个滚,依旧心有戚戚。
昨晚梦里都是那一幕,实在太少儿不宜了。
虽然身体已经二十三岁了。
可她的记忆还是十七岁,还是个看小说看到十八禁片段都会用手捂着眼,从指缝中偷偷看的单纯小女生啊!
岑念从床上坐了起来,仰天长叹一口气,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没想到一觉醒来,自己已经从观众席的观众变成身经百战的老司机了。
岑念又叹了口气,再次躺下,顺手拿过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一看。
池迎迎几个小时前回她消息了。
【你最近在干嘛呀?】
这是她两天前发的了。
【我前几天已经离开京市到纽约啦,最近在杂志社的总部学习呢宝贝。我记得微信给你发过消息的,你忘了吗?】
岑念:【哦哦,我最近没看微信。】
她高中的时候和池迎迎一个读理科,一个读文科。
岑念的目标是考上S大的建筑系,而池迎迎的梦想则是进入时尚杂志《新锐·风尚》,成为杂志社的主编。
岑念拿出百度一搜,果然《新锐·风尚》的总部是在纽约。
大家都好棒,只有她现在像个小废物一样,只有平平无奇的市中心带游泳池的五百平大房子,一个还算帅的老公,还有一个车祸中撞坏的价值一百万的包而已。
哦对了,还有一个在国外谈生意的爹。
等等……好像也还不错?
岑念摇了摇头,阻止了自己这样自甘堕落的想法。
她告诉自己:不能靠男人,靠男人是要被打屁|股的。
洗漱完之后走进厨房,打开超大的嵌入式冰箱,发现里面居然满满当当全是食物。
菜买多了两个人好几天都吃不完,放久了会不新鲜的。
她突然好奇,自己和萧津琛婚后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吗?两人一起生活的样子岑念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个话都不和自己多说两句的男人,如果不是大家都告诉她这个就是她的丈夫,岑念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而且只要一想到萧津琛,就会联想到自己和他有过十分亲密的关系,而昨天自己还误会了他,问了那么尴尬的问题。
岑念突然觉得,幸好萧津琛今天不在家,不然也太尴尬了。
岑念给自己做了个早饭,吃完饭后就去了书房。
她仔细一找,果然有!
岑念抽出了那本《英语四级词汇大全》。
从哪里失忆就从哪里爬起,背单词吧,岑念。
这一上午过的特别快,岑念高中英语一直不好,背单词是她最吃力的地方。
而且她们高中还有个特别负责的英语老师,每个单元的单词都会听写,要一个都不错才能放学。
高中的放学时间是八点,岑念经常被留到晚上十点多才能离开,老岑就拿着自行车钥匙在教室外等她。
学校的门卫都认识她了,每次踩着黑夜回家,门卫大叔总会问一句:“岑念今天又被留下来背单词了?”
虽然每次被留下来听写单词的时候都是哭唧唧,但是英语老师说的真的很对。
英语的应试考试实际上就是词汇考试,认识的单词多了,英语考试成绩自然不会差。
也因为老师这么负责,岑念的总成绩才能一直在年级前三。
岑念想到这又难过起来了,也不知道自己高考的英语是多少分,最后的成绩对不对得起老师天天在放学后还陪着她背单词。
就在这时,家里传出了电话响起的声音。
岑念找了一圈,才看见是房门口的可视电话在响。
拿起听筒,里面传出一个十分客气的女声:“您好,我是物业的管家,请问是岑女士吗?”
真高级,岑念想。
“您好。”
“您好岑女士,您之前有个同城速递的快件,是徐引艺术馆送来您给自己预定生日礼物。因为家中无人,一直放在物业,请问您现在方便查收吗?”
岑念:“方便的。”
“那好,我们马上安排人送上门,谢谢您的接听,祝您生活愉快。”
电话挂断后不久,敲门声就响起了。
岑念在猫眼里确认了是挂着物业工作牌的工作人员,才打开了房门。
这个东西很奇怪,长条形,用绸布装着。
岑念拉开绸布袋子,取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幅字。
里面还有张手写的纸条,“岑念二十三岁生日生贺。”
落款是徐引。
岑念打开一看,内容是《白头吟》。
落款也是徐引,还盖了个大红章。
这幅行书笔法纵逸,字形弗妙,岑念虽不懂字画,也是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