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去了趟餐厅的厕所,身体构造原因,男人上小号的速度远远快于女人,祝凯旋等了一会才等到云雾来云雾来从女厕所出来,女人面对镜子永远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她一边洗手一边盯着自己左看右看。
祝凯旋号色的效果已经不见了。
眼妆精致,却没有唇妆,怎么看怎么怪异。
抽纸擦手的时候她忍不住埋怨:“都怪你,不涂口红丑死了。”
话音刚落,祝凯旋捧着她的脸用力吻下来。
云雾来象征性挣了两下没挣开,仗着卫生间人迹罕至,她双手扶住他的手臂,给他回应,却还是完全不敌他的热烈。
她几乎要溺毙在他的侵略里面。每一下来自他的亲//吻、吮//吸,啃//噬,都在提醒她,她再一次无可救药地喜欢上这个男人,一如当年第一次尝到爱情滋味时的毫无保留。
从前他鲜少在公共场合对她做出类似的亲密举动,她喜欢极了他的克制;现在他不顾旁人的眼光热切拥吻她,弄痛她,她一样会为他的霸道倾倒。
因为是他,所以不管他做什么,都能讨她的欢心。
她的嘴唇重新染上潋滟的春光,红得像要滴血。
“你今天怎么回事?”
“想补妆还拐弯抹角。”
两人同时开口。
云雾来倚在他怀里,不满地往他背上用力拍了一下。
她是很享受没错,但这不代表他能随意污蔑她是故意想要亲亲,她明明是真心实意埋怨他弄坏她的口红的。
云雾来给万又打包了一份吃食送去公寓,万又待在房间里,压抑的哭声穿透门板,云雾来在她房门口静静站了一小会,没有打扰,把饭放到了客厅的餐桌上,轻手轻脚离开了。
“她还好吗?”祝凯旋在楼下等着,看到她过来,远远冲她伸出手。
“不太好。活该,自己作的,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云雾来拉住他的手,说,“不管她了,我们回酒店。”
祝凯旋紧握住她的手,拉着她一起走往路边,侧头看她:“回去干什么?”
云雾来本来不想接他的招,但看他不怀好意,她不想落了下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顶嘴道:“回去榨干你。还剩那么多安//全//套,不用完就想走?”
话还没说话,她的脸已经红成了柿子,后半句话,完全是硬着头皮说完的。
在他玩味的眼神里,她坚持了不到三秒钟就缴械投降,把脑袋埋进他胸口,耍赖又耍狠:“你看什么看。”
“用最薄的脸皮,说最野的虎狼之词?”祝凯旋单手抱住她,“还挺敢说,你知道还剩多少套子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抬手,摸索着紧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
祝凯旋闷笑着,朝远远驶来的出租车招了招手。
回到酒店的第一时间,云雾来就被抵到了门上,几乎是同一时间,灼///热的吻就落了下来,在她唇上辗转几下,便急不可耐地往下。
她蹬掉脚上的高跟鞋,抱住了他的脖子,被胸//口细微的刺痛攥住了神识,言不由衷地关心他:“你不累吗,要么先睡一觉。”
他没松嘴,敷衍地摇了摇头。他很急切,没打算给太多的前///戏,很快就抬起头来,与她平视:“好了没?”
不过她也不需要了。
点头。
祝凯旋却没有动作,而是轻吻着她的嘴唇,诱哄道:“这次你在上面好不好?”
这些日子来,他们尝试了各种地点各种姿势,但唯有她哄人时说的话,迟迟没有兑现。
云雾来在他炽热的目光下,红着脸点头。
虽然没坚持多久就趴到他身上开始耍赖:“祝凯旋,我好累……”
“哪有你这么敷衍的。”祝凯旋不为所动,换了从前,他会妥协,拿回主动权,可这次他格外心狠,打死不从,要跟她杠到底。
被哄着,骗着,鼓励着,威胁着,当然全程也免不了他的各种辅助,云雾来总算勉勉强强达成了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完整的女//上//位。
可喜可贺。
结束的时候,她的脸已经红得要烧起来了,捂着脸趴在他身上不肯让他看到。
祝凯旋翻个身,拉开她的手,要看到她羞愤欲死的模样。
其实整个过程算不上愉快,云雾来的技术实在太烂了,体力也差,但是对他来说,心理的成就感要远远大于身体的。
云雾来侧头要躲,他笑着俯首来亲她,毫不吝啬地给她夸奖:“乖,老婆,好厉害。”
在巴黎的最后十几个小时,祝凯旋没有管工作,全心全意陪伴云雾来,祖婉很识时务,没有前来打扰。
只是,越想留住的时间越是簌簌流逝。
次日上午九点,云雾来送祝凯旋到机场。
办理好登机牌以后,祝凯旋没有着急过海关,跟她一起在外头的等候区坐下来,抓紧最后的相处时间,依偎在一块随意说着话。
时间差不多了,祝凯旋拍拍她的肩,试探着问道:“我走了?”
云雾来的强颜欢笑有点撑不住了,她低下头,过了一会,很轻地说:“你说话不算话。”
他明明说过要等套//子用完了再走的。
她说得没头没尾,但祝凯旋听明白了,他跟着低下头来,看到她泛红的眼睛里一层薄薄的泪光,他把她拢进怀中,保证道:“我很快就再过来看你。”
云雾来说不出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整理好情绪,才瓮声瓮气地说:“你在那边不许抽烟,也不许乱招桃花。”
他抚着她的背,哄小孩似的:“不想我招桃花,那买个已婚标志物送我好不好?让别的女人看到就知道我有主了。”
云雾来一愣,抬起头来。
祝凯旋没有说话,而是拉起她。
云雾来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注意到他的目标是珠宝店。
是个没听过名头的牌子,不过无所谓了,俩人疾步走进去,无暇理会店员热情的问候,在装满各样首饰的柜台前站定。
灯光下,各类珠宝熠熠闪光。
祝凯旋的视线在琳琅满目的戒指堆里看了一圈,当机立断指向其中一对简单的对戒,询问云雾来的意思:“这个怎么样?”
现在不是挑剔的时候,云雾来没有任何犹豫,点头:“好。”
她没忘记他说让她送他,所以非常自觉地拿出了卡。
两人仅试了大小,就确定了要买的两枚对戒,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质地、品牌、价格、内镶钻的品质……一概不知。
几个店员目瞪口呆,见过干脆的没见过这么干脆的,这笔生意实在是果断得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不等店员帮忙把戒指包起来,祝凯旋就拿过女戒,单膝下跪,快速把它套到了云雾来的无名指上。
晚了三年的求婚,戒指是胡乱挑的,没有海誓山盟,就连“嫁给我好吗”这句最基本的问话都没有,把女戒套好以后,他又把男戒套进自己无名指,问道:“这样可以放心了吗?”
明明整个过程都不伦不类,火急火燎到没有任何仪式感可言,但是云雾来看着单膝跪在自己前面的祝凯旋和这枚她自己花钱买的戒指,还是又哭又笑地拼命点头。
临走前,祝凯旋往她手里塞了样东西,最后吻她一下:“之前逗你的,以后在这里花钱都花老公的钱。”
云雾来目送他的背影走进海关入口,直到消失不见。
她干站了好久,最后愣愣地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那张他给她购物最后被她还回去的黑卡,现在又到她手里了。
她好想把他留下,或者跟着他走。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用傅明小灼灼的好奇口吻):所以到底还剩几个嘛!
祝凯旋:???你们这群色女,能不能留点隐私给我,不要再打听我的次数了好吗???
第59章
收拾了心情,云雾来去珠宝店拿戒指的发/票、首饰盒、包装袋之类的东西,到这会她才有空理会戒指的价格,简简单单两个素圈而已,内里各镶嵌了一颗碎钻,但价格贵的离谱,这让她觉得自己被狠狠宰了一笔。
她把戒指脱下来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忍不住质疑:“它是什么材质,有什么特殊吗,为什么这么贵?”
她这几年确实赚钱挺多,但也不是这么瞎造的。
店员以为她要反悔,巴巴给她说了一堆戒指的设计理念,背后的故事,又说这个看似普通的戒指实际上是用了多么牛逼的工艺打造而成。
云雾来摆摆手,示意店员别说了。
反正祝凯旋都戴着戒指走了,她还能怎么办?承认自己人傻钱多呗。
这次太仓促太敷衍了些,等下次让祝凯旋给她补个大钻戒,戴着嫌沉的那种。
如是想着,她心里舒服多了,重新把戒指戴上,拎着两个小购物袋走出机场。
煦日微风的好天气,云雾来手上多出来的这个小玩意在阳光下发散着温润的光芒,虽然是人傻钱多系列,但她忍不住一直抬手看,越看越喜欢,打算拍下来发一条朋友圈,就连文案她都想好了:来也归凯旋。
不过似乎有太高调的嫌疑?
云雾来向来不怎么喜欢和祝凯旋秀恩爱,不仅因为性格使然,还因为从前两人家境悬殊过大,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和祝凯旋这样的男孩子谈恋爱,周围人的眼光和看法往往带着偏见,她不愿意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故而在社交网络提及他的次数少之又少。
看着拍好的照片,云雾来犹豫,或许,用首字母“lygkx”替代,会低调隐晦一点?
但下一瞬,她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纵然她几年的奋斗成果起比祝家帷风集团几代的财富和社会地位累积,仍是小巫见大巫,但事到如今,她再也不必担心有任何人评论她和祝凯旋是门不当户不对。
她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她是可以堂堂正正站在祝凯旋身边的他的妻子。
朋友圈一列,后面的闪烁着小红点的图标是祝凯旋的头像。
他发朋友圈了?发什么了?
其实云雾来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但当她看到祝凯旋一分钟前发送的动态真的也是一张戴了戒指的手照,并且文案是“凯旋归来”的时候,她还是被震撼了,来来回回把那四个字看了好几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心里像听开了灌的可乐,冒着无数雀跃的小气泡。
他和她怎么能这么有默契?
出租车鸣笛示意,云雾来回神,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她快速把自己的朋友圈也发了,并且矜持地给自己和给祝凯旋都留了个赞。
车开没一会,云雾来收到祝凯旋的微信:「我差点没登上登机。」
云雾来想,要是真的没赶上就好了,要是没赶上,说不定他就能留下来多待几天了。
朋友圈源源不断收到微信好友的点赞和评论,发现一栏的数字不断激增。
祝凯旋看到云雾来发的动态了,调侃着问:「干嘛学我?」
云雾来在屏幕这端翻了个白眼,谁学他了,这明明是她自个想发的照片和文案,又不是受他启发才想到的,他怎么这么会给自己戴高帽子。
「我还没说你学我呢。」
祝凯旋:「朋友圈记录白纸黑字记录着是我先发的,还我学你。」
云雾来:「就是你学我。」
祝凯旋给她发了个竖大拇指的表情,并回复说:「恭喜你荣获不讲道理世界冠军。」
云雾来:「受之有愧。」
两人没什么重点地闲扯一大堆,飞机到了起飞时间,祝凯旋关了机。
云雾来收起手机,怅然若失地看向窗外。
不多时,天上飞过一架飞机,不知道是不是祝凯旋乘坐的那架。
她目送它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变得很难过。
回到酒店,云雾来把东西收拾了,住了七天,酒店房间里东西还真不少,她嫌麻烦,不想全部带走,挑挑拣拣地剩了一些觉得不会再用的日用品和一些不会再穿的衣物,但把祝凯旋的东西全部打包了,一件没留。
她给祝凯旋买了很多衣服,不过他几乎什么也没带走,怎么来就怎么回去,包里除了四盒安//全//套,别的一样没多,一样没少。
云雾来把没用完的套也拿走了,找酒店工作人员帮忙,满满当当地运送下楼,带回了公寓。
她搬了三趟才把东西全部搬进家里,累出一身汗。
客厅餐桌上,她昨天打包给万又的饭还原封不动地放着。
一天了,万又都没吃过东西吗?
云雾来把手上行李放下,过去敲敲万又紧闭的门:“万又?”
万又没有响声。
云雾来轻轻推门而入。
万又把自己埋在被窝里,一动也不动。
“万又。”云雾来在她床头蹲下来,轻轻拍拍她的背。
万又仍是一动不动,但是过了一会,她被窝里响起了一声压抑的呜咽,开了这个头,她没法再强忍,哭声越来越响。